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燕好
等到酒液全部滑入喉嚨,他又輕輕嘬著她的舌尖,直到楚璉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擰著賀常棣的寢衣,他才放開她。
也不知道是因為熱辣的酒液,還是賀常棣火熱的親吻,楚璉的小臉整個都紅透了。
她重重喘息了幾口,用控訴的眼神瞪著他。
但是她杏眸溢滿水霧,清湛灼亮,透著無辜,用那樣的眼神看人,隻會叫已經到了克製臨界的賀常棣更加忍耐不住。
他重重喘息了一口,仿佛是為了平複按捺不住的洶湧情潮。
賀常棣眼神緊緊鎖著麵前的小女人,他目光愈加深濃,傾身就要再去吻她。
楚璉心緊張地都要跳出來了,連忙伸手抵住他。
委屈道:“賀常棣,都是你,我現在滿嘴都是酒味,好難受,我可不可以起身去漱口。”
見賀三郎隻是盯著她,抿著唇也不說話,楚璉嘴角抽了抽。
她一雙澄澈含水的雙眸轉了轉,身子往後退了退,殷勤道:“夫君,我瞧你晚上沒吃多少,要不要再吃點宵夜,喜雁之前說她做了紅棗燕窩粥在紅泥爐上燉著,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賀常棣這下終於開口,他微微低啞的聲音響起,尾音有些上揚,“怎麽,璉兒是擔心我晚上精力不濟?”
楚璉一愣,一秒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頓時臉色爆紅,沒想到這個在外人麵前冷臉陰沉的家夥在她麵前竟然是個大流氓!
楚璉結結巴巴的,眼睛都不敢看他。
“沒……沒有……”
“璉兒還有什麽想說的,現在一並說了,不然過一會兒可就沒機會了。”他話說到最後,故意將調子延長,讓楚璉整張臉都紅的發燒。
楚璉視線不敢落在賀常棣的臉上,慌亂的四處瞟。
兩人因為喝了合巹酒,呼吸之間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楚璉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地,急急道:“我們在祖母那裏吃了飯,剛剛又喝了酒,你一定還沒沐浴吧,我出去叫問青她們進來準備熱水。”
說著爬起就要下了床榻,隻是賀三郎長腿擋在榻沿,哪裏真的容她跑開。
楚璉費勁兒搬開他的長腿,兩隻瓷白的小腳剛踏在床沿邊的軟毯上,堪堪才邁開一步,賀常棣從容自若,長臂一撈就攬住了她纖柔的腰肢。
寢衣實在是薄的透明,長及腳踝的藕荷色寢衣下是凹凸有致的曲線,嫩色褻褲,淺綠色的小衣,以及係在光滑雪背上細細的兜衣帶子。
賀常棣眸色越發深邃,他隻是手臂稍稍用力,楚璉就又被帶回到床榻上。
他俯身往上一罩,覆在腰間的大掌忍不住輕柔地撫摸。
楚璉被他罩在身下,也顧不得身上誘人的寢衣了,隻瞪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無辜的看著他,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獸。
“真不沐浴啦?”
楚璉聲線本來就軟糯,現在這樣溫軟的語聲更是叫賀常棣渾身發緊。
他騰出一手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瓷白的芙蓉麵,輕嗤了一聲,低啞的拂到她耳邊答道:“為夫回來的時候沐浴過了,不必再浪費了。”
話音一落,楚璉敏感的耳垂就感到一陣溫熱濡濕。
楚璉伸出雙手就去推他,她急迫的反駁,“可是已經一個下午了,剛剛又喝了酒……”
到了這個時候,賀常棣怎麽可能還軟下心腸,再說楚璉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原本這種事情是應該早就有的,他們互相喜歡,他能忍到這個時候已經不錯了。
不等楚璉把話說完,她就感覺尖細的下巴被賀常棣捏住,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她臉上身體上逡巡著,仿佛是一個帝王在巡察著他的領土。
賀常棣眼神劃過她嫣紅的唇瓣,到微微敞開的領口,隨後是精致的鎖骨,他突然埋頭覆住了那兩瓣微張著緊張喘息的嬌唇,先是淺淺嚐了兩口,隨後就是克製不住的重重碾轉,舔舐。
楚璉驚喘,臉頰憋的紅透了,雙手不斷拍打著他結實的胸口,可是毫無用處,賀常棣隻是微微一用力,就將她一雙小手壓在兩人胸口之間,動彈不得。
感覺到身下的小女人渾身軟化下來,賀三郎舌尖微微一用力,就撬開了楚璉的牙關,擒住了她檀口裏那抹嬌嫩的柔軟……
酒香混著內室裏香爐的熏香,讓楚璉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前後左右都被他霸道的包圍著,即便這個時候想使力,渾身也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仿佛感受到楚璉還想要掙紮,賀三郎攬著楚璉纖腰的手臂旋即一緊,楚璉腰部被這樣一勒,算是徹底的放棄了。
楚璉心裏欲哭無淚,懊喪的想著,看來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賀常棣怎麽能這麽霸道!
似乎是感受到身下小女人的乖順,賀常棣微微放鬆,他輕輕鬆開了她的唇齒,讓她可以順暢的呼吸幾口。
隨後重又吻住她的小口,勾纏著她的舌尖,慢慢他捏著她下巴的大掌鬆開,朝著下麵滑去。
賀常棣俊冷的麵容這個時候也染上了潮紅,黑眸越發深濃不可測,他幽濃的視線裏此時隻有眼前嫵媚萬千的妻子,他微微抬眸,稍稍鬆開了她的唇瓣,改為一下一下輕舔著她顫抖的舌尖。
楚璉突然感到肩頭一涼,那件薄薄的寢衣已經被賀常棣剝離了身體,她渾身一抖,下意識就要去擋,用力想要拉過旁邊的被褥,賀三郎就趁著她起身拉被子的時候,修長的指尖微動,雪背上細細的綢帶就鬆開了。
等到楚璉摸到了被角,渾身上下也就隻剩下了一件薄荷綠的淺色褻褲……
她震驚地瞪大了水潤的杏眸,覺得賀常棣從沒有這麽粗蠻過。
可惜她隻抓住了被褥小小的一角,其他的部分被賀三郎的長腿壓在下麵,她纖細的胳膊根本扯不動……
這一下,一角被褥是擋得住上麵,擋不住下麵……
賀三郎冷峻微紅的麵龐瞧著深紅的鴛鴦錦被映襯著嬌妻雪白的肌膚,呼吸越發的緊促。
楚璉這會兒早蔫了,哪裏還硬氣的起來。
她可憐巴巴地拽著錦被的一角,擋在身前,軟聲商量道:“夫君,你就饒了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