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焰火鍋

  冰城交易會1

  雪城的第三場雪，林統和龔猛二人，跑到烈焰火鍋的大堂，正坐在溫暖的爐台邊大嚼。


  意外的來了兩個海西的大漢，打斷了他們。這兩人和驕勞布胡顯然認識，一進門就直奔驕勞布胡，然後大吵了起來。


  大概是吵的不夠過癮，沒多久，三人又打了起來。驕勞布胡原本就和那二人，相差不多，甚至實力更弱一些。如今以一敵二，隻是在險像環生中苦苦支撐，逐漸輪落到戰敗的邊緣。


  林統一個眼神過去，早已躍躍欲試的龔猛，衝了上去。攔住那梳著麻花辮的高大漢子，打了起來。龔猛倒是和那家夥，半斤八兩。受了傷的驕勞布胡，卻是越打越弱。漸漸的被那光頭漢子，逼到了死角。


  那漢子似乎不滿意，單純的勝利。拔出腰間的匕首，向著驕勞布胡的胸膛刺去。就在驕勞布胡驚慌失措的時候，一隻口碟，飛了過來。光頭漢子向左一閃，剛要開口。林統的右拳已經打在他的後心。


  和想像的不同，光頭男子並沒飛起，隻是順著柱子，癱軟在地，七竅流血，死定了氣。屋內正在交手的兩人，被這一拳震懾，一時忘了動手。


  那辮子男人，眼巴巴的看著林統，半天才緩過勁來。衝著林統說道“我覺得閣下，還是別趟，這渾水為妙。”


  林統一聲冷笑，衝他說道“東海女真，嚇不了我。原打算殺一儆百，不過你這危脅，可給貴部惹了大禍。”說話間，一個衝刺，到了對方的麵前。單手拎住辮子男人的後脛，衝龔猛說道“去問出，他們部落的駐地。記住，靖海有自己的威嚴。”


  林統伸手阻止了，驕勞布胡的發言，對他說道“我們是朋友，但靖海有靖海國的規矩。希望你能理解。”說完，轉身離去。那驕勞布胡，表情極為複雜，最後還是沒追上去。


  三天後，雪城東門掛著辮子男破爛的屍體。兩千靖海陸軍，出門而去。六天後，東門出現，數千人頭堆成的京觀，以及四百多跪在門外的東海女真。


  雪城郡守曹輥，當眾宣讀判決。東海女真吉列迷部，刻意尋釁殺人，事後襲擊吏員。特行剿滅，以免給窮凶惡極之徒，以僥幸之心。對於主動投降之四百零三人，予以赦免死罪，發配春島(現俄羅斯島)捕魚十年。


  這消息似長了翅膀，以最短時間遍傳奴兒幹都司的大地。原本眼紅雪城富足、蠢蠢欲動的女真各部，在靖海國的強橫威勢下，迅速的安靜下來。


  元月十七日，雪城再次發出通告，興凱湖以北，三千裏沿海地區，十二個女真部落歸順靖海國。這片土地，正式列為靖海國領土。


  為更好的經營、管理這塊土地。靖海國決定，在興凱湖西北興建東海郡城，今年四月份開始動工。


  消息傳出，如落入水麵的巨石，攪動著奴兒幹都司的女真勢力。部族首領們，紛紛上路。想借助所謂的，靖海商品交易會。了解一些，這個突然冒出的勢力。


  元月二十六日，林統按照安排好的行程，駕臨興凱湖東南，為元月二十八日的靖海商品交易會助威。


  冰城，這座完全用冰水構建的城市。正中矗立著占地三畝，設有四百多家展位的冰雪展廳。交易期間，這裏將展出來自靖海國的精鹽、糧食、武器、工具、布匹、蜜餞等兩千多種商品。


  三十六座風格各異的冰雪小樓，環繞展廳。其間茶樓、酒館、妓院、賭檔、戲院、錢莊、客棧無所不有，吃的、用的一應具全。竭盡全力的為會展，提供一切服務。


  正北的瑞雪宮，是專為林統建造的臨時行宮。雖是臨時性的冰雪建築群，曹輥也是絲毫沒有馬虎。簡單流暢的設計，配上精致的冰雕，盡顯靖海國的威嚴。


  和他緊挨著的，是四方形的鬥獸場。自從奴隸自由買賣以來，海民們就迷上了，這種瘋狂、血腥的運動。到哪兒，都少不了來上一座。


  林統從冰雪世界的炫彩中，掙脫出來。吩咐曹輥通知各部首領，中午在冰雪宮設宴，為建州女真、葉赫、烏拉、哈達、輝發，科爾沁、錫伯、卦爾察，訥殷、朱舍裏等三十七部首領接風。


  席間，林統和諸部首領，當場約法四章，訂下盟約。這份被後世史學家稱為，冰城盟議的第一份多邊貿易協議中寫道。


  第一，靖海國隻做生意，不介入他們之間的爭鬥。對參會各部，在雪城的一切經營，給予五折稅率。各部代為雇傭工人，靖海給予薪奉三成的擁金。


  第二，靖海國以協議價，向參會各部出售，奴隸、鹽、茶、工具、武器等一千三百種商品。並長期按協議價，收購大明人口、戰馬、羊、牛以及其副產品。


  第三，靖海國為所有入境人員，提供保護。嚴禁以任何理由，在靖海領土內爭鬥。輕者罰牛一九，重者滅族。


  第四，懸掛靖海國旗的商隊，視為靖海領土，途經各部領地，必須予以保護。任何侵害行為，直視作對靖海國宣戰。


  飯後，在龔猛的引領下，林統和三十七位部落首領，觀看了靖海王國，第一次閱兵式。僅管隻是匆匆組織的一場，軍事震懾活動。僅管參予檢閱的，隻有直屬陸軍。部落首領們，還是被靖海陸軍，精良的裝備和整齊化一的動作，深深震憾了。


  林統看著首領們的表情，知道閱兵式，為接下來的軍火交易，開了個好頭。決定趁熱打鐵，當場命令直屬炮兵一營，推出自己此行的王牌產品，攻八型陸戰攻城炮，給首領們演示了起來。


  裝藥七斤六兩、裝彈完畢、目標十裏外紅旗堡、目標已鎖定，在一組繁瑣的指命和動作後，一炮命種目標。十裏外插著紅旗的冰堡，直接變成大坑。


  隨後炮一營，發揮超長，打出了十中八的優秀成績，算是給林統架足了勢。林統趁著向首領們說道“此炮彈重二十九斤，絕對是攻城掠寨的佳品。價格也不高，四千兩白銀，還奉送炮車、彈架等全套工具。”


  出乎意料的是，林統自認為便宜的價格一經報出，首領們火熱的眼神冷淡了下去。見此情形，仍不甘心的林統繼續誘導道“炮是貴了點，隻是一炮下去，就是城裏幾萬兩銀子。”


  這場冷的徹底，連番引誘，不起半點波瀾。無奈的林統隻能繼續下去，命炮二營開始演示，完全淘汰的虎蹲炮。


  這次的情況比剛才好點，總算沒光頭。在建州、葉赫、烏拉三大部落的帶領下，以三百兩的價格，也隻賣出了一百多門。


  隨後的日本鐵炮，開始回升，賣了兩千多杆。此時的林統臉色鐵青，在心裏把這群小氣的首領，罵的一錢不值。


  就在這時，靖海退役的鋼刀拿了上來。首領們終於爆發了，應有的熱情。先是以三兩五的價格成交了六萬把鋼刀，後是拿下了四十萬箭支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