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Chapter 59姐妹，你掉馬……
[平安是我從初中就追更的大大啊！當初還不理解平安暗戀沈先生的心情, 只是被平安的文筆折服，摘抄本寫了多平安的句子。直到高中暗戀了一個男生，我才讀懂平安, 《寫給沈先生》是我們這幫老讀者起的字, 幾年前知道平安畢業后竟然真的嫁給了沈先生, 比我己結婚還高興啊！可沒想到平安竟然跟沈先生離婚了！從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眼淚就沒停過！爺青結！]
[平安跟沈先生剛結婚的時候還會更新一日常，後來就銷聲匿跡了，從周更變成了年更，我以我能等到平安跟沈先生長長久久，沒想到等來了離婚的消息，夢碎了啊。]
[平安筆下的沈先生近乎完美，但身人怎麼可能沒缺呢？是平安愛深，不敢相信平安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寫下這篇博文的，嗚嗚嗚嗚，今天又是平安筆下的愛情流淚的一天。]
[我也不相信什麼bg暗戀天花板了！原來暗戀的盡頭是分手嗎？孩子哭死了！枕巾哭濕了, 大半夜的頂著核桃眼，一晚沒睡了。]
[原來以我磕的cp是假的已經難過了，但跟喜歡了多年的cp離婚比起來，悲傷不值一提！我從高中就一直關注的平安啊，嗚嗚嗚。]
[平安努了久, 終於等到了她的沈先生。但沒想到, 後來還是跟她筆下耀眼燦爛、熠熠生輝的沈先生分道揚鑣, 不知平安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分開的一天呢？我永遠愛平安筆下的沈先生, 他努、謙遜、溫和有禮、善良、正直，但我也永遠心疼默默無聞、努追逐沈先生背影的平安。我記久以前我私信過平安，問她什麼不去跟沈先生告白呢？她給我的回復是，只路過他身側, 我就感覺樹靜風止，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聲音，我怕這聲音被他聽到，來奚落或嘲笑，更怕他聽到之後，覺無所謂。這大抵是暗戀之人的通病吧，永遠不敢邁出己這一步，將己囚於牢，困於心。聽聞平安跟沈先生結婚一刻，我就覺平安應當是盡了畢生的勇氣，可沒想到平安竟跟沈先生離婚了，如果可以，我想聽平安跟沈先生婚後的故事，我想知道暗戀跟相愛到底隔了多遠。平安怎樣的心境才能跟沈先生出句——終是只能願沈先生，歲歲平安。平安，你把己的故事跟沈先生講了嗎？他感動了嗎？你最終學會愛己了嗎？平安，祝你好好愛己。]
[沈先生，如果你看到了這個熱搜，我一定正言辭的告訴你：你！失去了這輩子最愛你的人！沒有之一！數十年如一日愛你的平安到離婚誇你，我不相信沈先生真的有么好！但我相信平安真的愛你愛到了骨子裡。]
[十一年的愛情啊，從學生時代的一眼就心動到後來跟沈先生重遇，平安真的把暗戀之人的心路歷程刻畫的淋漓盡致，我記以前暗戀同桌的時候就一次次看平安的日記，每次能看到淚流滿面。抱抱平安吧。]
……
評論多，而且多是長評。
江攸寧從大一年開通了錦離論壇的賬號，會兒只是一個小版塊，她每天發一篇博文。
最初的最初，就是一個雨天，一場平鋪直敘的遇見。
後來她更越來越多，粉絲也積累了不少，經常會看到有讀者別的平台轉她的這些博文，遇到推文賬號時，也有人把她寫推過去。
來水的讀者多了，逐漸就把她捧有了些氣，每當有人提起來暗戀類小，多人會把她的這篇推過去。
這麼多年過去，讀者愈發多了，她的私信里總能收到多暗戀女孩的心事，甚至有時還會收到暗戀男孩的心事。
她的私信里是別人的故事，偶爾到許可后，她也會把這些故事打碼發出來，這個號不經常經營，但意外地，讀者留存率高。
