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半人半妖
拓跋秀見秋懷慈驅逐了山外那些鬧事的人,便與秋懷慈師徒告別,走了。
秋懷慈師徒回到愛居山依舊過著安逸的小日子。
雲舒兒依舊每天跟師父師姐師兄廝混,一個人之時,就在山上東遊西蕩,自娛自樂,真是沒心沒肺,瀟灑快樂!
但是,
沒過多久,雲舒兒就開心不起來了,
因為,她最最敬愛親愛的南郊哥哥病了,
一一一一不,確切地說是南郊的孽火之毒發作了,這一次很嚴重。
一天上午,
南郊背著雲舒兒,在桃花林裏奔跑嬉鬧著,衣衫飄飄,笑聲陣陣,他卻突地身子一顫,停下了腳步,打著趔趄,大叫了起來,聲音甚是痛苦。
雲舒兒察覺了異樣,連忙跳下南郊的後背,扶住南郊,關心地問道“南郊哥哥,你怎麽啦?”
南郊說了一聲“裹兒,我、我身上好痛!”話一落音,就栽倒了,身子發燙,顫抖抽搐,咬牙切齒,直翻白眼,青筋曲張,大汗淋漓,樣子非常恐怖!
雲舒兒登時被南郊的樣子給嚇壞了,驚慌失措,恐懼驚悚,感同身受,心如刀割,一把摟緊南郊,淚流滿麵,嚎啕大哭起來,把秋懷慈與上官憐兒都嚇了一大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秋懷慈見了南郊的樣子,臉色一沉,連忙將南郊抱回了密室進行救治。
自那以後,
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隨時都會發作,越來越來頻繁,病情一次比一次嚴重,使他身心飽受摧殘,痛苦不堪,臉色蒼白,精神萎靡,身體暴瘦,不成人樣了。
這可把秋懷慈等人嚇壞了,隻得一麵救治,一麵讓人時刻陪伴,害怕南郊出現不測。
南郊的心裏真正喜歡信任的人,唯有雲舒兒,他每次犯病,就像掉在水裏垂死掙紮的人一樣,而雲舒兒就是唯一能夠讓他抓握的給他希望與力量讓他安定的人,所以,他必須要看到雲舒兒,讓雲舒兒陪著他,否則,他就會恐懼絕望,大吼大叫,嘶聲&&,精神幾近崩潰。
這時,
雲舒兒就會將南郊緊緊地摟在懷裏,淚流滿麵,一麵哭泣,一麵安慰著“南郊哥哥,你別怕你別怕,我會陪著你的,你忍一忍,一會就好的,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南郊犯病的時候,雲舒兒會一刻不離,衣不解帶地陪伴他,照顧他,晚上的時候,雲舒兒還在南郊的臥室裏搭了一個床鋪,為了就是能夠讓南郊隨時瞅見她,心裏不會害怕。
南郊犯病的時候,無論白天黑夜,雲舒兒便摟著南郊,緊握著南郊的手掌,癡愣地凝視著在痛苦中煎熬的南郊,不食不寢,精神恍惚,以淚洗麵,柔聲寬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雲舒兒憂傷地問道“師父,南郊哥哥以前也會犯病,但是,隻要讓他吃一些寒心木的樹葉,讓他泡泡寒泉,不時用冰魄在身上敷擦一下,他就會沒事的,為什麽現在這些方法都不管用了,毒氣怎麽會越來越嚴重了呢?”
秋懷慈道“可能是最近氣候不好,引發了孽火,再加重一點劑量,內服外敷,過段時間,也許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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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兒著急地叫道“師父,南郊哥哥最近狂吃寒心樹的樹葉,天天泡寒泉,還將冰魄戴在身上,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呀!”
秋懷慈道“唉!以前這些方法可能用的太久了,南郊的體內已經出現了耐性,以前的法子已經慢慢地失效了!”
雲舒兒愈發著急,忙問“怎麽會這樣,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呀?”
秋懷慈道“裹兒,你別著急,我一定會想出救治南郊的方法的!”
雲舒兒點點頭,叫道“師父,你要快一點想出辦法來,趕快治好南郊哥哥,我不想看到南郊哥哥痛苦的樣子,我真的受不了啦!”
秋懷慈愛憐地撫摸著雲舒兒的頭發,目光裏滿是溫柔,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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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兒臉色陰沉,不悅地叫道“師父,你能不能想出好的法子,你想出來的那些法子,怎麽一點用處也沒有,你若是依舊想不出好的法子,救治南郊哥哥,南郊哥哥就真的快要痛死了,痛死了!”
秋懷慈一臉苦笑,喃喃地道“裹兒,你別急別急,這種事情是著急不來的,我已經派你憐兒師姐去找神醫薛萬徹去了,等找到薛萬徹,也許他會有救治南郊的法子的!”
雲舒兒忙問“真的嗎?那薛萬徹他什麽時候才會找到啊!”
秋懷慈說道“很快很快的!”
雲舒兒語中帶著懇求,叫道“師父,不能再拖了,再不及時救治,南郊哥哥就真的扛不住了,他會痛死的,真的會痛死的!”
秋懷慈點點頭,強顏歡笑“我知道,我知道!”
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雲舒兒眉頭一豎,怒氣衝衝地厲聲嗬斥“秋懷慈,這都過去這麽久了,南郊哥哥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不但想不出救治南郊哥哥的法子,就連那個狗屁神醫薛萬徹至今也沒有找來,你究竟是幹什麽吃的?”
