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白衣白馬,公子衛鞅!(五)
“沒成想,這列國王侯怎麽找不到的,墨家總院,居然設在秦地,隴西大山深處。此處隱蔽,窮山惡水的,很少有人能想的到。”阿婧坐在馬上,道。
“山,是秦國的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蹦躂,那便收之。”段風淡淡道。
他沒帶人,身邊隻有阿婧陪伴。
這就夠了。
他們倆。
足矣。
“向墨家出手?”阿婧挑眉問。
段風:“我不收拾他,這些人不也,自己找麻煩?”
‘~~~~’阿婧。
好吧,你說的對。
快馬加鞭。
很快,段風二人踏足隴西大山,還沒尋找,便有人跳出來招呼:“來者可是衛鞅?”
“帶路。”段風淡淡道。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那人冷笑幾聲,走在前頭,段風和阿婧,下馬跟上。
而後,便是崎嶇山路。
墨家總院,設在此。
真的很陡峭。
易守難攻。
還隱蔽。
然,~~。
行路之間,也不說話,段風不由,想到原劇情中,原主沒有來過墨家總院。
似乎有這回事。
贏渠梁被劫。
大辯論。
其在總院,辯贏墨家,講了秦法,種種好處,利國利民,秦之山野荒村間,老秦人無不稱頌什麽的。墨家巨子出麵,特別恩賜,居高臨下的說:‘既然你能自辯清白,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自己下山去吧。但是,墨者遍布天下,還會深入秦地,了解秦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最好別騙我?’當時,在人家地盤。無可奈何。贏渠梁隻好同意,雙方,罷手言和。而此次辯論大會後,墨者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好像他們,真的可以超然物外,脫離俗世。傳與列國,別人不會稱道贏渠梁行得正,坐得直。辯贏墨家。隻會說,墨家厲害,連秦君都敢動。
那可是秦之君上?周天子封的王侯。
王侯們,對墨家,也更警惕。
無法剿滅之,那別得罪。
紛紛禮遇有加。
這或是套路。
誰知道呢?
冷笑。
“到了,就在山上。”
行了半日,領路的人,說了一聲,便自下山而去。
段風不以為然,踏足山頂。
身周墨者,皆持劍而立。
“你是衛鞅?”說話的,是墨家巨子,身邊的一名男子,此人矮胖目光很凶。
長得醜。
像匪。
“沒錯。”
段風淡淡道。
不卑不亢。
巴拉開眾人,來到贏渠梁等人身邊:“君上,你沒事吧?”
“無妨。”贏渠梁道。
他身邊,還有些兵卒。
圍成一圈,警惕四周。
但,墨者顯然人更多。
這時,那巨子,突然發話:“衛鞅!想不到,你真的敢獨自一人,闖墨家總院?膽識過人,老夫佩服。”
“誰說我一人前來?”段風道。
‘~~~~’墨家巨子。
瞅一眼站在身邊的阿婧。
帶一個侍女?算啥。
巨子身旁,那中年墨者,頓時喝道:“衛鞅!休得無禮?”
“左庶長。”贏渠梁也擔心。
“君上,臣來處理。”段風道。
給對方安心的眼神,不說話。
“好!”贏渠梁應聲。
巨子似乎是表現自己的氣度,製止身邊中年人問責,淡淡道:“衛鞅!你們可以走了。”
“我為何要走?”段風道。
“不打不相識。”巨子。
“你想得美。”段風冷聲道。
中年墨者:“衛鞅,你活膩歪了。這是墨家總院,不是你的左庶長府。”
“此處是隴西大山,墨家私設總院,未及稟告官府,便是違反秦法。”段風語調平和。
“你想怎樣?”巨子饒有興趣。
負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樣子。
段風無情道:“汝等不僅私用秦國的,山地,還膽大包天,擄劫秦君,進而威脅左庶長府,依秦法,這是滅族的死罪。男的,全部車裂,女子,貶為奴婢。”
“大膽。”中年墨者怒吼。
四周的墨家,更是厲喝:“替天行道!誅殺衛鞅!誅殺暴君!”
