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問題嚴重了
“莫及呢？”
“不知道啊！剛還在這裏呢！”
“有沒有看見莫及？”
“沒。”
“知道莫及在哪裏嗎？”
“不知道。”
許輝的3000米長跑比賽準備開始了，莫及卻突然不見了蹤影，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一直呆在身邊的人兒突然不見，許輝很不自在地到處尋找。
…
“請參加男子組3000米長跑的同學到候場區進行簽到準備！ 請參加男子組3000米長跑的同學到候場區進行簽到準備！ ”
廣播站處已經傳來第三遍提示了，大胖推著許輝往候場區走，“別急別急，這可是學校呢，人還能丟了不成？”
陸越“就是就是，還有我們一群後援團在，你怕啥？”
張成拍了拍許輝肩膀，說： “快來不及了，你先去簽到，等會莫及要回來了，自然會去那邊找你。”
許輝想想也是，雖然他覺得這種時候莫及都會比自己緊張幾分，但總不能就那麽寸步不離地幹守著自己，他一定是有什麽急事先去忙了。
可是直到許輝已經開始比賽，也沒見到莫及的身影。
槍聲一響，運動員們就像那一發發出膛的炮彈一樣，“嗖”的衝出起跑線，運動場上頓時加油聲呐喊聲不斷。
剛開始，運動員們還能並駕齊驅，在跑道上形成筆直的一字行，齊刷刷地向前衝，可漸漸的幾圈下來之後就慢慢拉開了距離，零零散散，形成了不規則的曲線。
許輝的兩條腿就那像鍾擺一樣重複式地抬起又落下，再抬起，再落下。整個人就像一陣疾風一樣，呼呼呼地從跑道外的每一個加油者身邊飛過。他邊跑邊想，或許此刻莫及已經在終點等著自己了。哪怕一路上他都在搜尋者那個人，可依舊沒能從人群中搜刮出有關莫及的半點影子。
漸漸的有幾個人開始超越了他。
一路上加油聲不斷，陸越舉著本班的牌子跟著許輝有一圈沒一圈地跑著。顧悅帶領的拉拉隊都喊破了音。
可是，從頭到尾，始終沒有聽到莫及的一點聲音。
許輝想，或許是因為人群聲音太大，所以自己才沒能聽到莫及的聲音。
莫及其實一直陪伴左右，隻是他沒有看到而已。許輝一直，都這麽地對自己說。
在最後的幾圈裏，許輝與跑在前麵的人之間的距離又開始漸漸地近了。
這段時間許輝花在長跑訓練的時間少之又少，漸漸的開始覺得胸口奇悶，兩條腿似乎沉得像千斤重的鐵錘子，怎麽都抬不起來。
再次抬起頭向四周看去的一瞬間，許輝似乎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的安靜，溫度似乎突然降了好幾度，變得異常的寒冷。
雙腳，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下來。
眼睛看著某一處，嘴巴大張著，就連鼻翼都似乎撐得難受，兩眼發黑，呼吸也困難起來，而這一切，並不是因為跑步，而是因為那個站在不遠處，正被一個女生拉著手的莫及。
莫及也此刻也正抬頭看到了停下腳步的許輝，迅速地抽出自己的手，身邊的人一個釀嗆，差點摔倒。
停頓了足足幾秒鍾的時間，許輝突然又重新抬起腿來，加速，兩條腿猶如裝上車輪一樣跑得飛快。幾乎看不見他的腿是怎樣抬起又如何落下，隻聽到雙腳與地板的摩擦聲，一聲聲響過。
最後把所有的對手遠遠地甩在後麵，在世界安靜的那一刻，撞線。
後援隊員們瞬間簇擁過來將許輝圍得水泄不通，又是遞水又是遞紙巾的，還有一個勁兒誇許輝真棒、不錯、牛啊等等等。
許輝看了一眼四周，終究還是沒看到莫及的影子。
喉間像燃起了一片狂闊的火焰，一路往下燃燒著身體的每一處。看著一女生手裏的水杯，許輝伸手一掃過去，水杯瞬間從女生手裏轉移到許輝掌心，仰頭一飲而盡，卻沒有想象中那麽爽。
“沒事吧？”大胖有些擔憂的問。
“嗯，我自己走兩下就好。”
“需要我扶你麽？”
“不用，我還沒弱到那個地步。行了，你們去看看其他運動員吧，我想自己休息會兒。”許輝揮揮手，腳步有些不穩地走離人群。
陸越舉著牌子又要跟上去，張成一把將陸越拽了回來，“我說你跟過癮了是吧？”
張成邊說著邊把人往大本營拉了去。走到一半路，回過頭，看著那個正向許輝走近的人，目光暗了暗。轉頭，莫名地給陸越送去了一巴掌。
陸越：“.……”
張成斜過眼去：“哦，對不住，手抽筋了。”
陸越：“.……”
莫及趕上來的時候許輝已經從人行道上離開，往田徑場深處走去。
莫及小跑追了上去。
“阿輝！”
許輝腳步頓了一下，後又繼續往前走。
臉色明顯比剛剛好了許多。
“還好吧？”
“你說呢？”
“呐，給你。”莫及遞過來一瓶脈動。
不知為何，許輝一見到這瓶脈動，就開始腦洞大開，各種畫麵縈繞腦海。
莫及和一女的依偎著坐在學校文化長廊裏賞著臭池裏的魚。
那個女的：“阿及哥，你不要去看那個討厭的許輝比賽了好不好？”
莫及：“好好好，不去不去，不就跑步嘛，有什麽好看的，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那女的：“阿及哥，你真好！我愛你。”
莫及：“真的嗎？我也愛你。”
“許輝要生氣了怎麽辦？”
“不會的，一瓶脈動就能收買了他。”
“那就好。”
“來，我們繼續賞魚.……”
……
靠！
“拿來賄賂我的是吧？”許輝條件反射的冒出一句話。
“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許輝沒接，可莫及依舊伸著手舉著飲料瓶，歎了口氣。
“被我說中了是吧？心虛了是吧？”許輝冷笑。
“你說話能不這麽帶刺兒的嗎？”莫及瞪著許輝，覺得無比委屈。
“我說兩句就有錯了？許你做，還不許我說了？”許輝說話聲突然像那爆發的火山似的，讓人聽著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又做什麽了？你的心眼怎麽跟個針鼻一樣大啊？”莫及臉色發白，表情顯得有些僵硬。
“對，我的心就是用那針鼻給做的，就那麽大，怎麽了？”許輝揮手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不小心將莫及手裏的脈動飲料拍飛了出去。
周圍本來縈繞著歡聲笑語的熱鬧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
一道道目光好奇地向這兩隻憤怒的大鳥兒射過來。
這下，問題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