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滴血認親
現在,房間裡面只剩下白家的人了,當然還有雲景昭一個外人。氣氛顯得有些冷清,也有些尷尬。「按照道理說,這是你們白家的事情,本王是不應該參與的,但是正像是白夫人所說的那樣,的確,白枳是皇上冊封的郡主,所以此時也同樣關係到皇室的尊嚴,但是本王自始至終還是認為,白枳身上是沒
有問題的,除非你們有鐵一般的證據。」雲景昭步步緊跟的逼問到。目的就是讓蘇溪柔儘快的將骸骨拿出來才是。「殿下,依老臣所見,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況且老臣也一直對枳兒的身世沒有半點的懷疑,也許就像是枳兒所說的那樣,平桂家的對枳兒是有仇恨的,說不定就是誣陷枳兒的。」白持禮笑著跟雲景昭說道,
因為白持禮是不想讓雲景昭知道這件事情的。
白持禮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私下的去調查這件事情才能夠讓事情水落石出的。「老爺,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我覺得有必要還是儘快的查清楚比較好,這可是關乎到皇家的尊嚴啊,老爺,您一定要慎重啊,當然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是他們誣陷枳兒的,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
輕饒那兩個刁民的。」蘇溪柔跟白持禮說道。白持禮很是奇怪蘇溪柔今日的表現,怎麼竟然是這麼的急不可耐的?反正事情自己已經知道了,何必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穿呢?白持禮也害怕,假如真的白枳不是自己的女兒的話,那麼事情該怎麼去
收場才好呢?
「夫人說的對,而且聽夫人的口氣,夫人是不是已經為白大人做好準備了呢?」雲景昭看著蘇溪柔詭異的說道。
但是蘇溪柔並沒有吭聲,而是看向了白持禮。「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我白持禮行走官場多半生,早就經歷過不知道多大的風浪了,我白持禮還是那句話,我相信我的夫人,也同樣相信枳兒就是我的女兒。既然殿下懷疑,那麼也罷,今日我
便於枳兒滴血認親便可以見分曉了。」白持禮下定了決心然後跟雲景昭說道。
其實白持禮而是好奇這件事情,也是想著著急知道事情的結果。「等一下,老爺,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滴血認親的方法現在已經無法使用了,假如是有又別有用心的話,那麼他們可以想辦法用藥物干擾枳兒甚至是老爺的血液,這樣的話,檢測的出來的結果必然對我們白
家是不公平,況且,最不公平的還是枳兒不是嘛?」蘇溪柔說著話就看向了白枳。
「娘想的真是周全,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枳兒聽娘和爹的安排便是,枳兒定當全力的配合。」白枳笑著跟蘇溪柔說道。
「你說,滴血認親也不行,那我們應該怎辦?我看就不能相信那些人話。」白持禮不耐煩的跟蘇溪柔說道。
雲景昭直到,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恐怕蘇溪柔很快就要將白老爺的骸骨請出來了。
「老爺,不用擔心,為了白府的聲譽,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了。」蘇溪柔說這話,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了那一個黃巾,裡面包裹的正是白老爺子的骸骨。
白持禮看到蘇溪柔手中的物品之後,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神秘的東西,所以好奇的睜大眼睛,仔細的辨別這個東西,看看到底是何物。蘇溪柔看著所有人眼光都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黃巾上面,於是小心翼翼的將黃巾給打開了,這個時候所有人便看到了黃巾裡面的白森森的東西,但是一下子並不能想到這是人的骸骨。因為誰能夠想到蘇溪柔
竟然能夠拿出來這樣恐怖的東西呢?
「這是什麼東西,老夫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這個東西跟枳兒的身世有什麼關係?」白持禮十分不理解的問道。「老爺,也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對於身世的問題,簡單的滴血認親已經沒有什麼可信性了,當然了,普通的老百姓還是會這麼做的,因為想要干擾血液的話,必須用很特殊的藥材才可以,而一般老百姓是弄
不到的。」蘇溪柔看著面帶疑問的白持禮解釋道。「呵呵,沒想到夫人果然是博學多才啊,這樣的事情竟然也能夠知道,白大人,夫人所言極是,之前本王在大理寺的時候,遇到不少這樣的事情,所以滴血認親並不是驗明身世的手段了。」雲景昭在一旁符
合的說道。
「那麼應該怎麼辦才可以?」雲景昭聽聞雲景昭的話之後,也才知道,滴血認親是根本行不通的。「老爺,我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家的聲譽,我經過四下的打探,才知道有一種方法是能夠解決這個事情的,那就是將枳兒的血滴在白家先人的骸骨之上,如果能夠快速融進骨頭內,那麼無疑這就是敗
家的骨血,但是假如就在骨頭上面浮著,那麼恐怕就沒有白家的血緣了。」蘇溪柔跟白持禮說道。
「你說這這個就更行不通了,動先人的骸骨,這是大不敬的事情,誰會為了這個事情,將自己祖先的墳墓……等等,你告訴老夫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白持禮說道此處的時候,才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蘇溪柔說此番話的時候,先是跟自己道歉,然後就說起了骸骨的事情,難不成,蘇溪柔手中拿著的是自己祖先的骸骨嗎?
