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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未婚妻被綁

  “啊-走開!”


  夏安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呼吸急切,滿頭冷汗,整個人還在剛才的夢境中無法自拔。


  夢裏到處都是血,她的身上也到處是血,一條巨大的黑狗追著她咬,無論她跑多快都躲不過黑狗那張血盆大口,咬在身上的痛感太真實了,在夢裏她一遍遍呼喊‘小叔叔快跑,小叔叔快跑。’


  可是為什麽不是喊救命呢?情況這麽危險她應該喊救命才對的。


  室內昏暗,窗外漆黑,下著蒙蒙細雨。


  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臥室門忽然推開了,昏暗的光線下隱約能看見門口立著一個高大的黑影,而且在慢慢向她靠近。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她抓起枕頭就扔了過去,緊閉雙眼,瘦小的身子使勁往被子裏縮著。


  臥室裏的燈開了,眼前驟然明亮,梁鈺笙撿了地上的枕頭,走了進來,剛才在門口他還有點猶豫要不要進來看看,畢竟女孩已經這麽大了,長的這麽漂亮,發育的這麽好,他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的進女孩房間不太好。


  “安洛,做噩夢了嗎?”他把枕頭放在了床上,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剛才應該給你留著燈的,我關燈休息習慣了。”


  夏安洛這才緩過來,從被子裏把小臉露出來,淚汪汪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上去特別惹人憐愛。


  這跟她平時叛逆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別,梁鈺笙不由得有些失笑,想起先前在醉迷的情況,肯定是被洛冥嚇壞了,在床沿坐下,伸手拍著她的背,聲音不由得放柔了幾分:“好了好了,膽小鬼,做夢而已。”


  這句‘膽小鬼’莫名觸動了她的神經,幾乎沒經過大腦思考,伸手就摟住了他,把小臉埋在他的頸間,完全是一種尋找安慰的本能反應,這動作小時候經常對洛冥做。


  梁鈺笙全身的肌肉一僵,他這邊沒有女人穿的衣服,女孩身上穿的是他的寬大睡衣,睡衣很薄,所以這麽抱著胸膛上有很明顯的柔軟觸感,女孩整個身子柔軟的不像話,滿鼻息都是少女的香甜氣息。


  他暗呼了好幾口氣,兩隻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小時候不讓他抱,一天賴在洛冥身上,現在長大了,竟然讓他抱了,真要命啊~

  猶豫了一會兒,才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膽子這麽小呢?”


  夏安洛稍微緩和了情緒,鬆開了他,被子一拉,重新窩進了被窩裏,給了他一個後背,這會兒她整個腦子裏都是晚上在醉迷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大伯家的公司會不會倒閉?


  雖然高三畢業了就準備脫離洛冥,但她還是想好好的把高中畢業證混到手的,如今這個社會,高中畢業都算是文盲了,要是拿個初中畢業證出去找工作,還真不好意思拿出手。


  心情異常煩悶,本來對未來還信心滿滿的,經過昨晚的事,她對未來徹底迷茫了,她是這麽的渺小,以後該怎麽照顧安瑞?


  半夜無法入眠。


  而城市的另一端,與她一樣失眠了半夜的女人,一早就起床了,親自為洛冥準備了愛心早餐,陪著他吃完早餐,一起出門準備訂婚事宜。


  本來說好一起去拿訂做好的禮服的,中途洛冥接了個電話,調轉了車頭:“抱歉,公司有點事。”


  喬莉芬傾身過去,體貼的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在他臉側印下一吻:“沒關係,你去忙吧,訂婚的那些瑣事,我來就好,不過呢,我會按照我的心意來哦!花費算你的!”


  洛冥莞爾一笑:“辛苦了。”


  從他車上下來,喬莉芬溫婉的叮囑一句:“開車小心。”


  他的車消失在視野裏,喬莉芬臉上溫柔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了,坐他的車出來的,就這麽把她丟在去拿訂婚禮服的半道上,也沒說給她安排司機過來,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在說明,這個男人並不愛她,隻是因為她的這雙眼睛像他的母親,娶她,也許隻是緬懷他的母親而已。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和夏啟超在一起的那段大學時光,看電影、壓馬路、接吻、上/床,正常的戀愛程序,不知為何,一想到馬上就要訂婚了,她反而有些心慌起來,總有種感覺,洛冥隻是需要一個妻子而已,住在帝都陪著他母親的靈位,這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她需要這個男人愛上她,他不碰她肯定是懷疑她和夏啟超的過往,或者他已經知道了她和夏啟超的過往,其實她和夏啟超也隻交往了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門不當戶不對,分手的時候很幹脆,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交往過,除非夏啟超自己說出來。


