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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錢從哪裏來

  錢道文馬上反對:“這是活化石,不能借的。”


  翟鑫咂咂嘴,心道果然書生就是書生,沒錢你玩個屁啊,如果要睡橋洞了,還拿什麽保護揚子鱷?於是說:“大熊貓是國寶吧,還不照樣給送到外國去了?”


  錢道文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個理兒,揚子鱷再牛逼,也不能跟大熊貓比吧,大熊貓借給好幾個國家養,據說確實得到不少投資。


  翟鑫又繼續忽悠:“個人建議,你自己的破房子千萬別賣,這個窟窿你填不滿。國家不是提倡可持續發展嘛,你這叫竭澤而漁。不是長久之計。我再給你出個主意,那個什麽雲不是搞什麽螞蟻森林嘛?你跟他嘮嘮,把你的養殖場也打上去,全國人民一人捐獻一分錢,你就發達了。”


  這可有點扯蛋了。他也就是想純粹的建個養殖場,沒想著能跟什麽雲扯上關係,畢竟人家是商界大佬,自個兒能跟他搭上關係嗎?


  錢道文畢竟書生意氣,普通人想想不可能,可是他卻認為世上沒有絕對的難事,隻要去努力,肯定有希望。他雖然喜歡花雨珩,可是嘴皮上的功夫哪能跟翟鑫比?這個話題還沒完全弄明白,又被翟鑫帶偏了。


  “哎。正好我們賽車隊手閑得蛋疼,要不再幫你們做做義工,給你們養殖場砌個牆啥子的。”


  錢道文樂的一把捉住翟鑫的手:“那太好了,你幫我找找他們,正好梅雨天要來了,我找幾個大師傅做大工,你們那損失可大了。”


  本來翟鑫也就舌頭太滑,沒留住,一下子就溜出嘴巴,沒成想這呆子還當真了,搞得翟鑫一陣頭大,直想抽自個幾個嘴巴子。


  自己這個車隊沒問題,還能召之即來來之能幹。肌肉男周斌他們也沒多大問題,至少辮子哥和其他的人,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客氣歸客氣,想讓人家來做到工地上做苦力,換誰也不開心。


  可牛也吹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翟鑫也隻能打著哈哈,尷尬地打岔:“呃哈,那行,我回去問問。這個主意呢,其實還不是最好的,我有個很絕妙的主意,你想不想聽。”


  錢道文真又掉進坑裏了,急切地問:“那你快說,什麽主意?”


  翟鑫撓撓臉,故作高深地說:“其實呢,換個角度思考問題。你就能發財。比如說,你送幾條揚子鱷去九華山寺廟的許願池,那一天得收多少錢,我聽說人家每天都能撈出成噸的硬幣。”


  錢道文再傻,他也不相信把揚子鱷放進許願池裏,和尚就能把錢給他,“翟鑫,你別逗了。人家池子裏養的是烏龜,不是揚子鱷。”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給我們養殖場做顧問。你家有企業,給我們拉個讚助什麽的。”


  翟鑫搖頭又點頭,“讚助什麽你就別想了,俗話說不摳門的老板不是好老板,我爸比鐵公雞還磁實著呢。至於做顧問嘛,我不是楊白勞。姑且幫你出出主意,做顧問是要付工資的,看你準備睡橋洞,工資啥子的看來是別想了。”


  錢道文一臉苦澀,“你比鐵公雞還厲害,光憑口水忽悠,你不會是郭的缸家的賣小花盆吧。”


  翟鑫沒料到錢道文這麽斯文,居然還會幾句冷幽默,實在沒能忍住,哈哈地笑出聲來。他性子開朗,跟著又打開話匣子:“錢老師,你那個鱷魚養殖場一無資金二無支持,難道要靠愛發電嗎?”


  這話算是捅了錢道文的痛處,不由長歎:“誰說沒有資金?政府還是給了錢的。我們還借了一部分錢,隻要建起來形成良性循環就好辦了。揚子鱷養殖前途廣闊。更何況是活化石。”


  翟鑫忒壞,專撿他的痛腳捏:“可是,揚子鱷是禁止出售的,又不能像養雞養豬專業戶那樣賣錢,你的良性循環打哪來?靠你賣房子也不行啊。”


  錢道文畢竟隻是個書卷氣很濃憑借著一腔熱情堅持的人,做生意倒沒想那麽多,被問的張口結舌回答不上來。


  翟鑫一臉壞笑:“錢老師,我再給你出個主意,你願意不願意聽。”


  “什麽主意?”錢道文不知是計。


  “話說養殖鱷魚這種事確實很牛逼,咱們有個假冒的鱷魚品牌。號稱是法國巴黎鱷魚牌皮具,一件好幾十萬呢。如果你成了鱷魚養殖專業戶,到時就是大富翁了,什麽禦姐、模特兒、蘿莉還不主動倒貼上來呀。”


  錢道文聽了半天,感覺就是瞎忽悠,沒說到點子上去,打斷他的話,問:“你不說國家明令禁止買賣的嘛,你有什麽主意?”


