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地下真正的交鋒3
蒙賜:“你就算看不見,聽覺總沒有壞,嗅覺總沒有壞,感覺總沒有壞吧,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了?”
忽然間,火光一閃。
蒙賜點燃了火折子。
火光下,一張過分英俊的臉,不是蒙賜又是誰?
杜秉謙終於相信了。
杜秉謙:“真的是你?”
蒙賜:“不是我還能是誰?”
杜秉謙:“那剛剛逃走的一定是洛義。”
蒙賜:“你又沒有看見,怎麽那麽肯定。”
杜秉謙:“感覺。”
蒙賜:“先別管是誰,追。”
杜秉謙:“現在再追,恐怕已經追不上了。”
蒙賜:“那也比站在這裏好。走。”
兩人瞬間已經追到了門口。
推開門,那洛義竟然沒有走。
他就站在那裏。
他還是那麽的從容、鎮定,仿佛一切都盡在他掌控之鄭
這個大廳又恢複療火通明。
這洛義莫不是就專門在這裏等他們。
杜秉謙此時火氣也已經消了,又恢複了那個瀟灑公子的模樣。
雖然技不如人,卻也不自卑自賤。
這個諾大的大廳,隻有他們三個人。
這洛義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手下。
是他太過自信?
還是他已再無幫手?
洛義:“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自己一個人留下了!”
蒙賜:“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走。”
洛義:“為什麽?”
蒙賜:“像你這樣自信的人,怎麽能忍受逃走這樣的事情在你身上發生?”
洛義:“你果然很了解我。要接受失敗,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蒙賜:“確實很難。”
洛義:“我更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折回來。”
杜秉謙笑笑道:“這裏又不是龍潭虎穴,又沒有洪水猛獸,有什麽不敢折回來?”
洛義:“兄弟情深,真是讓人感動的很。”
杜秉謙:“也談不上,就進來湊個熱鬧而已。”
洛義:“可惜啊,可惜……”
杜秉謙:“可惜什麽?”
洛義:“我可惜你啊,雖然有義氣,卻沒有能力,你進來,真不知道是幫他忙呢,還是拖他後腿?”
杜秉謙想到剛剛進來時在黑暗中的情景,不覺得臉有些發熱。
單憑功夫,他不如蒙賜,也不如洛義。
但見那洛義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不覺心中怒氣上湧,道:“黑暗中裝神弄鬼算什麽好漢,有本事現在我們比上一比,光明正大的比”
罷,就想上前動手。
蒙賜一把拉住了他,搖了搖頭,低聲道:“他現在敢現身,定然有所依仗,不妨先聽他怎麽。”
他們的談話顯然沒有躲過洛義的耳朵。
洛義:“蒙少俠。”
蒙賜:“洛門主。”
洛義:“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蒙賜:“萬樂會。”
洛義:“亂入萬樂會的人,你知道是什麽下場嗎?”
蒙賜:“不知道。”
洛義:“妄入者,死。”
蒙賜:“這就是你留在這裏的原因。”
洛義:“正是。”
蒙賜:“可是,我畢竟還活著。”
洛義:“如果我想讓你死,你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蒙賜:“哦?那為何我還活著?”
洛義:“你知道這裏有多少機關嗎?”
蒙賜看了四周一眼,道:“不知道。”
洛義:“如果我,我現在隨便按一個按鈕,你們就永遠也出不去了,你信嗎?”
杜秉謙的臉已經有些泛白。
這裏的機關他是見識過的。
難道這個人留下來,就是為了看著他們兩個被困在這裏,垂死掙紮的樣子嗎?
蒙賜:“我們出不去,你不是也出不去嗎?”
洛義:“你知道,我如果想走,現在就可以走,隨時都可以走。”
杜秉謙:“那你為什麽還這麽多廢話?”
洛義:“好的對手總是難找,如果讓你們就這樣死了,未免太可惜了些。”
杜秉謙:“哦?這麽來,你準備來場單打獨鬥?展示自己真正的實力?”
洛義:“我感興趣的人不是你。”
杜秉謙:“你覺得他從你手裏跑過一次,又打敗過你一次,所以對他感興趣?”
洛義:“你要這麽也沒錯。”
杜秉謙:“為什麽?就因為你沒有贏過他?”
洛義:“那次我本就是有意讓他贏的。我對他感興趣是因為他是我見過武功進步最快的年輕人。”
杜秉謙:“他進步快,還不是被你們逼的。”
洛義:“也不是每個人被逼著人就一定能進步。況且,他進步的速度,遠出乎我的意料。”
杜秉謙:“也許是你少見多怪。”
洛義:“我也見過很多賦異稟的年輕人,但是像他這樣幾個月之間進步如此之神速的,竟是沒有一個。今日之他,比之上次在龍武大會,更不知道進步了多少。”
原來,這洛義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資聰慧,看不上靠拚命苦練的功夫。
他一向覺得武功講究分,講究舉一反三,講究觸類旁通。
從某種意義上,他喜歡聰明人。
蒙賜可能就是被他歸類的聰明人。
杜秉謙:“你今日都還沒有跟他交手,怎麽知道他進步多大?”
洛義:“難道你評判一個人,要等他自己施展了所有的技藝?”
杜秉謙:“可是,他都沒有出手,你如何判斷?”
洛義:“真正的高手,一言一行,一動一靜,皆是不同。”
杜秉謙想到黑暗中,自己不管怎麽攻擊,蒙賜好像總能躲過,難道真如這洛義而言,他的武功已經大為精進?
杜秉謙:“他既然進步這麽快,你就不怕輸?”
洛義:“你們能到這裏來,就已經輸了。”
杜秉謙:“哦?”
洛義:“擅入者死,你以為隻是一句玩笑?哪怕我不能取你們的性命,總有人會取你的性命。”
杜秉謙:“凡事總有例外,不是嗎?否則,那些人怎麽都出去了?”
洛義:“出去了就一定會活著嗎?”
杜秉謙此時才真的冒出了冷汗。
沐恩還在外麵,他怎麽能不擔心?
蒙賜:“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洛義:“我對他們做了什麽?你如果能出去,不就自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