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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瀾生·姐夫的幼弟24

  久生家的愛世小姐和南部家的少爺退婚了。

  緣由是在自由的新時代,他們都接受不了長輩包辦的政治聯姻,尤其南部少爺更是無法接受自己是逼迫別人結婚的那一方,即使久生小姐已經是帝都有名的美人了。

  大概也是因為南部家實在是太遠,並不是最佳的選擇,因此這個婚約退了也就退了,更何況久生子爵之前還覺得他小女兒嫁到那麼遠的南部家的確有些虧了,暗地裡也不是沒想過給愛世找個更好的夫家。

  於是久生愛世小姐在退婚之後,她的父親就開始給她相看新的人家,因她的確是美人,身份家世又不錯,所以即便是退婚了也仍然有人對她趨之若鶩,比如那個菱川財閥家的公子。

  但她統統都不喜歡,統統都不願意。

  就這樣,在女孩們普遍都在十六七歲甚至是十四五歲就訂婚結婚的上流華族圈子,久生愛世小姐一年年地挑剔一年年地拒絕,直到最後到二十多歲了都沒有定下來,成為了華族圈裡有名的嫁不出去的大小姐。

  而久生子爵對於他的這個任性小女兒也是從最開始的得意到最後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久生小姐為了躲避家中煩不勝煩的爭吵和無止境的相親,在她女校高等部畢業后就直接留校成為了一名文學教師,從此住在了學校里為她提供的宿舍里。

  自他們十六歲分別以來到如今二十一歲了,這五年裡,她幾乎一直都沒有瀾生的消息,瀾生在臨走前也沒能給她留下些什麼諸如等他回來的承諾就匆匆被送到了德國,據說去的是一所管教十分嚴格的軍醫學校,連家書都沒能寫上幾封回來。

  也許之後的某一天,他忽然就回來了,有可能因為這五年的成長和空隔,他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也有可能他一回來就跟某位合適的名門千金結婚了。

  這些準備其實她都已經做好了,但,她依然還是這樣等待著。

  大概是那天夜晚,他牽著她的手在幽暗的森林裡一起被螢火浮光包圍住的記憶太打動她了,讓她一直想念著他那被螢火蟲的微光照亮的笑容。

  弄到最後,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在等瀾生回來,而是在等她自己放下。

  ……

  久生老師手持著上課要用到的基本教材,姿容端肅地行走在學校里的走廊中,途徑的一些正在談話笑鬧的女學生們在看到她后紛紛站好朝她鞠躬點頭問好。

  「久生老師。」

  「貴安。」愛世便朝她們點頭微笑。

  途徑的還有一些是她的同事,她也一一點頭問好回應,例如迎面走來的這位英俊但嚴肅的高大男人。

  「高橋老師。」

  見她跟他問好,高橋也朝她點了點頭:「久生老師。」

  隨後,兩人便擦肩而過。

  這位高橋歐介老師是外交大臣高橋留石之子,出身名門,英倫名校畢業,長相英俊身型高大,且至今單身未娶,即使為人非常嚴肅也依然深受無數女學生的歡迎,但這讓他非常困擾。

  因為曾在她高等部的最後一年擔任過她的英文教師,所以現在她成了他的同事,這感覺也是有些微妙的。

  本來愛世在做學生時,是很欣賞這位新來的英文教師的,畢竟他從海外歸來見識非常廣,當時愛世也喜歡和別的女孩子們一起圍在他的周圍聽他介紹那些海外的新奇事物,但之後因為關於美依子和彰子的一些事,他誤解過她,且兩人還正面交鋒過。

  所以哪怕再後來那些誤會都解開了,愛世也對他敬而遠之。

  只是沒想到兩人如今變成了同事,他大概也沒想到她會留校做老師,本以為他們不會有什麼再見的機會了,結果現在變成了要日日相見,這就有些尷尬了。

  再加上也不知為何在許多人眼裡,高橋老師和她這個一直不肯嫁人的文學教師在某種情況下竟然意外的登對,因此學校里一些年長的教師前輩們就很喜歡拉著他們做媒想要撮合他們,這就更尷尬了。