「老爺,這是爹的……」蘇溪柔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光彩,於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然後低著頭不敢看向白持禮。
「放肆,是誰讓你這麼去做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拉下去。」白持禮聽聞之後氣的火冒三丈,更是感覺到渾身發抖。
下人當然聽到了白持禮的吩咐,但是都是站著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這是家中的夫人,是除了老爺之外的最大的一個人了,是絕對不能輕易的動她的。
「你們是不是耳朵都聾了,老夫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白持禮大聲的怒吼道。
下人剛想走過去,就見到蘇溪柔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老爺,真是事出有因,不這樣做的話,你永遠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難道老爺真的一輩子就要背負這樣一件事情嗎?既然老爺無法做出來,那麼就讓我去做,我去的白家的祖先好了。」蘇溪柔聲淚俱下
的跟白持禮說道。
白琉煙看著娘跪了下來,於是急忙的跟著跪在地上。
「爹,你饒了娘吧。」白琉煙跟著說道。
白持禮有些猶豫了,好像蘇溪柔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換做是自己應該怎麼去做呢。但是不管說什麼,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擅自挖了敗家的祖墳,這絕對是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白大人,你莫要生氣,夫人做的絕對是有損白家的清譽,這一點夫人做的確實是不對,夫人,白家世代為官,在朝上的地位一向都是很高的,說起來,加上郡主的關係,白家也算的上是半個皇家人了,你
這樣做,恐怕是侵犯了皇家吧。」雲景昭看著蘇溪柔說道。「殿下我知道錯了,但是假如枳兒是敗家千金的話,那敗家可能還算的上是半個皇家人,但是假如枳兒不是呢?白家跟皇室又有什麼關係呢?」蘇溪柔這一句話其實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那就是早就
已經斷定,白枳根本就不是白持禮的女兒。
無論之前偽裝的是有多麼的好,多麼的善良,現在一句話也算是完全的露餡了。「好,夫人言之有理,沒錯,君主假如不是白府的千金,那麼皇上的冊封也是有問題的,本王必須及時的稟報皇上才是,還有,第一貴女的稱號也就作廢了,但是假如是的話,那麼夫人您的罪名可真的不小
啊。」雲景昭手裡面把玩著一件玉佩,然後跟蘇溪柔說道。白持禮感覺到氣氛好像是有些不對勁,因為很顯然,雲景昭已經對蘇溪柔打定了注意,是要懲戒的。假如今天真的證明白枳不是自己的女兒還好,那麼也就顧不上追究蘇溪柔的責任了,但是假如一切無事
的話,那麼恐怕蘇溪柔就真的難逃此劫了。
「殿下,這件事情您就別操心了,老臣一定會嚴加管教蘇溪柔的,絕對會給殿下乃至皇室一個交代的。」白持禮並不想聲張此事,於是急忙的說道。
「白大人,剛剛本王已經將事情說的很清楚了,難道白大人聽不明白嗎?這根本就不是白家的事情了,這可是皇上的事情,本王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雲景昭跟白持禮幽幽的說道。
白持禮已經是第二次為自己擦汗了,今日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白持禮必定歲數大了,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無法承擔的。甚至說是承擔不起。到時蘇溪柔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蘇溪柔知道今日之事,即便是自己做的再錯,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驗血是肯定的了,只要是驗出來白枳不是白府的千金,那麼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平安無事的
。
白枳心中默默的笑著,蘇溪柔太自信了,從最開始算計自己開始,蘇溪柔都太過於自信,真是因為這種自信才讓蘇溪柔一次次的面對失敗,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
看來蘇溪柔今日難逃一死了。
對於雲景昭之前告訴自己的,二十年以上的骸骨是任何的血都可以榮融進去的這種說法,白枳可以說是深信不疑的。「既然爹的骸骨已經拿出來了,那麼就在這裡證明一下吧,但是你要記住,只要是白枳沒有任何的可疑,那麼老夫一定要拿你是問。即便是有問題,老夫同樣也不會饒恕你的。」白持禮用手指著蘇溪柔說道
。蘇溪柔站在那裡,順應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