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卉竹的父母一直覬覦家族的族長之位,有高階修士做靠山,一定會讓他們平步青雲。他們本來想拉攏卉鈺,可是卉鈺一直不給他們麵子,他們才出此下策,意圖控製卉鈺的父母,以此來要挾卉鈺。


  他們一直以為卉鈺的修為頂多就是合體期或是化神期,沒想到卉鈺竟然衝到了煉虛期,這樣卉竹的父母非常恐慌,他們可是提出控製卉鈺父母這個主意的修士,而且也是他們動手的。


  卉竹的父母一直擔心卉鈺報複,於是愈加嚴格的控製卉鈺的父母。他們看著卉鈺自從進階到煉虛期之後,對他們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他們認為自己的辦法有效,造就了卉竹的膽大妄為,卉竹一直認為隻要卉鈺的父母在她家人的手上,卉鈺就不敢采取什麽行動。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卉鈺在她的父母被控製之後,就和她的父母商量過,要救他們出去,給他們自由。是卉鈺的父母一直惦念著家族的恩情,不讓卉鈺救他們出去。


  卉鈺的父母和石韻琦的父母的處境相似,但是比石韻琦父母好的是,卉家沒有想要殺了他們的修士,並且在他們低穀的時候,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這些修士中有許多都是卉家的修士。


  那些修士的修為也不高,資質甚至還沒有卉鈺的父母好,就是這些人一直給卉鈺父母的溫暖,他們的後代也都是純良之輩。卉鈺的父母惦記的不是卉家的那些高階修士,而是這些資質不好,一旦失去卉家這個靠山,就無法在仙界立足的修士們。


  卉鈺本來打算把父母接出去,順便也把那些修士帶走,可是她的父母那些修士的後代實在太多了,而且卉鈺的路必定要走的更遠站的更高。修士站的越高越孤寂或者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士哪還有時間理會那些低階修士的生活。


  也許卉鈺睡一覺,那些低階修士們已經隕落,差距太大的修士之間不會有感情聯係的,有也不會像卉鈺的父母那樣對那些修士那麽照顧。


  卉鈺尊重自己父母的決定,也明白她是沒有心思照顧那些修士的,隻不過有她在那些修士都多了一層靠山。


  卉家也因為這才控製她的父母來威脅她不是嗎?至於卉竹父母使用的那些手段,卉鈺早就知道了,卉鈺的父母也沒有中招。他們一直待在家族裏,不過是安家族裏人的心,希望他們能好好修煉,讓他們相信卉鈺是他們靠山。


  卉鈺的父母隻是金丹期修士,在卉鈺進階煉虛期不久,壽元就要盡了,家族裏的修士怎麽會讓她的父母就這麽離開,還好延長金丹期修士的壽元的丹藥還是比較好找的。


  家族裏的修士們給卉鈺的父母吃了延長壽元的丹藥之後,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著要用什麽手段在她的父母離開之後控製卉鈺。


  沒有想到卉竹的父母又出了歪主意,這已經不能是歪主意了,而是惡毒的建議。


  他們建議把卉鈺的父母魂魄抽出來,囚禁他們的魂魄,他們永遠也無法離開了。


  卉鈺知道這件事之後,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卉鈺和父母商量過後,她的父母知道後,隻是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我們的壽元將近,今生毫無遺憾,我們的寶貝孩子,你自由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了。至於卉家的這些修士們,你想要幫就幫,不願意就不幫,不管任何人惹到你,你都不要退縮,不要有所顧慮,我們欠卉家的已經還完了,今後隻有卉家欠你的,沒有你欠卉家的。”


  卉鈺看著父母溫和的眼神,眼淚撲簌簌額往下掉,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父母是為了卉家才不離開,其實是為了她,她的父母隻有把自己的因果了結了,之後才不會牽連到他們的子女身上。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寧靜,卉鈺的父母就在她的懷裏隕落。


  卉鈺把自己的父母收拾好之後,就悄悄的離開卉家。可笑的是知道她的父母離開,卉家也沒有修士發現。卉鈺看了一眼站在屋子外垂淚的幾個修士,他們的手上還拿著一些新鮮的野果還有漂亮的妖獸皮。


  也許卉家有修士發現,隻不過他們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罷了。


  卉鈺悄悄的離開卉家,這次離開就是永遠的離開了。卉鈺直接回到自己的山門裏,就聽了卉竹做下的事情。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忍受卉竹的自來熟了,卉鈺對卉竹的不假辭色,令卉竹難以忍受。


  雖然卉鈺之前對她也沒有好臉色,但是對她的一些要求還是可以達到的,現在是怎麽了,就不怕她把卉鈺的表現告訴自己的父母嗎?


