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最在行
思瑤將柳笛引到這裏加害,全因為她知道她不識水性。柳笛讓身體給她那次,便是自溺而死。
所以此刻縱然兩人都落入了水平,思瑤仍是不慌不忙的,她按住柳笛的頭將她按在水中,自己浮出水麵,吐出潭水,“我還能輸給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浸沒在水中的人,不停的掙紮,幾番撕搏後,沒了力氣,握住思瑤的手,緩緩放下了下去。
思瑤等柳笛不動了才鬆了手,滿意的勾起嘴角,準備失聲尖喊,喚來其他人,裝出無辜的樣子。
就在這時,本該溺死成為屍體的柳笛,突然竄出水麵,捂住的嘴巴,將她的頭向水中按去。
“我是不會遊水!沒幾次就沉底,可憋氣,從沒輸過!”她肺活量不容小覷。
“嗚嗚嗚——”思瑤撲騰,掙紮,濺起數道水花。
“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有寶寶了!為了他,我也要活下去!”
“救——救——”思瑤擺著頭,在竄出水麵的那刻,想要大喊著喚人。
“救命?讓你活命,我就得死!你說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好,滿足你!”說著,把對方的腦袋使勁按入水中。她不想這麽做,可思瑤一再緊逼,今日如果放了她,那麽她斷不會罷手,早晚還要再找她麻煩。
“唔……唔……”抓撓柳笛的手,開始變得無力。
眼看水中的那人就要體力不支斃命,突然柳笛就聽撲通一聲,已有人躍入了池中,趟水到了她麵前,掰開她的手,低吼,“放手,她要死了!”
“滾開!”柳笛不僅不放手,反而加大力道,“我為她死過一回了,這一次,該她把命還給我了!”
那人從後麵抱住柳笛,“好了,好了,她已經死了。”把她扯離思瑤的身體。
而此時又有幾人跳入潭水中,去救思瑤。
“救她幹什麽,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柳笛哭喊著,回頭對身後控製住他的人喊,“齊瑞涵,你放開我!”
“她已經死了!”柳笛被甩了滿臉的泥水,瑞涵一邊擦著,一邊勸道:“所以放手吧。”
柳笛呆呆的看他,身體頹然一軟,半坐在潭水中,“是她……是她要殺我的。”
“我都知道!”瑞涵吻了嚇她的臉頰,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安撫道:“不怪你,這不怪你。”
柳笛啜泣,“我隻是想保護孩子……保護我們的孩子……”
“孩子?”
她抹淚,嘟囔:“我真不想這個時候說宣布……”
本來想找一個好日子,叫來醫官確認了,喜氣洋洋的道來。卻不想千挑萬選,偏在滿身泥水的時候,告知他。
瑞涵一怔,“除了睿庸外的另一個孩子?”
“嗯。”柳笛撫住小腹。
“那你還沒事人似的坐在這裏?!”瑞涵大驚失色,立即抱起她,“身體怎麽受得了!”
“還沒確認呢。”柳笛謹慎的說:“或許是想錯了。”
“如果不是呢?!”他道:“再說了,就算沒有身孕,也得保護自己。”
兩人走出潭中,此刻就見一行人迎麵趕來,為首的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皇上,柳笛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躲在瑞涵懷中,“怎麽辦?”
“不要緊。”瑞涵拍了怕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會讓人傷害你。”
皇帝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氣息奄奄,抱起思瑤喚她。
柳笛屏住氣息,看到思瑤竟然長出一口氣,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心中居然失落大於慶幸。
“太好了,你沒事。”皇帝萬分慶幸,轉而怒視齊瑞涵,“究竟是怎麽回事?”
“皇上……”思瑤伸出手,指向柳笛,什麽都沒說,眼一合,昏死了過去。
她此刻,昏厥過去,分明是要皇帝把滿腔怒火撒向柳笛。
“來人!”恨不得撕碎她。
不等人來抓柳笛,她猛地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本來麵目,在皇帝錯愕的目光中,撫了撫自己的濕漉漉的發絲。皇帝看了看柳笛,又看了看思瑤,“這是……”
瑞涵朝柳笛皺眉,壓低聲音,“你要做什麽?”
“你是誰?”皇帝狐疑的質問,“為什麽要裝扮做瀚王的侍衛?”
“我是她的孿生妹妹,我們都不是柳天恒的女兒。”扯謊,“我一直生活在民間,當初姐姐柳笛嫁給瀚王,並不情願,由我代替。後來,她被妖怪控製消失後,我再沒見過她。後來聽睿涵說她在宮中,我便來化妝來見她,結果她……”
柳笛知道思瑤根本沒昏,還在聽著。
思瑤啊,我說謊,是為了你我二人好,希望你能醒悟,不要再加害我。
柳笛麵不改色的說:“她說她被妖怪擄劫過,對不起皇上您的恩德,想以死贖罪。我阻攔她,不想雙雙落水。皇上,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難怪她當初無論如何也不回瀚王府,原來她本就不是瀚王妃。這麽說來,自己並未霸占自己的弟媳了。皇帝忽覺心裏壓力輕了不少,不過轉瞬,臉上重新布了陰霾,“瑞涵,你們一直欺騙朕!”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和王爺無關,皇上懲罰我吧。”
瑞涵橫臂攔下柳笛,不慌不忙的對皇帝道:“臣弟願意放棄王位,隻求皇上能夠寬恕她的過錯。”
皇帝被欺騙後,不禁又‘吃起醋’來,冷哼道:“為了個女人,你居然連放棄王位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僅是為了她,還有皇兄賞賜給我的好茶。”
柳笛瞪圓雙目,是皇帝害的瑞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