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醉仙樓的防禦非常薄弱,隻有幾個柳笛花錢顧來的所謂‘武林高手’。沒幾下就被對方解決了,實力可見一般。


  “……還高手!”柳笛對著躺在地上哎唷哎唷痛苦呻.吟的打手,無奈的搖頭:“我真是看走了眼,雇了你們這幾個廢柴。”


  “不是啊,白公子,他們是……”對方是職業打手,不敵很正常。


  拚家事,恩國公柳天恒也不是吃素的,隻是開酒樓這件事,她爹並不知道。


  如果讓柳天恒知道,他一定會親自出馬收拾掉欺負她寶貝女兒的混賬,之後再親自把酒樓拆了,再罰柳笛紮馬步三天三夜。


  柳天恒雖然彪悍,但骨子裏是絕對的封建家長。


  而瀚王府的庇護,想都不要想。


  所以柳笛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怎麽辦?求和吧。等熬過這段時間,再想辦法。


  “喂——小白臉,想好了麽?”一臉橫肉的刀疤臉叼著草棍,對柳笛斜斜一笑,腳下則踩住被打倒的醉仙樓護院的腳踝。


  忍。柳笛換上笑容:“兄台有何吩咐請講,白某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聽到白公子有和解的意思,刀疤臉朝外麵一招手:“先停一下,別著急拆樓台了。”


  外麵準備強拆的五成兵馬司的人立即住了手。


  柳笛鬆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可人的微笑,心裏則將畢生會的髒話都送給了對方的祖先。


  “是這樣,我們家主人呢,可是個大好人,也不想為難你們。你們的醉仙樓的名號和我們的醉賢樓雖然撞了名,但隻要你們成為我們家的分號,我們也就不計較了。”


  “……是讓我把酒樓白送給你們?”笑容可掬。


  “不送也可以。隻要你能承擔後果。”


  柳笛拿扇子搔了搔臉頰,若無其事的笑道:“給也行,隻是店員和後廚的人怎麽辦?你瞧瞧,崔掌櫃的孫子還在求學,每個月得不少銀子供呢。”


  “少說廢話!你倒是給是不給?”


  “不給呢?”


  “哼哼,不給你們也留不下這店。”刀疤臉一揮手:“給我砸!”


  “住手!你們未免太猖狂了!駙馬就了不起嗎!”茴香吼了一嗓子。


  柳笛死的心都有了,什麽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當然了不起?你們想跟駙馬爺作對?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刀疤臉輕蔑的說道。


  此時,柳笛突然看到人群中的司徒元海,心道,完了,他跟蹤自己到這裏,事情敗露了。但轉念計上心來,事已至此,倒可以利用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繼而回身對挑釁的刀疤臉道:“話不能說絕,京城中比駙馬官職大的貴胄多的是……比如,她——”柳笛一指茴香:“她可是在瀚王府做過事的。”


  司徒元海一怔,心說柳笛怎麽突然把瀚王府爆出來了。


  刀疤臉故作幽默的問左右:“咱們大曌有這麽一位王爺麽?”然後摸著下巴嘿嘿笑道:“啊,原來是那個縮起來的王爺啊,都忘記有這麽一位爺了,罪過,罪過。”


  司徒元海眼中浮上陰鷙。


  笨蛋,你死到臨頭了。柳笛竊笑。果然就見司徒元海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來,走到刀疤臉麵前,冷冷的問道:“你剛才說瀚王殿下什麽?”


  “你誰啊?”


  “去閻羅殿再問罷。”說罷,一掌擊中刀疤臉前胸。按照柳笛的描述,刀疤臉‘比油——’一下就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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