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7章 羨慕嫉妒恨
“李春霞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麽就想鬧事了？”沒好氣地瞪眼李春霞，姚青青冷哼一聲，說：“還有，你又不是我的誰，別動不動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李春霞被懟，禁不住怔住，她明
明是出於好心，為什麽總要誤解她？難道規勸朋友走正道不對？神色黯然，李春霞心裏不自主地失落得很。“說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劉蘭覺得自己真得為李春霞這個憨憨操
碎了心，可誰讓她和對方是朋友呢？！冷著臉，她斜瞥姚青青一眼，極其恨鐵不成鋼說：“有的人聽不進去勸就甭理她，隨她作去，回頭有她倒大黴的時候！”李春霞未語，隻輕點點頭，繼
續掄起出頭勞作起來。
姚青青則像是完全沒聽見劉蘭說什麽似的，這會兒她再度陷入葉夏春節期間說齊妙懷雙胎一事中，因為在她前世的記憶中，齊妙第一胎產下一子，不是什麽雙胞胎，她相信章焉識那位同學
不會信口雌黃，回城探親回來在他們眾多知青麵前，把齊妙生的雙胞胎有意說成是單胎，畢竟對方沒理由歪曲事實。如是想著，姚青青眉眼間盡顯悵然之色，前世，她所謂的前世，她腦中所
謂的前世記憶，莫非是假的，是她不慎重些，憑空臆想出來的？不然，她在清溪村遇到的事怎和腦中有關前世的記憶對不上就幾件？
阻止寧臻前往河邊救人，從而掐斷其前世的姻緣，這是她出手導致的，但洛懷民為何會出現在河邊，又為何好巧不巧下河救人？且隨後在鎮上腦袋被人開瓢，忽然似變了個人……不一樣，
她在清溪大隊看到的聽到的，與她記憶中的那些事有太多不一樣，尤其是洛懷民這個狗男人，簡直像是另一個人。沒出息，光會耍嘴皮子，成日圍著她轉，可現實中，洛懷民自打和人訂婚，
不僅氣質卓然，還有份正式工作……
思緒輾轉，姚青青在心裏長歎口氣，或許……或許她有那些臆想，自覺是前世記憶，自覺活過一輩子，不過是一場夢，是她做的一個很荒唐的夢。而她卻不自知，被那個夢操控，一而再再
而三地亂撲騰，得罪不少知青不說，把自個的名聲也給作的臭不可聞……沒人知道姚青青此時在想什麽，知青們和在地裏上工的社員，這會兒看似在認真上工，心思卻都不約而同隨著章焉識
的離開，飛向大隊衛生所。
雙胎，聽說過，距離清溪大隊七八裏地外的一個大隊，前年有為婦女生下雙胎，是對孿生姐妹，可惜的是，那婦女在生產時遇到難產，家裏急急忙忙將人送到鎮衛生院，孩子是生下來了，
但做媽的由於產後大出血沒能救過來。就這還不是一例，去年緊挨著清溪大隊的隔壁大隊，一婦女懷的也是雙胎，生產時婆家拿不出錢把人送衛生院，結果一天一夜過去，那婦女愣是沒把孩
子生下來，等婆家人發現事色不對，向鄰居借錢把人抬往鎮衛生院途中，婦女已然失去呼吸，最終的結果是一屍三命。女人生孩子猶如走鬼門關，即便在現代，也有此一說。緣由？醫療技術
再發達，總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而一旦出現意外，搶救不及時，勢必出人命。何況在這醫療水平落後的年代，人們都異常清楚，這女人生孩子很艱險，單胎如此，多胎就更不用說，
所以，地裏上工的社員和知青們眼下無不為齊妙和齊妙腹中的孩子懸起一顆心，希望衛生所能傳來好消息。
“放輕鬆，相信我，你不會有事。”葉夏叫來洛母，也就是她未來婆婆和大隊長家的閨女及一婦人來診所幫忙，加上有章焉識在，人手上完全沒問題，此時，她語聲輕淺不失溫柔地安慰齊
妙，以免其心情過於緊張，於生產不利。“嗯，我信你。”齊妙額上布滿汗珠，她掀起嘴角笑說。“你產前運動量不小，而且胎位很正，等宮口開到十指，小寶寶肯定會順順利利生下來。”
葉夏如是說著，聞言，齊妙眼裏溢滿感激：“多虧了師父沒少叮囑我產前多活動，還時不時給我搭脈做產檢。”隨著產期一日日推進，齊妙心裏不是不害怕，她很怕，怕自己在生孩子的時候
