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野男人
其實也是在昨兒,收到一切準備完畢的消息。
喬洛才敢今天過來逼宮。
她的眸色一轉,那雙眼眸,卻是靈活地很。
太后嚇得跌坐在那兒,可她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被嚇到。
太后顫巍巍地舉起手,聲音有些顫抖:「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喬洛抿唇,她冷笑一聲,「你所能用之人,也僅有一個瞿未音,而今瞿未音也死了,你可是孤軍一人在戰鬥了。」
她步步緊逼,對著身側的女人道:「好好替我伺候太后。」
「不。」太后臉色徹底變了,心底起了一個恐懼,喬洛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在後宮沉浮那麼多年,可不是白來的。
沒有想到,身後的力量,被喬洛抽空地那麼那麼徹底。
喬洛眯著眼睛:「安心養老,我給你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你敢胡來,那麼死……不是唯一的途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喬洛必須留在太后的性命,司空瑾的事情還沒有被挖出來,她知道此刻的太后也只是一時之間被嚇壞了,等她反應過來,怕是也知曉自己還有一張底牌。
「哀家……哀家……」太后低聲說了兩句,忽而暈厥過去。
喬洛輕笑一聲,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那幾個女人:「好好地幫我伺候太后,每天一粒,不要停。」
「是,主上!」齊齊地應了下來。
從永壽宮出來之後,喬洛的心情甚是沉重,身側的男人已經看出來了。
「洛兒?」君傾晏輕聲喊了一句,不知道她在緊張孟東行的事情,還是這大夏的事兒,不管是前還是后,她都可以放行。
「嗯?」女人驀地抬眸,眼眸亮晶晶的,一下子不小心撞入男人的懷抱。
心忽而一軟,那雙眼眸,深邃不見底,像是會將人吸引進去一般。
這些天的君傾晏,那般柔情,除卻在那事兒上,有些兇猛之外,不管洗手洗腳,這男人總是搶先了去的。
喬洛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女人轉身抱著他,貼在君傾晏的身上,她輕聲道:「阿硯,謝謝你。」
男人伸手,攏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了好幾下,他輕笑出聲:「傻丫頭,謝什麼呢,你是我的娘子。」
君傾晏替她做好一切的部署,那都是必須的,沒有君傾晏,喬洛也沒有那麼快便可以與太后對峙,她才清楚太后的手裡有幾張牌可以走。
喬洛輕輕推開那男人,腰間的手攏地越發緊了。
這兒雖說有些偏僻,可還是會有人朝這邊過來,她忙鬆開手,兩人朝著黑暗之中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藏匿在暗中的人,慢慢勾起一抹嘴角,孟之晗原本折回原路想要做什麼,沒想著居然撞破這一出好戲。
喬洛不是深情系在君傾晏的身上嗎?怎麼夜半與那貼身侍衛糾纏不清,這女人果然水性楊花,可孟東行卻一心一意都在這個女人身上。
孟之晗越想,心底越發地不舒服,她倒要這大夏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七王妃是什麼樣的人。
……
入夜之後的大夏宮殿,算不上沉寂,黑暗中,兩人緊緊擁在一塊兒。
君傾晏懷裡摟著喬洛,不願意錯過這一刻的時間。
自從大軍出城之後,男人心底那種魂牽夢縈的感覺越發深了,他一刻都不想離開這個女人。
「洛兒~洛兒~」低低的聲音,在喬洛的耳畔炸裂開。
他驀地托起她的身子,嗤笑一聲:「抱著我。」
喬洛聽話地很。
就在兩人這般糾纏在一塊的時候,門外似乎有什麼聲音,緊接著,殿門便被打開了,一隊伍大內侍衛便從門外涌了進來。
虧得這床榻周遭有簾幔遮掩,才不至於走光地徹底,君傾晏眼底的憤怒越發深了。
他一把抱起懷裡的女人,用錦被將她包裹起來,低聲道:「洛兒,別怕。」
那副模樣,一切有我的架勢,君傾晏撿起身上的衣裳。
那道顫巍巍的人影,便站在簾幔前,略帶蒼老的聲音,太后壓低嗓音:「七王妃品行不端,七王爺在外征戰,你卻更別的男人在此廝混。」
女人驀地穿起那些衣裳,她一個側身,便從簾幔里出來,喬洛慢慢朝太后那兒走去,瞧見跟在太後身后的孟之晗。
這種事兒,還跟著摻和,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太後娘娘在胡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呢。」喬洛眯著眼眸,她的眼眸深邃見不到底,冷冷地看向太后。
那副模樣,簡直是要殺人了,眼神快要將人冰凍起來。
太后的身子有些顫巍巍,指著簾幔里那道身影:「是哪個野男人?」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太后,玩火者必自毀。」喬洛勾唇,「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那一挑眉,完全是在氣勢上壓著這兩個人,太后心底越發肯定,喬洛這兒是藏了人的。
可是她也不敢冒然去做什麼。
孟之晗譏笑一聲:「沒想著你倒是水性楊花,這般耐不住寂寞,太后,這若是傳出去,大夏便是徹底丟了人呢。」
「你……」太后咬牙,她說的沒錯,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大夏的臉面何存。
喬洛微微頷首。
孟之晗眼底滿是得意之色,那種將喬洛的醜事,揭露在明面上的快感,誰能說清楚。
「我瞧見了,就是她帶入宮中的那個侍衛。」孟之晗指著簾幔之下的男人。
喬洛挑眉:「是嗎?公主殿下這眼睛,怕是不利索呢。」
「呵,本王什麼時候成了侍衛?」那道低沉的聲音,從裡頭穿透出來,君傾晏掐准了時間,從簾幔裡頭走了出來。
太后捂著嘴巴,驚恐的神色溢於言表,怎麼可能是他!
饒是孟之晗,也嚇得半死,她以為那是侍衛,與喬洛交好的侍衛,可誰曾想著居然是君傾晏。
那麼這一出所謂的抓野男人,不就是鬧劇嗎?
看著孟之晗的神色大變,臉色也跟著變得很難看。太后眼前一片眩暈,差點就那麼摔了出去,她指著孟之晗,咬牙:「哀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倒是要這麼抹黑大夏,孟之晗,別以為仗著西涼,你就可以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