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六感
雖然朱子鑫已經盡其所能,不著痕迹地打量,但李鳳還是感覺到了。
李鳳身為女人的第六感,沒有因為時間、空間的變化而變化,還是那麼的敏銳。
於是,她略一轉念便明白了過來,大大方方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然後,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再淡笑著道:
「朱公了,我身上可有什麼不妥之處?直說無妨。」
朱子鑫被問得怔了一下,覺得李鳳的坦然到顯出了自己的無禮,於是歉意地道:「抱歉,我只是羨慕李風賢弟膚質。」
李鳳挑眉對上朱子鑫的眼睛,邊腹誹著倒是個會說話的,連質疑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在誇獎,邊挑眉道:
「咦?朱兄你羨慕?就算要羨慕那也應該是女子羨慕吧?再說了,你的也不比我的差;我是平日里我好靜不好動。」嘆了口氣:「看來還是鍛煉的不夠,免得再惹上麻煩……」
後邊的話,李鳳沒有說出口,勾著人,讓對方自己去想。
這樣的效果,往往比言明更好,這是李鳳多年職場總結出來的經驗。
果然
朱子鑫忙問道:「麻煩?」他心裡有了一種猜測,但不好交淺言深,只道:「如果方便的話,不妨出說來,也好幫忙參詳一二。」
李鳳自嘲地笑道:「雖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就說說吧。」
朱子鑫含笑著點頭看向李鳳。
「朱公子,在講之前我想冒昧的問一個問題!」
見李鳳有話要問,朱子鑫便道:「請講!」
李鳳看著朱子鑫的眼睛,面色平靜地道:「聽聞深宅大戶家多有養luantong的,不知這這城裡可有這樣的風氣?」
朱子鑫眼裡閃過了厭惡之色,但是聲音溫然如故地道:「這裡的民風還是淳樸的,最多就是青樓楚管飲酒玩樂,到是沒有那腌髒的事兒。」
李龍這時疑惑地開口道:「二哥,luantong是什麼?怎麼就腌髒了?」
李鳳先是裝著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看向李龍,心裡暗道,這小子不知道luantong是怎麼回事的話,我就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於是,她抬手在李龍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后道:「你啊……,大哥之前說到的龍陽之好,你可還記得?」
李龍恍然地道:「原來是這個意思。」說著,還不好意思地用手撓了撓頭:「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說,我不說話了。」
朱子鑫聽到李鳳與李龍對話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遂無良地笑出聲來:「李大公子之前對江兄怒目而視,不會是因為這個吧?」雖是問話,但神情篤定。
說完,他笑著一挑車簾探出頭去,對著江峻道:「我們的話,你聽到了吧?」
見江峻咬牙切齒一臉便秘的表情時,朱子鑫不由得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還有被誤會成斷袖的一天!」
江峻被嘲笑后,兩步就躥上車來,手扶著車門,半身探入車廂,氣呼呼地道:「我江峻才沒有那種愛好,我喜歡的是女人……」
李鳳看到朱子鑫挑簾之時心中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便在心裡一陣的好笑;看著到是挺穩妥的人,沒想到還有這等惡趣味。
不過她轉念便明白,是了,他能與江峻這種性格的人成為朋友,性情中定然有跳脫的因素在。
她見江峻如她預想般地衝上車來辯解,便淡淡地道:「這個誰知道,你的臉上又沒寫著你不是,再說了你的確是喜歡動手動腳的。」
「……」江峻突然覺得心裡發堵,有口難言。只好轉頭看向朱子鑫,抬手就去拉他的胳膊,可是手到了半空中,想到李鳳剛才的話,便頓了一下后,收了回來,只道:
「朱子鑫,你他娘的還笑,快給我解釋,說說到底是不是!」
他看到朱子鑫非但沒有止住笑而,反而掃向他剛才收回來的手,笑得都彎了腰,便呲著牙道:「哼,不解釋就算了!反正小爺在你家住了三個月了……」
朱子鑫聞言馬上一臉肉疼地噝了一聲后道:「別,別!千萬別破罐子破摔。你不要名聲了,我還要呢!我可是家中的獨子,家父可是等著我傳宗接代呢,要是傳出這樣的話,非得讓我跪死在祠堂不可!」
江峻白了朱子鑫一眼后,轉頭看李鳳,餘氣未消地道:「是哪個孫子做死,告訴我,既然那玩意兒不走水道走旱道,我去斷了他的子孫根,反正有跟沒有一樣,都生不出孩子!」
李龍啊了一聲,張大了眼睛看著彪悍的江峻。
李鳳先是對李龍笑著安慰了句:「沒事兒,別怕,你江大哥說的是氣話!」
這邊話音未落,江峻就呸了一聲道:「小爺兒我說的可不是氣話!快告訴我是哪個活膩歪了的!」
李鳳失笑地搖頭道:「不知道,年頭太多了。誰沒有個被誤會的時候。」
說著,她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江峻,說道:「先喝杯茶,去去火氣,然後我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江峻看著眼遞過來的茶,糾結著接過來;可是他現在是弓著身子,並不方便喝;便走進了車廂。
好在車廂夠高,有二米多。
於是,江峻便一揚脖幹了下去,然後茶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墩,心情不爽地道:「行了,說吧,讓小爺知道、知道,為何被你大哥誤會。」
朱子鑫歉意地對著李鳳笑了笑,說道:「李風賢弟你別介意,江兄他性子直了些。再則,相互之間結交,總要知道一些對方性子,這樣也好避嫌。」
他想著雖然李風剛才有要說的意思,可是自己想說與被雖人逼問,那是不同的。
李鳳搖了搖頭,一點怒意地沒有地道:「嗯,正是如此,朱兄所言及是,只有相互避著對方的忌諱,這樣才能不傷了情份……」
說著,她像是在回憶般地頓了一下,然後娓娓道來:
「大概是我六、七歲的時候吧,那年的正月十五,因為弟弟當時年經太小,母親便在家裡照顧著小弟。
父親便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大哥,帶著我們去看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