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局
據說利茲這座城市是全球排名第五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作為英格蘭第二大金融城市，這裡和倫敦沒有多大的區別，就是天氣好上不少，陽光充足。
韋伯坐了最早的一般火車來到了這裡，手中拿著地圖，然後又坐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車來到了索普拱門訓練場。
大門還緊緊關著，沒有一個人影。來早了唄，這才七點多鐘而已，誰會來這麼早？
韋伯才意識到自己過於緊張了，不應該提前來這麼早的，早知道現在火車站附近先吃個早餐，逛一逛再過來。
現在他只能把行李扔在門口附近，然後坐在圍牆邊等待了。
幸運的是，等了不到半小時，這裡終於熱鬧了起來。源源不斷的利茲聯球員開著跑車來了，看起來是一線隊的隊員。一個個都打扮得十分時尚，球踢得不咋樣，但是潮流絕對沒有拉下。
韋伯一個都不認識，沒辦法，他只看英超，不看英冠，所以……
緊跟著更年輕的隊員也陸續走進了訓練場，應該是青年梯隊的球員了。
「哎，」
「什麼時候乞丐也來到訓練場門口要飯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每天來看訓練的人還是不少的，多少也捨得給點。」
「哈，你可真會開玩笑，」
……
一些球員眼尖啊，注意到了不遠處牆角下的韋伯。
韋伯的衣著打扮確實太普通了，又坐在地上，懷中還抱著行李，自然就被誤會了。
韋伯其實聽到了這些議論，但他假裝沒有聽到。
這沒有啥，平時在V9學院聽了太多的嘲諷，現在算什麼？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這才八點鐘。
等所有人都走了，門口重新恢復了平靜之後，他還是拎起了行李包走到了門口的保安亭，向保安說明了來意之後，保安就放他進去了。
他不知道拜倫·詹姆斯什麼時候來辦公室，但早去和謙遜，肯定是沒有錯的。
按照剛才保安指點的路線，他很快就找到了詹姆斯的辦公室，果然門是鎖著的，詹姆斯還沒有來。
他只好又在門口等待。
十分鐘后，詹姆斯胖胖的身影還是出現在了他的跟前，他趕忙站了起來。
詹姆斯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
「你這是把家都搬來了？」
看著韋伯拎著一大堆行李，詹姆斯心中直搖頭，他可是一點兒都不看好韋伯，反正也就是三場比賽的事兒，成全一下傑克·查爾頓，然後打發了事。
不，甚至於是半場比賽的事兒，半場比賽就可以把韋伯打發了，興許韋伯踢了半場之後，就會知道自己和職業球員的差距了，丟不起這個人，自己不就主動離開了？
韋伯尷尬的笑笑，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確實是把家當都搬來了，雖然只是幾件衣服，和幾雙球鞋罷了，但也是他的所有財富了。
詹姆斯的這個幽默一點兒都不幽默。
「跟我走吧。」詹姆斯沒有打開辦公室門，而是沖他招了招手。
「我帶你去見青年隊教練，讓他安排一下。」
原本他可沒有這些安排的，但既然韋伯提前來了，那也許一會兒連比賽都不需要踢了，光是跟著一起訓練，估計韋伯都自漸形穢早早離開了？
韋伯拎著行李默默地跟在身後，很快就來到了青年隊的訓練場邊。
詹姆斯立即拉著大嗓門喊：「鮑比，過來一下。」
一個高大健碩的中年男子很快走了過來。
詹姆斯拍了拍韋伯的肩膀。
「這孩子叫韋伯。」
「傑克·查爾頓挖掘的新人，你把他編入隊伍里跟著一塊訓練。」
「他踢前鋒。」
「一會兒陪一線隊訓練時，你也適當給他點時間，讓他跟著踢踢看。」
「韋伯，這位是我們的青年隊主帥鮑比，你一切都要聽他的。」
鮑比立即打量了一番韋伯，心中立即充滿了嫌棄。
就這？
他真想反問詹姆斯，你特么的從哪條馬路上撿來的乞丐？
這像個球員的樣子嗎？
就這個小身板，經得住後衛的一撞嗎？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詹姆斯剛才的話里說的很清楚，是傑克·查爾頓介紹來的，再怎樣也要給一個機會。
但詹姆斯的話中也說了，讓他適當安排時間，也就是說照顧歸照顧，但是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好吧，
就是走個流程而已……
鮑比很快把換好了裝備的韋伯編進了前鋒組。
「咦，那不是剛才門口那個傢伙嗎？」
「原來他是新來的？」
「哈哈，我剛才還以為他是乞丐呢。」
「怎麼，他還是個前鋒？真是稀奇了。」
「就這傢伙，我估計會被那幫天煞的後衛撞散架啊，一次就夠了。」
臨時新隊友們一看見韋伯，就樂了起來。
真是狗眼看人低，一點兒都看不起韋伯啊。
韋伯卻全當空氣一般，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他站在前鋒組的最後，觀看前面幾個傢伙的訓練。
訓練方式很簡單，無非就是一邊有個隊友做球，前鋒跟上在禁區外完成射門？
這簡單啊，韋伯看了之後，心中的自信瞬間又提升了。
僅限於射門的話，在座的都是垃圾。
但讓韋伯很驚訝的是，就是這麼簡單地射門，青年隊這些前鋒也完成得很糟糕啊？
第一個出場的前鋒射了五腳，兩腳高射炮，兩腳命中門將，還有一腳偏離球門。
第二個出場的前鋒還好點，前三腳都飛進了球門裡，但是后兩腳也偏離球門。但也就是這樣，這個前鋒也贏得了一旁看熱鬧的掌聲。
第三個出場，表現也一般般。
第四個出場的倒是比前面幾個猛了不少，五腳射門，五腳命中門框，只有一腳被門將撲了出來。
「嘿，夥計們，來打賭了啊。」
人群中突然有人吆喝了起來。
「賭這個新人五腳射門能進幾個？」
「來啊，來啊，來啊，」
「我壓1英鎊，賭他能進一個。」
「我壓3英鎊，賭他一個不進。」
「我壓5英鎊，賭他一個不進。」
「我壓2英鎊，賭他進兩個，畢竟門將對他不熟。」
……
沒想到賭局就這麼完成了。
韋伯沒有立即上前，而是特意留足了時間給大家下注。
此時能夠迅速吸引大家的目光絕對是好事啊，一會兒全部打臉！
鮑比原本和助理教練聊天呢。此時也聽到了這邊的熙熙攘攘。你媽的大家都在拿韋伯玩呢。
不過他沒有走過去訓斥他們，而是和助理教練站在原地，雙手交叉在胸前，很簡單，他們也很想看熱鬧。
拋開對韋伯印象不好的原因，實際上他們對新人基本上都有一些苛刻的考驗，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利茲聯青訓營的傳統？
韋伯最終站在了中圈弧附近，迎接了利茲聯青訓營的第一次挑戰。
幾名中場球員分居在四周，準備給他傳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韋伯身上。
噠，第一個球從右邊滾地而來，韋伯往前邁了一步，右腳迎著球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