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血光之災
雲舒兒見盜匪殺向了她,便吩咐道“師弟,這些盜匪生性殘忍,罪大惡極,都是該死之人,所以,出手的時候不必留情,請給我往死裏打,往死裏打!”
秋懷慈求證道“是要我殺了他們嗎?”
雲舒兒點點頭,篤定地道“對!”
秋懷慈猶豫一下,驚詫地反問道“我這麽善良的人,你居然要我殺人,這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雲舒兒眼睛一瞪,不滿地叫道“不就是要你殺幾個壞人,你的屁話怎麽這麽多,這些盜匪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不知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讓這些畜牲活著,對那些枉死的人,公平嗎?”
秋懷慈略一思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你說的對,做壞事的人,不受到應有的懲罰,何來的公平,何來的正義?”
秋懷慈說著,身子一閃,時機恰好地擋在雲舒兒的麵前,手臂舉起,一拳砸下,拳頭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已經衝到雲舒兒麵前舉刀欲砍的肥原的臉上。
肥原被秋懷慈砸倒在地,即兒,腹部又中了秋懷慈一腳,身子便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遠處,隻見他血肉模糊,麵目全非,一動不動,眼見是死翹翹了。
盜匪們見在他們之中武功還算不錯的肥原,在一個回合,就被秋懷慈取了性命,吃了一驚,腳步一頓,瞪著秋懷慈,站在原地,一時沒有動手。
王四海本就對自己的占卜之術深信不疑,見卦象主凶,本就忐忑,加之,現在見秋懷慈手段了得,不知深淺,瞅著肥原的屍體,心理愈發害怕,更是不敢惹事。
“大家回來,不許放肆,誤傷好人!”
王四海念頭一閃,連忙嗬斥同伴,即兒,上前二步,向秋懷慈與雲舒兒拱拱手,臉上擠出笑容,神態異常恭敬地說道“二位大俠,切勿動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雲舒兒指著王四海問道“你們是不是這一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盜匪火燒天?”
王四海聽了雲舒兒的問題,愣了一下,有些為難,若是承認自己是盜匪吧,人家就是來打盜匪的,這不是找抽嗎?若是不承認吧,人家必是了解清楚,有備而來,當麵撒謊,隻會讓人家厭惡,惹惱對方,對自己也是不利,總之,他是神色尷尬,一臉難色。
秋懷慈麵無表情,淡淡地道“王四海,老實回答問題,一句假話,一條人命!”
王四海身子一顫,眼眸一轉,一個轉念,便誠惶誠恐哆哆嗦嗦地回道“我、我們,的確是……!”
“你們的外號為什麽叫火燒天,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雲舒兒不去理睬王四海,指著先前的那個少年命令道“小賊,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盜匪老夏這時在少年的耳邊輕聲說道“人家是專程來殺我們的,好說歹說都是一戰,所以,說話之時,不必對她客氣,沒的墮了咱們的威風!”
少年點點頭,衝著雲舒兒眼睛一瞪,態度很是囂張地厲聲斥道“你是誰?我憑什麽告訴你?你算哪根蔥?”
雲舒兒一愣,指著少年,聲音冷冽地吩咐秋懷慈“師弟,給我殺了這個小雜種!”
秋懷慈瞅著少年稍顯稚嫩的臉,有些猶豫“他還是一個孩子,還很年輕,殺了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雲舒兒翻了一個白眼,哂了一聲,瞪著秋懷慈,沉聲嗬斥“秋……,收起你那副爛好人的嘴臉,看著就惡心,這個小雜種小小年紀不學好,跟著這些老雜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折在他的手裏,當他的屠刀砍向那些老人、婦孺、嬰兒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自己很殘忍,自己很惡毒啊!”
秋懷慈神色一滯,覺得雲舒兒說的在理,點點頭,身子一閃,就衝到少年盜匪的跟前,一拳擊在少年盜匪的胸口上。
少年盜匪口噴鮮血,身子飛出去,了,砸在一顆樹杆子,再摔在了地上,死了。
雲舒兒拍拍回到她身邊的秋懷慈的肩膀,滿意地點點頭,安慰道“師弟,我知道你很善良,也很仁慈,但是,善良要有原則,仁慈要有底線,我們的原則與底線就是不殺無辜之人,可是,這少年作惡多端,顯然不是無辜之人,殺了他這種惡人,有什麽好內疚的!”
秋懷慈歎息一聲,喃喃地道“師姐,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隻是覺得他還是一個孩子,就這麽……!”
雲舒兒眉頭一豎,駁斥道“怎麽,孩子殺人就不用償命嗎?孩子作惡就不用懲處嗎?孩子所殺的人就不是人命嗎?孩子作的惡就不是惡嗎?那些被孩子所枉殺的人就不應該得到昭雪,得到公正嗎?那些孩子作惡所造成的傷害與損失就不應該得到相應的審判,得到合理的補償嗎!”