  卉鈺轉過身對著湃汌門的修士們,用整個山門的修士都可以聽見的聲音道:“從今往後,我卉鈺和卉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之前對各位修士多有得罪,是在下失禮了。”


  卉鈺著拿出一塊晶瑩玉潤的石頭,石頭上閃著點點的銀光,卉鈺把石頭拋到空中,一道靈力擊中石頭之後,石頭瞬間化為齏粉,粉末向著湃汌門的四麵八方飄散去。


  “這凝靈石就是我的賠禮了,還請各位道友笑納。”


  卉鈺話落,修士們就馬上進入到修煉的狀態,他們可不想失去這麽好的機會。凝靈石的作用就是細化靈氣,有凝靈石在,修士們更容易吸收靈氣,修為也就更容易增長。


  卉竹看見凝靈石也要修煉,而縐扇聽完卉鈺的話之後卻若有所思,卉家是不是出了什麽麻煩。卉鈺都不再和卉家有瓜葛,卉家的那位老祖可是要隕落了,聽就是幾年間的事。


  縐扇想到這裏,看著卉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從含情脈脈變成了估算。


  卉竹忙著修煉當然沒有注意到縐扇的變化,可是卉鈺和樊霖注意到了,兩人相視一笑,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


  卉鈺走到卉竹的身邊,一伸腳就看見卉竹飛遠了,卉鈺再看看縐扇,想要縐扇自己離開。可惜她低估了縐扇的臉皮厚度,縐扇竟然走到卉鈺的身邊,開始討好卉鈺,這樣的舉動讓卉鈺特別想笑,真好奇卉竹和縐扇兩人的下場。


  卉鈺不想讓縐扇在自己身邊惡心自己,給了縐扇和卉竹同樣的待遇。等到湃汌門終於清靜下來之後,修士們各自散開,石韻琦和沔汌也看好了戲,他們心知肚明卉家的下場會如何。


  石韻琦畢竟是拿了湃汌門修士的儲物寶器,還有點心虛,但是東西已經到手了,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再者是縐扇他們先招惹沔汌的,沔汌不過是的報複一下而已。


  看湃汌門的行事,真的是個名門正派,石韻琦和沔汌不想打擾對方,就準備要離開了。


  石韻琦被沔汌帶著遊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兩反應過來,他們好像還在繞著湃汌門打轉。“你們發現了嗎?”石韻琦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石韻琦和沔汌飛出海麵,看見了兩位熟悉的修士還有一位陌生的修士。


  卉鈺和樊霖站在那位陌生修士的身後,麵帶微笑的看著石韻琦和沔汌。


  陌生的修士對著兩人笑一笑道:“兩位友來到了湃汌門的地盤,怎麽不進去坐坐,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石韻琦沒有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危險,而且對方的修為明顯高於她,就連煉虛期的卉鈺都對她這麽恭敬,想必這位在湃汌門是有頭有臉的家夥。


  既然對方這麽客氣,石韻琦也不好太過無禮,對著三位修士略施一禮道:“在下和友人就是路過此地,不想擾了各位的清靜,還請道友們見諒。”


  陌生修士捋捋鬢發溫和的道:“友不要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的那個儲物寶器裏麵的東西是你的,但是那件寶器還請友還與我。放心,我不會讓友吃虧,在下願意用其他寶器交換。”


  這位修士這麽就讓石韻琦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件寶器本來就是人家的,人家也是受害者,再加上對方在有絕對優勢的前提下,態度這麽好,不還給人家也不過去。


  石韻琦剛要拿出儲物寶器,頭腦一涼,看著愣住的陌生修士笑了起來。這仙界高手輩出,與這些煉虛期的修士想比,她的那點技能又怎麽能瞞過對方。


  陌生修士身上自帶一種撫慰人心的感覺,看見石韻琦反應過來後,陌生修士隻是淡淡一笑道:“沒想到友不僅修為高,心智更是清明。”


  卉鈺和樊霖聽見她這麽,也驚訝的看著石韻琦。一般在石韻琦這個階位的修士,麵對陌生修士的時候,除非有外力介入,否則是很難從她的領域中清醒過來的,隻會被她牽著走。


  石韻琦翻手拿出儲物寶器扔給陌生修士道:“現在物歸原主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嗎?”陌生修士點點頭了句:“當然可以,期待我們今後的相見。”


  石韻琦拉著沔汌對三人施禮,等到三人回禮之後,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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