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貳拾捌
血獵的大隊趕到時已經為時已晚了,雖然伯爵跑了,但還有另一個吸血鬼在。
動作整齊劃一把安琳團團圍住。
透過人與人的間隙安琳看到方言殊也在看著她,眼裏滿是輕佻,不屑以及嘲諷。
“隊長這個吸血鬼好像受傷了要趁機殺掉嗎?”其中一個人問方言殊。
樂早一聽腦子一熱擋在了安琳麵前。
“你們不能殺她!”
有人嗤笑了一聲。
“現在不殺等著她傷好了去殺害更多無辜地人類嗎?”
樂早咬咬唇,直視著方言殊。
“你要是殺了她,依知道了一定會恨你的。”
方言殊一怔,樂早的話避輕就重地點醒了她。
如果安琳真的死在她手上,簡依一定會恨她的,所以她現在還必須留著安琳的命。
手一揮命令道。“你們先撤了吧。”
“可是隊長,這個吸血鬼怎麽辦。”
“我會處理的。”
一群人齊刷刷地退下,房裏又隻剩下了四人。
剛才休息的間隙安琳已經恢複了些體力,起碼不用再狼狽地坐在地上低頭看著她們了。
“你要去哪?”樂早擔憂地問道。
“不用你管。”安琳看都沒看她一眼。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剛才那個是逃犯,剛才那堆人聯手都未必打得過,更何況你。”
許尚怕是找不到人了,安琳隻能把怒火撒到伯爵身上,如果不是與他交手,許尚怎麽可能乘虛而入。
方言殊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她的想法。
“給你個選擇,幫我們抓住伯爵,然後我們幫你找依,要不你就白白去送死。”
“我為什麽要跟你們合作。”安琳反問。
方言殊胸有成竹。
“因為你打不過他,而我們血獵人多力量大,當然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我會履行跟隊友的約定,把你結束在這裏的。”
安琳權衡了會利弊,自嘲道。“沒想到我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跟吸血鬼合作,勸你最好信守諾言,抓到人後就幫我找到依。”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的,在乎她的不隻有你。”
“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樂早也不甘示弱。
二人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安琳索性扭過頭去。
“還是回家好好上班吧,你別跟過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樂早一聽心裏憋屈極了,一個兩個的怎麽都看不起她,剛要開口辯駁,周齊攔了下來,搖搖頭示意她別說太多。
“合作愉快。”方言殊出於禮貌伸出手。
安琳撇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打掉。
“不用了。”
方言殊也不惱,點起根煙看著窗外說道。
“藏這麽久可以出來了吧。”
話音剛落就有個人影出房裏。
柏安看著安琳,一副狗腿的樣子笑眯眯地說道。“被你發現啦,女生抽煙可不好哦。”說完又轉身看向安琳,“真有緣分呢吸血鬼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安琳華麗麗地無視了她,就算他救過簡依還是對眼前的狼人喜歡不起來。
“你們是要捕捉剛才那個吸血鬼嗎?”柏安問方言殊。
方言殊吐了口煙,看著柏安的眼裏寫著赤裸裸的“你很八卦”
“我可以加入你們嗎?這活動看起來還不錯。”
“隨你便。”方言殊指了指安琳對柏安說道。
“帶上她,走了。”
柏安走到方言殊麵前,仿佛沒看到她的狼狽樣。
“可以自己走嗎?”
