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
“是很親哪,以後等他長到和你這麽大,你們就可以手牽手去書院讀書了呢。”柳笛挖苦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的意思是詛咒我,永遠恢複不了了?我恢複不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恢複不恢複,對我都好處。”柳笛說完,見睿庸的聚精會神的盯著瑞涵看,忘我到小嘴微張,口水流出來了,都沒察覺,她忙掏出帕子,上前去擦他的嘴角,“難道你爹看起來很好吃麽,盯著他流口水。”
“王……王……”睿庸憑借對父親本能的喜愛,繼續往瑞涵懷裏爬,“抱抱。”
“好兒子!”瑞涵緊緊抱住寶貝兒子,貼著他的小臉磨蹭,一臉的沉醉。
柳笛歎氣:“他的口水蹭你臉上了,快別抱了。”
瑞涵哼道:“你嫉妒。”
“我有什麽嫉妒的?”
“看我們感情好。”瑞涵擺著強硬的態度:“告訴你,別想把我們分開。”
她怕什麽來什麽。讓他一看孩子,孩子瞬間就成他的了。想的美,騙她一個人辛辛苦苦生了孩子,帶到周歲,然後一句,我是孩子的父親,就想要接手,做夢,齊瑞涵,你白日做夢。
她不屑的冷笑:“如果他能明白事理,絕不會想見一個把自己抵押出去,偷取自己壽命的父親。”
此話一出,瑞涵便不說話了,隻是看著懷中拱來拱去的兒子,良久才道:“……我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你現在知道了,下一步準備怎麽辦?”柳笛敲著桌子,擲地有聲,完全是捕快提審犯人的惡劣語氣:“老實交代。”
瑞涵嘟著嘴巴,低頭不語。
柳笛俯身鄙視他,哎,這家夥長的還真是粉嫩啊,現在這受傷的小表情太招人疼了。
瑞涵感受到兩道灼熱的目光,茫然抬頭,正對上柳笛的炯炯有神的目光,唬了一跳,心驚道:“為什麽這麽看我?”
“咳,咳。”柳笛尷尬,“沒事。說罷,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他……這麽可愛。”以前沒看到自己的血脈,所以負罪感並不強烈,但是此時此刻,兒子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的行為會直接傷害他。“我放棄了,讓他好好活下去。”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思瑤,聽了瑞涵的話,忍不住插嘴道:“瑞涵,那你怎麽辦?”悲涼的語氣,立即把殿內的氣氛降了幾度。
柳笛對思瑤的印象不錯,但對方深情的態度,襯托她反倒像個不近人情的冷血動物,內心難免不舒服。怎麽著,這世上還有殺子救夫的蠢女人?她忽然想起了,有個腦殘至極的問題,問自己的丈夫,我和你娘落水了,你先救誰?但問題隻是問題,她遇到的卻是無法回避的現實。
“隻能想別的辦法了。尚晨口上說不做交易,但依我看,並不可信。他找了你上百年,斷不可能放棄眼前這個大好機會。”瑞涵自信滿滿的說道,眼中閃過和外麵極不相稱的狡詐光芒。
柳笛一寒,齊瑞涵,你還能再卑鄙一點麽。思瑤明顯喜歡瑞涵,而尚晨追了思瑤上百年。於是三角戀中的一人要挾自己的情敵滿足自己的要求,來做為相讓情人的條件。
“我能問個問題嗎?”柳笛看向思瑤,“你是人類嗎?”
思瑤一怔,道:“當然。”
“尚晨呢?”
瑞涵接茬:“誰知道是不是?八成不是。”
“那他是什麽,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誰能跟我大致講講故事的來龍去脈?”
瑞涵哼:“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柳笛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從瑞涵身上抱起睿庸,就欲轉身離去,“反正和我沒關係,不打擾,告辭了。”
“慢著。”瑞涵抓住睿庸的腳,“不許走。”太過心急,身體失衡,眼看要栽下桌子,柳笛眼疾腳快,右腳抬起及時擋在了瑞涵胸前,狠狠剜了他一眼:“矬子。”
“我比你高!”瑞涵不忿。
柳笛嗬嗬冷笑,“是啊,您多高啊,我見過八歲的孩子都沒您高。”
瑞涵:“……”
思瑤出來打圓場:“柳小姐,您就少說兩句吧。您別氣王爺了。那個尚晨是去年突然出現在我夢裏的怪人,他操縱我的夢境,讓我看一些奇怪的畫麵,我很害怕,正好錦衣衛中有相識的人,便讓他們去查。後來,王爺知道了這件事,來百花樓,讓我幫他一個忙,引出尚晨。”
“尚晨究竟是什麽人?”
瑞涵道:“上祖說他是最接近神的人”
想起他的能力,柳笛心有餘悸,附和道:“是挺厲害……當然敢和他叫板的你更厲害。雖然代價慘重了點。”
“隻是暫時的,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不信走著瞧。”
柳笛問思瑤,“如果尚晨滿足了王爺的要求,你會和他走嗎?”
思瑤搖頭,“是他糾纏我,我並不認識他。我絕不會和他走。”
原來不管他做什麽,注定都要被拋棄。柳笛有點替尚晨不值,“他可能沒想到齊氏的後代會一直要挾他吧,他上次叫我‘青墨’那又是誰?”
“……可能是我的前世……”思瑤微蹙眉頭,手輕輕壓在胸口,痛苦的說道:“他在夢中,總是叫我‘青墨’。”
“青墨,青墨,這個名字倒很是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
“不可能。”瑞涵斬釘截鐵的說,“蘇青墨是百年前的人,你怎麽可能聽過。”
算了,反正和她沒關係。
“齊瑞涵,我和寶寶走了,祝你好運。”
哎?怎麽突然要走,瑞涵急忙叫住她:“你要去哪裏?”
“既然你放棄了傷害孩子的舉動,我也沒理由留在這裏了。”
酒莊還等著女主人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