“年輕人,你不怕死?”
墨家巨子目光銳利道。
“我不會死。”段風不以為然。
“冥頑不靈,我讓你走不出墨家總院。”中年墨者獰笑。
段風:“走不出的,是誰,還不一定。”
“廢話少說,給我拿下。”中年墨者冷笑。
所有墨者,少說也有千八百人。
而且,身為遊俠,也算高手。
聽了命令,頓時持劍殺來。
墨家巨子沒說話。
似乎是,默認。
然而,~~~~。
‘絞殺叛賊!’
‘保護左庶長!’
‘戰!’
‘~~~~’
段風揮手。
戰鼓擂。
號角。
忽有一軍,從東殺出。忽有一軍,從西殺出。忽有一軍,從南殺出。忽有一軍,從北殺出。
嚴肅整齊,特別突然。
似神來之筆。
每軍一萬甲士,自四麵八方而來,墨家設在山間的總院,早被團團包圍。
四萬兵卒。披甲戴劍。手執盾牌、弓弩。長戈。麵容冷酷的肅立在周圍,而且,其中五千,直接擠開墨者。把段風等人,層層保護。
“衛鞅,你居然敢帶兵來?”中年墨者臉色大變。
“為何不敢?”段風道。
“不是讓你一人前來?”中年墨者。
“我為何聽你的?”段風反問。
‘~~~~~’他頓時不吭聲。
墨家巨子,身體顫了一下,沉聲道:“你想怎樣?”
“給我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段風無情。
“你。”其巨子大怒。
但,沒人在乎他的想法。
幾萬甲士,頓時殺出。
如猛虎下山。
驍勇善戰。
這些八號當鋪兌換的甲士,一直在段風的空間內,而今,終於派上用場。
出身當鋪。
他們的戰力,自然很強。
配合也默契。
“放暗器。”巨子怒吼。
‘擋~~~~’兵卒便大喝。
舉著盾牌,圍繞段風等人保護。餘下的,再度殺出,而且,比之前凶殘。墨者雖是遊俠,武功不錯,但,一來人數少,二來段風兵卒,還比他們強。即便有機關暗器,也不能彌補實力的差距呀。
更何況,盾牌非常堅固。
反複利用。
其暗器。
不多。
大概以前,從來沒人攻進墨家總院,對方便自大的認為,此處真的固若金湯。
完全沒設想過,會有幾萬大軍,悄無聲息的,摸上山。
如果沒有上山,易守難攻,幾萬大軍,他們也能周旋。
但,沒有如果。
‘啊~~~’
‘暴君~~~’
‘衛鞅!你刑殺峻急,刻薄寡恩。
還敢對墨家總院出手,會遭報應的。’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饒命,不想死呀。’
‘我投降~~~’
場麵頓時很混亂。
有的威脅。
有的破口大罵。
還有求饒的。
畢竟,~~~。
怕死的人,還是占大多數。
段風不回應,無情道:“格殺勿論。”
“左庶長!你這從何處,調來的兵?”贏渠梁突然問道。
他看的很清楚,眼前這些兵甲,戰力強大,甚至,比他見過的魏武卒,還要厲害。衛鞅入秦之前,不過是書生,如何能隨隨便便,調動甲兵。而且,這也太強了,一看就是,經過訓練,見過血的,沙場老將。無中生有。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震撼。
狂喜。
疑惑。
猜忌。
這些情緒,在贏渠梁眼中,一閃而過。
緊緊的盯住段風,等待其回答。
“他們皆是,天兵天將。
臣,可溝通上天,隨時召喚。”段風笑道。
‘~~~~’贏渠梁。
左庶長,你忽悠我。
然而,~~~~。
段風不說話,負手而立。
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阿婧道:“君上,是真的。
我家公子是神君,轉世投胎,是背負上天所賦予的使命,輔佐明君,為萬民立。秦法。為萬世開太平。給往聖繼絕學。為一統天下,奠定根基。”
‘~~~~’贏渠梁。
本公還是不信,胡謅。
因為,這簡直不可能。
還神君?
