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汝陽城危
安陵鈺聽著他們的對話,“這劉馥到底想幹什麽,如此輕易的就將上穀郡給丟了,如今汝陽城已變成了一座孤城,一但破城,不管漠州軍是否屠城,我都決不會陪劉馥冒險,如今要自保,看來隻有設法擊退司徒敬了”。
想到這兒,安陵鈺即刻出了旅館。
蔡城劉馥處,這幾日漠州軍的攻城,讓劉馥寢食不安,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旁邊一位小將。
隻見那員小將小心的拿著那封戰書顫顫栗栗的念道“廉州劉馥,不思保境安民,不宣而戰進攻我漠州,殺我漠州軍士,屠我漠州百姓,心性殘忍,豺犬不如,做盡喪盡天良之事,出兵為禍漠州,我主悲痛欲絕,泣不成聲,遂聚兵三十萬,興大義之軍,順天道人願,舉兵伐廉,望廉州諸軍民百姓知,四日之後,漠州軍定齊聚汝陽城下,汝陽城破之日,屠城!然我主慈悲,隻要手拿此信者,破城後可免死,凡取劉馥首級者,封候,賞萬兩黃金。望諸君謹記,順天意者昌,為虎作倀者亡”。
那員小將惶慌恐恐的念完戰書後不安的咽了一下唾沫,小心翼翼的看向劉馥。
“滾”
“是是是,末將告退”
聽到劉馥陰沉吼道,那員小將小心的將戰書放到了劉馥旁邊的桌子上,如獲大赦般的答道,急忙退了出去。
裏麵的氣氛太壓抑了,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隨著小將的離開,房內再次陷入了死寂,劉馥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那封自己緊掐著的戰書。
嘴唇顫抖著呢喃道“無……無恥,無恥,我何曾攻過你漠州?”
突然劉馥將手中戰書猛的摔向地上,隨即大聲喊道“無恥之徒,你欺人太甚”。
“大人息怒”
旁邊的大臣們齊聲道。劉馥大聲喊道“息怒,讓我息怒,你們讓我怎麽息怒,我的人頭現在都值萬兩黃金了,你們趕緊想辦法怎麽破敵”。
一殿的大臣均看向崇儀,崇儀無奈出列道“大人勿憂,我們前幾日已經將周邊郡縣的軍隊糧草集結在汝陽城內,現城內已囤有近百日軍糧,漠州軍遠道而來,隻要我們堅壁清野,固守幾十日,則敵軍必退”。
“他們遠道而來,糧草必然不濟,對,隻要固守,他們就會因為糧草不足被迫退軍了”
劉馥越說越得意。
“大人聖明”
眾多的官員齊聲道。
杜德此時正坐在府中聽著下屬稟報著日常軍務,這時從門外走進了一士兵跪報道“稟將軍,門外一書生求見,稱有破敵之策”。
“書生?”杜德疑惑道“帶進來”,須臾之間,隨著一陣腳步聲,杜德抬頭尋聲看去,隻見進來一個二十歲左右,氣質尊貴,長相俊美的少年,那位少年進屋後,走到杜德身前拱手道“在下安陵鈺,見過杜將軍”。
杜德看著拱手施禮的安陵鈺,雖然因為他的年紀較小有些輕視,以為又是一個剛學了點知識就迫不及待的要展露的年輕書生,但畢竟身居高位多年,就算有些輕視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本將聽聞你有破敵之策,不知是何方法,速速道來,本將軍務繁忙,見諒!”
安陵鈺聽出了杜德的輕視,緩緩道“理解理解,在下定長話短說,稟將軍,我們廉州軍采取的堅壁清野之策看似有用,實則不堪一擊,如果將軍繼續一味的固防死守,則汝陽城危矣”。
杜德聽後指著安陵鈺大聲怒斥道“這是初犯,念你不懂軍規,饒你一命,趕緊走,以後再有亂我軍心者,斬!”
“草民告退”
安陵鈺走出了杜德府宅,心中一陣黯然。
就算你有千萬的破敵之法,沒人使用,你是有勁都沒處使去。
安陵鈺回想起來這個世界時那位老者所說的“最大可能的和平”,說白了就是結束這如今群雄割據的局麵,一統天下。
安陵鈺對帝王之位沒有多大興趣,一則自己在這個世界沒有勢力及背景,這片世界雖然軍閥林立,但各方勢力已經趨於平衡,新興軍閥勢力很難立足。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待天下一統後就會離開,如果稱帝了,自己以後很有可能會因為一些事身不由己,無法脫身。
要想盡快回到原來的世界,自己隻要輔助一位帝王一統天下。
想明白了今後該走的道路,安陵鈺心裏微微的鎮定了下來。
漠州軍營,中軍大賬中,司徒敬身著一身黑甲端站在軍帳中間,微下的兩麵各站著一位身著布衣的儒士,左麵是先前貶到先鋒軍柏授,右邊的那位就是寫戰書的計昱,整個軍帳中站滿了身著鐵甲的將軍,隨著一聲聲的複命道來,顯然漠州軍此時已經大軍集結完畢。
“諸位”聽見司徒敬說話,剛才還低聲說話的將領們盡皆安靜下來,看向司徒敬。
“據探子來報,廉州軍民已經人心惶惶,軍心動蕩,而我軍現已集結了近二十萬,諸位,此時正是你我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隻要破了汝陽城,廉州任憑我們縱橫。諸位下去準備,爭取一舉破城”。眾將齊聲道“末將遵命”。
數日之後,殘陽籠罩著汝陽全城,此時,城牆內外都染成了暗紅色,那是士兵們流下的血液凝幹後的顏色,城牆上插進了很多箭矢,看著這周圍的慘狀,馮誌興眉頭微皺的看向杜德道“杜將軍,剛接到軍令,我就要回江庸了,現在我的部隊就隻剩下不到兩萬了,這兩天漠州軍的攻勢越加淩厲,我江庸城的精銳現在也沒剩下多少”杜德也無奈道“汝陽城內守軍滿打滿算也就隻剩下不到四萬了,而城下漠州軍保守也得有十五萬,”馮誌興道“不能再這麽守了!”
杜德思來想去,始終沒有什麽辦法,突然腦海中想起了前些天一個人對自己說的話“我們廉州軍采取的堅壁清野之策看似有用,實則不堪一擊…”再想到如今自己麵臨的困境,那人說的如今看來是對的。
“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有破敵之策,”馮誌興疑惑道“誰?誰能破敵,他在哪?”杜德接話道“是一位少年,此時應該還在汝陽城中,前些天他來我府上給過我建議。我現在就去著人查他的地址”,說完便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