給她真情實感髮長評的大多是真情實感從錦離就追過來的讀者，有的年紀只比江攸寧小一兩歲。
因她經過一場浩『盪』青春的時候，有多人被她的浩『盪』青春吸引。
同類吸引同類，關注她微博的大多是也曾暗戀過人的女孩，她們的故事裡沒能有個好結局，當江攸寧結婚時，大家對她的期待高。
她記她發微博公布結婚的時候，她也了最新熱搜。
但後來就掉下去了，畢竟知度只是某個圈子裡，不算高。
所以這次江攸寧也沒意，她把微博關掉，照常洗漱班。 -
江攸寧到達金科律所時剛好8:50。
她昨天贏了沈歲和的消息帶著風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從樓到去辦公室的路，她聽到了好多句恭喜和厲害。
路過程修位置時，他還沒來，江攸寧徑直回了辦公室。
岑溪還沒來，她坐位置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
8:57，岑溪踩著進了辦公室。
她熟稔地往江攸寧辦公桌放了一杯豆漿，打招呼道：「早！」
「早啊。」江攸寧笑：「今天又有我的豆漿啊。」
「對。」岑溪飛速把管『插』入，喝了一大口豆漿，吞下去后才：「我男朋友給你也買了，他本來買了兩根油條，但我怕你聞到油味不舒服就樓下吃了。」
「吃了？」江攸寧挑眉。
岑溪：「沒，吃了一根半，我盡了。」
江攸寧懷孕后少吃么油膩的東西，之前岑溪第一次拿著油條進來的時候，她去衛生吐了十分鐘，嚇岑溪半天沒緩過神來。
後來她沒給江攸寧帶過油條。
但只是男朋友送她來班，男朋友一定會捎帶給她的同事也買一份早餐，今天又是熟悉的豆漿油條，她不忍心告訴男朋友，同事其實不能吃油條，所以就己把份也吃一半，然後把豆漿給江攸寧帶來。
江攸寧笑道：「正好我早只吃了麵包，謝謝豆漿。」
「ok。」岑溪笑了下，『露』出小虎牙，「沒事。」
「明天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江攸寧。
岑溪想了下，「包子吧，香菇肉餡的。」
「好。」
江攸寧跟岑溪處還不錯。
不熟的時候岑溪是乖巧型，熟了以後她還蠻開朗的，而且情商高，做事認真負責，跟江攸寧也比較聊來，加兩人公司的相處時是最長的，她又是孕『婦』，岑溪會主動多照顧她一些。
岑溪男友接送她下班也有一定規律，二四送班，一三五接下班。
只是送她班，一定會給江攸寧也帶一份早餐。
只是接她下班，一定會給江攸寧買一杯『奶』茶或果汁。
而江攸寧會別的方面還回去，一來二往，兩人關係就好了許多，比一般同事關係密切些。
岑溪喝過豆漿后就沒跟江攸寧搭，看她電腦前瘋狂奮戰的狀態就知道，昨晚一定又沒加班。
果然，卡著方涵來的，岑溪把整理好的資料交了過去。
方涵站辦公室門口笑著恭喜江攸寧：「雖然昨天過了，但今天更正式地一句，恭喜啊，小悠悠。」
「謝謝涵姐。」江攸寧笑。
「喏。」方涵把一個白『色』的精緻手提袋放她桌，「首戰告捷，禮物。」
還沒等江攸寧謝謝，方涵已經拿著資料離開了。
「呼。」岑溪鬆了一口氣，椅子癱了下，而後迅速坐起來，她一邊盯著電腦，一邊跟江攸寧閑聊，「寧寧昨天厲害！咱們律所下知道你了。」
「嗯。」江攸寧：「能感覺到。」
平常班，幾乎沒人跟她打招呼，但今早班的時候，幾乎是臉熟的不臉熟的認識她，還跟她打招呼。
「我採訪一下，贏了律界大魔王是什麼感受？」岑溪問。
江攸寧：「高興吧。」
「確實高興。」岑溪：「我知道你贏了的時候也高興。句實哈。其實之前沒想到你會贏，因你的對手真是厲害了，業界傳奇的水平，我想著最多也就打個平手，撫養權起碼交出一個吧，結果你把兩個女兒撫養權拿到了，奈斯！不是一句瑞拜就能表達出我崇敬之意的。」
「我懂。」江攸寧笑，「但傳奇不就是拿來打破的么？」
