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真相,講解前世
“尚晨不要思瑤,他們的孩子也拿去了。以後可麻煩了。”頭痛,她那大無畏的犧牲一點作用都沒起,事情又回到了起點。
瑞涵試探著問,“尚晨不要思瑤,那他要誰?”
柳笛看著瑞涵,無語凝噎,須臾,指了指自己。“所以才說回到了起點嘛。”
果然,尚晨喜歡的是他的小笛子。“那你呢?”
明知故問,微笑道:“我什麽?”
“你想和他走嗎?”
柳笛翹起二郎腿,托著腮幫,悵然道:“以前是不想的,否則我也不會讓出自己的身體,用自盡來成全他們。”
瑞涵點頭,“就是嘛,就是嘛。”
柳笛又道,“但是現在,我想法變了。與其跟其他女人平分自己的丈夫,不如讓一個全心全意喜歡自己的人陪伴著。”
瑞涵搖頭,“你不能這麽想。再說了,我發誓,以後隻有你一個。”
投去懷疑的目光,“算了,太後一會塞一個側妃,一會塞個侍妾的。我打發不起。”
驅趕走了佘媛媛,以後再有芳芳,圈圈的,她可操不起那心。
提到太後,瑞涵臉色一變,不悅起來,“太後被你報複了,你還覺得不夠嗎?”
拍桌,“我什麽時候報複她了?”
“你讓她口不能言,難道忘記了?”
“哼,我死之前她可有精神著呢。我從湖裏出來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本人概不負責。”
瑞涵鬱悶,悶哼,“真複雜。”
“這樣吧。”柳笛站起來,站在繡墩上,拍了下瑞涵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齊瑞涵小朋友,姐姐今天給你上一課。名字叫做,輪回轉世那些事兒。”
—
“你這是什麽?”
瑞涵坐在書房中,看到柳笛命人從外麵抬進來一塊碩大的黑色的木板。
“這個是我們重要的教學用具——黑板。我命人用黑墨塗的。”柳笛又掏出一個白色的小圓柱,“這個呢,是粉筆,用水加石灰做成的。也是我們重要的教學用具。好了,齊瑞涵小朋友,開始上課了。不許做的別的事情,認真聽講。”
瑞涵托著下巴,懶洋洋的應了聲,“是,你講吧。”
啪!
她手中的粉筆飛出,直奔瑞涵額頭,好在他反應夠快,頭一歪躲過。那粉筆打在身後屏風上,迸飛開去。
“認真點!”柳笛拋著粉筆。
“……”
柳笛過足了教師的癮,才慢悠悠的拿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道豎線,“這個是時間軸。我們把它分成三部分,分別代表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
瑞涵身子一斜,下巴從手中滑下,“你和尚晨認識那麽久?”
“是啊,嫉妒?!”決定了,某王前世禦煊的戲份不告訴是他。
“……繼續講。”
柳笛便在第一世的時間軸內寫上了巧娘兩個字。敲著它,道:“此人就是我和思瑤的原身,是個很……呃……一個一言難盡的女人。事情都是由她而起。她的丈夫外出,她寂寞了,孤獨了,恰好遇到了尚晨,就勾搭上了,明白了?明白的話,我們開始講下一章!”
“慢!你說的也太簡單了,這麽講誰能聽懂啊。”
沒有教不好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
柳老師黑著臉道:“有問題,要先舉手。”
“有問題!”某王舉手發問。
這家夥,現學現賣的倒挺快。“問吧。”
“這一世他們的結局是什麽?”
“尚晨有事離開了村子,巧娘被村民圍攻,引火自盡了。臨死前,她說,要來世再續前緣。”
“這麽重要的信息,你為什麽不講?”言下之意,不合格啊你。
柳笛一拍戒尺,“下一章。”
“我還有問題。”
老師有的時候很討厭善於思考的學生。沒好氣的道:“說!”
“巧娘的丈夫,去哪裏了呢?”
