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背靠夫人好乘涼
孟之晗面紅耳赤,心底不是滋味。
為什麼,孟東行要那般關心喬洛,可他的關心,這個女人壓根不在意。
為什麼會這樣?
孟之晗慢慢攥緊雙手,面上卻是沒有發作。
兩人便從殿內告辭,他們被軟禁在大夏皇宮,沒有太后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們走。
孟之晗走的時候,能感覺到身側男人的憤怒,她心底譏笑,那般喜歡喬洛,也沒見著他陪在她的身側。
不過是瞧著喬洛身邊有人,才將怒氣發作在她的身上。
「師父,你難道就眼睜睜地瞧著那個男人佔有她嗎?」孟之晗冷笑出聲,慢慢抬頭,看向前面那個走得很快,卻忽而停下腳步的男人。
孟東行怔了一下,蹙著眉頭,冷聲道:「不關你的事情,你最好別管。」
「師父的事情,就是晗兒的事。」孟之晗輕笑一聲,伸手想去拽孟東行的衣袖,可是下一秒卻被男人一下子甩開。
孟東行眼底的厭惡那般明顯,他冷哼一聲:「最好藏起你的小心思,不然別怪我。」
「孟東行,她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到底在奢求什麼?」孟之晗輕哼了一聲,忽而脖子上一陣疼痛,男人眸色深沉,滿是怒氣,狠狠地攥著孟之晗的下巴。
疼痛迫使女人此刻的神色扭曲。
孟之晗輕笑一聲:「你就是殺死我,也抹不掉她不愛你的事實,孟東行,你穿越而來,真的是為了組織的命令,還是為了她?」
窒息的疼痛,一點點席捲而來,男人眼底顯而易見的暴躁。
「別忘了,大師父等著我們回去,如果七天之後,你帶不走喬洛,他就會親自來,到時候,組織的規矩可在這兒,喬洛會死,你也會受懲罰。」孟之晗低聲道。
「你嫌活得太長了嗎?」男人此時宛若地獄修羅一般。
手慢慢收縮,女人疼得直翻白眼。
「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地很,用得著你來提醒我。」驀地鬆手,孟之晗狠狠地撞在那兒。
腦袋撞在石頭上,疼得不行,她滿臉難受,男人卻是已經走開好遠的地兒。
孟東行連駐足停下來看看她都不樂意,她跟著孟東行也有那麼多的年頭了,如果不是趁著孟東行酒醉之時,她爬上他的床,讓他狠狠地佔有了她。
怕是孟東行死也不會要她。
孟之晗眼底起了一絲寂寥,她恨喬洛,恨死了喬洛,可無奈,她這一生都要活在喬洛的陰影之下。
她知道孟東行留她在身邊的原因,只因著這眉眼有幾分像那人罷了。
孟之晗渾身顫抖,再有七天,再等七天,不管孟東行帶不帶走喬洛,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帶走喬洛,喬洛便會恨他,若是不帶走,他們兩人都要完蛋,而且喬洛不會承他的情。
這一點孟之晗心底清楚地很。
她慢慢沒入黑暗之中,臉上的怒氣也隨之消失不見。
……
而此時,永壽宮的氛圍有些詭異,太后的視線落在喬洛的身上,女人來得恰是時候,在孟東行要暴露的瞬間,救了太后。
「喬洛,你我之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太后輕聲道,「哀家所求不多,只求大夏能安穩,哀家才有臉面去見地下的太上皇。」
「是嗎?」喬洛眼眸之中滿是猜疑,「太后的目的,我倒是不感興趣。」
太后臉色一沉,她微微愣在那兒,摸不清楚喬洛到底要做什麼。
就算她本事再好,如今七王爺不在京中,他們聯手要對付喬洛可不要太簡單。
這女人憑什麼狂妄!
太后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哀家?」
「太後娘娘已是高齡,為什麼不好好安享晚年,卻要再度捲入這權謀之中。」喬洛眯著眼眸,「若說太后一心繫大夏,我可不信,怕不是瞿家蠢蠢欲動,借著太后這步棋子,想要謀得這整個天下?」
喬洛倒是不介意,直接戳穿這個女人的面具。
太后僵在那兒。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喬洛的眼睛。
「瞿家所在的小國,算得上是西涼的附屬,那般小的國家,倒是有那麼大的野心呢。」喬洛輕笑一聲,「大夏王朝,終究是要姓君的。」
「你要守護這已經搖搖欲墜的大夏王朝?」太后低聲道。
別說瞿家了,西涼對這塊肥肉也是蠢蠢欲動,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大夏。
喬洛想要護著,談何容易。
「是又怎麼樣,這是我夫家所有的。」喬洛霸氣地開口,「夫君生來是君家人,我也沒有辦法,若他不勝在這帝王家,天下姓什麼,我還真是不介意呢。」
喬洛勾起嘴角。
太後身子微微顫抖,只因著這女人的眼眸,有些滲人。
喬洛緩緩上前,本不想提前這些事情,可是無奈,孟之晗這個變數來得太快。
她笑著說道:「你的蠱術,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作用,你與瞿家的書信來往,我也已經替你斷了,不用懷疑,就在半個月前,你所收到的消息,傳遞的細作,全是出自我之手。」
太后心口微微一顫,這算是攤牌了?
喬洛埋了那麼久的線,終於到了起底的時候,早前不想與太后那般早撕破臉皮。
可現在看來,這會兒不做,有些事情,往後可能成為絆腳石。
她自小便是喜歡做好一切準備之人。
「你胡說什麼?」太后聲音微微顫抖。
喬洛卻拍了拍手,那本該是太後身側的用刑婆子,忽而一個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展露出來的都是凝脂玉一般的肌膚,哪裡還是老婆子。
那幾人沖著喬洛跪了下來,齊聲道:「參見主上!」
喬洛見著那老妖婆的神色,一點點土崩瓦解,心底驀地起了一絲爽快。
而站在身側的君傾晏,心底卻是暗笑道,背靠著夫人,果然好乘涼。
半個月前,君傾晏的人便已經察覺到了御鬼堂的風向,他替夫人在身後保駕護航,所以喬洛所做的一切出奇的順利,瞿家所有的細作,全部在御鬼堂去之前都被人殺死了。
是誰的手筆,喬洛心底清楚得很。這男人寵起來,倒也是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