無語。
“不信,君上你看。”
阿婧一副你沒見識的表情。
忽然揮手。
指尖兒竄起一縷火苗。
衝天一扔。
火苗豁然變大,形成一道暗紅色的,光幕,遮蔽蒼穹,涵蓋乾坤,墨家總院,都被籠罩。
逃無可逃。
是法術。
是神通。
手段。
“這~~~。
君,君上。”保護秦君的子岸小將軍,一臉驚恐。
“嘶!”贏渠梁蒙蔽。
他忍不住看看段風,又問阿婧:“你剛才說,為一統天下,奠定根基。”
“贏族天命所歸,注定取代大周,一統天下。我家公子,轉世為凡人,也是帶了天命的。”阿婧淡淡道。
“天佑大秦。”贏渠梁興奮道。
居然喜極而泣,顫抖的跪拜在地。
朝天祈禱。
古人,多少還是信鬼神的。
隻是,沒有真見過。
突然有人說,誰誰誰是天上的神君,都不會相信。
贏渠梁的反應,也很正常。
然而,~~~~。
事實擺在眼前。
不由他不信。
‘殺!’
突然之間,一聲大吼,安靜下來。
墨家總院血流成河。
死掉一大半。
剩下幾百。
還活呢。
“衛鞅,你太刻薄,上天,會懲罰你的。”墨家巨子,此時也被壓的,跪在地上,猙獰的嘶吼。有點歇斯底裏。
段風冷酷:“在這個位麵,我就是天。”
“你~~~。”巨子剛要嘲諷。
忽然抬眸,看到天幕暗紅。
有大火在燃燒。
而,他們~~~。
並不是很熱。
“阿婧!”段風發話。
“是!”阿婧應聲。
張開手掌,便收回大火。
“你你,你,會妖法?”那老巨子顫聲道。
阿婧繼續胡謅:“我家公子,是天上的神君,轉世投胎,身負大使命。豈是爾等螻蟻,能揣測的。天兵天將,速回天闕交法旨。”
“是!”兵甲頓時應聲。
段風很配合,用空間收取。
眾目睽睽。
消失了。
“這是真的,我秦,真的能一統天下,哈哈哈。”贏渠梁親眼所見,再也沒啥不信。
揚天狂吼。
‘~~~’墨家巨子。
所有墨者麵如死灰。
他們究竟惹了什麽人物?
說好的,一介書生呢?
比秦君,還來頭大。
媽媽,我想回家。
中年墨者戰戰兢兢,笑容比哭還難看:“饒命。衛鞅,我願意將功補過,墨家擅長,弓弩暗器,可以製作強大的戰車。”
“不用,找到你們用來記錄這些的竹簡,回去自己研究,也能製出來的。殺之。”段風無情道。
“是!”阿婧應聲。
揮手,劈裏啪啦,平地驚雷。
包括其巨子。
所有墨者。
劈死。
‘~~~~’贏渠梁等人。
目瞪口呆,不敢吭聲。
左庶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左庶長。
還有阿婧,如此凶殘的小侍女。
這兒~~~。
子岸小將軍,忽然一顫,突然想起來,以前,自己還罵過左庶長。
講話很不客氣的。
自家腦袋,還能放在脖子上,是不是該慶幸。
“左庶長。”等解決了。
贏渠梁都不知道怎麽和段風說話。
“君上,不必如此。天機不可泄露,走出墨家總院,所有人,都會被消除記憶。”段風道。
“那就好。”贏渠梁應聲。
‘~~~~’阿婧無語。
又讓人家,白幹活。
和你這人做生意?