  不過,等他上完這個學期的課就準備到他父親的手底下工作了,他們也就不用這麼尷尬了。

  但其實愛世本人是無所謂這些的,類似這樣的事情她早已經歷不少了,她就這樣每日常態地過著,工作日認真教書授課,周末不是自己去郊遊就是去找山雀姐姐或是美依子逛街聊天。

  是的,即使她和美依子的表哥高橋老師有些誤會,但也不妨礙她們之間的關係依然很要好,美依子甚至站在她這邊更多。

  因此又是一個周末。

  中午的時候,愛世提著禮物來到美依子的家中。

  美依子正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等她,在見到她后便立即展開了笑顏:「愛世!」

  「美依子。」愛世朝她揮揮手。

  然後蹲下來看美依子懷裡的小寶寶:「哇!小俊治幾天不見又大了很多呀!」

  美依子在她們十九歲那年就跟一位小型商貿公司的社長墜入了愛河,沒過多久便結婚了,如今她的孩子都六個月大了。

  美依子在廚房準備茶水和點心,而愛世則坐在小廳中逗搖籃里的寶寶。

  也許是自己過得幸福,每當看見形單影隻的愛世美依子都忍不住想勸愛世至少談個戀愛也好啊,她也不明白愛世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喜歡的男人。

  但她明白大概是因為她小時候一些的經歷,所以才對男人都無法信任起來吧。

  一想到這裡美依子就對自己的表哥生氣,愛世對男人的印象本就岌岌可危,結果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冤枉她,一副果然他早就知道愛世接近她是不安好心的樣子……

  說實話,她從沒覺得她有什麼是值得愛世對她不安好心的,論美貌她比不上,論出身她也比不上,這怎麼看都該是她會嫉妒愛世吧,但表哥就是覺得她很天真很單純,就是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欺騙和傷害,所以總是擔心她。

  但說來她又很難過,她不能全然怪他的。

  她的外祖父是有地位的華族,她的姨媽嫁給了同是華族又是外交官的姨父,而她的媽媽卻下嫁給了一個普通商社的社長,家境富裕起來也是在她出生之後的事,這就導致她不是華族,卻總能出現在華族圈裡。

  而歐介哥哥擔心她因身份的問題會被欺負,所以總是會守在她身邊。

  所幸,愛世並沒有疏遠她,相反還在她們兩人夜聊的時候,對她說美依子能有高橋老師這樣的哥哥守護著,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在她結婚的時候,也專門到場祝福她,就連俊治,愛世也是從他在她肚子里的時候就看著長大的。

  但她總是這樣可不行啊,她的大姐愛子可是已經特地找了她許多次讓她來勸勸她的了,就算不喜歡東京這邊自己認識的那些人,那也可以試試其他地方的才俊嘛。

  可一提起相親的事,愛世就連連搖頭拒絕,弄得誰都沒有辦法。

  「我以後就在學校里養老啦,學校里那些可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小俊治也是我的孩子。」愛世握著俊治的兩隻小手做鬼臉逗得他咯咯地笑。

  「我要看著你們長大,看著你們以後戀愛結婚生子。」

  見美依子那擔憂她的模樣,愛世就湊過去拍拍她的肩對她說:「誒呀美依子,不用太擔心,等你也老了你就會發現我跟你其實差不多的啦。」

  就在這時,門口玄關處有了動靜,是美依子的丈夫藤本先生回來了。

  於是美依子沒好氣地捏了捏愛世的臉說:「我跟你才不一樣,我有老公。」

  ……

  從美依子家裡出來后,愛世就準備回學校了。

  也許是因為見到美依子一家的確是過得很幸福,尤其是看到美依子的丈夫會主動在寶寶哭的時候抱起寶寶哄,而美依子也會歪頭靠在丈夫身邊一起看著他們的孩子。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愛世的確是感覺有些孤獨了。

  走在河川的堤岸上,吹著傍晚的微風,提著自己小皮包的愛世想著要不然就回家一趟?

  是去姐姐家還是回自己家呢?

  姐姐家的話,最近秀和似乎課業很重,並且在當年那件事之後,她已經不怎麼去姐姐家了。

  回自己家裡的話,明莎子姐姐的要管教她和修源哥哥的兩個孩子,這兩個男孩子跟秀和那種斯文小男生完全不一樣,非常調皮,倒是跟她小時候很像,這一個的話還好,兩個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二哥和要子姐單獨搬出去住了,要子姐兩年前生下了一個女孩,今年又懷孕了,最近好像很辛苦的樣子,她也不好去打擾她。

  那乾脆回森安去好了,回外婆家。

  但森安離東京好遠,得有長假期才好回去,且基本上她的寒暑假就已經是在森安度過的了。

  感覺現在她好像回哪裡都不合適了,所以,還是回自己的小宿舍吧。

  如今是深秋。

  傍晚濃艷的霞光染在學校牆后的紅楓葉上。

  紅楓樹下,一位穿著灰色和服,披著黑色長羽織的俊挺青年正閉目靠在校牆上等人。

  似乎感覺到了愛世的注視,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抬眸看向了她。

  對於她來說,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男人,是她已經五年未見的,藤原瀾生。

  愛世曾想過,若她和瀾生久別重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是會緊緊抱在一起大聲哭著他們終於見面了嗎?還是不經意間相遇,明明彼此都很熟悉,卻因歲月的相隔而生疏矜持了起來?

