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搶地盤
秋懷慈帶著三個徒弟,返回懈頓愛居山,依舊過著悠閑自在,恬靜安泰的生活。
這般的,數月過去,拓跋秀姐弟來到了愛居山,拜訪秋懷慈師徒。
秋懷慈寡淡冷凝,加之,因為雲舒兒身世的緣故,他害怕雲舒兒的秘密會被別人窺探,他對凡是那些接近雲舒兒的外人,天然的都會心生警惕與排斥,所以,他對拓跋姐弟的到來,隻是禮貌地應付一下,就是養神打坐,閉門不出。
秋懷慈很少單獨跟拓跋秀說話,隻有一次將拓跋姐弟約到密室,好奇地問拓跋秀“拓跋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你們姐弟是如何解除我的封印,記起我們的?”
拓跋秀一愣,即兒笑道“秋大哥,你在給我們施展了封印之術的時候,我身上恰巧佩戴著一塊祖傳的玉石,這塊玉石具有稀釋封印的神力,時間久了,我自然就記起了你們。不過,你的封印之術,也太厲害了,我也是上次在天守見到你本人我才完全想起來的,要不然我早就上愛居山來找你了。”
秋懷慈問道“你們不會恨我吧?”
“不會,不會!”
拓跋秀連忙擺手,笑著搖頭“秋大哥,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你這麽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們怎麽會怪怨你呢!”
秋懷慈目光嘉許地點點頭。
拓跋秀神色一斂,嚴肅地說道“秋大哥,你放心,你們的事情,我姐弟二人一定不會跟任何的人說的,我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秋懷慈那天很高興,就傳來拓跋姐弟各自一套劍法,作為補償。
上官憐兒心裏其實很是喜歡拓跋姐弟,但她卻不敢過於親近拓跋姐弟,因為她在拓跋弘對她那熱情的態度裏,感覺到拓跋弘對她的愛意,所以,麵對這種情況,她隻能退避,她即不想被人騷擾,影響修行,更不想讓別人對她心生妄念,執迷不悟,自哀自苦,自傷自累。
而南郊眼裏隻有雲舒兒,別人是無所謂的,因此,也對拓跋姐弟一直是沉默寡言,愛理不理的。
拓跋姐弟對秋懷慈、上官憐兒與南郊那淡然的態度一點也不計較,反而是心滿意足,歡喜快樂,對於身處戀愛之中的人來說,隻要每天能夠見到心愛的人,別的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了!
雲舒兒活潑跳脫,喜歡熱鬧,見到拓跋姐弟到來,那是興奮喜悅,高興的很,於是,每天陪著拓跋姐弟說說笑笑,嬉戲遊玩,在愛居山四處溜達,就成為她樂此不疲的一件事情。
拓跋姐弟在天守遊玩了七天,方才離開,但去了一會又折返了回來。
秋懷慈一愣,訝然問道;“拓跋姑娘,出了什麽事情了,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拓跋秀叫道“秋大哥,愛居山外,現在到處都有人在打架搶地盤,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快去看看吧!”
秋懷慈心頭一動,麵上卻淡然地道“外麵又不歸我管,別人愛怎麽鬧就怎麽鬧,與我何幹?”
拓跋秀訝然說道“秋懷慈,愛居山外就是平原,有的都是小土包,這不擋風不避水不防沙的,環境非常惡劣,這突然有這麽多人跑到這裏來搶地盤,安家立戶,你不覺得奇怪了!”
雲舒兒連忙點頭笑道;“對對對!的確很奇怪,師父,咱們不如也去看看吧!”
秋懷慈瞪了雲舒兒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心裏癢癢的又想去看熱鬧呀?”
雲舒兒神色一斂,說道“不是的,師父,我是這麽想的,這些不知來曆的人突然在外麵打架鬥毆,如此一來,自然會威脅到愛居山的安全,所以,咱們總不能裝聾作啞,坐視不理吧!”
秋懷慈點點頭,說道“不錯,任由那些人渣在山外胡鬧,搞得烏煙瘴氣的,實在是不成體統,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雲舒兒雙眼發光,歡快地叫道“對!教訓他們,不過,我也要去!”
