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合巹酒
喜雁幫楚璉絞幹了長發,又把香膏拿過來讓楚璉抹了,這才退下。
臥房裏暖和的很,燒了地龍,角落還擺放著幾個炭盆。
楚璉脫了外頭的大氅也沒感覺到絲毫冷意,她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溫暖柔軟的被褥蓋在身上,讓她舒服的歎了口氣。
渾身都暖洋洋的,楚璉卸去了緊張,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糊間,被人帶進了臂彎,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楚璉並未睡沉,因為這動作突然驚醒。
下一秒對上的就是賀常棣如星辰一般璀璨的深眸。
楚璉一瞬間啞然,憋了好一會兒這才說了一句話,“你……你怎麽來了?”
賀常棣此時已經鑽到了溫暖的被褥中,他長臂緊了緊,深眸定定看著她睡的酡紅的小臉,忽然溫柔的一笑,“我不來,難道去睡書房?”
被褥因為剛剛被他掀起,並未完全罩在兩人身上,楚璉脖頸到胸口都露在外麵。
襯著透過帳簾的昏黃燈光,讓她薄紗下的肌膚更顯得瓷白可口。
賀三郎眼帶笑意的垂眸掃了一眼她身上似乎是“特意”準備的寢衣,嗓音越發的沙啞,“如果我不來,你這身寢衣不是白穿了?”
楚璉剛被他弄醒,腦子還有些迷糊呢,被他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身上還穿著那件實在是曖昧非常的寢衣……
刹那,她那張粉嫩的小臉就像是被煙霞浸染了一樣,紅了個徹底。
楚璉連忙解釋,“這是嬤嬤準備的,不是我要穿的,你別誤會!”
“桂嬤嬤?”
楚璉連連點頭。
賀常棣忍不住眼底的笑意,卻故意嚴肅道:“桂嬤嬤到底是有經驗的嬤嬤,我應該給她長月銀了。”
說著話,賀常棣一把掀開了兩人身上蓋著的被褥。
楚璉又羞又怒,哪裏知道他動作這麽突然,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等賀常棣發亮的目光掃遍了她的全身,她才驚覺。
楚璉沒有東西遮擋,情急之下,坐起身雙手齊上就要去捂賀三郎的眼睛。
她纖細的手臂一舉,裹的緊緊的小衣下麵綿軟的兩團被一擠,中間就多出了一條深深的想要叫人溺斃的溝壑。
賀常棣喉結滾動,喉間一緊,下一秒,他眼前一黑。
楚璉兩隻柔軟的小手蒙住賀常棣亂看的深眸,紅臉惱怒道:“不許看!”
賀常棣無奈極了,這小東西也太胡攪蠻纏了些,誰家夫君有他憋屈,看看自家媳婦還要被數落,當真是辛酸。
遮住了賀常棣的目光,讓楚璉覺得安全了些,殊不知她這樣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治標不治本。
賀三郎難得瞧見她這副無措害羞的樣子,也不阻止她,讓她一雙手捂著自己眼睛。
反正她手小,又緊張,一不小心沒捂住,就讓他看光了。
賀常棣心裏笑的不行,他家的媳婦兒真是太可愛了。
捂住了賀常棣的“魔眼”,他還有一雙“魔爪”楚璉可就沒辦法了。
賀三郎伸臂將她一攬,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柔軟磬香的身體拖到了床邊。
內室暖和的很,就算楚璉穿著輕薄的寢衣,賀三郎也不用擔心她會受涼。
楚璉明顯能感覺到他攬在腰間的大手灼熱發燙,她掙紮了兩下,想要逃開魔爪,但是被他禁錮在懷裏,根本就一點用也沒有。
賀常棣還因為她胡亂掙紮的動作身體變得越發緊繃了。
那處危險的硬脹立馬讓賀三郎身上這隻“炸毛貓”安靜了下來。
楚璉僵硬著身體伏在賀三郎懷裏一動也不敢動,雙手還捂在他眼睛上,這樣的動作實在是難受,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放下雙手。
賀常棣攬著他纖腰的大掌在她背脊上撫了撫,輕笑了一聲,“手拿下來。”
楚璉搖搖頭,隨後才想起來他的眼睛被她蒙住了,她這樣動作他根本就看不到,隻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與他打商量道:“我把手放下來,你讓我去換一件衣服好不好?”
賀常棣心裏笑的不行,這個小東西這個時候還想著躲開。
這下他也不客氣了,直接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她的雙手就被他拉了下來。
楚璉沒想到他居然用蠻力,下意識的就要掙紮,卻被賀常棣冷著臉嗬斥了一聲。
“動什麽!”
賀三郎本來就帶著冷然的氣質,平日裏又都是冷酷著一張俊顏,在北境軍中待了幾個月,出入沙場,這番經曆下來,讓他的氣場更加強大,真的冷臉訓斥人的時候,那渾身的氣勢還是非常叫人害怕的。
楚璉也一時被他震住了。
賀常棣見懷裏的女人不掙紮了,掃了她一眼,扶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撫了撫,轉身從床邊放著的小幾上端了一隻金杯遞給楚璉。
等到楚璉回神,她已經下意識接住了賀常棣遞過來小金杯。
她垂眸朝著小金杯掃了一眼,湊到鼻間輕輕嗅了嗅,歪頭疑惑道:“酒?”
賀三郎又伸手拿過另外一杯相同的,與楚璉手中的小金杯碰了碰,微微頷首,隨後斂目輕語:“合巹酒。”
即便他聲音低沉,楚璉還是聽清楚了。
合巹酒……
她忽然想起來在他們新婚的時候,當時賀常棣當著她的麵將喜娘奉上的合巹酒倒在地上,讓她滿麵愕然。
如今他親自去取來合巹酒是想要補償她?
見懷中的小女人並不舉杯喝酒,賀三郎眸底多了絲尷尬,他微微調整了自己的位置,隨後又幹咳了一聲,這才放低姿態解釋道:“璉兒,那時候是我不對,不應該將合巹酒倒掉,如今我們補上可好?”
楚璉翻了個白眼,好什麽好!
這個家夥有想過他當時發神經,多讓她駭然和失望嗎?
當真是不想原諒他,可是想到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救她的奮不顧身,楚璉又狠不下心來。
賀常棣哪裏能就這麽瞧著自己媳婦兒不原諒他,他盯著兩人手中的合巹酒,有些心急。
回想當初喜娘的交代,這合巹酒新婚夫妻是要一人喝上這杯中的一半這才能長長久久的。
於是,楚璉就見冷著臉的賀常棣一口將手裏金杯中的酒液幹了,這樣還不夠,抓起她的手腕,把金杯送到唇邊也一道幹了。
楚璉:……
這家夥是不是因為她長時間的沉默破罐子破摔了?
隻是楚璉腦中這樣的想法剛出現,下一刻就被賀三郎攬住往懷裏一帶。
雙唇上微微一涼,隨後就有溫熱的酒液被輔入口中。
那強硬的舌尖跟著頂進來,強迫著她把熱辣的酒液全部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