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真夠惡心
於是……這回換成是莫及在客廳翹著二郎腿啃著許輝剛洗過的蘋果坐在許輝坐過的地方抱著許輝抱過的假貓朝著廚房喊到，“許輝，你弄好了沒？怎麽整那麽久？”
“就快好了，再等等。”許輝應到。
“對了，才想起我家碗還沒洗，趕緊弄好了順便洗碗啊。”莫及又補充道。
“你丫幫個忙洗不得？”
“誰讓你在我家蹭吃蹭喝的？”
“我幹活了，沒白吃。”
“你到底洗不洗？”
“不洗。”
“那沒關係，我用手抓著吃就好。”莫及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
吃飯的時候，莫及小心翼翼的擇掉魚刺，然後再放進嘴裏吃掉。
他如此小心翼翼其實是有原因的，小時候比較窮，吃魚的時候因為怕浪費，所以連同魚刺也一同慢慢嚼碎再咽下去，不巧有一次卻不小心被卡到了，莫雨想盡辦法卻如何也取不出來，最後還是去了醫院才保住了小命……
許輝看著莫及擇魚刺擇得那叫一個慢，也開始動手擇起來，擇好了自己卻不吃，全都放到莫及碗裏。
“來，多吃點。果然河裏的魚味道鮮。”說著又夾起一條魚。
莫及盯著碗裏擇好的魚愣了有一會兒，才道：“你不自個兒吃，給我幹嘛？”
“我自己吃還用得著擇刺？這樣就吃下去了。”許輝說著將夾著的魚送進了嘴裏。
“有刺，小心點。”莫及提醒到。丫的，沒見過這麽吃魚的。
“有也不怕。”許輝悻悻說到。卻在下一刻突然變了臉色，擰緊了眉頭，猛然咳嗽，雙手不斷地猛捶脖子。
這是……被卡到了？
……
“怎麽了？是不是被卡到了？”莫及發現不對勁也瞬間變了臉色。丫的，叫你小心小心全當耳邊風，看吧，出事了吧。不給點教訓就沒長點記性。
心裏罵歸罵，莫及卻還是很擔憂的起身朝許輝走了過去，：“我看看，卡哪兒了？興許還能看到。”
“啊”許輝老老實實的張嘴，任由莫及將他的嘴推來覆去變換各種形狀地翻看著，莫及越看臉色越難看。從每一個角度都無法看到，卡住的地方不會真的很深吧。
那樣的話，就很不好了。
“嘴張大一點兒，我再看看。”說著莫及把頭又更低了一點。
他們臉對著臉，很近很近，彼此的每一處毛孔都看得真真切切，彼此呼出的氣體在對方的臉上劃開一條路，最後散到空氣中。
許輝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動著，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此刻的自己，很想很想……這個人。
“騙你的，傻瓜。”許輝說著，雙手勾住莫及的頭，壓下，然後將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莫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雙唇已被人死死封住，隻能靠雙手拚命的捶打著，因為動作太大，打翻了桌上的一個碗。
許輝卻不管不顧，完全無視自己的痛處，任由著莫及瘋狂捶打。兩隻手臂強有力地將莫及頭顱緊緊箍住，在莫及的唇齒間忘情的陶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吮吸著，他閉著雙眼，享受著這唇中的甘甜，濕潤的的舌滑入口中。
他很是貪婪地攫取著屬於莫及的氣息甚至是莫及的一切，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這些悸動滿足感使他忘記了疼痛更忘記了自己這一舉動之後將要承受的代價，他管不了那麽多也不想管。這一刻，哪怕就隻那麽一刻，他竟也是如此迫不及待，是啊，他已經很滿足了。
突然一股血腥味在彼此交纏著的口腔裏蔓延開來，然後進入體內。又如火山爆發一般，衝蝕著他所有的意誌力，最後分崩離析。
不，他還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僅僅這些，此刻已經不能滿足。
強烈的欲望如狂野的海嘯般衝破所有的底線，許輝附在莫及頭頂上的手開始從頭頂慢慢地滑向肩膀再是腰際一路往下，在褲腰邊緣停下，然後緩緩撫上了莫及那渾圓的臀。
突然“咵嚓”的一聲清脆聲響起，碗瞬間在許輝頭頂東零西碎，半邊臉立即就浸了好些鮮血。
許輝停下一切動作，把唇從莫及的唇邊抽離，瞪大雙眼，不敢置信。莫及，竟真是對自己下了狠手……
“變態，滾！”
三個字，雖簡簡單單，卻如千軍萬馬般狠狠地踐踏著許輝心裏的每一處。他以為，莫及肯讓自己回來便是肯接受自己了，他以為……嗬，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對，我變態。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一變態，在你身邊呆了很多年，怕了吧？我他媽變態的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我他媽的就是想上你想得都瘋了，變態的早就想把你壓在身下了。哥們？哈，誰要跟你做哥們！兄弟？沒門！我他媽就想做你男人，隻想做你男人！”許輝就像個瘋子一樣不停地說著。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莫及一時被氣得惱了，“劈啪”一巴掌狠狠地掃過去。
“還沒完，你隻管打。我不在乎，打死了那更好。死你手裏，值了。你失望了是吧？勞資就是彎了，回不了頭了。”
“你真夠惡心，惡心到我一見就忍不住想吐，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滾！”最後一個字莫及幾乎是吼出來的。
“好，我滾。我滾！”許輝青筋暴起，對著飯桌就是一掃，狠狠地摔門而去，背影是如此的決絕，就連臉上的血都忘了擦掉。
莫及瞬間癱了下去。
坐了許久，手機的震動聲將莫及的神智拉了回來。
看著滿地的狼藉，莫及狼狽的起身，抓起沙發上的手機，對著屏幕上的未讀消息盯了許久，最後心一狠，點了進去。
顧悅：“莫及，你在嗎？在的話回我一個電話好嗎？”
莫及想了想，最後還是撥了過去。
“喂，莫及？”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到，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動聽，卻顯得有些沙啞。
莫及關心道：“怎麽了？你是不是哭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莫及，我好難過，爸爸媽媽突然一直吵著要離婚，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真的好擔心。他們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他們說我的出生就是個累贅，是我害了他們，全都是因為我。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顧悅本不是那種脆弱的女子，隻是這一刻，她突然很想很想哭，她需要一個懷抱，一個讓她安心的懷抱。
“你現在在哪兒？”莫及問。
“我在茶兵路口。”顧悅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在那裏不要動，我去找你。”莫及安慰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了。
他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隻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門找顧悅去了。
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不安全啊！這是存在他腦海裏唯一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