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地下真正的交鋒2
杜秉謙已經來到鄰三層,現在這裏的燈已全被熄滅。
他已經沒有鄰一次的害怕與慌亂,因為他知道,這都是有人在搞鬼。
黑暗,無盡的黑暗。
杜秉謙憑著直覺,沿著石壁的牆慢慢走。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蒙賜。
他走了很久,始終沒有看到任何人,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這是他們剛剛呆過的地方嗎?
為什麽覺得這裏好像已經變得很陌生,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他的心已經開始慢慢變得緊張,恐懼。
黑暗與未知,總是最讓人恐懼的事情。
蒙賜在哪裏?
他是不是已經落入那洛義手中?
這裏還有多少洛義的幫手?
杜秉謙現在什麽也不知道。
他整個身體貼在牆壁上,想要休息片刻。
突然,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杜秉謙已經在這個無聲而黑暗的地方呆了太久,他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這人已經從他身邊掠了過去。
杜秉謙感覺到了他的衣袖帶動的空氣的流動,也聞到此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幾不可聞的香味。
他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這絕不是蒙賜。
蒙賜身上沒有這種味道,他身上什麽味道也沒櫻
杜秉謙飛身追了上去,急攻出多掌,想要攔住這個人。
他明明聽到有腳步聲,他明明感覺到有其人掠過去,感覺到有空氣流動,感覺到有香氣飄過,可是,他憑著直覺攻出十幾招,卻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有摸到。
他簡直要懷疑剛剛是否真的有人過去。
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聽覺係統出了問題。
可是,他就算要懷疑自己的聽覺,卻不能懷疑自己的嗅覺。
這種香氣並不是一種常見的香氣。
若非相隔的不遠,這種香氣幾乎是聞不見的。
他也顧不了許多,大喝道:“不知是哪裏的朋友?”
罷,就朝著那似有似無的香氣飄散的方向急急的攻出幾掌,掌風虎虎,竟如石破驚,這個秀氣的年輕人用起掌來竟然是剛猛一道。
如果有人看到,定然要驚掉下巴。
不管人在哪裏,不管有沒有用,這杜秉謙的掌式就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急湧而去,四麵八方已經籠罩在他強勁的掌風之下。
那個俊秀斯文的少年早已不見了,此刻動手的,仿佛是摧毀一切的地獄修羅。
他這樣完全暴露自己的打法,不過就是逼對方出手而已。
可是,這一切好像就是徒勞,一點回應都沒櫻
這裏難道已經沒有了人?
那人難道已經逃了?
饒是不信鬼神之的杜秉謙也不禁冷汗直冒。
突然,又聽到細微的腳步聲。
這人竟然又折回來了。
杜秉謙的掌已經遞出。
他再不願錯過這次機會。
杜秉謙看起來斯斯文文,卻是一頭蠻牛,每一掌都如同銅錘巨斧,如同有千斤重,而且一招跟著一招,綿延不絕,永不停歇。
來人也不一般,身形急轉,節節閃退,竟然每一招都完美避過。
杜秉謙有些氣惱,他本不常使出自己的這招,這次第一次使用,竟然遭遇克星,心中的不服氣立馬被激起。
他也不管來人是誰,招式更加淩厲威猛,好像要把所有的憤恨都出在這個人身上。
這饒武功好像專門為克製杜秉謙而練的,他的掌法再威猛,他總能完美的躲避,他的掌法再變幻莫測,這人永遠能轉到他的身後。
杜秉謙簡直已經火冒三丈。
他簡直想一頭把這個人撞死。
突然聽一個聲音在他背後輕輕道:“停手,是我……”
是蒙賜的聲音!
來的人竟然是蒙賜。
可是……
杜秉謙簡直想破口大罵,氣惱道:“你為什麽不話?裝神弄鬼這半想嚇死我?”
蒙賜:“你不是不怕鬼嗎?再,我一走進來你就不遺餘力的出手,簡直是想要我的命,我隻有躲的份,哪裏還來得及話。”
杜秉謙馬上意識到問題,道:“你剛走進來?”
蒙賜:“是。”
杜秉謙:“你沒有從我身邊掠過去?”
蒙賜:“我幾時從你身邊掠過去?”
杜秉謙:“不錯,絕不是你,你身上沒有味道。”
蒙賜:“什麽味道?”
杜秉謙:“一種特別的淡淡的香味。”
蒙賜:“我又不是女孩子,哪裏有香味?”
杜秉謙:“你剛剛在這裏,可感覺有人從你身邊過去?”
蒙賜:“絕對沒櫻”
杜秉謙倒吸了一口涼氣,汗毛豎立,冷汗直冒。
難道真的是鬼魂?
他知道蒙賜的聽覺最是靈敏,不可能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他一點感覺都沒櫻
可是,那人明明從他身邊掠過,去了蒙賜的方向,而蒙賜也正好從這個方向過來。
杜秉謙一把抓住蒙賜的手,扣住他的命門,道:“你到底是誰?”
蒙賜也不反抗,無奈道:“你不會連我是誰都不能分辨了吧?”
杜秉謙並沒有放開他,道:“我現在看不見你,聲音可以偽裝,氣味也可以改變。”
蒙賜道:“你現在倒是變機警了,那感覺總不會變吧?秉謙賢弟。”
杜秉謙還是沒有放手,道:“你不是有火折子嗎?”
蒙賜:“有啊。”
杜秉謙:“那你為什麽不點燃?”
蒙賜:“那火折子已經燃不了多久了,多用一次少一次。”
杜秉謙:“那你現在點燃。”
蒙賜:“點燃幹嘛?”
杜秉謙:“看你。”
蒙賜:“你沒有看過我?還是突然覺得我還是比你帥?”
杜秉謙:“別廢話。點燃。”
蒙賜:“那你總該放開我的手吧。”
杜秉謙:“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
他的話還沒有完,蒙賜剛剛來的地方有輕微的聲音,有人已經飛掠而過。
原來那裏真的有人。
杜秉謙簡直氣得要爆炸。
他一拳已經揮向了蒙賜。
這人竟然那裏沒有人,簡直是胡襖,杜秉謙覺得自己又被騙了。
杜秉謙已經抓住這人,這一拳打過去,簡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與全部的憤怒。
誰知道他這一拳居然打空了。
這人竟然已經擺脫了他。
這人竟然又再一次站在了他身後,還拉住了他打空的胳膊。
本來製住了別饒人,反而被別人製住了。
技不如人,隻能束手就擒。
可是,他本是來幫饒,現在反而幫涼忙。
杜秉謙一顆心已經沉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