秋懷慈斷然拒絕“不行!你又不會什麽法術,你去了會有危險的!”
雲舒兒笑道“師父,你這麽厲害,難道你不會保護我嗎?”
秋懷慈態度堅決“那也不行!”
雲舒兒突然雙膝一跪,抱住秋懷慈的大腿,搖晃著秋懷慈,仰起臉來,一臉的可憐兮兮,嗲嗲地叫道“師父,師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讓我去,讓我去吧!”
拓跋秀見到雲舒兒的這番操作真是沒誰了,瞪著撒嬌耍賴的雲舒兒,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一臉的懵逼。
秋懷慈麵對雲舒兒使出的殺招,立即繳械投降,拉起雲舒兒,無奈地搖搖頭,苦笑地叫道“好了,好了,別鬧了,真是服了你了,你去把你的憐兒姐姐與南郊哥哥也都叫來吧!”
雲舒兒見秋懷慈答應了,歡喜之極,嘿嘿一笑,連忙轉身一溜煙跑了,轉瞬,就將上官憐兒與南郊找來了。
秋懷慈便領著拓跋秀與上官憐兒等人飛離愛居山,一會,在愛居山之西的平原上,果然見到了成千上萬的人在那裏瘋狂廝殺著。
這些人均來自各大門派,他們服裝各異,兵器各異,法術各異,但總體分成了二派,結成聯盟,拚盡全力,捉對廝殺,一時打的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秋懷慈眉頭一豎,雙手一張,釋放出一股強悍的玄力,臨空躍下,那些正在廝殺的人,登時被秋懷慈釋放出的玄力震翻在地,修為淺薄的人,直接重傷吐血,動彈不得。
秋懷慈站在了一個最高得山頭上,環視著山下的躺倒的人群,臉籠寒霜,目露殺意。
雲舒兒等人隨即騎著青龍,也跳下雲端,站在秋懷慈的身邊。
秋懷慈斜睨著山下之人,手臂一揮,撤了玄力。
那些打鬥的人見秋懷慈普初一現身,憑著一己之力,就壓製了他們,讓他們動彈不得,亦知來了一個絕世高手,不知敵友,一時驚恐慌亂,待得秋懷慈撤了玄力,身子獲得自己,他們連忙爬了起來,圍著上坡,敬畏地仰視著上坡上的秋懷慈,念頭閃爍。
稍頓,
一個麵目醜陋的中年漢子上前向秋懷慈拱手行禮,恭敬地問道“鄙人百裏通,參見仙人!”
秋懷慈瞪著山下之人,沉聲嗬斥“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百裏通道“仙人,我們這些人都是在別的神域得罪了宗門,呆不下去的人,我們是逃到這裏來避禍的,雖然這裏環境惡劣,但卻偏辟安靜,我們本想在這裏安家,誰知大家都想占個好地方,所以,這扯來扯去的,就打起來了!”
秋懷慈緩緩地環視了山下烏壓壓的人群,冷冷地說道“我不想殺人,在我還沒有出劍之前,趕快滾!”
秋懷慈淡淡地一句,聲音就像悶雷一樣滾過諸人的頭頂,人人盡皆聞之。
百裏通等人聽到秋懷慈的嗬斥,腦門上就像被一個錐子狠狠地紮了一下,疼痛欲裂,差點落淚,幸得這種疼痛轉眼即逝,而待得他們回過神來,驚恐地瞪著秋懷慈,手心流汗,不敢吭聲。
秋懷慈見山下的人傻愣愣地瞅著他,眉頭一皺,昊天劍一揮,沉聲叫道;“怎麽!我的話沒人聽嗎?”
百裏通等人見秋懷慈露出殺機,身子一顫,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麵麵相窺,念頭急閃。
轉瞬,
一個老者顫聲問道“仙人,我們遭到各自神域宗門的厭惡與排斥,迫害與追殺,終年漂泊無定,亡命天涯,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清淨之地,想要在這裏棲身安家,平安度日,這平白無故地,你為什麽卻要驅趕我們呀?”
