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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不請自來的西涼王

  仍在帳外靜等的軒轅敖,得見兩人出來,意味深長地打量了眼衣衫不變的夜鸞煌。


  「不是要進賬更衣嗎?」


  夜鸞煌俊臉微沉,淡淡的說:「同樣的衣物,本王的包袱里有好幾件,大致相同,只細微之處略有差別,西涼王眼神不好,沒能辨認得出,本王能理解。」


  「寡人聽說你……們身在梁國,專程前來,生怕你們出事,結果就換來這樣的待遇?」軒轅敖的話里透著幾分委屈,好似在控訴友人的無情。


  這話一出,鳳綰衣心中的戒備散了一分,曾經,她確是抱著想為鸞煌拉攏西涼的私心,才會主動與軒轅敖示好,可後來,她是真的把他當作了朋友,


  定了定神,她抬步走到軒轅敖身前,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到梁國,到底有何居心?」


  是為搶佔一分土地么?


  「我不是說了嗎?此番是專程來見你。」


  她摒棄猜疑,開門見山的逼問他的來意,正是將他視作良友,而他亦投桃報李,自稱不再是寡人,而是我。


  自打見面以來,那層若有似無的隔閡,在這一秒煙消雲散。


  鳳綰衣深深凝視了他良久,嚴肅的臉色適才褪去,彎唇打趣道:「一國天子舍下朝堂政務,孤身跑來這兒,你拿我當三歲小孩騙呢?」


  「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軒轅敖沒所謂的攤攤手,「再說了,朝廷無我,就無法運作,那我養滿朝文武來做什麼?」


  「你還真敢撂攤子。」鳳綰衣搖頭失笑。


  敢同他這樣說話的,也就屬她一個了。


  軒轅敖笑得只見眉不見眼,道:「我可是告訴他們,這回離宮是來尋未來的王后,他們一聽,哪有不答應的?」


  「王后?」夜鸞煌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下去,果斷邁步走到鳳綰衣身前,用健碩的身軀隔斷軒轅敖看向她的目光。


  冷著臉說:「西涼欲和梁國聯姻,實乃天下之喜,成親時,別忘了送份帖子給本王,本王定帶著家眷同去道賀。」


  在場的三人哪個不是聰明人?誰會不知這家眷指的是誰?

  鳳綰衣素來清冷的眉宇間,泛起幾許少女懷春般的羞意。


  「哦?定北王是想待著府中的側妃前來嗎?那寡人到時可得好生準備一番,怎麼著也不能怠慢了貴客不是?」軒轅敖反唇相譏道。


  針尖對麥芒,無形的硝煙在兩人間竄起。


  「瞧寡人這記性,」他忽地一拍腦袋,噙著抹詭異的笑,說:「寡人怎麼忘了,定北王府上的如花美妻,這會兒不知跑到哪個旮旯里去了。」


  「你知道這事?」鳳綰衣本是在一旁看戲,聽聞這話,頓時正經起來。


  軒轅敖高深莫測的說:「何事能瞞過寡人的耳目?」


  天下事,唯有他想知,或不想知,絕無打聽不到一說。


  「喲喂,是誰在這兒大放厥詞呢?」從后趕來的雁漠北恰巧聽到軒轅敖最後一句話,立馬損了回去。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兒?」軒轅敖看也沒看他,視線越過擋道的夜鸞煌投向站在他身後的鳳綰衣。


  鳳綰衣挑了挑眉,沒作聲。


  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后話絕不會好聽到哪兒去,她幹嘛傻乎乎往陷阱里跳?


  見她不答,軒轅敖也不失望,補上句:「一股子狗騷味。」


  雁漠北再沒腦子這會兒也聽明白了,精湛俊朗的面龐黑如潑墨,指著軒轅敖怒問:「你說誰呢你?」


  「誰應說誰。」


  他本就心情不爽,偏生有不長眼的人非要朝槍口上撞,語氣自然帶上了些火藥味。


  眼看兩人鬥上,鳳綰衣滿心無奈,輕輕拽了下夜鸞煌的手,想先撤離戰場。


  兩人輕手輕腳的朝營地後走去。


  軒轅敖眼眸一轉,趕忙去追,儼然把盛怒的雁漠北視作了空氣。


  三步並兩步走到鳳綰衣身側,手臂隔空伸出,想去摟她的肩膀。


  一隻大手從旁側揮來。


  他眸色一冷,手腕順勢翻動,凝掌對了上去。


  鳳綰衣額上落下幾道黑線,還能更幼稚點嗎?

