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卉竹剛剛上前一步,被兩位金丹期的修士攔住,兩位修士語氣冰冷的道:“前輩,湃汌門不歡迎您的到來,還請您盡快離開。”


  卉竹大喝道:“兩個毛孩也敢在我麵前撒野,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們不看我的麵子也要看我表姐的麵子,我表姐可是卉鈺,你們惹惱了我,我在表姐麵前多幾句,你們還想在湃汌門有立足之地嗎?識相的就快點放我進去。”


  兩位修士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卉竹,冷笑道:“我們等著您請出來您的表姐。我們湃汌門可是有規定的,不許同門修士相殘,但是掌門也過,對於欺辱我們門派的人,任何門派裏的修士都有置喙的權利。”


  兩位修士斬釘截鐵的拒絕,讓卉竹很沒有麵子,卉竹正要攻擊兩位修士,被縐扇攔住了。這兩位修士是湃汌門的人,他們攻擊兩人就是明目張膽的欺負湃汌門。如果湃汌門拿著個做借口,即使他們隕落在此地,他們背後的勢力也無法名正言順的給他們出頭。


  縐扇攔住卉竹,給她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卉竹沒有收手,隻要不重傷這兩個輩就好,她的身後可是有卉鈺撐腰的。


  卉竹甩出一道荊棘纏繞在兩位金丹期修士的身上,然後卉竹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那道荊棘被被一道藤蔓腐蝕幹淨。隨後一道身影落在兩位金丹期修士的麵前。


  卉竹看見樊霖高興的跑到樊霖麵前,雙手抱住樊霖的胳膊道:“師兄,你看,他們總是欺負我。”


  樊霖甩開卉竹的胳膊,嫌棄的甩甩袖子,皺著眉頭對兩位金丹期修士罵道:“你們怎麽這麽沒有眼色,遇見高階修士硬闖山門,自己打不過就要快點跑,向高階修士求助。剛才我要是來晚了點,你們受傷了可如何是好,即使我後來能幫你們報仇,可是你們的傷也是真的受過了,到時候難過的還是你們的師傅。現在快點去領罰,好好修煉省得不知道哪裏來的家夥都敢欺負到你們的頭上。”


  兩位金丹期修士低眉順眼的站在樊霖麵前,安靜的聽著樊霖的教誨,不時的還偷偷笑一下,等到樊霖話完了。兩位修士恭敬的對著樊霖施禮然後回到山門裏修煉。


  樊霖的話讓卉竹麵目扭曲,就連縐扇也嫌惡的看著樊霖。“道友,你怎麽可以這麽話,我們不久之前才見過,當時你還對卉竹照顧有加,現在樊霖落入低穀,你不搭把手竟然還落井下石,這怎麽是大丈夫所為。”


  樊霖瞅了瞅卉竹的淚流滿麵又瞧了瞧縐扇的義憤填膺,還真的不想和他們廢話,多一句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這裏是湃汌門,容不得外人撒野,要不然你們滾,要不然你們就把命留下。”


  卉竹不相信樊霖真的敢對自己動手,她依然堅信著隻要有卉鈺在就不會有修士敢動她。可是縐扇不這麽想,他覺得樊霖是認真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拉著卉竹一邊退後一邊在卉竹耳邊勸慰著。


  卉竹看著在山門裏看熱鬧的修士們,堅決不後退,今後退了,豈不是她就要任人欺負了。她梗著脖子向山門走去,樊霖攔住卉竹麵前:“這裏是湃汌門,不歡迎兩位的到來,請兩位道友離開。”


  卉竹冷哼一聲,我偏不,繼續向裏闖。樊霖一把拉住卉竹的胳膊,然後就見卉竹被扔了出去,卉竹在空中轉了幾圈後又回到樊霖麵前,怒道:“樊霖不要逼我動手。”


  樊霖打了個哈欠還是重複著道:“這裏是湃汌門,不歡迎兩位的到來,還請兩位道友速速離開。”


  樊霖的話徹底惹惱了卉竹,卉竹拿出自己的武器,對著樊霖道:“你如果再不讓開我可就要不客氣了。”樊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替師傅出口氣了,臭不要臉的家夥竟然敢偷到師傅的頭上。


  “且慢。”一道女聲打住了樊霖的行動,來的這位女修正是卉鈺。


  卉鈺長的眉目清秀,眉宇間有股倔強的氣質。卉鈺和樊霖見禮後道:“怎麽敢麻煩道友,還是我自己來解決的好,畢竟也是家事。”


  樊霖還是很尊重卉鈺的,道了句好,就站在眾修士之間看戲了。


  卉竹看見卉鈺到來,跑著撲進卉鈺的懷裏,跺著腳指著樊霖對著卉鈺道:“表姐你看都是他,他欺負我。還有掌門也是,我不就是好奇的拿走了師叔的儲物寶器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掌門竟然就因為這個把我趕出山門。他也不想想表姐這麽多年為了湃汌門做了多少事,竟然這麽不給表姐麵子,表姐我看我們還是回家吧!姨還有衣服都在家裏等著你呢!”