雲舒兒笑著叫道“因為這裏是我師父的地盤,你們在我們的地盤上搶地盤,豈不荒謬!”
百裏通等人一怔,登時不敢吭聲了。
轉瞬,
一個漢子不甘心地叫嚷道“憑什麽一一一一!”但他話還沒有說完,人就直挺挺地仰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住了鮮血噴湧的喉嚨,眼睛暴突,死不瞑目。
秋懷慈瞅了一下手中的昊天劍,說道“還有誰不服?”
百裏通等人瞪著秋懷慈,眉頭一皺,嘴角抽搐,又是懊惱,又是敬畏。
片刻,
一個聲音憤怒地叫道“諸位,咱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棲身之所,怎麽能被別人三言二語就給嚇跑了呢?是,這人的確有些手段,但是,我們若是同仇敵愾,一起聯手,就未必就打不贏他,你們說是不是呀!”
有一些膽大的人見秋懷慈沒有立即斬殺煽動挑釁之人,還以後秋懷慈被唬住了,害怕寡不敵眾,不敢動手。
他們猶豫一下,也應和著鼓噪了起來,一時挑戰秋懷慈的聲音此起彼伏,沸騰起來。
秋懷慈冷聲一聲,朗聲說道“這麽說你們是想挑戰我了?”
“你休要裝腔作勢恐嚇我們,我們誰也不想挑戰,我們隻想有一個新家,所以,你還是快點滾蛋吧!”
又有人狂躁地叫嚷了起來,但他話音未落,便見秋懷慈縱身飛到了天空,昊天劍一揮,便有漫天的劍雨傾瀉而下,射向他們。
啊!一一一一
隨著一片的哀嚎聲,凡是那些挑釁鼓噪,蔑視秋懷慈的人,盡皆被昊天劍氣釘在了地上,一時劍氣縱橫,劍氣餘波,激起塵煙滾滾,天地搖晃,數息之後,四周方才歸複了平靜。
百裏通等人見識了秋懷慈的驚世手段,一下子就懵了,表情癡呆地瞪著秋懷慈,驚詫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了,心裏震撼之極。
秋懷慈飛回原地,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地說道“還有誰不服?”
百裏通等人表情木訥地點了點頭,即兒,又連忙搖了搖頭。
雲舒兒站在秋懷慈的麵前,雙手叉腰,身子一挺,揚起了臉,大聲叫道“你們楞著幹嘛!還不快滾,真的要等我師父把你們都殺光嗎?”
百裏通等人聽了雲舒兒的嗬斥,回過神來,心頭一顫,臉色大變,人人畏死,那敢再留下來招惹秋懷慈,登時啊的一聲,四下散開,撒腿就逃。
“回來!”
雲舒兒又突地大聲叫喊起來。
那些逃亡的人聽到雲舒兒的叫喊,身子一顫,連忙站在原地,回轉身子,驚恐地瞪著秋懷慈,忐忑恐懼。
雲舒兒衝著山下的那些傷者與死屍一指,厲聲叫道“把他們都帶走,難道還要我們給你們擦屁股嗎?”
那些人聽到雲舒兒的命令,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回身不分敵友,搶著扛起地上的傷者死屍,轉身就是一陣狂奔,一眨眼功夫就跑的沒影了。
南郊嘿嘿笑著,拍手誇讚道“裹兒,你好神氣,好威風!”
“冷目一顧群雄怯,笑語退盡千萬兵!”
雲舒兒瞅著已經清淨的山下,拍拍胸脯,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南郊哥哥,剛才我是不是很囂張,很厲害啊!”
南郊笑著點點頭,真誠地說道“對對對!裹兒最囂張,最厲害了!”
秋懷慈苦笑著搖搖頭,喃喃地道“裹兒,你那裏厲害了,你這明明是狐假虎威,扯旗拉布,裝腔作勢,臭不要臉!”
雲舒兒一愣,伸手在秋懷慈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氣急敗壞地叫嚷道“師父,做人不可以這麽實誠的,你說話之時,能不能給我留一點麵子呀!”