  但他們好像沒有哭也沒用生疏,因為在聽到她喊了他的名字瀾生后,瀾生就溫柔地展顏一笑朝她張開了雙臂,而她便小跑著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

  瀾生和愛世坐在一輛馬車上,馬車漸漸駛離城市去往郊外,從車窗外能看到天色已暗,昏黃的路燈逐漸亮了起來,他們也在馬車裡點起了一盞油燈。

  愛世問瀾生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瀾生說他已經回來一段時間了,要準備好后才能過來見她。

  「準備?見我需要準備什麼呀?」愛世好奇問道。

  瀾生沒有立即告訴她,而是對她說:「我前幾天在市郊買了一棟舊房子,現在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去看看。」

  於是他就帶著她上了馬車,一路來到這裡。

  坐在馬車上,愛世看著旁邊的瀾生,發現五年未見,他們兩人都變了很多的。

  大概是因為在軍事醫院裡學習生活,瀾生變得相較於五年前更為挺拔結實,不再有之前文弱矜持的感覺了。

  他已經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這是愛世剛剛在他懷中清晰體會到的。

  但他身上最直觀的變化是明明剛從海外歸來,且從小就是穿西服襯衫長大的他,如今卻穿著一身的傳統和裝,再披上黑色的長袖羽織,就跟那些上了年紀的古板老爺一樣。

  想到這裡愛世不由得笑出了聲。

  「怎麼了?」見她一直看著他,結果看著看著就笑了出來,於是瀾生也好奇地問道。

  聽到他問,愛世就將剛剛的想法都告訴了他,而瀾生在聽到她的形容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呀,你不覺得么,你以前都穿西褲襯衫的,還要熨燙得工工整整才穿,我幾乎都沒見你在家穿過和服呀。」

  從重逢到現在,他們都非常有默契地沒有提當年突然分離的事,也還沒來得及問彼此這五年間是怎麼過來的。

  他們就好像只要能再相見,曾經不得已的分離就都沒有關係了。

  「之前我是喜歡西服的,但後來待在海外這麼多年,那些西洋的東西我是真的越來越不喜歡,最後發現自己其實更喜歡傳統的東西。」

  瀾生雖然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愛世依然能感受到他在外面並不是很好過。

  比起留在國內,生活毫無變化的她,瀾生獨自在外面應該是受了很多苦的,所以——

  「瀾生,忘了跟你說。」

  在昏暗搖曳的燭光中,愛世握住瀾生的手溫柔地笑著對他說:「歡迎回來。」

  ……

  瀾生給車夫支付了費用便讓他離開了,然後牽著愛世走進了一片竹林。

  聽瀾生說他買下的那棟舊房子位於一處樹林濃密的山腳,屋后就有一道清澈的潺潺山溪流過,屋前則種滿了竹子,形成了一片婆娑竹林,當夜風吹過就沙沙作響,要通過一條石板小路才能來到院內屋前。

  老實說,這裡太過幽靜偏僻,聽著竹葉的作響聲,愛世是有些怕的。

  穿過竹林小道,他們就來到了一扇木門前,瀾生敲了敲門。

  而愛世則站在旁邊看到這扇木門的兩邊都是竹和木做成的高外牆,將裡面都包圍了起來,從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

  這時,一位看著壯實和善的婦人把門打開了,在看到他們后帶著恭敬對瀾生說:「先生回來啦。」

  然後對愛世也恭敬地低頭:「小姐。」

  「你好。」愛世也朝她點點頭道。

  「來。」瀾生牽著愛世先走了進去,那婦人則在後面將大門關好。

  進來后,愛世才看到,就如同瀾生已經不喜歡西洋的東西一樣,這棟屋子在外形上是傳統的和屋,好在瀾生也不是全然排斥,對於西洋一些便利的東西他還是接受的,比如屋內是通了電的,需要用到的電器也都有。

