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切都在順勢
鄴城刺史府內，依舊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但袁紹還是抽空喝了點小酒，享受了一下愜意的生活。北邊的消息傳來，劉虞率先動手，卻被公孫瓚反殺。殺了也就殺了，怎麽都想將屍首傳授京師。拒絕當皇帝這件事，就連袁紹也不得不稱讚其風骨，可這件事卻被當做謀取尊號的借口被公孫瓚處死。雖然表麵看幽州正式一統，但從此卻軍民離心，公孫瓚已近敗了。
但也不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好消息，那個莽夫呂布還期待著打回長安，卻不知道去管好自己的士卒，袁紹不動他們則是因為現在動有功的兵將那就會和那個愚蠢的劉虞一樣。所以袁紹稍微動了點手段，先是封呂布為司隸校尉，待他滿意地睡後再動手。但呂布這廝對危險的預知，遠超袁紹的估計，呂布的慫他同樣沒有料到。呂布帶著人連夜奔逃回到老鄉張揚的河內，袁紹則閉城不想與其見麵。
而對於自己的小老弟曹操最近幹的事，袁紹也隻能嘖嘖稱歎。屠城，怕不是隻為掩蓋對軍隊掌控力的不足。青州百萬黃巾，太行百萬黑山，這些是麻煩也是機遇，而曹操得到了最需要的人口兵力，袁紹自然也得到了許多，正在改變的軍隊就是最好的表現。
“子遠，給劉惠送的大禮準備的如何了？”袁紹看著匆匆趕來的許攸，不緊不慢地問。
“上黨郡就這樣讓給他們？”許攸還是提醒了下此事的重大，這個老朋友做主公的水平很不穩定，有時候聖明仁德，有的時候又執拗昏聵。這個四世三公的身份對他來說既是助力，也是阻力。
“隻是暫借給他們，看看他們能將這塊地變成什麽模樣？”袁紹故作高深。
“可若是他們不接受呢？”
“哈哈！若他們不受這份大禮，就隻能說他們沒有野心，我們也不必將重心放在他們身上。”袁紹大笑。
上黨是新得之地，本來對於他們來說便是雞肋，從冀州往並州的幾條路要麽走河內，要麽經過太行山，而這些都不在袁紹軍的控製之下，一旦有變，冀州甚至反應不及。所以他們簡單設了這個局，隻要對麵接受，那麽山內的秘密自然會一點一點顯露出來。除撤回上黨的大部分軍士外，還派去了上百基層官員，他們就是此計的重中之重。
許攸沒忘記他來找袁紹的原因，急忙開口：“劉虞舊部現皆與公孫瓚對立，望主公前往募之。”
“都有哪些？”袁紹提起了精神，這種利用名望的事他可是太熟悉不過。
“田疇，田子泰率全族遁於徐無山。從事鮮於輔，齊周等部。還有我們前些日扣留的劉虞之子劉和。”許攸說。
袁紹暗自記下這幾個名字後問道：“你對皇帝的旨意有什麽看法？”
“劉和接受旨意之時，董賊未滅，故幼帝欲借關東聯軍擺脫董賊。然此時非同往日，西涼軍中諸將不和，此事大有可為。”許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袁紹的想法他也明白，讓漢室中興並不符合袁家的目標。而此時天下之亂很大程度都是兩袁相爭的結果，袁紹自然不會讓曆史倒退。而槍打出頭鳥這種道理大家都知道，所以在漢帝在時僭越稱帝是不可能有好下場的，董卓是前車之鑒。
“諸君如何想？”袁紹問了其他人的想法。
“但憑主公決斷。”大家都知道皇帝的用處，但此時去的話確實並非良機。
袁紹到最後都沒做什麽決定，和他兄弟袁術一樣，有稱帝之意，卻瞻前顧後。袁術雖然最後還是稱了帝，但這個慫人卻隻敢稱“仲家”，也就是做老二的意思。
……
趙大接到父母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隻是臨走前，趙雲的精神狀態很不對，他並沒有立刻離開回到軍隊裏，而是問了趙大一個問題：“平哥，張角死後，你是怎麽做的？”
“我啊，隻覺得這件事總要有人要去做。”趙大深深看了趙雲一眼，眼神中充滿著寵溺，但語氣卻很嚴肅。至於趙雲的想法，他自然有所推測，劉虞的死訊傳的很快，所有人都是惋惜。但趙雲對兩個上司的矛盾很不解，這讓他相信的事產生了動搖。趙大沒有再多說什麽，路總是要自己走的。趙雲東去了，先於曆史六年去投奔劉備。
王零不知道這會對後來產生什麽影響，隻覺得當前的問題可太難決定了。劉公言辭堅決不受那個太守印綬，但王零覺得接受了也無妨。得到一郡之地這種事遲早會發生，關鍵不是得到這麽大地盤和人口要怎麽做，王零在意的反而是上黨郡內的自由通行權，大不了無為而治就好了。
但劉公堅持，王零也就隻能隨了他意，禮貌地送走了袁紹軍的使者後，王零帶著家人來到山頂跟著張牧學騎馬，這個活動已經成為了最近家裏的日常。
騎馬是很累的，單邊馬鐙並不能幫王零更快地熟悉騎馬，王零一股腦將印象中所有馬具全部造了出來，什麽雙邊馬鐙，馬蹄鐵，馬鎧，馬鞍通通造了一套。這些東西確實立竿見影，讓本來一個月才能熟練騎乘的人，半月之內就可做到，但在馬匹上做動作還需要更長時間。
騎兵的組建並沒有提上日程，沒有那麽多馬匹，現在山內的的家畜都還在配種選育的階段，沒有大規模養殖。王零本來練馬練到一半胯部受傷，然後去搞四輪馬車的避震係統，搞了幾天發現實在搞不定，隻能安心養傷，等傷好後繼續回去學騎馬。
趙大回來之後，軍隊的授銜舉辦的很正式，宏偉的大廳裏，一排排站的筆直的將士身著最新的軍裝，由劉公趙大他們親自授勳。軍裝用的是最新的布匹，而且采用了最新的羊毛技術。
劉公之前批評了王零很多次關於那些表麵工程的事，特別是軍裝，對於這種不適合戰鬥的服裝，劉公很懷疑其實用性。但王零並不在意，用他的話說就是為了保證兵源的穩定，至少讓從小長大的孩子對軍人是尊敬甚至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