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整治花芙蓉
「老爺,求求你,你救救憐兒,他可是你的親身女兒啊!」將軍府里,將軍夫人跪在武廣允的面前,淚流滿面的求著武廣允。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那個小賤人,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求情,我連你一起趕出去,哼!」
武廣允一甩衣袖走人,他這個人愛面子就好像愛自己的性命一樣。一個女兒而已,他就是女兒多,他才沒必要為了個丟了他臉的女兒去得罪恆帝。這遲家不但害了自己害了上官家,連帶著冤枉了皇后。
這皇后可是恆帝的心頭肉,那地位不可撼動。在這關頭讓他去替遲家求情,去替他那個女兒求情,簡直就是在做夢。
「老爺。老爺,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憐兒是你的女兒啊!」將軍夫人哭的悲慘,武廣允卻怎麼都不買她的帳了。
「娘,你怎麼了?怎麼跪在這裡哭啊?」這時候將軍夫人的兩個兒子,十四歲的武則翔,十三歲的武則平從學堂回來了,這倆孩子還算上進,明年就能參加科舉考試了。
「則翔,則平,快,去求求你們父親,求他救救你們的姐姐。你們姐姐被關進大牢了,還要被趕到大街上,終生乞討。快救救你們的姐姐,快救救她啊!」將軍夫人花芙蓉老淚眾橫,哭的那叫一個慘。
「娘,這事我們在學院也聽說了,皇上聖旨以下,救不了了啊!」武則平一路上都在想辦法,可是根本無法可想。遲家人自作孽不可活,還連累他姐姐,當真是可惡。
「娘,你也別哭了。人各有命,這就是大姐的命。」武則翔卻不以為然,夫家獲罪,大姐跟著受罰,天經地義。
「則翔,你怎能這麼說呢?她是你姐姐啊!」花芙蓉好似很失望的看著武則翔。
武則翔嘆了口氣走過去扶起花芙蓉:「娘,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欺負二姐,你們都不聽我的。如今有事需要二姐幫忙,二姐曾經受到你們的迫害,她現在不會幫我們了。」
或許此事與她也是有些關係的,武則翔老氣橫生站在那。那少年雖未成年,但是早已勝似成年。他的心智那樣成熟,為人那樣深沉。
「則翔的意思是,武月兒可以救你姐姐嗎?」花芙蓉顧不得臉上的淚水,眼睛帶著點兒希翼看著武則翔。
「她可以救,但是不會救。」武則翔背著陽光站著,身後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的五官看的不似清楚,給人一種夢幻般不真實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我要去試試。現在也就武月兒能救憐兒了,皇上很愛戴熠王殿下,只要熠王殿下開口,皇上一定會放了憐兒的。」花芙蓉擦了擦眼淚,眼神堅定,她一定要去求求武月兒。
武則翔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前廳。
「娘,你還是先收拾下自己吧!兒子叫人備車,陪你一起去求二姐。」武則平扶著花芙蓉,心裡跟花芙蓉一樣燃燒著希望。
「好。」花芙蓉說著就回了後院,武則平也出了前廳去準備車馬。
「啟稟王爺,武家將軍夫人,和府上二少爺求見王妃。」守林的小廝在馨雨閣外報告。
「哦?他們來得倒快。如此,你便讓他們於園中園的小亭等候,就說王妃如今在休息,醒了之後自然會見他們。對了,給他們一次性的解藥。」免得小人有恃無恐,把王府當他們的家了。
「是。」小廝擦了擦汗,為那二人祈禱。如今正值八月盛夏,園中園小亭是整個王府陽光直射之地。說是小亭,其實是鏤空的亭頂。呆在裡面比太陽直射更加炎熱,等同於洗桑拿啊!