岑溪：「也是。」
「你正式場前害怕嗎？」岑溪問。
江攸寧頭，「有一，但站的時候就不怕了。」
不害怕是假的，但看見對面是沈歲和，種害怕會減少幾分，或許是存了幾分比較的心，想贏大於害怕。
「沈律好看嗎？」岑溪八卦道：「聽他是律界男神。」
「你沒見過？」江攸寧問。
高級律所就這幾家，兩家業務的聯繫應當也挺緊密的。
岑溪頭：「見過，但實不相瞞，我沒敢正眼看過他。」
「什麼？」
岑溪：氣場強大了，也冷冰冰的，我怕。」
江攸寧：「……」
岑溪粗略地問了幾句官司情況，之後就投入到了己的工作當中。
江攸寧坐兒，繼續整理宋舒這個案子，憑她對華峰的了解，應該還會訴，二審是無法避免的，就是不知道沈歲和會盯著哪個打。
婚姻糾紛就這樣，來來回回打幾回。
一審二審審，能拖久。
她猜測沈歲和應該會盯著宋舒的精神狀況和經濟能來打。
不知不覺一午過去，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江攸寧次感受到了「沈歲和」這三個字的威，也了解贏了沈歲和是多大的一份壓。
起因是她跟岑溪去食堂吃飯，一進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她看來，然後無論她走到哪裡有人盯著她。
甚至是吃飯如芒背。
岑溪低聲：「你火了。」
江攸寧：「……」
「什麼大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江攸寧悄悄問，飯有些吃不下去。
岑溪划拉出手機遞給她看，這才發現她昨晚程修手機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一個晚過去，後知後覺的各路公眾號也反應了過來，越多爆炸的標題出現公眾號里，江攸寧這個字也被無數次提及。
江攸寧嘆了口氣。
岑溪收回手機，低下頭吃飯，一口飯吞下后見她不動筷，低聲：「你知道沈歲和我們這些小實習生眼裡是什麼嗎？」
江攸寧：「嗯？」
「是神。」岑溪：「只你是五院四校畢業，只你步入律圈，你一定會聽到一個字：沈歲和。他的存就跟劉亦婷中小學生的地位一樣。」
「誰？」這個字觸及到了江攸寧的知識盲區。
岑溪：「《哈佛女孩劉亦婷》，簡而言之就是站金字塔尖的男人。」
江攸寧：「……你知道金字塔底下埋是什麼嗎？」
岑溪：「…………」
這聊死了。
岑溪最後只能簡單總結，「你就當做己是一夜爆紅吧，承受你該的鮮花和掌聲，當然還有壓。如果不出我所料，估計從下個星期開始，找你的案子就可以數以摞計。」
江攸寧：「好吧。」
最後這頓飯她也沒吃多少，簡單扒拉了幾口米飯，然後跟岑溪匆匆離開了食堂。
她坐辦公室里，無聊地刷手機。
打開微博賬號，消息直接爆掉，卡她手機半分鐘沒回過神來。
最後她進熱搜，沒想到#歲歲平安沈先生#的熱搜沒有消失，反而到了第40，與此相關的還有一條#bg暗戀天花板#。
她微博粉絲新增30多萬，江攸寧進詞條廣場掃了一眼。
估計這會兒衝浪的已經換了一批人，發出來的最新評論也變了味。
[這些人到底是誰？我一臉懵『逼』進來一臉懵『逼』出去。]
[我就想知道什麼會有人愛一個人11年，而且寫了11年這種無病呻『吟』的文字，我看了第一篇，實勸退，真小學生文筆。]
[什麼會有女的這麼傻啊？拿11年等個鐵樹開花，是不是有病？]
[啊啊啊我慕去看了，夢回當年非主流，我現只想戳瞎我的眼。]
[確定不是編故事嗎？真的，我身邊最長情的一個朋友暗戀最多六年。]
……
江攸寧看了幾眼就退出詞條廣場。
私信和艾特已經看不過來，她沒有。
中午1:40，她重新發了一條微博。