秋懷慈一臉愧色,無言以對。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那窩囊的樣子,氣不打一處,繼續嗬斥“秋懷慈,你究竟有沒有心肝,你究竟有沒有心疼你的徒弟,你、你再想不出辦法救治南郊哥哥,南郊哥哥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秋懷慈心裏一陣難過,摟著情緒激動的雲舒兒,柔聲安慰“裹兒,別著急,別一一一一!”
雲舒兒一把推開秋懷慈,瞪著秋懷慈,淚流滿麵地吼道“秋懷慈,你別說屁話了,我能不急嗎!我的南郊哥哥要死了,他就快要死了!”
秋懷慈一臉哀傷,悲憐地瞅著雲舒兒,苦笑著搖搖頭,不知如何是好。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痛苦的樣子,稍慰冷靜了一下,語調緩和了一些,問道“師父,求求你了,快想想辦法,南郊哥哥現在隨時都會發病,越來越嚴重,他快撐不住了,我見到他那麽痛苦,我的心都碎了,我傷心的都快要死了,我也快要撐不住了!”
秋懷慈強忍悲痛,神色一斂,思忖一下,語調盡量保持平靜,緩緩地輕聲說道“裹兒,師父這樣說盡管很殘忍,但師父實在不願再繼續欺騙你了,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很難祛除,這一次,南郊的病情非同一般,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雲舒兒一愣,瞪著秋懷慈,顫聲問道“什麽、是最壞的打算?”
秋懷慈不敢麵對雲舒兒,別過臉去,停頓一下,淡淡地說道“裹兒,你、你南郊哥哥這一次、也許活不了了!”
山崩海嘯,
天塌地陷!
雲舒兒聽了秋懷慈的回答,猶如睛天霹靂,一下子就懵了,身子顫抖,臉色蒼白,腦袋裏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目光直愣地瞪著秋懷慈,稍頓,聲音顫抖地問道;“秋懷慈,你、你說什麽!?”
秋懷慈硬起心腸,冷冷地說道“南郊活不了了!”
“不!”
雲舒兒嘴唇抽搐,臉色數變,愣了一下,突地眉頭一豎,雙手握拳,衝著秋懷慈,麵目猙獰,咬牙切齒地咆哮起來“秋懷慈,你胡說,你放屁,我的南郊哥哥怎麽會死,他永遠都不會死,不會死的!”
“我南郊哥哥的身體可結實了,他隻是暫時不舒服,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會想出救治他的法子,我一定會讓他好起來的!”
“秋懷慈,你就是一個混蛋,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治不好我南郊哥哥的病,你就說他要死了,你詛咒他就是為了掩蓋你的無能,你真是好卑鄙,好下賤,好惡毒!”
“秋懷慈,你要是再敢詛咒我南郊哥哥,治不好他,我跟你沒完,我、我就跟你斷絕師徒關係,我就離開愛居山,我永世都不想見到你!”
秋懷慈聽得雲舒兒語無倫次,胡攪蠻纏的斥責,隻能哀傷地瞅著雲舒兒,默然無語。
雲舒兒衝著秋懷慈大吼著,發泄著憤怒,罵著罵著,突地就哇的一聲,淚如泉湧,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哭聲漸漸變小了,再哭了一會,就停止了哭泣,她愣了一下,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抹著眼淚,雙眼紅腫,抽噎著問道“秋懷慈,我南郊哥哥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子了,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秋懷慈上前輕輕地抹去雲舒兒臉上的淚水,聲音沉重地說道“裹兒,南郊乃是孽龍與人類的孩子,由於早產,他身上的孽火之毒沒有褪去,身子沒有長足,雖然活了下來,卻成為半人半妖之體,陽壽不續,活不過二十,再過幾天就是月圓之日,南郊骨髓之內的孽火之毒就會徹底發作,這一次南郊要是挺不過來,他就會變成孽火毒龍,而死!”
雲舒兒聽了秋懷慈的解釋,不寒而栗,身子顫抖,失了一下神,哆嗦著輕聲問道“難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秋懷慈搖搖頭,失神地說道“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逆也!”
雲舒兒叫道“秋懷慈,你不是法力無邊,無所不能的玄門第一人嗎?難道連你也沒有法子嗎?”
秋懷慈歎息一聲,苦澀地說道“裹兒,師父不是什麽天下第一,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事情,師父也是無可奈何呀!”
雲舒兒神色呆滯,失魂落魄的木立著,稍頓,搖著頭喃喃自語“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世上一定會有救治南郊哥哥孽火之毒的法子的,我們隻是沒有找到而已,我一定會找到這個法子的,我會救治南郊哥哥的,我也一定能夠救治好南郊哥哥的!”
秋懷慈強忍悲傷,聲音哽咽著勸道“裹兒,別這樣,你別怎樣!”上前想要摟抱雲舒兒,以示安慰。
“你死開!”
雲舒兒嗬斥一聲,一把推開秋懷慈,恨恨地瞪了秋懷慈一眼,即兒,轉身衝出秋懷慈的房間。
秋懷慈被雲舒兒推得打了一個趔趄,他背靠在牆上,神色呆滯,淚流滿麵,哀傷絕望。
裹兒,對不起,師父沒用,師父讓你失望了,但是,請你別恨師父,師父也是沒有法子,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南郊哥哥,可你的南郊哥哥也是師父的心肝寶貝,師父愛他憐他,猶如慈父,如果能有救治南郊的法子,能夠救治南郊,為師就是舍了這條性命,我也心甘啊!
南郊,對不起,我的徒兒,我的孩子,師父沒用,師父沒用,師父救不了你,師父真的沒有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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