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對，可你是良醫
周末，應了許媛媛的要求，許輝和莫及特意花一整天的時間陪她逛完大街小巷。
雖然張成很掃興的拒絕了許輝的邀請。不過還是被許輝強行拉去陪許媛媛聊了好些個小時，妹妹有要求，他能不辦好麽？
不過基本是許媛媛在說，張成在旁一個勁兒的應和，偶爾笑笑，偶爾點個頭，實在不行就一兩個字應付。
雖然許輝也很同情張成，可是，沒辦法，這妹妹，知道的太多了，他得防一防，這萬一弄得她一個不滿意，跟老爸老媽告了狀，那就不得了了。
最後莫及不忍心，給張成製造了個機會，這才得以逃脫。
直到太陽開始收起那刺眼的光芒，幾人最後去了一家飯館。
“再過半個多學期媛媛可就要畢業了啊！”莫及忍不住感歎道。
“是啊，所以才要經常來找你們玩啦，這樣才能確立一個正確的目標，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努力考上你們這所高中的，這樣以後就可以天天見到你們啦。”
“你就美吧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理想和現實的差距是多麽的大。”許輝插嘴道。
許媛媛聽了極度不滿意，迅速咽下嘴裏的東西，抬頭瞪著許輝。
“我說，哥，你什麽都好，就這嘴不好。”
“.……”
“滿嘴整天吐的都什麽東西，又酸又臭，不僅汙染空氣還殘害人體健康。”
“.……”
莫及剛吸進嘴裏的飲料差點噴了出來，但他隻能努力控製著，在旁邊憋著笑，他實在不忍心打攪，因為他覺得許媛媛說的很對，但他又不能開口表示讚同。
其實這些日子，莫及總是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覺得媛媛看他們倆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盡管依然帶著往日的笑容，卻有點不懷好意。
今天這個笑容更加明顯。
不論莫及站著也好，坐著也罷，或是吃個東西喝點水，許媛媛的目光總是盯著他看，光看著他也就算了，可是，媛媛偶爾還會附到許輝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見許輝一個勁兒的點頭笑得一臉得意。
難道……
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在莫及腦海裏到處亂竄，撞得他的小心髒一陣一陣緊。
他越來越不習慣這種目光，赤裸裸得簡直叫人抬不起頭來正視。
吃到一半，莫及借口上洗手間，許輝二話不說，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莫及甩了他一眼光，本來是想示意他回到座位上的。結果那丫的走得更快了，直接撲上來摟著莫及的肩膀。
“……”
“你放手。”
“幹嘛。”
“我叫你放手！”
“怎麽了？”
莫及沒說下去，用眼神示意許輝看過去。
許媛媛正兩眼放光，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看著他們倆。
“……”
“…沒事，你別理她。我們繼續……”
“……”
繼續個屁啊繼續。
莫及誰都沒理，甩開了許輝摟住自己的那隻手，逃似的跑離那道熾熱的視線。
許輝回頭衝許媛媛拋去了個“你矜持點行不行？節操碎一地了懂不懂？”的表情。
許媛媛鼻子翹了老高，哼哼唧唧，一副“碎就碎了沒關係”的表情。
許輝隻能留個無語的背影給她。
此時此刻還是追媳婦兒比較著急。
“你老跟著我幹嘛？”
“沒跟著你啊，我也要去廁所好嗎？”
莫及不想多說話，隻想快速解決。
眼看四下沒人，許輝趁著莫及還沒進去，將莫及拉向旁邊靠著牆壁狠狠親了一把，極不溫柔。
“你瘋了？”莫及極力壓低聲調。
這可是公共廁所啊，隨時都會有人進來，許輝是不想活了還是。
“我要不瘋，咱倆能在一起？”
“能。”
莫及看著許輝，眼神是那麽的堅定，一點兒懷疑的餘地都不留。看得許輝都有點暈頭轉向了。
“怎麽個能法？”
“我沒瘋，而且很清醒，可我也跟你在一起了。”
“那還不一樣。”
“什麽？”
“你之前沒瘋，現在瘋了。”
“……”
莫及都無語了，明明挺感人的話，那丫的怎麽就聽出別的味道了呢？
“你是不是傻？”
“是，媳婦兒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
“你腦子有病吧你。”
“對，可你是良醫。”
“……”
莫及雙手掐著許輝脖頸，憋得一臉痛苦，卻依然咬牙切齒道：“良醫是吧？良醫是吧？再不讓我上廁所我醫死你。”
“……”
許媛媛等了許久，這兩個人都沒有半點回來的跡象。
要不是因為是男廁，不然她早就衝進去了。
拿起桌上的那杯果汁，一邊幻想一邊咕嚕咕嚕的吸著。
“喲，美女，一個人呢？”
一個喝得爛醉的男生拍了拍許媛媛的肩膀。
渾身散發著許媛媛最討厭的酒氣氣味，整個人看著有些凶巴巴的，說話、站姿已完全不在正常狀態下，活脫脫的一個醉鬼。
許媛媛沒有說話，依舊繼續喝著手裏的果汁。她實在不想和這個人多有接觸。
“喂，我說……”那個男生不死心，伸手抓住許媛媛拿著果汁杯子的那隻手，許媛媛一個不穩，杯子“哐”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橘黃色的橙汁大部分濺上許媛媛的新鞋子。
一個醉鬼，無緣無故惹事生非，是一個正常人都會難以忍受，何況是許媛媛。
她生氣地起身，撈起對麵許輝留下的飲料，直接往那個男生臉上灑去。
“我說死酒鬼，你醉酒了特麽要瘋能不能回你自個兒家再瘋？”
“你說什麽？”
那個男生明顯也怒了，或者說他就是來找事兒的。他用手心胡亂揉了兩下臉，猛的一拍桌子。“你再說一遍！”
“你幹什麽？”
許輝和莫及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許輝內心的怒火頓時燒起來，衝過拉開許媛媛，任何緣由都不問就直接往那個男生臉上砸下拳頭。
從小到大，他都沒說過媛媛一句重話，他怎麽可能容忍別人這樣對待？
王引被揍了一拳之後，有些搖頭晃腦，釀釀蹌蹌往後好幾步。他撐住旁邊的桌子這才站穩，用手擦了下嘴角流出的細微血跡，慢慢抬起頭來，看到許輝的臉的那一刻，眼睛裏麵忽然閃著凶光，雙手緊握在一起，頭骨轉到著，發出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他冷冰冰地說道：“原來是你，剛好，勞資正好也想找你算賬。”
王引永遠都忘不了，就是因為許輝，他女朋友才死活要跟自己分手。處了三年了，說離就離，叫他怎麽能甘心？
許輝也看清了那個男生的麵目，雖然隻見過一次，可許輝還是記得很是清楚。
“算賬？你女朋友沒了你找我算賬有個屁用？”
“是沒用，我找你女朋友總有用吧？”王引說著就朝許媛媛撲去。看許輝那麽在意這個女孩，大概就是他女朋友吧，看著倒還真有幾分姿色。
“你別碰她！”許輝一個跨步，先一步擋住了許媛媛，一把抓住王引伸來的手，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似乎肩關節已經脫臼。
“我警告你，你敢動我妹試試，我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王引撫住受傷的手，咬緊牙關怒罵到：“都是你害的，我女朋友不要我了，都是你這個混蛋幹的好事。”
“我幹的好事？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你女朋友為什麽不要你？就憑你這德行，別說你女朋友了，就連你家的狗恐怕都呆不下去吧！”
“你……”王引說著握緊拳頭又要撲上來。
餐廳裏所有的人開始圍觀，本來好好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很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