  兩人同時間點地向遠端飛出,於空中纏鬥成一團。


  「小煌煌,師兄來助你一臂之力!」


  雁漠北提氣朗呼,縱身加入了戰鬥,與夜鸞煌合力圍攻軒轅敖。


  鳳綰衣看了一陣子,見他們並未下狠手,也就放了心,索性拋下三人,去了營地後方的空地。


  比起他們,那處的情況更讓她擔心。後方空地是放養戰馬的地方,區域極大,可如今,數千匹駿馬被士兵牽到了別處,把空間騰出來,以人牆圍出一個圓形的比試場,密密麻麻的將士多如牛毛,尚未入場地中,就能聞得眾人的激動、亢奮的

  叫好聲。


  這些士兵里,有的是苗疆人,有的是楚國人,更多的則是梁國的降兵。


  康浩握刀站在人牆最前方,憂心忡忡地望著正與一名西涼侍衛比劃拳腳的花蝶衣。


  鳳綰衣剛現身,就被後方眼尖的士兵發現,自發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她不是此人的對手。」


  耳畔傳來的輕語,讓康浩分了絲心神,側目一看,立時驚住了。


  「末將參見……」


  「行了,這種時候講究這些虛禮作甚?」鳳綰衣罷罷手,免了他的禮,「叫停吧,勝負已經分出了。」


  西涼人只守不攻,每每花蝶衣揮鞭攻去,皆能輕巧避開,功夫自然在她之上,不過是在戲耍她罷了。


  「是。」康浩猛鬆口氣,有她的命令,相信花小姐應當會聽話才是。


  他急不可待地衝進戰圈,高聲喝到:「停手!」


  聞言,西涼侍衛飛身後撤,輕飄飄落在地上。


  「哪裡逃?」花蝶衣趁勢追擊,手中的軟鞭似富有靈性般,猛地揮向侍衛的面部。


  自尋死路!


  侍衛怒極,抬手就將鞭子握在了手中,反手一拽。


  「啊!」花蝶衣沒來得及鬆手,人就因慣性朝前撲倒。


  完蛋了!她要出醜了!

  她閉上眼睛,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砰」


  身子直挺挺撞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她詫異地抬起頭,康浩老成剛毅的容顏映入她的視野。


  「誰許你碰本小姐的?」


  花蝶衣一把將人推開,慌忙轉頭看向人群。


  雁大哥會不會見到這一幕?會不會誤會了?


  她一心挂念著旁人,哪會發現康浩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

  「別找了,」鳳綰衣在這時走了過來,「他被你氣慘了,剛才氣呼呼回了營帳。」


  「他很生氣嗎?」花蝶衣有些不安,「我……我不是故意要氣他的。」


  她只是看不慣西涼人囂張的氣焰,才會想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雁大哥他一定覺得她是個衝動,沒腦子的人吧?


  想及此,花蝶衣不由得紅了眼圈,腦袋低垂下去,似一隻懨懨的茄子。


  「不是的,大人他是去為你尋金創葯去了。」


  康浩笨拙地解釋道。


  鳳綰衣斜睨了他一眼,清明如月的眼神,讓康浩頓生出幾分恐慌,好像他藏在心底的小秘密通通被她看穿了。


  「是這樣嗎?」花蝶衣黯然的臉色一掃而空,期盼地看著鳳綰衣。


  她愣了愣,終是沒辦法狠心的說出實情,點頭道:「他說得沒錯。」


  比起殘忍的真相,她需要的,應當是善意的謊言。


  「哈哈,我就知道雁大哥他不會真的不管我的。」花蝶衣咧嘴大笑,明媚如艷陽的笑容,令康浩的心跳有些失衡。


  他第一次大膽地看著她,將她如花笑靨刻在了心上。


  「你們中就沒個能打的嗎?」西涼侍衛冷不防出聲,語調十足的不屑。


  皇上默許他們在此比試,若不拿下勝利,他有何面目見皇上?

  鳳綰衣面色甚冷,轉眸朝他看去。


  犀利的目光,直叫侍衛心尖一怵,莫名升出幾分畏懼。


  就在這時,軒轅敖和夜鸞煌、雁漠北三人也趕到了比試場地。


  「行了,都是自己人,稍稍考校一番便可,無需動真格。」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大手一揮,示意隨從退下。


  這次潛入梁國,他可沒言明身份,除夜鸞煌等人,其他人大多不認識他。


  「諸位將士,這位乃是大皇子在江湖上結交的至交,此次聽聞梁國內亂,專程趕來相助大皇子,」鳳綰衣眸光一閃,將計就計,為將士們引薦,「他們有心想考校諸位的能耐,故有此比試。」


  岳山王嚴肅的面龐上掠過一絲狐疑。


  大皇子幾時認得了這麼多氣度超絕的人物?


  「原來是這樣啊。」不少士兵不疑有他,輕易就信了鳳綰衣的說詞。


  「我還以為是敵人呢,鬧了半天竟是自己人。」


  「大皇子果真厲害,竟連江湖高手也是他的良友。」


  ……


  絡繹不絕的議論聲從人群里傳出。


  鳳綰衣掃了眼神情鬆懈的將士,心立時定了。


  「我又幫了你一回。」軒轅敖悄無聲息走到她身畔,半身微彎,俯身湊到她耳邊說。


  沒等鳳綰衣回話,一隻大手憑空出現,一巴掌蓋住了軒轅敖的臉。


  「咳!」鳳綰衣憋笑輕咳,不動聲色地往旁側讓開幾步。


  「她名花有主,不是你能調戲的。」夜鸞煌冷聲警告道,敵意毫不掩飾。


  他老早就對軒轅敖諸多不滿,這人一而再再而三親近綰衣,真當他是死人么?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軒轅敖抬手握住了夜鸞煌的手腕,用力一拋,「莫說你們尚未確立名分,就算成了親,照樣能和離。」


  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哪怕是人,也不例外。


  「哼,痴人說夢。」夜鸞煌冷嗤一聲,「你做不到的。」「做不做得到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軒轅敖漫不經心地答,眸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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