方言殊沒搭理他,腳步踉蹌地跟上去。
柏安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後下定了決心上前打橫抱起安琳。
安琳怒視著他,她堂堂吸血鬼什麽時候淪落到需要狼人幫忙了。
“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就忍一下吧,不然你這樣我們要等你到猴年馬月,不過你怎麽體重這麽輕啊。”
柏安一臉輕鬆健步如飛地跟在方言殊身旁。
方言殊看了一眼柏安懷裏怒目圓睜的安琳,諷刺道。
“真弱,被人輕輕一碰就傷成這樣,也難怪依會被人傷成那樣。”
安琳閉著眼假裝對不知道方言殊的冷嘲熱諷。柏安被她抓的皺巴巴的衣服卻表現出了她此刻的怒火。
柏安隻好無奈地笑笑,正在氣頭上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為了自保他還是不要撞槍口的好。
方言殊讓周齊送樂早回家,選擇自己徒步走回去。
“我們什麽時候去捕捉那個伯爵。”柏安迫不及待地問道。
方言殊看著灰亮的天色,折騰了一晚上呢,再這樣下去皺紋又要多了。
安琳也許是傷的有點重,在柏安懷裏沒一會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熟睡的她少了眉間的戾氣,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
“真好呢還可以睡覺。”方言殊冷颼颼地說道。
“要睡什麽時候不都可以,還沒說我們什麽時候行動呢。”
“不急,當初前輩們花了兩年才把他捕捉住,怎麽可能短時間內就掌握得到他的行蹤。”
柏安有些可憐安琳,傻傻地被方言殊蒙在鼓裏,都不知道何時這事何時才能了結。
“你這樣騙小姑娘真的好嗎?畢竟她可是要去救她的心上人呢。”
方言殊輕哼一聲。
“小姑娘?年齡老的都可以當我太祖奶奶了你還以為人家是小姑娘。”
柏安哈哈大笑。
方言殊心裏也不是不緊張簡依,可是著急也沒用,隻希望許尚不要對她做出什麽事才好。
安琳幾乎是被方言殊軟禁在了她家裏,所有能出去的地方不知道被做了什麽手腳,一觸碰就會被灼燒到,明明沒有傷口,觸碰的地方卻是抓心撓肺的疼,幾次下來安琳也不再去試探了,開始不滿於方言殊毫無行動,雖然心掛著簡依,卻也隻能待在這裏幹著急。
“你到底什麽意思,把我關在這裏既沒幫你抓人又不讓我去外麵找人。”
晚上方言殊剛進門安琳又不滿地說道。
方言殊自顧自地在玄關處換鞋。
“你心急也沒用,伯爵行蹤成迷要找到他的棲身處還需要些時間。”
“那我就在這裏幹坐著嗎,既然這樣為什麽就不能放我出去找依。”
“最近血獵大麵積行動,我跟我隊員承諾過會處理你要是你被他們看見你你要置我於何地。”
安琳煩躁地抓著頭發,捶牆低低咒罵了句“這日子真該死。”
簡依足足睡了三天才醒,這一次昏睡好似把之前缺失的覺都補了回來。
看著陌生的房間,因為昏睡太久而遲鈍的腦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了許尚才後知後覺。
“你怎麽在這裏。”
剛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幹的就像撒哈拉沙漠,聲音嘶啞極了。
“因為你是我在家。”許尚說道。
“我是怎麽在這裏的。”簡依又問。
許尚歪頭,笑著說道。
“我擄來的。”
簡依感覺到許尚對她並沒有明顯的惡意。
“你還記得昏迷前發生了什麽嗎?”
簡依一臉迷茫,想了想搖搖頭。
許尚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你知道琳在哪裏嗎?”簡依突然抓住許尚的手焦急地問道。
許尚微眯著眼,湊的極近一字一句說道。
“我不會讓你去找她的,她隻會害了你。”透著濃濃的威脅,卻掀不起簡依心裏一點波瀾。
許尚拿起床頭櫃的水遞給簡依。
“睡了這麽久應該口渴了吧。”
興致勃勃地看著簡依接過一點猶豫都沒有地喝了下去,突然問道。
“你就不怕我在水裏下毒嗎?”
簡依後知後覺,緊握著杯子,篤定地說道,“你不會的。”
其實自己心裏也沒有底許尚到底有沒有在水裏動了手腳。
許尚惋惜地搖搖頭,拿出顆藥放進簡依手裏的杯子裏,裏麵還有半杯水。
“謝謝你這麽信任我,可惜要讓你失望了,我確實做了手腳,我這人啊平時沒事就喜歡琢磨這些東西。”
“你在水裏下了什麽。”簡依往一旁挪了挪於許尚拉開距離警惕地問道。
“沒什麽,就閑著無事研究出來的,我管它叫多情,顧名思義你以後最後還是情緒不要太激動好,不然哪天你死了法醫鑒定上可能寫著心梗死。”
簡依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伸出手冷靜地說道。
“藥。”
許尚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
“要死還是跟我在一起你選一樣吧。”
簡依收回手。
“別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就會乖乖就範。”
許尚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最近外麵不太平你還是安心地留在這裏養傷吧,等你哪天同意了就是你恢複自由的時候。”
許尚走後簡依起身開始搜索著房間,試圖找到類似解藥的東西。
許是因為太久沒活動了沒一會就感覺到了有些疲憊,坐在床上微微喘著氣,她隻不過抱著僥幸的心裏,許尚不傻自然房裏什麽藥物都沒有。
簡依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臉突然爆紅。
身上的衣服不用想都知道是許尚的,就跟她穿安琳的衣服一樣長了不知道多少,一想到他趁她昏迷時擅自給她換衣服就氣的牙癢癢,一定都被他看光了。
抓起手邊的東西把門當成了許尚狠狠地扔了過去。
玻璃杯破碎跳的到處都是,水流了一地。
簡依緊攥著被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許尚你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