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殺手上門
二人寒喧兩句後,黃三行切入正題。
“東海郡是大尉第一大郡,人口眾多,曹郡守在那裏為官多年,郡內的奇人異士應該不少吧。”
曹孟說道:“話說這奇人異士確實有,不知黃師傅意指何人?”
“會醫術的人。”黃三行說。
“確實有一位醫術精湛的醫師,但是他常年行走江湖,很少回東海郡。除了他,在東海郡沒有更好的醫師了。”
“能醫治修真士嗎?”黃三行小聲地說。
修真士?曹郡守感覺到黃三行的問題蘊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醫治修真士,就不能找她了。得找另外一個人。”
“是誰?”
“青峰嶺的嶺主——燕南歸!”
“燕南歸?這名字很熟悉。”黃三行說。
“燕南歸住東海城郡北五十裏的青峰嶺。她本身就是一個修真士,修煉為醫之道,她不治普通人,專治修真士。在江湖中,有許多修真士慕名而來。我作為東海郡的郡守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這個燕南歸可靠嗎?”
“燕大夫隻知醫治,不問醫外之事,是一個醫德高尚的人。信得過!”曹郡守說。
“那敢情好!”黃三行高興道。
去青峰嶺,正好可以為韓小羅醫治身體,另外自己也可以向這個燕南歸請教請教醫道,一舉兩得。
“不過……”
“不過什麽?”黃三行問。
“燕南歸的診金——很高!”
“這……”
能醫治修真士,本身就是一項技術含量高的活兒,要價當然不會低。況且前來看病的修真士哪一個不是有背影有家底的人,花點錢財治好傷病,無可厚非。
“一般情況下,燕南歸的診金大概是多少?”
曹孟思考後,說道:“聽人說,無論病情怎樣,隻要燕大夫伸手號脈,至少十金,用藥、針灸等過程至少也得百金吧。如果病重,花費得更多。所以一般人不去,去一次一輩子的財產一下了就會花光。”
“什麽!這明顯是宰客嘛!你們這些當官的也不管管。”
“怎麽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名聲在外,求醫之人絡繹不絕,管也管不著啊!”
“這……”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有錢,命重要,沒錢,錢重要!
韓小羅一沒現錢,二快沒命。但黃三行仍然要去試試。
“慢著!”曹孟喊住了黃三行。
黃三行停下腳步,轉過身,說道:“曹郡守何事?”
“你若想見燕南歸,我可以去引見。”曹孟說。
“那多謝你了!”黃三行感謝道。
“我早年與燕南歸有隙,已經十多年沒有往來了。此人脾氣古怪,不好相處。”曹孟說。
“無妨。不就是錢的事兒。”黃三行說。
“我為官多年,有些家底,如果不是卓狗陷害,被抄了全家,這筆診金我還是能出得起的。哎——”曹孟歎息道。
“我來想辦法。”黃三行說。
曹孟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票,說道:“這是一百金。你先拿去用!”
“這……”
“黃師傅不要推辭了。你的事兒,我能幫上一把是一把。這看病的事不小,不要耽擱。”曹孟說。
“好,那我就收下了。”黃三行收起金票。
這一百金是一個普通人家好幾年的積蓄。而曹孟伸手就是如此大的手筆,看來他家底確實雄厚。如果卓建沒有抄曹孟的家,曹孟豈不是富得流油。
黃三行猜測曹孟肯定有不少錢財。他攜帶全家逃亡,不可能隻帶一張金票。以曹孟多年的為官之道,他家中財物肯定都藏起來了。
卓建追殺他,一方麵或許真如卓建所說拿他歸案,另一方麵或許就是為曹孟的錢財而來。
黃三行猜測歸猜測,不過曹孟能拿出一百金,足以見他誠心相幫。
卓建不是一個善茬!有仇必報,心狠手辣,一個完美的逐利主義者。故而他花了一千金幣,從東海郡雇了三個殺手快馬加鞭趕到插花鎮曹孟所投宿的客店,準備月黑之夜動手刺殺!
卓建為何有如此膽量?以刺探情報出身的卓建,對情報收集工作很有一套。多年的朝堂爭鬥,多年的宦海沉浮,練就一身的本事。
能走上總統領的位子,全靠他天生的警覺和情報收集能力,還有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性格,加上自己天賦異稟的分析能力,他很容易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黃三行沒了“一天刀”,就像老虎沒了牙齒,老鷹沒了爪子。還不任人宰割嗎?
卓建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隻要把黃三行解決掉,曹孟還不束手就擒?
卓建還沒有完全掌控東海郡,曹孟必須死在東海城外,不能讓他進城。否則以曹郡守的能力,完全可以城內在短時間內招集一支反抗軍。這是卓建不想看到的局麵,也是尉橫不願意看到的局麵。殺一儆百,朝堂上要做絕,在朝堂外更要做絕!
大尉排名前十的第一殺手是鬼手,排名第五、第七、第八的殺手就是裴通、四星中期修真士倉鼠、三星中期修真士江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殺手們遵循的商業規則。
但在大尉,殺手這個職業風險性很大,一方麵麵臨官府的追剿,另一方麵還要麵臨目標的反殺。風險大,所以傭金也很高。能雇傭大尉排名前十的殺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卓建大手筆,一下子就雇傭了三個。
裴通、倉鼠、江邪一同出擊,就為了殺一個人,殺雞焉牛刀!當他們聽說要殺的人是黃三行時,他們有些猶豫。
卓建拍胸口勸道:“黃三行沒了‘一天刀’,不用怕!”三人半信半疑地出發了。說好了,走之前傭金先付六成,完成任務付全款。
一拍即合!
韓小羅早早地躺下了,他看到千紅拿著青冥劍走出了房門。抄錄的稿紙被千紅疊放得整整齊齊,並裝訂成冊。
房間中的燭火“噗”一聲熄滅了,在黑暗中,韓小羅感覺屋頂上空刮過一陣風,倏忽一下消失了。緊接著,房頂的瓦片“咯嘰咯嘰”地響起來。
韓小羅盯著黑漆漆的房間,瓦片碎裂的聲音漸響。
韓小羅坐起來,抽出枕頭下的“黑玄刀”。黑玄刀通體漆黑,在黑夜中無反射的任何光亮,僅是刀口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青光。
“來者是客,‘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