  那婦人在廚房準備晚餐,瀾生則帶著愛世先參觀這棟屋子。

  這棟房子面積不小,且有兩層,屋內有一方小庭院,圍繞著這方小庭院有木廊,木廊的一邊就是一間間的房間,推開素麵推拉木門就能進到裡面。

  木走廊的角落處是通往二樓的小樓梯,在跟著瀾生上二樓樓梯轉折的時候,愛世終於忍不住對他說道:「瀾生,你怎麼會想到買這棟房子呀。」

  在有些狹窄的樓梯上,瀾生回頭看她:「你覺得怎麼樣這棟。」

  「唔,我覺得…是會發生一些志怪事件的屋子……」

  愛世實話實說,尤其是聽著外面竹林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就覺得更加陰森了……

  不由得抱緊瀾生的手臂:「我們別去上面黑漆漆的二樓了,總覺得上面有什麼東西正張開口等著我們。」

  「愛世。」

  「嗯?」

  樓道昏暗處,瀾生又比她站高了兩個台階,所以愛世有些看不清他轉過頭來的表情。

  「你喜歡我嗎?」瀾生突然問了她這個問題。

  是呢,她好像從來沒有正式告訴過他,她到底喜不喜歡他這個問題。

  但她肯定是喜歡呀,若是不喜歡,她怎麼可能會等他等了五年,又怎麼可能會跟著他來這裡。

  可有的時候,人就是要聽到想聽到的那句話才能心安,所以愛世沒有扭捏的點頭:「喜歡。」

  愛世看到瀾生笑了。

  「太好了。」

  瀾生走了下來,讓愛世看清了他的臉,發現他此時眼睛里洋溢一種有些病態的感動。

  「愛世,真的謝謝你。」

  「什麼?」

  瀾生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愛世無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這五年來,我其實一直都很害怕。」

  「怕我不在的這五年,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會時刻想著我是不是又失敗了,會想著為什麼我總是在失敗,但又會時刻撕扯自己本就是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的。」

  「每天就麻木地訓練和機器般地學習,結果卻越來越不甘,愛世你知道么,我最後兩年都是在驚恐和憤怒中度過的。」

  瀾生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是有些迷離的,隨後又堅定瘋狂起來。

  「直到我下了決心,即使我回來后,你已經嫁人了,我也要把你搶回來。」

  「我已經不管什麼廉恥,什麼身份,什麼我該不該我配不配的問題了,誰都不能阻止我。」

  見瀾生這個模樣,愛世伸出雙手撫住他的臉輕聲問他:「所以,如果我要是不願意,你就打算把我鎖在這裡?」

  「就我們兩人不好么?」瀾生壓住她的手抬眸問道。

  看著愛世越來越難過,似乎不願意的模樣,瀾生的心就開始往下跌,但她說的卻是:

  「難道你就不想跟我結婚嗎?」

  所以她還是逗了他一下,而回應她的是他壓下來的吻。

  這次的吻和曾經年少時帶著試探和好奇的吻是不一樣的,是他帶著他滿腔如暴風雨般的愛意吻著她。

  ……

  深秋之夜,又臨靠山邊,在洗完澡后還是很冷的。

  穿著寢衣披著羽織的愛世來到瀾生所在的房間,推開拉門,就看到他已經將床褥都鋪好了。

  這間房面向後山,可現在是晚上漆黑一片,外面的風景什麼都看不見,但能聽見溪流潺潺的聲音,很舒服。

  其實這棟房子哪裡是為了她買的,瀾生後面用晚餐的時候才對她說,他買下這棟房子是為了能有更好的靈感寫小說的,害得她還擔心了一陣他的精神狀況。

  其實她現在也還不清楚瀾生如今是以什麼身份回來的,他難道浩一哥哥已經不在意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了么?

  結果在用餐時她提起這件事,瀾生也只是隨意地說他想回來就回來了,他現在和哥哥走的路不一樣,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哥哥也已經管不到他了。

  至於身份的事,愛世就當他是寫小說掙錢養家的吧。

  在德國這五年,因管理太嚴他無法通信也沒什麼娛樂,每日睡前的空閑時間就寫小說,寫了一本又一本,如今回國倒也可以投到雜誌社了。

  也不知道他回國后真正的職業是什麼,神神秘秘的,難道學醫回來不是當醫生么?

  「那個,我們現在就睡一起嗎……」

  看著地上的床褥,愛世還是不好意思起來,結果穿著松垮睡衣掀開被子坐在床褥上笑她:「嗯,睡一起。」

  「我覺得還是結婚以後再睡一起比較好。」愛世緊張了。

  「那你,敢一個人睡旁邊的房間嗎?」瀾生問。

  於是愛世趕緊把門推上,然後鎖好,彷彿外面真的有什麼一樣。

  雖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真的關燈後跟瀾生睡在一起,瀾生也沒對她做什麼,只是摟著她讓她貼著他的胸膛睡。

  在臨睡著前,愛世迷糊中才聽見瀾生說,他們之後就到鎌倉的佛前舉辦婚禮吧。

  後來愛世才知道,自回來后就整天穿著松垮和服待在這間屋子裡搞創作的瀾生,他的另一個身份是軍醫學校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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