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姐妹談判
第286章姐妹談判
去通報的獸人很快回來了,看向若木冷漠道:“祝餘請你進去。”
若木優雅起身,綠衣妖冶飄逸,舉步順著這條壓的平坦硬實的土路,她倒是對祝餘有點讚賞了,祝餘來到這裏也不是什麽都沒做,還知道修路。
兩名獸人一前一後,若木走中間,好似被押解一樣。
若木懶得和他們這群野蠻人計較,反正她此行的目的隻有兩個,一是救出舒波,二是問祝餘可知玉片之事。
大招部落的大路最初隻是羊腸小道,後來大家不斷擴寬,也就成了如今寬有兩米的大路。
若木一路走來,可是夠遠的,最先看到的竟然是綠油油的麥田,大塊大塊的麥田,一望無際。
大路之後,他們上了一座木橋,橋下是水,水裏有著一些飛禽在遊水,似乎有鴛鴦,還有別的東西,反正是她不認識的動物。
走過這條寬兩丈的河,還有繼續走路,這個距離已經能看到遠處的炊煙嫋嫋了。
大招部落是被木樁圈起來的,裏麵住人,外麵種田,分的很清楚。
若木抬頭看了一眼這座牌門樓,上麵雕刻著四個甲骨文,她也不認識。
從偌大寬闊的牌門樓下走過去,他們也就真的進入大招部落了。
大招部落的路變成了山皮路,雖然有點磨鞋,但是這樣的路下雨天不會泥濘難行,也不會最後被踩得坑坑窪窪,相比較幹淨平整。
路兩旁屋舍儼然,籬笆牆的院子,草頂的大門,竹屋茅舍,竟讓若木以為她是誤入了世外桃源。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黃發垂髫,怡然自樂。
這一路走來的所聞所見,皆讓若木感到驚歎不已,赤狼和她一樣是殺手,又一直生活在城市裏,都沒有去過鄉下,她怎麽會懂得這麽多的東西?
若木了解的是,祝餘有個小習慣,愛拿著筆記本記錄下她認為有趣的事。
就如同在寫遊記一樣,一生所有的經曆見聞,她都一一記錄在筆記裏,這些東西她一直都帶在身上,來到遠古時代,自然就派上大用場了。
祝餘出現了,她沒有邀請若木去她家裏,而是坐在一處茅草頂的涼亭裏泡茶,茶自然是花茶。
若木舉步走了進去,地基是石頭鋪成,整齊幹淨,亭中放著石桌和石凳。
“坐吧。”祝餘也有些事,想請教若木。
若木優雅落座,望著穿著獸皮裙的祝餘,抬手掩嘴一笑:“赤狼啊赤狼,你是把大招部落改變的不錯,可卻還是不如我坐享其成吧?”
祝餘看了若木身上的衣裳一眼,為她斟茶一杯,淡淡道:“我不是請你來攀比的,而是有些事想問你。”
若木接了茶,嚐了一口,笑說道:“你這泡茶的功夫,一如既往的好。”
祝餘也喝了一口放了野蜂蜜的花茶,抬眸望向若木,直接開口說條件道:“我可以放了舒波,你必須要給我解除獸人體內之毒的解藥。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秘密,條件是你幫我看一樣東西,它究竟是什麽物質。”
若木品茗淡淡道:“解藥?實話和你說,這東西可是有害處的,從我服用第一日開始,我就知道了。至於看東西?若是我猜的不錯,你說的是碧玉球的碎片吧?恕我見識淺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物質。”
祝餘放下了茶杯,起身丟下一句:“隨我去一個地方,幫我做一些事,我把舒波交給你帶走。”
“好。”若木倒是難得不和祝餘對著幹,放下茶杯,隨在祝餘身後,離開了涼亭。
一路上,她看到最多的景象,便是安樂無憂。
老人家聚在一起閑話家常,曬曬太陽,打打太極。
孩子們或玩鬧,或切磋武藝,或朗朗讀書,一切皆是怡然自得,與世無爭。
偶爾聽見誰家婦人大嗓門嚎一嗓子自家熊孩子,數落數落自家老爺們兒,也不覺得聒噪吵嚷,而是充滿了平淡的生活氣息。
一群年輕小夥子勾肩搭背走在一起,見到祝餘時,也笑著頷首打了個招呼,繼續說著昨日跟著首領練的那幾招。
就想曾經的她們,走在街上,看到的年輕人一樣朝氣蓬勃。
“和平,才是人類向往的生活,你懂了嗎?”祝餘走在前頭沒有回頭,她隻是想讓若木明白,若木製造出的東西,隻會帶給這個時代的人類無比大的災禍。
當有些人的欲望不斷膨脹,終有一日,這個人會拿著若木做出的東西幹出毀滅人類的事。
畢竟,那是未來的高科技產物,在這個新石器時代,未來科技產物的威力,遠古之人根本無力抵抗,隻能是待宰的羔羊,被烽煙炮火所吞沒,炸成灰燼。
“也許你說得對,可為了有價值的活著,我不得不這麽做。”若木給自己的殘暴,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你這隻是借口,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你我。”祝餘帶著若木,很快到了一個地方,打開鐵欄門的鎖,她們進入了漆黑的山洞。
祝餘用打火石,點燃一盞油燈,帶著若木進入一個拱門,這裏麵拜訪著一些器材,很簡陋,像中世紀的化學研究器材。
“這都是你弄出來的?”若木走了過去,撫摸上了一套齊全的蒸餾器具,回身看向祝餘,勾唇輕笑:“嗬!你說得對,我就是在為了我的殘暴,我的野心找借口。畢竟,在醫學與科技上,我比你出色的多!”
“可你想的東西太多,卻忽略了一個我們早該懷疑的東西。”祝餘說話間,拿起了一根玉質攪拌棒,眸光淡冷的望著她道:“催眠術用的多了,後果究竟是什麽?嶽青冥又為何說待將來,順其自然,我們會得到一個於我們而言很重要的真相?而我們又為何如此聽他的話,一直不去多用催眠術,以好早日得知那個於我們而言很重要的真相?”
若木忽然有些害怕麵對那個真相了,以前她從未想過這些事,他們都是義父養大的,義父讓他們怎樣,他們就怎樣好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