有個好歹，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家人，看不到小寶寶，不能和愛人恩愛白頭，但她所有的緊張情緒在葉夏日常叮囑中和淡然冷靜的神色中一點一滴如煙消散，她相信有葉夏這個醫術很厲害的師
父在，絕不會讓她和腹中的孩子出事。基於對葉夏的信心，齊妙這會兒躺在產床上，半點都不覺得恐慌不安。在章焉識拎著齊妙和腹中寶寶的日常用品趕至衛生所期間，齊妙的羊水破了，待
章焉識急匆匆進入衛生所，齊妙的宮口已開兩指，伴隨時間流逝，到中午下工鈴聲響起的一瞬間，衛生所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差不多過去十多分鍾，又一道嬰兒啼哭聲自衛生所傳出。“是龍
鳳胎，兄妹倆一切正常。”在王大菊和那位幫忙的婦人將倆小家夥洗幹淨後，葉夏對兄妹二人分別做了下檢查，眉眼含笑，與齊妙說了句。“謝謝……”生孩子特別耗費力氣，齊妙雖不至於
累得昏睡過去，眉眼間卻也流露出那樣的倦態，但當她一聽到倆孩子一切都好，滿是倦態的眸子瞬間發亮，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
“喲，這倆孩子一點都不像是早產兒！”幫助接生的婦人抱著雙胞胎中的哥哥，笑容滿麵地對王大菊說：“瞧瞧這皮膚粉粉嫩嫩多光滑啊！”不等王大菊做聲，葉夏含笑的嗓音先一步響起
：“齊知青懷這倆小家夥期間，章知青家裏沒少寄營養品過來，這母親吃得好，營養跟得上，腹中的寶寶自然發育得好。”這話是葉夏有意說的，免得婦人在村裏隨口一句話，被姚青青那種
心思多的人利用，再度把麻煩引到齊妙身上。“是這個理兒，當娘的吃得好，生出的崽兒自然不像那紅皮猴子。”王大菊接著葉夏的話附和一句。齊妙娘仨被收拾齊整，葉夏終於允許章焉識
靠近：“你應該聽到了吧？齊知青給你生了對龍鳳胎，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雖說早產近兩月，但由於母親營養跟得上，倆孩子發育得還算好，接下來一個月好好照顧著，這兩個小家夥
絕對會長得和正常嬰兒一樣健康可愛。”章焉識是個聰明人，知道葉夏現下說的每句話都是在維護齊妙的名聲，防止有人拿倆孩子剛出生的樣兒重挑事端。畢竟真正的早產兒和正常月份出生
的嬰兒，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同。可他家這倆小不點，按照正常月份是早產多半個月近二十天，但有眼睛的怎麽看都不會說這是早產兒。何況以他和齊妙的結婚日期和他們婚後第二個月便有意
放出喜訊來推算，他們的孩子瓜熟蒂落在五月份。現如今是三月初，距離五月那個假的“預產期”差兩個月，若被人看到早產倆月的嬰兒和正常月份生下來的嬰兒沒什麽區別，平息下來的謠
言十之八九會複燃。
為防止有這麽個情況出現，葉大夫現下的一番言語無疑是提前給那有可能複燃的謠言澆了桶涼水，事先堵住了某些人的髒嘴！母親營養跟得上，胎兒在母腹發育得好，這是有科學依據的，
由不得他人隨便造謠。事實上，他們家在得知他即將有孩子，確實月月給寄來不少營養品和嬰兒用品。如麥乳精、奶粉、尿布等等東西。說起來，也幸虧葉夏在齊妙生產這天對著未來婆婆和
那位在旁幫忙的婦人說出那番話，不然，有關齊妙的閑話必傳遍整個清溪大隊和知青點。為什麽？自然是村裏婦人和知青點的女知青在齊妙生產數日後，前往齊妙和章焉識家裏看望雙胞胎，發現早產差不多倆月的嬰兒竟然五官、手腳發育良好，且長得粉嫩光滑，心裏或多或少都在犯嘀咕，但在聽到章焉識的媽媽說什麽孕育手冊上有寫，母體營養跟得上，腹中寶寶發育好，及婦產科的大夫同樣提過，產婦在孕期吃得好，不僅胎兒發育得好，且分娩後，身體恢複得會快些。總之，有章焉識媽媽念叨的那些話和一旁櫃子上擺放的麥乳精、奶粉、糕點等營養品在，探望齊妙的村裏婦人和知青點的女知青離開時，基本上已打消心中疑惑。至於有沒有背地裏說些什麽，反正明麵上聽不到，齊妙和章焉識隻當無事發生，在家過著他們幸福的小日子。要說的是，章焉識的媽媽好巧不巧在齊妙生產那日的下午，與章父提著大包小包來到清溪大隊，原打算是章母留下來照顧兒媳婦生產坐完月子回滬市，章父看過兒子兒媳第二日便返滬，誰知，就這麽巧，兩人一來就抱上了孫兒孫女。