還要售後服。務。
真是的。
麻煩。
但,~~。
她也沒辦法,來都來了。
隻好調動八號當鋪的能力,抹除贏渠梁、、等人的記憶,子岸他們,都昏迷過去。
然後,醒來。
“左庶長!”贏渠梁疑惑道。
“君上,墨家的人,已經走了,以後也不會,再用此地作為總院,我和阿婧來的時候,你們就昏迷在山腳。”段風煞有介事道。
“就是,要不是我們來的快,你們說不定,被野獸吃。。”阿婧附和。
“那就好,總是有驚無險。”贏渠梁鬆了口氣。
段風:“君上,啟程回嶽陽吧。莫讓太後著急。”
“好。”贏渠梁應聲。
雖然,心裏有點古怪。
但,之前的事。
真想不起來。
隻有一點。
不知為何?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反反複複告訴自己,衛鞅這個人,得罪不起,無論什麽時候,都要站衛鞅這邊。
莫名而來的直覺。
‘~~~’贏渠梁。
他說什麽,也想不通。
回到櫟陽,軍務忙。
便先行放下。
不想了。
“回來就好。衛鞅是能人,大河砥柱,臨危不亂呐。”太後誇道。
這位太後,無論對原主。
還是段風,都挺好的。
而且,明白事理。
大是大非。
分得清。
“是啊,若非左庶長,兒怕是回不來。”贏渠梁道。
“都是一家人,客氣甚。”贏錢道。
說完,還跟段風道:“對了,你們去墨家總院這些天,櫟陽風平浪靜,老氏族,壓根沒挪窩兒。”
“老甘龍,還真是謹慎呀。”段風挑眉。
“誰說不是。”贏錢也有些躁。
“不管他。
居心叵測之人,遲早要跳出來,按都按不住,他不動,我便一心變。法。他一動,絕然以秦法論罪。隻要守定這一條,便是無妨。”段風說道。
“好!”贏錢。
而後,一切如舊。
段風繼續推行秦法。
法令越來越細致。
涉及的方麵廣。
農耕。
兵勇。
教育。
商賈。
納糧。
刑罰。
風俗。
所有能想到的,全部囊括,比原主十年的變。法。還要更徹底。除此,還在兵卒的訓練中,加入了,現代化訓練特種兵的方式。
效果顯著。
就這麽,時光匆匆。
又過兩年。
變。法啟動第五年。
秦。
隱藏的實力,已非常強大,不可思議。
段風提出:“櫟陽太小!
不適合做都城,還是要修建新都,並且,預備大戰。等遷都完成,秦的機遇,便會切切實實到來。”
“這個我當然同意。
左庶長,可選好了位置?”贏渠梁問。
“選好了,君上起名字。”段風笑道。
取來地圖,把位置,指出來給秦君。
“不如,就叫鹹陽。”贏渠梁。
“行!”段風淡淡道。
段風主抓變。法。
修建新都,贏渠梁親自辦。
至於贏錢。
留於兵營,訓練兵卒。
分工很明確的。
三位巨頭。
一人抓一處。
現在,秦早就富裕起來,修建都城,不在話下。段風將圖紙親自過目,又將原本鹹陽城的規模,擴大了好幾倍。
既然要修,那就修個好的。
這樣的動靜。
自是引起列國王侯的關注。
“哈哈哈,你說什麽?居然要遷都?而且,修建那麽大一座城,這秦國,真的是闊氣了。”大魏王道。
龐涓進言:“我王,不能再姑息秦國。臣探知,變。法以來,贏錢秘密訓練兵卒,這幾年,約有新軍二十萬。”
“才二十萬?還沒有韓國多呢。”公子昂不以為然。