秋懷慈遭到雲舒兒的反詰,無法反駁,隻得默然。
雲舒兒大聲說道“作惡就是做惡,犯罪就是犯罪,隻要作惡就應該遭到對等的懲罰,決不能因為行惡之人的年齡與身份就要縱容姑息,似你這般的矯情偽善,罰不及罪,何來的正義,何來的公平!”
秋懷慈被雲舒兒一套一套無懈可擊的道理說的一愣一愣的,隻得苦笑著點了點頭。
雲舒兒今天見秋懷慈被她壓製的死死的,精神很是亢奮,話嘮來了,她瞪著秋懷慈,乘勝追擊,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師弟呀!咱們在對待正義這個問題上,要想真正地講正義,首先,咱們得從受害者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再去考慮加害者的實際情況,來酌情處理,任何撇開受害者的感受與立場,卻要自加害者一方的角度來談論正義,那都是瞎扯蛋,都是偽正義,那就好比我、你的師姐現在無辜地被殺害了,就因為行凶的乃是一個孩子,凶手就免受了懲罰,或者罰不及罪,那你說說,這對我公平嗎?對你公平嗎?”
秋懷慈長歎一聲,訕訕一笑,悻悻地道“姑奶奶,你說的很對,說的很對,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服了還不行嗎!”
雲舒兒一愣,神色緩和,嘿嘿一笑,又拍拍秋懷慈的肩膀,柔聲說道“師弟呀!你也不要煩躁,我呀,是看你有時候在一些大是大非麵前,道理擰不清,有些犯糊塗,所以,我才放下身段耐心地教育教育你,你可不要嫌我多嘴喲!”
秋懷慈隻得衝著雲舒兒豎起了大拇指,苦笑著連連點頭。
唉!姑奶奶,你八麵玲瓏,滴水不漏,好話都讓你說圓弧了,你還讓我說什麽,我能說什麽!
那個姓夏的盜匪見秋懷慈忽進忽退,快如鬼魅,出手如電,一擊必中,瞅其功夫不是一般般的厲害,暗自心驚,但他見雲舒兒話裏話外沒一點想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念頭一閃,眼中露出一絲狠意來,越眾而出,衝著雲舒兒陰沉著臉,厲聲嗬斥道“你這個瘋婆子在說什麽屁話呢?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也沒想著要立地成佛,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吃香的喝辣的,為所欲為,隻要能讓自己逍遙快活,歡喜自在,我們管他娘的什麽善惡,管他娘的什麽好壞啊!”
雲舒兒點著姓夏的盜匪,對秋懷慈教訓深刻的點著頭,氣憤地道“師弟,你瞅瞅,你瞅瞅,這就是盜匪的作惡理論,這就是盜匪的真實嘴臉,可不可恨,惡不惡心,見到這種醃臢東西,你難道還會憐憫他們嗎?難道你還要心慈手軟嗎?”
秋懷慈見識了姓夏的盜匪的厚顏無恥,也很是生氣,瞪著盜匪們眼露寒芒,冷冷地道“不會!”
雲舒兒衝著姓夏的盜匪叫道“你這個狗賊,剛才那個少年本來良心未泯,還有救藥,但是,你卻一直在人家耳邊絮絮叨叨,向他輸灌一些歪門邪道,方才使他下賤墮落,無法回頭的,那個小盜匪很壞,你教唆小孩子做壞事,你更加的壞,那個小盜匪該死,你更加該死,你們這些沒有盡到教育孩子禮義廉恥,教唆他們作惡行凶的大人都該死,都該死!”
雲舒兒凶巴巴地吩咐秋懷慈“師弟,這些個老雜毛卑鄙陰險,無恥下流,上行下效,帶壞少年,你去給我把他們全殺了!”
秋懷慈見這些盜匪已經喪盡天良,無可救藥,留下他們隻會禍害世人,登時心腸一硬,動了殺心,臉色一沉,手上掐了一個法訣,手掌仰起,朝天緩緩一抬。
嘭嘭嘭!
隨著一陣聲響。
許多的樹根自地下破土而出,紛紛射向了盜匪們。
盜匪們見之,臉色大變,連忙揮舞著兵器,格砍樹根,一麵躲閃,但是,終究是遲了,轉瞬,皆被樹根刺穿胸膛,氣絕身亡。
“今日主凶,諸事不宜,若是出門,必有、血光之災,卦象、森嚴,誠不、我欺,悔矣、悔矣!”
王四海躺在地上,捂住鮮血直湧的胸脯,身子抽搐,望著天空,喃喃感慨,他不甘心,即兒,拚盡最後一絲真氣,左手捏破一個傳音符,衝著傳音符聲音淒厲地怒吼“大哥,趕快把所有的兄弟叫來,我們在遭到盜匪的攔截,他們說,他們說要割下我們的腦袋當夜壺,他們霸占了我們的山頭,現在他們還要當眾強奸你的新娘,羞辱你呢!”
王四海吼罷,嘿嘿嘿的,臉上露出了殘忍得意的笑容,笑容一僵,口裏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挺,腦袋一歪,登時氣絕。
taohuafuzhiyiguoer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