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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箭雙鵰

  「多謝皇后姐姐。」


  「夏嬪,本宮聽說,你培育了一盆稀有的飛燕草,可有此事?」皇后看向公孫夏洛。


  「是,飛燕草因其花形別緻,酷似一隻只燕子故名之。花徑4厘米左右,形態優雅,惹人喜愛。賤嬪所培育的是

  紫色的罕見飛燕草,極怕酷暑,所以很難在八月開花,所以稀有。」公孫夏洛身邊的宮女把花獻了上來。


  「嗯不錯,確實稀有,夏嬪也是個愛花之人。」皇後點頭,依然優雅大方。


  「皇后姐姐廖贊了,賤嬪慚愧。」公孫夏洛退了下去。「皇后姐姐,賤嬪這裡是一盆芍藥花。芍藥花年生宿根草本,花大且美,有芳香,單生枝頂;花瓣白、粉、紅、紫或紅色。不僅可在夏季賞花,在秋季可割去莖葉,挖出全根。除留芽頭作種外,切下芍藥花

  芍根,加工藥用。」此時,上官茗嫣獻花。皇後點點頭看了看上官茗嫣的服裝,並沒有讓她回座。之後與武月兒對了對眼兒:「本宮前些日子在培育一種水蓮花,它體態優美,花期長,而且很容易養殖。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一支開出五種顏色的花朵

  。來啊!把本宮的水蓮花端出來,也讓大伙兒瞧瞧。」


  「是,皇後娘娘。」宮女很快搬來一盆花,武月兒快速的伸了下腳又縮了回來,小宮女被拌了一下直直的摔向上官茗嫣。水蓮花倒是沒事,但那盆里的水全部潑在了上官茗嫣身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宮女嚇得趕緊跪下來。


  「混帳東西!路都走不好了嗎?嫣嬪如何了,要不要緊?」皇後站起,焦急的拉著她的手。


  「謝皇后姐姐擔憂,賤嬪沒事,不過濕了衣裳。」上官茗嫣為了給恆帝一個好印象,忍下暴跳如雷的心火,很知書達理的微笑。


  「翠竹,還不帶你家主子回去換衣裳。」皇后看了眼那小宮女,小宮女趕緊扶著上官茗嫣。


  「賤嬪先行告退。」上官茗嫣行了一禮,剛走了幾步。不知道被誰踩住了裙擺,然後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這還不是最丟人的,最丟人的是,那身上的紫紅長衫頃刻間碎得一塊一塊的。上官茗嫣此時只著一件肚兜和一條四角的褻褲,就那麼大刺刺的躺在地上。


  「啊……」上官茗嫣再也保持不住優雅,抱著身子尖叫。


  武月兒轉了下頭,眼睛眯了下,伸手捂住赫連夜的眼睛:「很好看嗎?」


  「哪裡?沒有本王的月兒好看。」赫連夜拉下她的手,他淡淡的微笑,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天山的池水一般,炫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武月兒小小的閃了下神,嘟嘟囔囔的說了句:「妖孽!」


  「豈有此理,此等賤人皇后你還為她說情。來人,將上官茗嫣打入冷宮!」恆帝稱她為:上官茗嫣而不是嫣嬪,那就是說要除了她皇家妃子的身份。


  「皇上,賤嬪冤枉啊!賤嬪的做衣服的衣料是皇后姐姐送的,一定是皇后姐姐,是皇后姐姐在衣料上做了手腳,一定是!」上官茗嫣眼神怨毒的看著皇后,皇后立刻臉色蠟白,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沒有,請皇上明察。」


  「皇后快些起身。」恆帝一看皇后跪下趕緊站起來。


  「就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毒婦!」上官茗嫣似乎有些瘋狂,掙扎開侍衛撲向皇后。


  「琪兒小心!」恆帝一個飛身抱住皇后,一腳將上官茗嫣踢了出去。


  上官茗嫣直接撞向柱子,頭破血流,不過還有氣在。


  「把這個賤人關進冷宮,不要讓朕再看到她。來人,把上官家給朕抄了,全部發配邊疆,永不準回京。」恆帝快要氣死了,差點傷了他的琪兒。


  「皇上……」皇后剛要求情,就被恆帝阻止了。


  「琪兒莫要再為他們求情,朕意已決。」


  「唉!就算如此。皇上,還是找太醫給嫣嬪瞧瞧吧!她流血了。」皇后的臉色很不好,好像是被嚇著了。


  「琪兒你就是心善,如此賤人,企圖行刺朕的皇后,朕就該誅她九族,關她進冷宮便宜她了。」


  「皇上……」皇后突然就跪在地上,美目含淚的看著恆帝。


  「琪兒這是為何?快些起身,你有身孕在身,莫要染了這地氣。」赫連恆走過去扶她。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相信臣妾。但是別人不會這麼想,臣妾不願背著這不白之冤。嫣嬪說她身上的衣料是臣妾所增,臣妾百口莫辯。請皇上明察,真的不是臣妾所為。」