白頭翁啊。“大概去村外討生活了吧。”據她推測,看白頭翁第二世那麽重的功利心,第一是八成也是出村發達去了。
“哦。我懂了。可以講下一世了。”混蛋!竟然還是柳笛的前世主動勾.引尚晨的。微笑著,但手中的紙張被團成皺皺的一團。
“第二世……”她的親生經曆,最有真情實感。“我叫青墨,你應該聽過這名字……”緩緩道來這一世的糾葛,從和禦煊的相愛,直到最後他的離開。
眼睛酸脹,她緊繃嘴角,聲音發顫,“禦煊戰死,他們此世情緣終了。”
好學的某王發問,“禦煊是巧娘原來的相公轉世嗎?”
使勁搖頭。“不是。”
瑞涵道:“那即是說你又出牆了?”
“……”柳老師情緒激動,扔下粉筆跺了一腳,“不講了!”含淚奔了出去。
“問了什麽不該問的了嗎?”
—
池光粼粼,柳笛撿了把小石子無聊的投向湖中。
她的禦寒死了。當初以為瑞涵是他,後來發現,兩人相差甚遠。她的禦煊不會拋下她,去和別的女人廝混。
“所以是兩個人啊。”她低喃,“轉世了,就是另外一個人了。什麽前世緣都靠不住!”
“柳先生,你原來在這裏。快回去講課罷。”
他不是禦煊,是齊瑞涵。她冷冰冰的說:“休息一會。”
“那我和你一起休息。”蹭靠過去,學著她扔石子,“我原本以為情敵是尚晨,現在我明白了。我該嫉妒的人是豐禦煊!不過他死了,也嫉妒不著了。唉……”
柳笛不說話,使勁扔石頭,砸的水麵水花飛濺。
他說錯什麽了,又發火。“豐禦煊轉世成誰了?你去找過嗎?”可恨,找到一定宰了那家夥。
這時他發現柳笛將目光移到他臉上,感情複雜,他怔忪,“為什麽這麽看我?”
“笨蛋!”說罷,起身欲走。
他拽住她,“我課程聽的很好,為什麽罵我?”
“你站起來!”
瑞涵聽了她的吩咐,起身。
柳笛推他到池邊,“你不是問豐禦煊轉世了沒有嗎?我告訴你他在哪裏!”
“快說。”
柳笛指向水中,並趁他不備狠推了一下,“就在那裏!”
噗通。瑞涵落水。
而柳笛頭也不回的再次跑掉。
—
“阿嚏。”
“你……”柳笛看著臥床不起的瑞涵,有氣無力的長歎息,“哪有那麽容易就生病的啊,你紙糊的嗎?”
“阿嚏。”抱著被子,可憐兮兮的說:“池水那麽冷,落進去當然要生病了。”
“對不起。”
“唉……我就是如此讓你討厭,恨不得殺了我。”某王哀歎,背對著她柳笛躺下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思瑤的身體沒修養好,這邊瑞涵又病了。柳笛出於崩潰邊緣,幹脆往瑞涵身邊一倒,“我也生病算了。”
“這個容易。”他輕舔唇瓣,抬頭覆住她誘人的小嘴。
“唔!”二話不說,狠掐他一把。瑞涵意猶未盡的放開她,“你不是想生病麽,我滿足你,傳染給你了。”
柳笛擦嘴,好像真感染了細菌一般,“真討厭。”
瑞涵不怒反笑,“那我上一世這麽對你,你也如此說我嗎?”
“你,你發現了?”
“我又不是笨蛋,你說的那麽明白了。怎麽可能不懂。”他展臂摟過她,讓她枕在自己臂彎,“既然我也有戲份,為什麽不早早告訴我?”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保護你。“哼。”
“所以,你喜歡……”點了下她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自信滿滿,笑逐顏開,“的是我。”
“我已變心了。”柳笛無所謂的說:“反正我是習慣紅杏出牆的女人。每一世都會上其他男人。”
“這一世不會的。”原來自己和她上一世便有情緣,越想越開心,便又去撩撥她。不想柳笛抗拒的打開他的手,“這一世,從神那裏拿回了契約,被挖掉了眼睛,一度變成了人類……我被他感動到自盡,讓出身體成全他和思瑤。所以……”
瑞涵收斂笑意,“所以你很有可能被他感動到愛上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
“你這算提前告知自己的出牆行為?”高興僅持續了片刻,便被她的話戳千瘡百孔。
“柳笛已經死了,現在我叫袁靖瀾。”
他第一次如此憤怒,捏住她的下巴,告誡道:“不管你叫什麽,你都是我齊瑞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