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被懷疑
李虎聞言笑了:「你啊,真是越為越精了,行,那我走了。」轉身走了兩步之後,駐足回首又道:「你們就在朱府,哪也別去,等我這邊事情辦完了,去接你們。」
李鳳與李龍正抻手去搭簍子,聞言便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無奈。
然後雙雙點頭大聲道了句:「遵命!」
李虎聽到倆人的回話后,便解開了韁繩,但他怎麼的都不放心,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第一次對李鳳與李鳳放手,於是邊拉著牛車往城門口,邊三步兩步一回頭。
朱子鑫與江峻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邊,看李鳳與李龍抬簍子,忙叫小廝去幫忙。
李鳳與李龍沒走幾步就被跑著上前的小廝把簍子接了過去。
李鳳道了聲謝過,拉著李龍的手往馬車邊走去。
那是輛倆匹馬騾拉著的雙輪馬車,車廂上的雕刻細緻,處處透漏著低調的奢華。
李鳳倆姐弟剛到馬車前,江峻便熱情地讓李鳳上車,同時抻手要扶李鳳的左胳膊。
李鳳心下一動,用左手去撩外衫的大襟,巧妙地閃過了江峻的手,然後飛快地一踩車旁的矮凳,上身前傾,右手一扶車框,便登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雖寬,但車廂門口處要是站一個人的話,第二個人便不方便上來。於是李鳳一挑車簾,進了馬車。
她飛快地掃了一下車內,看到車廂中放了個不大的小圓桌,上邊有些果子、點心和茶水。
挨著車廂是回型的長條坐位,只是對著門的那個座位下有擋板,左、右兩廂的座位下都是見空的,用支架支著,想來人不多的時候,兩邊的座位是要收起來的。
這些念頭一閃,用了不到一息。
李鳳站著在車內轉了個身,便頭向外地一挑簾,準備拉李龍上來。
江峻也要扶李龍,但李龍想到大哥與二姐之前說的話,便下意識地往邊上一閃。
剛才李鳳的避諱不著痕迹,江峻以為是巧合;可眼下李龍的行為,就太生硬了,於是他皺著眉頭道:「跑什麼,我是要扶你上車!」
李鳳剛要打圓場,便聽李龍機靈地道:「我是大人了,我要自己上車!」
江峻頓時哭笑不得,但大家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誰小的時候還沒有幾次裝大人的時候,於是便道:「還沒三塊豆腐高,就開始裝大人了……」
「老枯樹到是高,可那是挨劈被燒的料!」李龍氣呼呼地嘟囔地句,同時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車。
朱子鑫聞言,看著江峻抽搐的眼角,哈哈大笑地道:「讓你吃飽了撐的,撩人家孩子……」
李鳳拉過李龍的手,直接就進了車廂,直接無視江峻。
江峻吧唧吧唧嘴,無奈地道:「我說子鑫兄,這李家兄弟是屬刺蝟的吧,怎麼一說話就炸毛。」
朱子鑫白了江峻一眼,說道:「他們怎麼不沖我炸毛,還不是你先惹了人家……」說著,一腳踩上了矮凳:「行了,你在下邊等著古老吧,我上去陪李家兄弟。」
本來朱子鑫想著他這個作主人的,應該等客人都上車了他再上,最起碼得等等古月。
原計劃讓江峻陪著李家兄弟的,可是他嘴欠地說人家弟弟個子矮。
別說是剛認識,就算自己這個與他相識多年的人,也時不時地被他那張破嘴,氣得肝疼。
江峻好在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剛才自己失言了,現在上去那就不是陪著客人呆著,而是讓人不痛快,便點頭道:「恩,看古老來了,我就叫你。」
李鳳上車后,便拉著李龍在右邊的下手位置挨著門坐下了。
坐好后,她才抬手在李龍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失笑地搖頭,用只有倆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你到是個不吃虧的!」
李龍的頭被推得歪了一下,但是並不疼,便訕訕地陪著笑。
隨後,姐弟倆人聽到朱子鑫與江峻的對話便都覺得江峻這個人就是個奇葩,頓時哭笑不得地相互對視了一眼。
李鳳感覺到車身一晃便知道朱子鑫上來了,抬手撩開了門帘。
而朱子鑫也恰巧這時去撩門帘,便與李鳳的手碰了一下。
男人的手與女人的手本來就不同,就算原主平時家務活不斷,但她謹記趙二娘的話,對手不很注意保養,從來不用冷水洗衣服。
所以朱子鑫碰觸之下便察覺出了異樣,就是一怔,這手的觸感——冷凝似玉,軟若無骨。
再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的眼神閃了閃,然後面帶笑意地進了車廂,向李鳳道了聲謝。
隨即他坐到了李鳳的對面,不著痕迹地觀察著李鳳。
朱子鑫見李鳳面色如常,沒有任何的扭捏不安之色,便掃向她的耳朵,發現上邊沒有耳洞。
加之,剛才李鳳上車之時撩了前襟露出了她穿的鞋,知道定然沒有裹小腳的。
經過這番觀察,朱子鑫認為李鳳是男兒身了,並不是像自家小妹那樣時不時的,扮成男裝胡鬧。
可朱子鑫對李鳳的姓別確認后,便開始懷疑惑起李鳳的身份來
如果真的如李鳳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就不應該長這麼一雙手。
他哪裡會猜得到,李鳳前世所生活的社會,很是開明,別說是手碰手了,遇到熱情的外國人,還會行擁抱、吻手或是帖面禮。
夏天的時候,女人們更是各種超短裙。
怎麼可能會因為無意間碰觸了一下手,而讓人看出異樣。
至於耳洞,一般到是八、九歲的女孩子便開始穿了。
那年原主八歲的時候,趙二娘有一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起自己就是在這個年紀穿耳洞的,她還記得是當時祖母給她穿耳洞時的步驟。
當下便找來了干黃豆粒,叫來原主在她的耳墜兒上碾壓,但趙二娘因為是第一次嘗試,手法生硬,沒有成功不說,還把原主的耳朵碾得紅腫。
再想穿耳洞,就得等原主的耳朵消腫之後才行。
要原主自那以後,一聽說要穿耳洞便躲,趙二娘看了便心一軟,想著等女兒將來嫁人之前,再找人來扎。
也不是所有的女子在她八、九歲的時候穿好耳洞。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一句話——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