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給我滾回來
許輝和莫及把一半分給了蘇曉莉，剩下的另一半則由兩人平分。
許輝一直跟在莫及屁股後邊走，直到莫及家樓下也沒有要回自己家的意思。
“謝謝你送我到家，你慢走啊！”莫及低頭尋找鑰匙，看都不看身後的人一眼，淡淡開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許輝：“……”
“哢嚓”一聲，莫及正要推門，門卻被人從裏麵拉開了，莫雨焦急的臉在莫及眼前呈現。
“呀！媽，你幹嘛去那麽急？”莫及驚訝。
“阿姨？”幾乎是同時，許輝也發現了莫雨。
“阿及啊，媽有些急事怕是今晚回不來了，飯我已經煮好，在鍋裏熱著，菜你倆自個兒弄去，好好招待小輝聽到了沒？”
莫雨說著又看著許輝，笑到：“小輝今晚就在家陪阿及一塊兒吃過飯再走吧！你爸媽還有媛媛不是都回老家了嗎？正好你倆有伴我也放心。”
“好的，我會的，阿姨。”許輝答得相當勤快。
“什麽事這麽急？……哎，媽？”莫雨短短交待幾聲就匆匆走了。莫及的話完全淹沒在她漸漸走遠的背影中。
……
“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走？”莫及轉頭看見許輝還站在原地不曾挪動半步，臉色變得有些不善。
“哦。”許輝以為莫及是讓自己快點進去，連忙應了一聲，正要往前跨。
“誒誒誒！誰讓你進去了。回你自己家去。魚我可沒少分給你！”
“你媽讓我今晚跟你一起吃飯。”許輝如是說。
“那是我媽說的，不幹我事。”莫及回答。
“你媽讓你好好招待我。”許輝又說。
“那是我媽說的，不幹我事。”
“那我把魚全給你，讓我今晚跟你一塊兒吃吧？”許輝伸出提著的魚桶。
“那是你自願給我的，不幹我事。”
許輝：“……”
“可今晚你得一個人吃飯。”許輝想了想，又說。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幹你事。”
“我家裏人也不在家……”
“那是你自己的事，不幹我事。”
“你丫就這麽狠心？”許輝看著那個人，再瞧瞧那張臉，再聽到那冷血的話，腦子不由一陣恍惚，覺心裏頭劇痛難忍。這沒良心的，除了他莫及，沒第二個了。
“對，就這麽狠心。”莫及轉身進門，“你走吧！”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許輝覺得難受極了，那門就像莫及的心，無情而決絕，似乎連多看他一眼都嫌浪費時間。狠狠地把他丟在門外，不顧死活，不予關心。
許輝，咬咬牙，轉過身，一步一步，朝著自家走去。
莫及悄悄的將門打開成一條縫，看著許輝落寞的身影，越走越遠。承認吧，你明明就很在乎。
可是能怎麽著，這條路，本來就不該這麽走著。他怕結果跟預計的完全不一樣，他不想顛覆自己原來的想法。既然是錯，那就該糾正。而這個，由他莫及親自來完成。
但是，似乎這樣做，已經傷害到了許輝，或許，這個辦法是錯誤。不是單單靠拒絕就可以解決了的。許輝那麽固執的一個人，唯有讓他死心，才是最有用的辦法。
許輝從來不曾這樣覺得走這條路是那麽遙遠而且艱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它不僅僅隻是表麵的，它似乎深入到許輝內裏的每一處，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痛，痛到骨血裏甚至是隨著血液順著神經流經身體裏每一個細胞。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許輝左手邊的袖子。
“我允許你去我家了。”許輝錯愕的回頭，發現莫及一臉複雜的表情，黑黑的瞳孔緊緊的盯著許輝看，額上的汗珠將他的劉海打濕了大片。
“你當我什麽人？是任由你呼來喚去的想丟就丟想撿就撿的狗麽？隻可惜，狗也是有自尊心的，任不得你隨隨便便就踐踏。放手！”許輝看著冷冷的，眼神很冷，語氣也很冷，似乎就連心都是冷的。可莫及卻仿佛什麽也沒聽到，抓得更緊了。
許輝掙了一下，莫及死活不放，另一隻手也抓了上來。“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嫌我討厭？惡心？哈，那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就惡心給你看。”許輝冷笑。
“不是，不是那樣的。”莫及說。
“哦，難道是你也跟我一樣了？”
“鬼才跟你一樣。”
“那你就放手。”
“不放。”
“跟我一起你不怕？”
“怕。”
“那你鬆手。”
“不鬆。”
“那你丫還要鬧哪樣？”
“那你丫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回！”
莫及在廚房裏“叮叮當當”的忙活著，許輝卻在客廳內“陪著貓咪”看電視。
嗯，他真的是陪著貓咪看的電視。一整個眼神兒都是虛無縹緲的，空空蕩蕩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
從小老媽就為工作而日夜忙碌，莫及很小的時候就自己會下廚做飯。好幾次差點兒把廚房給燒了，所以後來，許奶奶才擔起了照顧莫及的責任。
對於父親的印象，他從小就沒見過，談不上什麽印象，他腦子裏所能記起的，全都是許爸爸那慈愛的麵容，有關父親的一切，媽媽什麽也沒說過，莫及知道，他是一個有媽生沒爸養的孩子，所以他從小對媽媽很乖很孝順。
當然，至於某些人，就另當別論了，怎麽爽怎麽來。
“咳咳咳……許輝！！！”莫及被辣椒熏得雙眼通紅，不斷地咳嗽著，嗓子裏一股難受勁。
“咋了咋了？……咳咳咳……我靠，你咋整的？會不會弄啊？”許輝聽到叫喚，立馬丟掉懷裏的假貓奔向他最最愛的最最疼的絕對真的“小貓咪”那兒去，瞬間也被熏到嗆個不停。真不敢相信，這都他媽煮的什麽菜，能吃麽？他很是懷疑。
“咳咳咳……你丫真當是來我家白吃白喝的啊？不幹活你也想吃？……咳咳咳……”莫及怒斥，邊打開鍋蓋邊加水，發出“哧哧哧哧”的聲音。
“沒白吃啊，我帶了魚……”許輝說。
“那他媽全是我釣的。”
“你媽讓你好好招待我……”許輝無辜到。
“滾。”
“好。”許輝說著就要走。
“回來。”
“你不是叫我滾的嗎？”
“叫你滾你就滾啊？你什麽做的？球要滾還得人踢呢。快，再給我滾回來，幹活。”莫及黑著臉命令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