  皇后那委屈的淚水流在臉頰之上,也同時流在恆帝的心坎里。「皇兄,皇嫂也確實是委屈的。這衣料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破損,或許有什麼隱情。皇兄還是查一查比較好,別冤枉了好人,也還皇嫂一個清白。」赫連夜把玩著武月兒手指,眼睛看著武月兒,看起來漫不經


  心。


  「嗯,琪兒快起來。來人,把那些秘方布匹全部集中過來,給朕好好檢查一番。」恆帝心疼的把皇后抱在懷裡,為她拭了拭淚水。


  沒多久,所剩下的布匹都送到了御花園。恆帝著專人檢查了這批布。


  「啟稟皇上,此布乃是臨江縣綢緞莊無意紡出的水質棉。這種棉布堅韌柔軟,但是只要一見到水便脆弱不堪一擊。」


  「這布匹不是新晉陞的皇商遲家所上供的嗎?為何變成水質棉了?」恆帝疑惑的皺起眉頭。


  「這……奴才……」那專人便是宮中尚衣監的掌印太監,恆帝這話問的,他哪裡知道啊!

  「皇兄,我覺得你有必要查一查遲家,說不定他們為了皇商之位以次充好。」赫連夜的話恆帝從來都是想也不想的就認為是對的,當下就下了令。


  「來人!給朕包圍遲府,捉拿遲府一干人等。尚衣監,你們負責檢查遲府布匹。」


  「是!」


  這麼一來,就沒赫連夜和武月兒的事了,兩人回到熠王府,沐了浴,躺在床上。


  「月兒,你是如何弄到這些水質棉的?還弄來了這麼多。」赫連夜把武月兒抱在懷裡說。


  「你沒發現這兩天楚樂和碧兒不見了嗎?我讓他們帶著暗衛去了臨水縣,以遲家的名義把水質棉都收購了過來。然後把遲家的和皇宮的秘方布匹都掉了包。」武月兒枕著赫連夜的胳膊,玩著赫連夜的頭髮。


  「那麼,秘方布匹現在何處?還有配料秘方?」赫連夜抿唇笑了笑,把武月兒又往懷裡收了收。


  「毀了。」


  「毀了?」


  「毀了。」


  「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給毀了?」赫連夜玩味的看著武月兒,那眼神兒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不毀了,我要怎麼陷害遲家?武憐兒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武月兒眯了眯眼,恨意連連。


  「好了,皇兄不是已經讓他們吃牢飯了嗎?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赫連夜輕輕把她的臉轉向自己,吻了吻她的唇。


  「我才不生氣,睡覺!」武月兒往赫連夜懷裡鑽了鑽,抱著他的腰直接閉上了眼睛:「真舒服,涼涼的。」她才不會生氣傷害自己的身子,在他胸口蹭了蹭就睡了過去。


  「唉!每次都是如此,我的懷抱價值只是你的納涼之地?」赫連夜仍然是仰望天空到天亮。


  第二天恆帝早朝也沒上,直接處理遲家。事情已經查清楚,遲家的皇商之位是借著赫連夜與武月兒的身份賄賂考官得來。


  恆帝這一普查,居然還查處了好多的貪官。收受賄賂,賣官買官。總之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一線牽著一線,最後揪出十幾個官打入天牢待審。


  遲家所有的人,包括武憐兒通通被打入天牢。因為皇后求情,他們才沒有被斬首。恆帝改了他們的懲罰,也腹黑了一回,最後的懲罰竟然是關他們兩個月,然後通通趕到京都大街上一輩子乞討。


  遲家一切東西全部充公,從此京都乃至全國不再有遲家。待一切處理妥當,已是午後。


  「月兒,你還是心軟了,不該讓皇嫂去求情的。如此賤人就該被斬首,一次次傷害於你,居然還要毀你清白,真的死不足惜。」赫連夜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覺得武月兒真的心軟了。「死,可不是最好的懲罰。上街要飯真心不錯,天底下最窮的人。武憐兒從前在京都欺負的人可不在少數,他們是不會放過武憐兒的。」武月兒優哉游哉的躺在樹下的小榻上,赫連夜做了蛋糕一小塊一小塊

  餵給她吃。


  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赫連夜的蛋糕做的是像模像樣,幾乎可以媲美蛋糕師傅了。


  「月兒果然夠心狠。」


  「哼!」她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從來不會對仇人心軟。跟她作對,與她為敵的就是在找死。


  本來武月兒沒想這麼快讓武憐兒受到懲罰,但是彥太子和顏公主走的時候。顏公主特地找她說了,她之所以選擇赫連夜聯姻,就是武憐兒竄謀的。


  她刻意接近顏公主,不經意的聊起赫連夜的種種戰功。把赫連夜描述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她就是存心找茬。武月兒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容忍有人打她男人的注意,這是原則性問題。


  所以她才決定好好對付武憐兒,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又能除掉上官茗嫣這個曾經想毀她清白的女人,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月兒為何笑?」赫連夜瞧著滲得慌,總覺得自家這個小女人可怕得緊。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你在,真好。武月兒接著笑,一直看著赫連夜笑。「笑吧,本王就喜歡你笑。」赫連夜把武月兒抱住,一個熱烈的吻,幸福、美好包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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