  “呃,這個這個,你想啊,明令禁止是因為太少,你要養出幾十萬幾百萬隻鱷魚,你看國家還禁止你不。”


  錢道文眼前發黑,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你當是養雞養鴨嗎,還幾十萬幾百萬,能繁殖出上百隻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他倆在下麵瞎忽悠鬥智鬥勇,彼此之間心裏都是啞巴吃湯圓,情場如戰場。當場不讓步話語不留情。


  真是在討論問題嗎?翟鑫目光在他與花雨珩的臉上交替,試探一下,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很多事要跳出來想的。中國古話說:爾果欲學詩,工夫在詩外!”


  錢道文被他一句話給說愣了,好一會兒才說:“跳出來想固然不錯。可現在養殖基地急缺的是錢。就算跳出來,天上又不下人民幣。”


  聽到他這話時,弗洛浦西明顯有點不自然。


  弗洛浦西在花奶奶家認識了錢道文,她對這個大學老師舒適的生活不過,毅然決然地下鄉來養殖揚子鱷很感興趣。她職業觸覺特別靈敏,在了解情況之後更加好奇。畢竟大陸國情與外國完全不同,有公職就相當於一輩子有了金飯碗,抱著金碗跑來養殖揚子鱷,吃苦受累,顯然是件很受罪的事。


  可是,卻非常符合西方記者的性格——居無定所、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情況,尤其是弗洛浦西這種天生具有冒險精神的女人。


  當然,她也不傻,從錢道文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對花雨珩的愛慕,可是花雨珩卻情有別戀。一個十分冷靜的、文質彬彬的男人,卻願意離開城市到農村,拋去舒適生活,吃苦受累。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說是為了花雨珩也不盡然。說是為了研究揚子鱷,可能也是個借口。


  弗洛浦西覺得,這個男人渾身充滿謎團,就像埋藏在地下的礦藏,很值得她去挖掘。


  錢道文見弗洛浦西直接坐在自己身邊,本來內向木訥的性格顯得有些緊張,往旁邊挪了挪。翟鑫瞧著好笑,把火力往錢道文身上引:“洋妞,咱們錢教授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來養鱷魚,正為錢的事發愁呢。要不你給呼籲下,發展幾個國際友好人士捐錢捐物幫幫他。”


  弗洛浦西大咧咧地一口答應:“OK,沒得問題。不過,我想向錢教授了解一下,你為什麽要,呃——背井離鄉,吃苦受累來養育揚子鱷呢?”


  洋妞就是洋妞,連新學的成語都能活學活用,隻是在翟鑫和錢道文聽起來,實在是好笑的很。


  沒有顧及他們兩個人,翟鑫隻是對著花雨珩說:“赤楊有山有水有古鎮,有塔有龍有菩薩。大好的旅遊資源,隻要宣傳好了就會吸引人來,人來多了就會有商機。養殖基地可以推出各種副產品,以鱷養鱷。”


  仿佛被人解救,花雨珩放了寬心,可跟著又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家夥,不是忙得很嗎?不是把弗洛浦西喊過去了嗎?怎麽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轉回來討論鱷魚的飼養問題,顯得他是個行家似的,似乎,也想起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到看看他有什麽高見,於是說:“這又不是養豬,揚子鱷是國家保護動物,還是一級保護動物,又不能殺了賣錢,怎麽能做到以鱷養鱷!靠它掙錢是不可能的。”


  “我不是說繁殖養殖出售,”她真是來工作,而不是來會前情人的,翟鑫放心了,很願意為他們出謀劃策,於是笑道:“可以考慮鱷魚冠名、定向收養,甚至出售期權……”


  這些建議,對於癡迷於科研的錢道文,對於一門心思教書育人的雨珩而言,是太經濟的術語,他們不大聽得懂的。但是弗洛浦西精明,聽出了這裏麵蘊含的商機。於是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碰撞中,弗洛浦西抓住了幾個閃光的創意。


  同時,她也有點莫名其妙,這位少爺,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到底要幹什麽?不是叫我去商量打鬼子的事嗎?剛剛才到他們基地,突然又把我帶回來,帶回來又討論這樣的問題,難道,他也想加入到養殖當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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