秋懷慈被雲舒兒掐痛了,輕啊一聲,差點跳了起來,輕聲嗬斥;“臭丫頭,你幹什麽!”
雲舒兒見了秋懷慈那狼狽的樣子,連忙心疼地伸手揉揉秋懷慈的手臂,噗嗤一聲,歉然一笑,柔聲說道“師父,師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秋懷慈撫摸著雲舒兒的頭發,目光柔和地凝視著雲舒兒,溫柔地一笑,輕聲說道“你這孩子,就喜歡胡鬧!”
雲舒兒嘻嘻一笑,摟著秋懷慈,嬌笑道“師父,你真好!”
上官憐兒等人見到雲舒兒這個無賴樣,不禁也笑了起來。
轉瞬,秋懷慈便帶領著弟子們返回了愛居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
百裏通等人被秋懷慈嚇破了膽,亡命逃竄,跑了一會,見秋懷慈一直沒有追來,方始放下心來,將那些死人就地掩埋了,繼續逃亡。
一會,
百裏通離開了同伴,單獨走上了一條山路。
又走了一會,
百裏通進了一個山穀,再鑽進了一個山洞,見到了一個黑衣人。
百裏通在臉上一抹,露出一張端正的臉來,向黑衣人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屬下拜見門主!”
渭清源點點頭,問道“你見到秋懷慈師徒了?”
百裏齊點點頭“秋懷慈師徒都來了,而且,拓跋世家的拓跋秀與拓跋弘也跟來了!”
渭清源笑道“嘿嘿!秋懷慈,不出我之所料,你果然躲在懈頓,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百裏齊問道“門主,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麽辦?”
渭清源道“等人!”
百裏齊眼中一亮,問道“難道門主已經找到了能夠打敗秋懷慈的人了嗎?”
渭清源笑道“百裏,秋懷慈的劍法法術的確很是厲害,但是,這世上能夠打敗他的人還是有的。”
百裏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門主,屬下不明白,不知能否一一一一?”
渭清源笑道“任何強大的人,都會有他的軟肋,而他的軟肋往往就是打敗他的利器,秋懷慈的軟肋就是他的寶貝徒弟雲舒兒、師兄奄衝,還有對頭雲牧天,咱們隻需將這些人的性情與&順了,善加利用,終有一日,我們就一定能夠打敗秋懷慈,達成我們的目的!”
百裏齊略一思忖,恍然大悟,笑道;“門主,你在等魔門與天守的人?”
渭清源笑道“魔門的雲知為與刀異南早就到了懈頓境內,至於天守的人,元鳳焉與渭寧也正在往這裏趕來!”
百裏齊又問道“門主,秋懷慈謹慎精明,這次我們在他的麵前布了怎麽大的一個局引他現身,我猜待會他就會有所覺察,咱們應該早做打算,思謀退路!”
渭清源笑道“你放心,我早就留了後著了,那些被我許諾隻要給我辦事就會給他們巨額好處的掌門宗主們,我都是讓丁錫單獨約見的,而且,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這一會恐怕已經都被丁錫給處理掉了,秋懷慈就算再厲害,也是查不到我們的身上來的。”
百裏齊瞅著渭清源的眼眸之中滿是欽佩。
百裏齊念頭一閃,問道“門主,屬下多嘴,您怎麽就確定了秋懷慈就隱居在這懈頓境內?”
渭清源道“一年前,我在懈頓的一個飯館裏,碰到了一個妙人宗的弟子,無意之中,聽到他講了一件妙人宗的舊事,舊事裏說到了一個奇人,而那奇人的所作所為頗有秋懷慈的風範,於是,我就將秋懷慈的畫像讓他辨認,結果被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後來,我就在懈頓境內四處尋找秋懷慈,但是有些地方被布下了結界,我不敢確定秋懷慈究竟住在那裏,而拓跋秀姐弟出現在天守仙劍大會之上,我突然看到了希望,想那拓跋秀早年曾經在妙人宗碰過麵,說不定他們早就認識,這樣一來,我隻需跟緊拓跋秀,遲早有一天,我們自然就會找到秋懷慈師徒了!”
百裏齊點點頭。
二人說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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