@錦離-歲歲平安：沒想到大家對我跟沈先生離婚的事情反應這麼大，從錦離到微博，從大學到工作，我這11年裡，沒有因沈先生荒廢學業，沒有因沈先生放棄工作，相反，我所有的一切是我己選擇的，這是我的生活，或好或壞，我接受。謝謝大家的喜歡，日後，沈先生不是我的沈先生，但我仍舊會是我。大家好好愛己啊。
發完之後就退出了微博，不關注些喧囂。
等到晚，熱度已經降了下去。
但她聽到了另一個消息——華峰提起訴。 -
宋舒給江攸寧打電的時候，江攸寧剛回家，她坐床邊，單手撐著床，支起整個身體的重量。
「江律師，怎麼辦啊？」宋舒有些焦慮，「我以一切塵埃落定了，沒想到華峰這麼快就訴，我們是不是一直跟他打官司啊？」
「不會。」江攸寧：「一般來，對於一審判決結果不滿意可提起訴進行二審，如果二審仍不滿意並且有新證據的支撐下，可以提出審，但必須遵從判決結果的前提下進行。」
宋舒算是鬆了口氣。
「江律師，所以華峰是找到新證據了嗎？」宋舒問。
江攸寧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不清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好。」宋舒：「辛苦你了江律師。」
「你最近看好星星跟閃閃。」江攸寧叮囑道：「還有你媽邊的事，解決了嗎？」
「我搬家之後她沒找過來。」宋舒：「應該是沒事了，從我這拿不到錢她應該就不會來了。」
江攸寧應了聲，「你最近小心一。如果對方提起訴，你的原生家庭這也有可能被抓住大做文章，華峰知道你家是樣的情況嗎？」
宋舒考了幾秒才道：「他知道我家挺窮的，但我從沒讓我媽問他過錢，所以大概不清楚吧。」
「你以前買些奢侈品借的錢是補貼給你家了么？」江攸寧忽然問。
宋舒：「嗯。」
她怕江攸寧覺她懦弱，立馬解釋道：「小時候我爸媽對我也挺好的，就是後來有了我弟以後，他們看我沒么親，但沒缺過我吃穿，我看的頭花也給我買，就是之後……我弟的花銷越來越大，我給過幾次錢后，他們就……」
後面的宋舒沒下去，江攸寧也已經懂了。
有些東西根本不能開個口子，一旦開了就是無底洞。
慾望和貪婪是人『性』的檢測儀。
「你多久沒給過他們錢了？」江攸寧問。
「半年多了。」宋舒：「家裡買完新房子以後寬鬆了一段時，這次是因我弟想結婚……垃圾。」
宋舒著忽然罵了一句，「樣的垃圾結什麼婚!禍害誰啊。」
最後一句的時候，宋舒忽然哭了。
江攸寧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只是靜靜地聽著。
這次宋舒哭時不長，幾乎不到兩分鐘就已經收斂了己的情緒，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后，堅定道：「江律師，我一定跟他們割裂開，現除了我的兩個女兒，我對誰不會心軟的。」
江攸寧：「好。」
跟宋舒打完電后，江攸寧累癱了床。
她睜著眼睛看純白的天花板，腦海里路還『亂』著。
華峰提起訴，是找到了新證據還是單純的不服氣呢？
新證據的，宋舒還有什麼把柄他手裡呢？
但江攸寧一審的時候，基本把所有不利的關鍵『性』證據甩了出去，現如果想二審必贏，就是拿到華峰的血『液』檢測報告或是拍到他吸丨毒。
只這個證據一出，華峰無論怎麼訴，她們是穩贏。
但怎麼才能拿到呢？
她正考著，手機響了一下。
是曾嘉柔。
【寧寧姐，我哥已經把演唱會的票給我啦！你什麼時候家，我去給你。】
江攸寧：明天晚吧，我請你吃飯。
【好！還是食堂嗎？】
江攸寧：我家樓對面有家麻辣燙。
【是開水果店旁邊家嗎？】
江攸寧：對。
【好！賣萌.jpg】
江攸寧關掉了手機。
她閉著眼睛考，然後路童小群里發消息。
【@全世界最好的江攸寧，姐妹，你掉馬了。】
江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