歡喜高興自不必多說，章父稀罕孫兒孫女，到第三日，方依依不舍別過章母和龍鳳胎，踏上回程。章母照顧齊妙月子，順便幫忙照看龍鳳胎，待齊妙坐完月子，章焉識收到章父寄來的兩張滬市某廠的招工表格。“這沒什麽好猶豫的，年前，媽就和你爸商量過，要想法子將你和妙妙的調回滬市，可你們都不同意，說要在清溪大隊這邊把孩子生了再談回城的事，說葉大夫醫術好，能確保孩子平安出生，那會我和你爸雖有意見，但知道你們態度堅決，便由著你們了。現在妙妙平安生下龍鳳胎，又出了月子，你們沒理由繼續留在這，再說，孩子需要好的成長環境，總不能因為你們做父母的喜歡待在這過苦日子，讓倆孩子跟著你們在這受罪？！”章焉識拿著招工表哥遲遲不做聲，同樣的，齊妙也不表態，章母哄睡龍鳳胎，不由溫言相勸。“我還想繼續跟著師父學習醫術呢！媽，你別看我師父年歲小，可她那一手醫術真得很了不起，不僅對中醫術嫻熟，就是西醫方麵的知識，我師父亦了解甚多，日常我跟在師父身邊，沒少學到東西，還有，我師父用在山上捉來的小動物做實驗，操刀時的熟練程度，完全像一個外科高手，我……我真得舍不得離開這，離開師父！”回城固然好，可以說，這是她在衛生所上班，跟著葉大夫，她的師父學醫術前最大的夢想，但今日看著那招工表格，她心裏幾乎沒有一點波瀾。“這兩年局勢在逐漸變化，沒準你和焉識回城後不久，就能重新參加高考，到那時，你報考醫科類大學，學到的東西不會比跟著葉大夫學到的少，且上正規醫大，你麵對的知識麵隻會更廣闊。”章母看向齊妙說著，而後，她將視線挪至章焉識身上：“做人遇事太過猶豫，可成不了大事，媽知道你們對這或許有了一定的感情，知道葉大夫對你們幫助很大，今日媽勸你們回城，不是讓你們忘記這裏的一切，是想要你們能夠擁有更好的未來。葉大夫那，等你們回城後，可以時常通信，可以寄些醫學類的書籍和用的東西過來，距離不是問題，有緣總會有再見麵的一天。”沉默半晌，章焉識開口：“這事不急，我和妙妙再考慮考慮吧！”“行，你們好好想想，拿不定注意的話，去問問葉大夫的意見。”章母很喜歡葉夏，初見，便被葉夏身上的恬淡靜雅的氣質吸引住目光，便喜歡上這相貌清麗出塵，眸色清亮通透，渾身氣韻超然的少女，因此，她毫不懷疑齊妙所言，相信葉夏醫術了得，有著真本事，但對葉夏的喜歡並不能打消她想要兒子兒媳回城的想法。不是農村不好，是她的兒子不適合長期待在農村，這是章母心中所想，她希望兒子兒媳帶著孫兒孫女這次能夠和她一起回城，一家人和和美美聚在一起。
“怎麽無精打采？”葉夏送走一位前來看病的鄉親，屈指敲敲桌麵，將齊妙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笑問。“我公公有寄來兩張招工表格，我婆婆希望我和焉識帶著孩子回城，可我……可我不太想回去。”說出壓在心裏的話，齊妙禁不住輕舒口氣。“為什麽不想回去？回到城裏，與待在農村完全不同，這對你和章知青，對你們的孩子隻有好處沒壞處。”葉夏不解。“我說過要和你學習醫術，一旦回城，就代表我要和你分開，就代表我不能再和你學習醫術。”齊妙直直地看著葉夏，眼睛眨都不眨。“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你想要學醫，可以在空閑時多看看醫學類的書籍，遇到不懂的地方寫信給我即可，收到你的信我自然會在回信中為你解答。再說，我的醫術是跟著我爺和我媽學來的，並不是正規醫科類大學畢業，你回城後，興許就能參加高考，這麽一來，你直接報考醫科類大學，會係統全免地學到你想要學的醫學知識。”眸中笑意縈繞，葉夏與齊妙四目相接，緩聲說著：“回去吧，這對孩子、對你和章知青都好，相信我，我們日後有的是見麵的機會。”