他現在是丞相,總要跟龐涓,唱反調的,想也不想,便道:“我王,韓國新政,那申不害變。法,訓練兵卒二十五萬,且,韓有勁弩,射程八百步。
臣以為,應先攻打韓國,滅心腹之患。
至於秦國,區區二十萬新軍,還不放在我魏武卒眼裏,等上將軍,拿下韓國,秦的新都,大約也建成了,到那時候,臣願意領兵,剿滅秦國。奪其新都。”
“丞相言之有理。”魏太子也道。
大魏王居高臨下,一副目中無人的語氣,淡淡道:“這些年山東列國,紛紛變。法,齊楚日益驕橫,吞小自肥。就連韓、趙之流,也自行其事,意圖擺脫我大魏國的控製。這是對大魏霸權的嚴重挑釁。本王絕對不能容忍。必須對其有所懲戒。
我意,先攻者,趙國,韓國。丞相。太子。上將軍。你們商量一個對策,有了定計。再來報。”
“是!”無不應聲。
‘~~~~’龐涓。
大魏王目中無人。
公子昂廢物。
太子申無能。
他自己,獨力難支。
說是討論。
然而,~~~。
二比一。
且,大魏王本身也不將秦放在眼中。
最後的決定,乃攻趙。
變。法好幾年。
趙也強了些。
但,比大魏國。
仍是差得遠。
魏武卒。
凶悍。
‘殺~~~~~’
中原開始打仗。
龐涓五十萬大軍。
攻打趙國。
趙不敵。
連發十八路使臣,向齊楚求援。
楚令尹拒之門外。
不做理會。
齊國。
則按兵不動,等待機會。
這一戰。
就打了大半年。
趙國攢的那些家底兒,被龐涓打空。
危如累卵。
趙王都哭了:“怎麽?還沒有援兵?”
“魏國出手了。”
贏渠梁收到戰報。
“君上不必擔心。
秦,還做自己的事兒便可。”段風淡淡道。
“這魏國,若真的滅趙,對我可不是好事。”贏錢。
段風:“齊、楚兩大強國,必會救趙。
他們絕不會,允許大魏國,重振霸權。”
“那好,就等等看。”眾人應聲。
正如段風所料,沒過多久,就在趙,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齊國出援兵,是田忌統軍,特設軍師,乃孫臏。孫臏這人,對龐涓非常了解,有鬼才。
他根本沒有和龐涓硬碰。
齊國大軍長驅直入。
猛攻大梁。
“快,叫龐涓救援大梁。”大魏王嚇的一哆嗦。
“是!”傳令官忙道。
應聲而走。去找龐涓。
這便是龍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圍魏救趙。龐涓本來要,一鼓作氣,滅趙的。忽聞大梁危險,大魏王也下了詔書,隻好撤兵,回來救魏。但,孫臏卻早有計謀,便在龐涓回救大梁的必經之路,桂陵山地設下伏兵,龐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雖殺出重圍,卻損失二十萬鐵騎。而齊國損失不多,隻因孫臏謀劃恰當,突然偷襲,威力也是很大。
等龐涓要趕到大梁的時候,圍攻大梁的齊軍,則提前撤退,追之不及。吃了一個大虧,損兵折將。
趙國保住。
魏,沒贏。
贏家。
是齊國。
這個消息,列國王侯都聽說了,無不震驚。
“一頂王冠落地,中原變天了。”贏渠梁聽到匯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贏錢大聲道:“直娘賊!