赫連夜看著懷裡睡得正酣的小女人,他的女人絕不能被別人白白欺負。就讓他,為他的小女人出口氣吧。
於是,赫連夜抱著武月兒在小榻上乘涼閉目養神。花芙蓉與武則平母子在烈日下暴晒,幾乎都要暈倒了。
「啊……」武月兒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但是午後的時間讓她身子懶懶的動也不想動,就連睜開眼睛,她都不願意。她側了個身抱住赫連夜,在他懷裡蹭了蹭,接著假寐。
「寶貝兒,醒了沒?醒了要去見貴客了。」赫連夜寵溺的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嗯嗯,什麼貴客?」抱著赫連夜就好像抱著個大冰塊,她才捨不得放開。
「花芙蓉和武則平。」赫連夜摟著她也開始假寐。
武月兒撇撇嘴:「他們來幹嘛?讓他們走。」
「月兒不想看花芙蓉給你下跪的模樣?」
「我是懶得應付他們,唉!打擾我的好夢。」武月兒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夜,抱我回屋,我要梳洗一下。」能不走路就不走路,很累的。
「其實不用梳洗,已經很美了。」
「今天要更美。」要在花芙蓉面前變得更美,閃瞎他們的鈦金狗眼。
「好,更美,為夫今日為你綰髮畫眉。」赫連夜抱著她下了榻,向屋裡走去。
「你還會這個?」某人一路假寐。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赫連夜把武月兒放在梳妝桌前,讓她坐好,他開始為她綰髮。
他動作不算熟練,但也很不錯了。至少自己是比不上他的,這複雜的髮式讓她幾欲發狂。
赫連夜用了好一會給武月兒梳了個靈蛇髻,這種髮型靈活生動又饒有風韻。
梳好的髮髻要用花和寶鈿花釵來裝飾。這寶鈿花釵里包括了發簪、華盛、步搖、髮釵、發鈿。赫連夜都是用黃金、寶石、瑪瑙等珍貴材料製作而成。
赫連夜雖然用時長了點,但是靈蛇髻在他手裡綰的有模有樣。武月兒挑了挑眉,這可不是好事。
在她看來,赫連夜會為女子綰髮,只能說明他以前經常給女人綰髮。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那什麼叫萬枝的女人,想到這,武月兒就寒了臉。她推開他,自己開始化妝。
「月兒……」
「我不習慣男人為我綰髮。」武月兒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
不習慣?這丫頭分明是睜著眼說瞎話,不習慣的話,剛才他說要幫她綰髮時,她就該阻止他。這都已經綰好了,她說不習慣了。這鬼丫頭,到底怎麼了?
「月兒,你到底怎麼了?」赫連夜從身後抱住她,她絕對有事,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變臉。
「你就這麼不願意承認你欺騙了我?」武月兒坐著沒動,她可不會說出自己在吃醋,吃一個現在不存在了的女人的醋。
「月兒,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必須好好想想,我真的……」武月兒突然轉過頭來,正好與赫連夜面對面,嘴唇擦著嘴唇而過。赫連夜趁機扣住她的後頸,加深這個吻,兩個人都醉了。
兩人的吻良久之後停下,武月兒靠在他的懷裡,赫連夜抱著她,兩人相視無語。
「月兒,給我點時間,我會想到的。嗯?」赫連夜靠近她,蜻蜓點水的吻了吻她的唇,而後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眼睛。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說吧。」武月兒臉頰紅紅的推開他,這個妖孽,差一點就中了他的美男計。武月兒在唇瓣上點了點朱紅,那兩瓣唇兒頓時鮮艷欲滴,看的赫連夜直想撲上去再啃上兩口。
可惜此時,佳人已出門去。赫連夜搖搖頭,自己到底騙了她什麼?赫連夜突然怔了怔,難道是那件事?回去找師兄商量下。這裡,月兒應該可以搞定。
「楚樂。」
「爺。」楚樂就在門口候著。
「你去園中園貼身保護王妃,我回莊裡一趟。」說完人就不見了。
「唉?爺!爺這個時候回去幹嘛?不都是晚上回去的嗎?奇怪!」楚樂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去了園中園。
她跟赫連夜在涼爽的樹下調情良久,這可讓園中園的兩人備受折磨。夏日申時一刻的太陽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倆人養尊處優慣了,在裡面汗流浹背的,都快暈倒了。
武月兒帶著碧兒到時,兩人正想離去。
「呦!母親這是要去哪裡?」武月兒傾城一笑,兩人看著她愣在當場。
此女子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臣婦(草民)參見王妃。」兩人愣了半天,這才跪下行禮。
「母親不必多禮,來,母親請坐。」武月兒滿臉笑容的請她坐下,但是花芙蓉可是感覺不好的。還坐啊?能不能換個位置,真的好熱。
「母親,這是宮裡賜下來的上好碧螺春,母親品品。」武月兒倒了一杯滾燙的茶,端至花芙蓉面前。
花芙蓉看著那冒著白煙的熱茶,就覺得渾身熱的不行。這麼熱的天,為什麼要喝這麼熱的茶?
「怎麼了,母親不喜歡嗎?」武月兒端了自己面前的茶優雅的喝了一口:「還可以吧?母親不喜歡,不如我讓碧兒給你換一換,母親喝鐵觀音怎麼樣?來人……」
「王妃,茶就算了。臣婦今日來是有要事想求王妃。」花芙蓉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也顧不得什麼了,趕緊出口阻止她泡什麼茶。
「要事?母親所求何事?」武月兒突然的就一愣,一副她是深閨婦人,啥事不知的樣子。
花芙蓉瞧著她不像作假,於是掀起裙擺跪了下去:「王妃,臣婦求你,救救你嫡姐。」「姐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