第五章 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怎麽了？”葉子衿喝完最後一口湯，很奇怪地看著慕瑞笙。


  她不明白慕瑞笙究竟是什麽意思，對於這樣的吃的，她覺得已經很好了，想想當年被劉翠蓮從葉家大院趕出來的時候，要啥啥沒有，能有這樣的一口吃的就很不錯了。


  相比較之前的苦，葉子衿覺得現在吃點冷米飯泡開水是在享福。


  看著葉子衿心滿意足的模樣，慕瑞笙不知該說什麽了，他望向窗外。


  這是一座很整潔漂亮的院子，院子裏曬著草藥，還有個小園子，園子裏有花有菜，花都是有要用價值的花，有刺玫，有藏紅花，還有牡丹……花叢錯落有致，就像是出自園林師的手筆。


  這一切，讓慕瑞笙的心情寧靜，忽然覺得歲月是那般美好。


  沉吟半晌，他轉過臉問葉子衿：“你叫什麽名字？”


  “葉子衿。”


  “zijin是哪兩個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裏麵的子衿，我爺爺給我起的名字。”


  “你爺爺是教師？”慕瑞笙有些驚訝，這樣的山村裏，這樣的家庭，會給孩子起如此詩意的名字？


  “不，是中醫。”葉子衿說著，掀開了林瓔珞身上的毯子，給林瓔珞針灸。


  “她怎麽了？”因為毒解了，慕瑞笙這才發現，炕的一邊還躺著一個人。


  “我媽，全身不能動，我試著給針灸。”葉子衿一邊說著一邊下針，語氣平淡。


  看著葉子衿那嫻熟的下針手法，慕瑞笙詫異：“你也會針灸？”


  葉子衿搖頭：“不會。”


  “那你這是？”慕瑞笙不解。


  言外之意，你不怕把你媽媽紮壞嗎？


  葉子衿明白慕瑞笙的意思，笑了笑，眼中盡是苦澀：“我媽在我沒出生時就瘋了，我出生後，她亂跑，被車撞了，就這樣了，我小時候沒錢給她治，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現在，我就這麽試試，也不怕什麽的，或許會好了呢？”


  慕瑞笙更驚詫：“你沒出生時你媽就這樣？你多大了？”


  “今年剛滿十六歲。”


  “這麽說，你媽至少在床上躺了十六年了？”


  “嗯。”


  慕瑞笙不可思議地望著林瓔珞。


  這個女人，根本不像是癱了十六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