終於可以喘口氣啦。
哈哈哈,龐涓老小子,也有挨打的時候~~~~。”
“臣斷定,魏國大山,還將崩塌。”段風道。
“左庶長是說,魏國不甘,還要打?”贏渠梁問道。
“惱羞成怒,一定還有一場大仗要打。魏國的君臣,自詡為霸主,向來狂傲。敗於齊國,羞辱實在太大,以大魏王的心氣兒,忍不住的。他們再攻,怕是攻韓,此次被重創,但,並未傷及根本,魏國家底兒,還是厚的。可隻要再敗一次,魏國就要垮。那個時候,秦的機遇,將實實在在到來。”段風道。
“好,那就等。”贏渠梁大笑道。
“我去點兵。”贏錢大聲道。
然後,不出幾個月,便傳來消息。
魏國開始攻打韓國。
申不害變。法,也是有些效果的。
韓國,這幾年也強大了不少。
可,依然打不過大魏國。
天下嘩然。
申不害奮力抵抗。
韓王學趙,向齊楚求救兵。
卻遲遲沒回應。
心急如焚呀。
然而,~~~~。
人家不急。
齊國。
臨淄。
亭台水榭之間,齊威王道:“魏國滅韓!激戰正酣!事關重大,本王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但凡舉兵之事,軍師向來是有所看法的,丞相主張,按兵不動,坐收漁利。但,本王還是想聽聽軍師的說法。”
孫臏坐輪椅,淡淡道:“臣以為,齊,應對韓戰,關節隻在兩處。”
“其一?”齊威王忙問。
“齊應該救韓。”孫臏道。
“道理何在?”齊威王問。
孫臏:“救韓的精要,不在爭霸。而在維持天下均勢。方今天下,隻有強弱之分,還沒有明顯的霸兵崛起,對列國,構成滅國的威脅,這就是天下均勢。
倘若有一國,實力驟然暴漲。此種均勢,便會馬上打破,其餘各國,將麵臨滅頂之災。
到那時,齊國偏安東海,尚且不能,何來的漁翁之利呀?”
“那其二呢?”齊威王問。
“答應救韓,絕不能立即發兵。”孫臏道。
“為何?”齊威王問。
孫臏:“齊國,需要一個弱韓!
而不是一個小霸。齊國答應救韓,韓必拚死抵抗,等韓魏兩軍兩敗俱傷之時,救韓大軍出動,方能一戰大勝。”
“好,本王再無疑惑了。”齊威王大笑道。
“哈哈哈~~~~。”
這便是孫臏的謀劃。
齊國三個多月。
不發救兵。
說空話。
承諾。
給韓一線希望,就是不動手。
這也沒什麽卑鄙的。
大爭之世。
國謀其存。
太正常。
六個月。
七個月。
八個月。
大半年過去。
韓國的新軍被打掉,消耗一空。
這時候,齊國才突然出手,仍是原來的計謀,圍攻大梁,而且,比上次攻擊,更加凶猛。
‘~~~~’大魏王。
怒吼:“叫龐涓救援大梁。”
“是!”應聲。
匆匆而走去下詔。
“豈有此理。”龐涓。
但,魏王的命令,隻能聽。
這次,他又中孫臏埋伏。
大敗!
‘殺~~~’
馬陵道之戰,是戰國格局的分水嶺,龐涓中計,戰死沙場,魏國霸權從此全麵衰落,大魏王稱霸的時代宣告結束。取而代之的,則是秦國崛起的中期戰國,這個序幕,徐徐拉開。魏武卒損失二三十萬。加之上次桂陵之戰。徹底元氣大傷。
隻有最後的二十來萬鐵騎。
保留下來。
別的,便是老弱兵勇。
齊國精兵三十萬。
楚國,大軍四十萬。
大魏國,本來是霸主,有七八十萬大軍,魏武卒戰力極強,如今,消耗了五六十萬。
就剩下二十萬精銳。
即便不用計謀。
也隻能和齊楚,有一拚之力。
“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大魏王這次聽到消息,真懵逼了,表情很是不可思議。
“我王,上將軍,戰死。”副將悲慘道。
‘噗!’大魏王氣的吐血。
然而,沒什麽用。
休養了幾天。
