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暫棄仇恨
第287章暫棄仇恨
“是啊!他想讓我們怎麽樣,我們就怎麽樣,活的像他手裏的提線木偶,任由他操縱我們的人生,我們的喜怒哀樂。”祝餘把這根攪拌棒塞到若木手裏,眼神淩厲的盯著她寒聲道:“可如今不同了!當我知道他是個大騙子,他再也不是值得我尊敬的義父,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你、你知道了什麽?”若木害怕的身子在發抖,赤狼在天狼門之所以是首席殺手,不是僅僅她的刀夠快,完成任務百分百,更是因為她的心性之堅,對義父也是萬分的敬重!
所以,當初赤狼第一次反抗義父,逃出天狼門,這是很讓人吃驚意外的。
如今,赤狼一口一個嶽青冥,擺明是恨透了義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想知道是為什麽嗎?”祝餘雙手捧住了若木的臉頰,與她四目相對,嘴裏發出一串讓人聽不懂的吟唱。
這是桃婆婆用來祭祀神明的吟唱,的確也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若木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想抗拒祝餘的催眠。
可最終,她還是疲憊的沉睡了過去。
祝餘扶著她坐下來,讓她好好去沉睡,看看自己的夢裏究竟有什麽可怕的真相。
若木夢裏的世界是很可怕,她夢到了穿著蓬蓬裙抱著洋娃娃的自己,以及那個爺爺為她舉辦的生日party,爸爸媽媽送給她的粉色南瓜車。
可也是在她的生日Party上,她爺爺被人擊斃,她爸媽也倒在了血泊中,賓客們驚荒亂逃。
南瓜車被撞倒了,她摔下來磕破了頭,卻有一雙溫暖的手抱起了她,她看見了一個戴著銀狼麵具的叔叔。
“門主,她是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要殺了嗎?”
“不需要,她會是貪狼門除了赤狼以外,最鋒利的一把刀!”男人抱走了她,她的洋娃娃掉在了地上,被人踩掉了腦袋,她看著他們家的別墅被熊熊烈火所吞沒……
“啊!”若木滿頭冷汗的醒來,大口大口喘氣,像是缺了氧的魚兒。
“清楚真相的滋味,不好受吧?”祝餘在搞研究,之前取了點若木的血,雖然沒有了可以分析數據的器材,可她也想拿兔子試驗一下,究竟會有什麽不同的反應。
若木起身走過去,抓住祝餘的手臂問:“你看到了什麽?”
祝餘冷漠的眼神中逐漸匯聚滔天恨意,她看向若木,雙目赤紅冷笑道:“我看到,他拿著我的手殺了我母親,而那把凶器,就是他曾經贈予我的匕首,我拿著它二十一年,為他殺了無數人!”
若木震驚的鬆開了手,原來不止她認賊作父多年,赤狼也是?
“嶽青冥他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祝餘望著若木道:“他見不得別人一家子其樂融融,他喜歡把人控製在手裏,我母親原也是貪狼門的人,因懼怕他可怕的控製欲而逃跑!然後,他當著我母親的麵虐殺我父親,又在我母親要殺他時,握著我的手殺了我母親,帶我回天狼門,封鎖我的記憶,把我訓練成了一個無情無欲的殺人工具!”
“就算是這樣!究其根本,也是因為你母親背叛他,她才變得更瘋狂,喪盡天良的害了我一家的,不是嗎?”若木如今找不到嶽青冥報仇雪恨,那這些仇恨怨氣,她就該報複在祝餘身上!
祝餘不在乎若木恨她,因為她也在恨嶽青冥。
若木走到一旁坐下來,冷靜了一會兒後,雙目赤紅望著祝餘道:“幫我回去,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你是在說這個東西嗎?”祝餘拿出了一片玉片,緩步走向若木,若木手背上浮現了絨毛,她止步在了一尺外。
“我暫時不能碰這些東西,可我知道……”若木眸光陰沉的望著祝餘說:“舒波的身上,有三片玉片,你沒搜過他的身吧?”
“三片?”祝餘是沒有搜過舒波的身,可如果舒波身上有玉片,靠近他的獸人不可能沒有獸化。
華猙是第一個去找他抗藥性的人,如果真一接近舒波就身有異樣,華猙早就發覺了舒波身上有玉片了。
“被特殊的盒子裝著,自然不會泄露氣息,讓你發現端倪。”若木如今什麽都不想了,她隻想回去殺了嶽青冥,為父母報仇。
“好,我幫你尋找玉片,你幫我拿到解藥。這件事後,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祝餘也不想在異世繼續和若木自相殘殺下去,沒意思!
“嗯,今晚你讓戒備鬆懈些,我救走他,盡快幫你們得到解藥。”若木沒有去管祝餘得到這些損害自身的藥要怎麽用,反正也和她沒關係,其中厲害之處,她也和祝餘講清楚了。
用不用,全在祝餘。
“不行!你劫走他太刻意,不如我們來做場交易。”祝餘不讚同若木這個救人的法子,她有更合情合理的計劃。
若木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祝餘,忽而一笑:“你似乎變聰明了,解決事,不再是靠手裏的刀,而是靠腦子了。”
“嫁給一個狡詐奸猾的男人,我不變聰明,還不得被他三天兩頭哄騙的暈頭轉向?”祝餘向著拱門走去,還很不客氣的向若木撒了把狗糧。
“你也隻有這點出息了!”若木跟著祝餘走了出去,她才不需要男人,男人的存在,隻會妨礙她拔刀的速度!
祝餘帶著若木出了山洞,鎖上門,對若木說:“三日後,大招部落三十裏外怪石林,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過時不候!”
“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哼!”若木拂袖離開,那氣場就是女王起駕。
祝餘目送若木離開,也就回家去了。
灰躲在一旁偷聽到這些話,也就忙跑去找舒波了。
如今他也可以靠近舒波,畢竟全大招部落的獸人都在,之前因為他天黑跑來,倒是和舒波私下裏說過幾句話,舒波也給了他一個美好前途的未來允諾。
……
今日天氣不太好,也沒有多少獸人在,且要吃晌午飯了,大家也都陸陸續續起身走了。
“灰,你怎麽來這麽晚啊?”有個熟人和灰打招呼。
“家裏有點瑣事,所以來晚了。”灰笑的有點猥瑣的回了句,也就走向鐵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