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來襲
柳笛有幸領教過太後的風采。
方才根據儀仗的排場,推斷出來人是太後娘娘之後,便立即轉身趕了回來。
決不能讓小睿庸被這個女人發現。
“我要把睿庸抱著,藏起來。”
“太後是他皇祖母,這正是他們祖孫相認的好機會。”
“那王爺您準備怎麽介紹皇孫的母親呢?別忘了,我是個‘死人’。”
“這個……”瑞涵犯了難,的確不是一句話半句話能說的清楚的。想到糾結處,便哼道:“都怪她,沒事出宮到這裏做什麽。”
哎?好像他們母子關係不怎麽好呢。
“是啊,太後怎麽會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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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會客正廳,太後娘娘在等了一刻鍾後,終於聽到太監傳報:“王爺到——”
終於來了,太後抬眸凝視門口,隻見先邁進來一隻祥瑞紋路青雲靴,再向上看,崖山海水四爪龍紋白錦袍穿在一個七歲幼齒孩童的身上。
“涵兒?”太後一怔,唬的站了起來,“你這是……”
瑞涵輕歎道:“和尚晨談崩了。”
“他把你變回這樣的?”
無奈的點頭,“嗯。希望母後不要告訴皇兄。”
太後身子向後一仰,跌回了座位,“你好不容易恢複了,又變回了這般模樣,以後該怎麽辦?哀家就說,尚晨妖人,斷不會受你要挾,果不然,本來的目的沒達到,反而被他所害。那紫蓮兩年前就都不見了蹤影,你要如何恢複?你啊你,做了件蠢事。”
瑞涵應付道:“母後不必著急,兒臣自有辦法。”
“哼,你還能有什麽辦法。皇帝跟哀家說,百花樓一夜之間,人死樓空,哀家便覺得大事不好,果不其然。你用一個女人和那妖物討價還價,本就希望渺茫。對了,那個女人呢?哀家聽說你把她帶入王府了,正好領來讓哀家瞧瞧,是什麽樣的美人讓你自信到,那妖物會聽從你的差遣。”
“隻要母後不來添亂,事情自會迎刃而解。”瑞涵冷聲道。
“哼~你說什麽,怎麽叫哀家添亂?哀家幫你在皇上麵前說了多少好話?否則你以前能在王府中相安無事,待上那麽多年嗎?”
瑞涵笑,“母後您似乎忘記了,我之所以閉門不出的原因吧。是您請紫蓮來瞎幫忙,才會造成了我七歲身型許多年罷。”
太後被指責,馬上辯解道:“哀家是一片好心,涵兒你不理解,反倒埋怨起哀家了。母後從你父皇那裏知道,你們兄弟命不久矣,怎能坐視不理。而能阻止你們早亡的辦法,便是阻止時間的流逝了。魔教護法紫蓮說他能阻止時間,哀家便冒險讓他一試。”
那你為什麽不讓皇兄去試驗呢?!瑞涵冷笑:“是啊,的確阻止了時間。生命靜止在七歲了,如果沒有尚晨,我連每個月的新月之夜都不能恢複真身。”
發現瑞涵不會再長大之後,太後便去哭著求上祖想辦法。之後,瑞涵第一次見到了尚晨。他幾乎毫不費力的就逮住了學藝不精的紫蓮,把它囚禁在水牢中,又略施法術,讓瑞涵每個新月可以現出真身,直到超越時空的人來破解封印。
而尚晨離開的時候說,這是他最後一次幫助皇家。
但,人總是有很多欲|望,一個滿足之後,便貪圖下一下,永無盡頭。
哪怕要挾欺詐,都要達到目的。
太後被說穿了過往的錯誤,自覺臉麵掛不住,道:“都是過去的事了,王爺要揪住不放到什麽時候?”
我哪裏揪住不放了,是你先提起來的吧。瑞涵道:“總之,母後不要插手這些事為好,如遇困難,我自然會和皇兄,上祖商議。”
“……哀家想見一見那個女人。先不論你把她留在府中是什麽目的,首先模樣要的過去。”
“來人,待思瑤姑娘來。”瑞涵小手一擺,吩咐道。
太後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很快,便有一身著桃紅色的墜地百褶裙,上穿牡丹紋滾邊的小襖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低著頭微微俯身施禮道:“思瑤見過太後娘娘。”
“平身罷。”
不對,柳笛在心中說,太後的惡劣個性,如何忍受的了一個青樓女子在她麵前不行九叩大禮?
不對,‘太後’在心中說,這個聲音不是思瑤。
兩人同時抬頭,異口同聲的道:“你是誰?”
冒稱思瑤的柳笛怔忪,接著一把抱起某王,朝‘太後’喊道:“你是尚晨——”
‘太後’拍案而起:“大膽刁民,亂說什麽?!”
“你快放我下來。”瑞涵斥她:“不得對太後娘娘無禮。”
“別裝了,尚晨。”柳笛道:“你的所有法術都對我沒用的,包括幻術。你迷惑的住別人,但不包括我。裝成別人的母親很有意思嗎?”
“嗬嗬,怎麽沒意思呢。”太後淡笑道,“不過幻術既然被拆穿了,就沒趣了,算了。”打了個響指,瑞涵再看時,眼前的母親已變成了一身青衣的白眸尚晨。
尚晨道:“奇怪,為什麽我的招數對你統統沒用呢。”
柳笛也不知道,但氣勢上先蒙蔽住對方,她哼道:“心地純淨的人,自然能看清真相。”
某王腹誹,你心地純淨?你的心早被金錢的銅臭蒙住了!
“好了,餘興遊戲到此結束。”尚晨陰森森的說道:“我的耐心到頭了,把思瑤給我,要不然——你,你,當然還有整個王府的人,都必須死。雖然答應過她不再濫殺無辜,可惜,恐怕遵守不了了。齊瑞涵,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是你的不對。到了閻羅殿,好好思考一下,為什麽今生會短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