  所以,夏啟超絕對不能留在A市,她可不想以後他拿這事兒來要挾她,這裏麵關係到各種利益,他完全有可能這麽做,因為他已經告訴了夏安洛,那天在party現場差點讓她出醜。


  她沒有去禮服店拿禮服,而是打車去了夏啟超的公司。


  ***

  洛冥回到公司,助理立馬低頭迎了上來:“洛總,薛警官來了,說是了結一下昨晚在醉迷發生的事情,本來醉迷老板已經壓下了這事兒,可是不巧,昨晚這個薛警官剛好也在醉迷,所以……”


  洛冥麵沉如水,邁步往辦公室走去。


  會客間,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身休閑的便衣打扮,戴了副墨鏡,坐在沙發上喝茶,見他進來,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洛總日理萬機,我總算是預約到了見麵的機會啊。”


  這話有明顯的調侃味兒,三個月前他就預約了,沒想到把他的見麵時間推到了半年後,約見洛冥比見外國總統還難,幸好昨晚在醉迷讓他逮著個把柄,所以不用預約直接來了,考慮到人家是公眾人物,所以換了身便裝過來的,算是給足了他麵子。


  洛冥往沙發上一坐,悠閑地搭著二郎腿:“薛警官是為昨晚的事來的?”


  “正是。”男人摘了墨鏡,露出一雙犀利的眼,仍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態:“昨晚亞凱集團總裁劉裕昌,在醉迷被打,導致頭部多處骨折,差點喪命,據了解,是因為他侵犯一名未成年少女,而被洛總所傷,請問這位未成年少女跟洛總是什麽關係?”


  “薛警官難道不知道,有種行為被稱之為,路見不平、見義勇為?”洛冥極為冷淡的勾起一笑,輕輕轉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姿態慵懶隨意:“出手解救被性/侵犯的未成年少女,一時憤慨,沒控製好力度,醫藥費我的助理應該已經送醫院去了,如果劉裕昌沒有起訴我,何警官來找我喝茶,是否不妥?”


  “那洛總能告訴我,這名未成年少女現在在哪裏?這件事我需要做個筆錄。”


  聞言,洛冥斷然譏誚道:“薛警官,如果你是來找我打聽未成年少女的,抱歉,我很忙,實不相瞞,剛才接到電話,我是丟下去看訂婚禮服的未婚妻過來的,如果沒有別的事,就不送了。”


  “很抱歉,打擾了。”薛警官笑著點了點頭,當真起身就走,隻是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問道:“有一個疑問困惑了我五年,當年你的父親病逝,喪禮上,我發現老先生的脖子上有掐痕,不知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


  “我掐的。”


  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麽幹脆,薛警官反而愣住了:“哦?”


  就聽他雲淡風輕的繼續道:“他是老子,生前不能動他,死後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死後留下的?人死後如何能留淤青在身上?”


  洛冥笑笑:“這個問題,薛警官應該去問法醫,而不是我。”


  “人剛斷氣身上血液還沒冷卻,掐出淤青不奇怪,我隻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麽要掐他?聽你剛才那番話,你似乎對你的父親懷有很深的恨意。”


  “既然薛警官這麽會推理,可以申請徹查此事。”


  “好吧。”薛警官抬手搭上了門把手,欲拉開門的時候,又忽然丟下句:“是否與十一年前你母親的死因有關?”


  “薛警官,與其在這浪費彼此的時間,不如直接傳喚我去警局,你說呢?”


  薛警官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小冥,你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就不能告訴叔叔嗎?我跟你母親從小相識,說實話,我一直懷疑她的死因有蹊蹺,我今天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調查,而是以你母親故友的身份來關心此事,你為什麽一直逃避這個問題呢?”


  “請問,你的關心有意義嗎?能讓她複生?”洛冥已經沒有半點耐心了,走到辦公桌旁直接拿了座機電話:“蔣秘書,送客。”


  三秒不到,蔣秘書神速的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恭敬的對著薛警官做了個請的姿勢,從電話中她都能感受到總裁的冷冽氣息。


  薛警官前腳剛走,洛冥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壓下去,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洛冥嗎?”


  電話那頭的人張口就直呼其名,聽語氣,來者不善。


  “哪位?”


  “你的未婚妻在我們手上,馬上準備兩千萬,要是你敢報警的話,現在就弄死她!”男人說完,接著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冥!救我!快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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