“我……”齊妙仍在做掙紮。“你該知道，大隊長為何安排你在衛生所幫我，現如今，你孩子生了，也出了月子，很有可能會被大隊長重新安排上工，真要是這樣的話，你和章知青白日上工，誰來照顧倆孩子？總不能你們一人背一個去地裏吧？聽我的，既然有機會回城，就辦好手續，帶著孩子麻溜走人，沒必要猶豫，你得想著你們這回城的機會是所有知青夢寐以求的願望，可別手握機會瞎矯情，這樣會被其他知青打的。”說到後麵，葉夏勾起嘴角，忍不住開起來玩笑。抿唇，靜默良久，齊妙起身，對著葉夏深鞠一功：“謝謝！葉大夫，葉夏你給我的所有幫助，謝謝你今日開導我！”再次深鞠躬，齊妙續說：“我會常給你寫信的，”走到葉夏麵前，齊妙給其一個大大的擁抱：“葉大夫，謝謝！謝謝！”眼裏含淚，語帶鼻音，所有要說的話，都在這兩聲謝謝裏麵。回抱住齊妙，葉夏輕拍拍對方的背：“多保重！”齊妙點頭：“嗯。”
手續辦得很快，這一日，陽光明媚，春風送暖，章焉識拎著大包小包的行禮，章母和齊妙一人抱著一個繈褓，三人坐上大隊派出的牛車，在葉夏等人相送下，前往鎮上乘坐通往縣城的班車。“別了，我腳下的這片熱土！”牛車緩緩前行，齊妙回望愈來愈遠的村落，心下自語：“別了，我的良師益友……”清溪大隊，這個讓她有過歡笑，有過淚水的地方，今日之後，將遠離她的生活。對於齊妙和章焉識回城一事，知青點的知青有不少人羨慕嫉妒恨，而最為羨慕嫉妒恨的，無疑是姚青青和王曉霞二人，這倆曾兩度聯手欲抹黑齊妙，卻在今日，眼睜睜地看著齊妙抱著孩子隨章焉識，隨其婆母離開清溪大隊，奔向大城市的懷抱。“明明是一個，為什麽會變成兩個？”姚青青有氣無力地掄著鋤頭，像個神經病似的念叨著，她想不通齊妙的孩子為何會從一個變成兩個，她原本不想琢磨這個想不通的問題，可在看到齊妙和章母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坐上牛車那刻，難以控製地又開始攪動腦汁琢磨。實際上，不是她記憶有誤，不是她琢磨不透，是在她的前世，齊妙懷的亦是雙胎，隻不過在產前半個月意外摔倒，送去醫院緊急手術，終了，倆孩子中的妹妹由於在母腹中受到撞擊，生下來就沒了呼吸。章家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又不想被親朋好友同情，對外說母子平安。沒強調是生了一個還是兩個，隻說是母子平安。
懷雙胎這件事，章家之前也沒對外宣揚，畢竟齊妙腹中的孩子是在和章焉識沒結婚前有的，為免引起流言蜚語，章家人一直守口如瓶，在齊妙和章焉識領證一個月後，方慢慢傳出齊妙有孕的消息。有那麽個茬在，章焉識的那位高中同學自然不知詳情，回到插隊的地方，到清溪大隊知青點玩兒，說章焉識和齊妙結婚，後來產下一子，就不足為怪了。縣城有火車站點，齊妙抱著孩子和章母坐在候車椅上，忽然間，懷中的孩子被一女子猛不丁提高的聲音驚得“哇哇”大哭。章母懷中的孩子亦被驚醒，哭個不停，見狀，章母眉頭緊蹙，冷眼看向那正在吵架的母女：“兩位女同誌，麻煩你們聲音小點！”聽到章母的聲音，及周圍人齊刷刷投過來的異樣目光，劉海瓊臉龐發熱，瞪向麵前對她說個不停，穿著洋氣的女人：“媽你別說了成不？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懷雙胎這件事，章家之前也沒對外宣揚，畢竟齊妙腹中的孩子是在和章焉識沒結婚前有的，為免引起流言蜚語，章家人一直守口如瓶，在齊妙和章焉識領證一個月後，方慢慢傳出齊妙有孕的消息。有那麽個茬在，章焉識的那位高中同學自然不知詳情，回到插隊的地方，到清溪大隊知青點玩兒，說章焉識和齊妙結婚，後來產下一子，就不足為怪了。縣城有火車站點，齊妙抱著孩子和章母坐在候車椅上，忽然間，懷中的孩子被一女子猛不丁提高的聲音驚得“哇哇”大哭。章母懷中的孩子亦被驚醒，哭個不停，見狀，章母眉頭緊蹙，冷眼看向那正在吵架的母女：“兩位女同誌，麻煩你們聲音小點！”聽到章母的聲音，及周圍人齊刷刷投過來的異樣目光，劉海瓊臉龐發熱，瞪向麵前對她說個不停，穿著洋氣的女人：“媽你別說了成不？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聽你的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