  卉竹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篤定的笑容,她又不是傻,怎麽會不清楚卉鈺對自己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的父母,可是她的父母修為低微,一直靠著族裏接濟過活,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卉鈺,卉鈺的資質高但也不至於到了驚才絕豔的地步,再加上她有這樣的父母,族裏對卉鈺也不重視。


  卉鈺就隻好自己投奔山門,進入了湃汌門做了弟子,還是內門弟子,剛開始族裏隻是以為卉鈺是走了運,才進了湃汌門的眼,沒想到卉鈺的修為一路高漲,等到卉鈺成為元嬰期修士的時候,族裏對卉鈺的父母重視起來,算是對卉鈺伸出了和好的信號。


  卉鈺不理會族裏的示好,族裏的修士對卉鈺了她父母的秘密,她的父母曾經受傷,要靠著族裏的救治才能勉強活下去,沒有族裏幫忙,她的父母絕對活不過十年。


  卉鈺這才妥協答應幫著族裏辦事,族裏要求卉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卉竹帶進湃汌門,並且幫助卉竹進階。


  卉竹來到湃汌門之前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她就是來取代卉鈺在湃汌門的地位的,可惜卉鈺運道太好,竟然進階到了煉虛期。


  在卉鈺進階到合體期的時候,家族裏的修士們就對卉鈺有所懼怕,他們一直擔心卉鈺報仇,他們覺得他們沒有傷害過卉鈺,也不知道卉鈺怎麽就這麽軸,不願意為家族效力。


  卉鈺本來對自己的家族沒有恨意,她的父母賦不好,那麽就沒有力量爭奪資源,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她因為自己的賦問題,沒有被家族重點培養,這她也可以接受。


  她不甘心就這麽過下去,通過自己的努力,在湃汌門占據了一席之地,家族忽然貼了過來,然後就是向她索取,剛開始還好,可是當貪得無厭變成理所當然時,卉鈺就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她拒絕了家族的索取,沒想到他們竟然對她的父母下手,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


  家族裏的修士一直擔心卉鈺因為時候的事情,記恨家族,所以家族盡可能的在卉鈺的翅膀還沒有長硬的時候,向卉多要些好處。家族裏的修士最高修為是煉虛期,這位煉虛期的老祖壽元將近,所以族裏一直在尋找賦高的孩子,好給家族做後盾。


  他們一直不認為卉鈺會成為煉虛期的修士,以為卉鈺到了化神期就已經了不得了,可是當卉鈺到了合體期的時候,家族裏的修士害怕了。


  他們在卉鈺還是化神期修士的時候,就把她的父母控製了起來,這麽多年雖然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她的父母,但是還是有些修士對她的父母不尊重,並且讓回家看望父母的卉鈺撞見了。


  當卉鈺看見自己的父母被困在一個陣法裏時,卉鈺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家族的欺壓,那些傷害她父母的家夥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果老不給那些人報應,那麽她自己送那些修士離開。


  卉鈺的怒火惹來了家族裏的高階修士,修士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些在卉鈺父母房子周圍布置陣法的修士們已經隕落。


  那個陣法不會要人性命,就是會讓陣法裏的修士不舒服,具體點就是修為停滯然後身上會疼還伴隨著癢,疼癢的時間與布置陣法修士的修為有關,這個陣法的威力,足以讓卉鈺的父母難受三個時辰。


  看見這個不要卉鈺生氣,就連那些高階修士都生氣,那些惹禍的家夥們已經隕落了,高階修士們本來想就這麽算了。可是還有不長眼的家夥對卉鈺:“你怎麽下手這麽狠毒,就是一個惡作劇而已,你的父母不是還活著嗎?至於讓自己的家族裏的輩們都隕落嗎?”


  卉鈺也不辯解,直接一巴掌過去,扇的那位出言不遜的修士修為掉落了一個階位。“不過是修為跌落了而已,你還活著不是嗎?我想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自那之後,家族裏的修士就不敢再欺負卉鈺的父母。但是家族裏的修為了控製卉鈺,早就在她的父母身上做了手腳,做手腳的那個家夥就是卉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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