沒好利索。
便聽到匯報:“秦國,有調兵的跡象,恐是,意圖奪回河西。”
“天方夜譚。”公子昂嘲笑。
太子申:“我大魏國雖敗猶強,山東各國,尚且不敢聯兵來犯,區區秦國。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就是。”公子昂。
‘~~~~~’副將。
憋屈的要死,無語道:“丞相!太子!秦軍已至洛水,迫近了我河西軍駐地,哪裏還有敢不敢之說?難不成,對方是來郊遊的。”
“大膽。”公子昂惱羞成怒。
“你隻是副將。”太子申。
大魏王喝道:“好了,要上下一心。秦國此舉,確屬意外,但,河西軍盡忠職守,探查敵情,諒來不至有誤。太子申,立即籌備糧草,丞相你和龍骨老將軍商議,調兵遣將,務必做到有備無患~~~。”
“我王明斷。”皆應聲。
然而,這個時候,魏王才聰明了點。
卻有些,來不及。
為時已晚。
而這次,帶兵來的,是段風。
沒錯,左庶長。
統帥秦國新軍。
大魏國。
商議後派來的,是老將龍骨,但,隻是輔助,主帥居然是廢物丞相,公子昂。
“左庶長!大魏國,居然派來了這個,草包,我看,他這是自取滅亡。”副將道。
“此戰,要打掉魏武卒,最後一支精銳。”段風淡淡道。
“是!”無不應聲。
另一邊,鹹陽建造即將完工。
贏渠梁找贏錢:“大哥,你還不開心?”
“隻你聽衛鞅忽悠,他一個書生,能打仗?沒一點提兵上陣的閱曆。”贏錢怒道。
打魏國,不帶自己。
他表示,不開心。
“大哥,我仔細想過,奪回河西之地,固然重要。但,南邊的商於之地,更不容有失。我和衛鞅商量過,怕的便是,楚國趁我與魏交戰,趁火打劫。商於距離新都鹹陽,更近些,咱們必須留一手。
而我也收到斥候密報,楚令尹開始,秘密調兵遣將,窺探商於之地的防守。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要跟大哥說這個事兒。
大哥,你馬上帶兵,去商於之地。
最好是不要打大仗,與楚軍僵持即可,待河西大捷,一頭底定。我才更從容。”贏渠梁說道。
取出兵符。
贏錢頓時大吼:“楚國調兵?
你不早說,講一大堆廢話作甚。”
‘告辭!’奪取兵符,匆匆而走。
他就擅長帶兵打仗,別的興趣不多。
而且,商於之地。
真的很重要。
必須要去。
‘殺~~~’
贏錢帶兵,趕赴商於之地。
加強了防守。
楚令尹,見秦國派來一尊大將,而且似乎很厲害,自然不會大舉進攻,隻是出兵試探。
還想設法的偷襲。
皆被贏錢化解。
“這贏錢,的確不簡單。死守不出,我軍無法咬下這塊兒肥肉,先按兵不動。等河西之地的消息,希望魏武卒,不是那麽沒用,隻要那邊,衛鞅一敗。贏錢必定自亂陣腳,我便一舉出軍。這時候,趙國、燕國,和韓國,什麽也不是,能打的,隻有我楚,魏國。至於齊國者,距秦地甚遠。且,桂陵之戰,馬陵之戰,雖則大勝,多少也有損失。還是要修整消化一段時間的。”楚令尹。
是老謀深算的家夥。
“是!”楚軍應聲。
“嚴防死守。”贏錢。
打了一輩子仗,贏錢對此很有經驗。
知道,該怎麽做。
不給令尹一點機會。
“衛鞅!現在就看你的了,河西之地,如若大捷,楚令尹這個老滑頭,恐不敢大舉攻我。若是你戰敗,楚軍就會發起猛攻。”贏錢暗道。
每天都讓斥候,探聽河西戰報。
生怕傳來壞消息。
多少,他有些不信段風。
畢竟,衛鞅,是書生。
也沒聽說,打過仗。
然而,~~~~。
別無他法。
隻能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