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接受審訊

  一雙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眸在夜色中眨了眨,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答應救她了?」


  席墨城的眸子深了深。


  許情深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笑道:「得,看來我今天白來一趟,其實就算我不說,為了夜司墨你也會救人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啦!」


  說完,撈起掛在旁邊的包包就要走。


  手卻突然被男人拉住。


  席墨城的目光深邃幽暗,盯著她,像要盯到她心裡去,許情深對他疑惑地挑了挑眉。


  「我什麼時候說過救她?」他啟唇。


  許情深錯愕的愣了一下。


  「你剛才在電話里不是說……」


  「我是為了安撫他,司墨年輕氣盛,我不能讓他為了一個女人做出衝動的事。」


  許情深擰了擰眉。


  「他信任你,才會相信你,你這樣做……」


  「哪怕他以後恨我,我也會這樣做,那個女人嚴厲不明目的不明,我不能將她放在司墨身邊。」


  「呵!」許情深突然冷笑了一下,眼眸漸漸冷了下去。


  「席墨城,你不如說是為了你妹妹好了,席夢芸喜歡夜司墨天下皆知,你這個當哥哥的想幫她也無可厚非,但你一邊做好人一邊又另有打算,你不覺得這樣的做法很讓人噁心嗎?」


  許情深的話,讓席墨城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


  「放手!」


  許情深盯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腕。


  席墨城沒有動,只神色複雜的盯著她,許久,才說道:「諾諾到底是誰的孩子?」


  許情深抿唇。


  深吸一口氣,回答,「我哥的。」


  「我查過你哥的過往情史以及你大嫂懷孕的記錄,他不可能是你哥的孩子。」


  許情深冷笑,「席大首長什麼時候竟然有閑情關心我家裡人的私事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子做很自討沒趣嗎?」


  「我只想知道諾諾到底是不是我們當年那個孩子!」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許情深的眼眸里浮上一層不耐煩,「我早就說過,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你偏不信,你既然不信,又何必來問我!」


  「許情深!」席墨城瞪著她低吼。


  許情深下巴一抬,瞪了回去,「席墨城!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優越感,自我良好到認定我以前喜歡過你,就一定會為你生下那個孩子。」


  「我告訴你!諾諾是我從義大利帶回來的,他從小沒有母親,性格很封閉很敏感,身體也不好,受不了太大刺激,所以我希望你以後沒事別去打擾他的生活。」


  頓了頓,綳著唇角又補充了一句,「也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話音落下,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一片絕對的寂靜當中,許情深深吸一口氣,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強硬的掰開,然後撿起包,往外走去。


  「你和司墨身邊那個女人是舊識!」


  就當她走到門口,席墨城卻突然出聲。


  不是懷疑,是篤定的語氣。


  許情深微微勾唇,回眸,毫不在意的對他笑了一下,「是又怎樣?」


  席墨城雙手插在褲兜里,冷傲地看著她,「如果我願意救她呢?收回剛才的話,就算找不到林喻宛,我也有辦法替她洗清罪名。」


  許情深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那就謝謝席大首長了。」


  她的笑,讓席墨城皺起眉頭。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不巧,腦子笨,還真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告訴我諾諾是誰的孩子!」 許情深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麼明亮嫵媚,笑容深處,卻染上几絲冷意,搖了搖頭,「席墨城,你這麼有本事,又這麼篤定諾諾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幹脆帶他去做個親子鑒定呢?反正你如果強行闖到我家將


  他帶走,其實我也攔不住你。」


  席墨城神色一僵,臉上有一絲龜裂。


  許情深笑得越發燦爛,再也沒有對他說什麼,只揮了揮手指,轉身走了。


  女人窈窕的身姿消失在樓道處,席墨城臉上的表情這才暗下來,暗暗喘了兩口粗氣。


  這個女人!

  他擰死了眉,煩燥的捏了捏眉心,半響,才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派幾個人到海市,找沐德聲,就以我的名義!讓他們把人交出來!」


  ——


  夏暖暖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昨夜,夜司墨走後,沒多久便有人送了被子還搬了一張小小的單人床進來,夏暖暖總算得到休息,睡了一覺后,精神也好了很多。


  剛吃完早飯,外面就有兩個警員過來,將她帶去審訊室。


  審訊室里。


  明亮的白熾燈將房間照得亮如白晝,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一張長桌和兩把椅子,或許是因為沒有開窗的緣故,屋子裡讓人感覺有些沉悶。


  夏暖暖坐在椅子上,對面,身穿制服的警員翻了翻手上密密麻麻的資料,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沉聲問道:「姓名?」


  夏暖暖抿唇。


  她該回答什麼好呢?

  林喻宛、夏立春、夏暖暖?


  估計無論答哪一個,都不太合適。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對面的人嗯了一聲,抬起頭,微微皺著眉重複道:「問你話呢!姓名?」


  夏暖暖低嘆了口氣。


  無奈之下,只能遵從自己的本心,說道:「夏暖暖。」


  林喻宛她沒辦法說,她要說她是夏立春,估計馬上就會被安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也只能說實話了。


  這年頭,想說實話,還得權衡再三,她表示很鬱悶。


  那警員的眉皺得更深,沉聲道:「夏立春,別以為你不配合我們,我們就沒辦法定你的罪,就算你有夜司墨做靠山,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真殺了人,就算夜司墨也保不住你!」


  顯然,昨晚夜司墨深夜來保她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


  夏暖暖翻了個白眼。


  接下來,所有審問,她都保持了緘默。


  倒不是她故意不配合,而是他們問的問題,她真的一個都答不上來,有些她能答得上來的,說了答案,他們又不信。


  諸如:


  「夏立春,6月28號,林喻宛失蹤當天,你在哪裡?」 夏暖暖想了想,6月28號,她哪裡記得,好像是和同學在什麼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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