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再遇韓菲凡
“江奕,你怎麽也在這兒?”剛剛走到超市的小家電區域,心潮澎湃後尚未完全平複下來的江奕就被人攔住了。
一襲紅色係帶長大衣搭配一條黑色圍巾,腰間多了一個白色小包,稍微走近就能看到她化著淡淡的妝。
“你好像化妝了?”江奕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隨口應承了一句。
剛剛進入大學半年時間,韓菲凡就從一個樸素的高中生轉變為靚麗大學生。身上穿著的除了那件紅色長大衣,再無一件江奕熟悉的衣物。
韓菲凡的改變不隻是穿著,還有上上下下洋溢著的青春、活潑和健康。與此同時,以往見到江奕時的那種熱情、快樂和略帶羞澀的神情,夾帶著的某種怨氣也消失不見。
一個未見過世麵的懵懂小女生,似乎眨眼間變成了自信的大姑娘,讓人有些目不暇接。同時,看著江奕的眼神也不對。
江奕拿手比劃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老同學竟然長到了自己鼻子那裏。
“你討厭,人家是穿了高跟鞋啦,非要讓我自己說出來。不會自己看呀?”韓菲凡被江奕鬧了個大花臉,說出了一堆惱羞成怒的抱怨。
她原本隻能仰視江奕,現在有了高跟鞋的扶持才能稍稍平視,隻是沒想到江奕竟然這麽不識趣地拆穿了自己。
“到超市采購也要穿著高跟鞋,小心被崴了腳。”江奕看看不遠處的樊阿姨,以及滿滿當當的推車,估計這母女倆扛回去這麽多東西隻有兩個後果:一是閃了腰,一是崴了腳跟。
樊麗詩還在小家電區域鬥爭著,一邊拿著兩個小家電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她似乎還沒有發現江奕的影蹤。
“媽,你買這麽多小家電幹什麽,家裏又沒有人用。你喝過咖啡嗎,還非要買咖啡機,家裏又沒有人磨豆漿,還有,我都多大了,還要給我電動牙刷?”韓菲凡看著自己老媽在那裏錙銖必爭的架勢,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整點都快到了,再不去結賬你一個也買不回去。”
更何況現在自己老媽是沾自己老同學的便宜,被江奕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你不是說自己在學校裏經常和咖啡嘛,怎麽這麽快就不喝了?豆漿機還不是春節有老人和孩子要來,電動牙刷麽,你不用就給你爸用,反正閑不住。”樊麗詩現在是一個十足的家庭主婦,反正家裏換了大房子正擔心東西少呢。
隻要是有可能用上的東西,都在她的采購清單之列,至於使用的概率,隻有用過才知道嘛。
“你再加上這些,都超過1000了吧?”韓菲凡熬不過她,隻能用數學打敗自己媽。
“唉,正頭疼著呢,我這腦子也都老了。一下子就超出了200多塊,怎麽家裏就缺這麽多東西呢?”樊麗詩左手看看,右手摸摸,就是不舍得放下,一抬頭卻看到了江奕,立刻就喜上眉梢:“江奕也來了呀,你可以算一個人頭。”
樊麗詩一句話把江奕弄得汗顏。看到自己老板了不來敬禮不說,還要拉著充個人頭。
韓菲凡氣得一跺腳,離她遠遠地,生怕這個老媽再給自己鬧騰一些臉紅的事情。
最終,樊麗詩不僅滿意地把手裏的電動小家電打包帶走,還額外捎帶了一個聲控台燈,湊夠了1500元的上限,這才推著小推車向收銀台前進。
直到這時,韓菲凡才又跟過來,對江奕也有些沒好氣地抱怨著:“買了這麽多東西,你們也不實行三包、代辦托運的?”
“放心吧,李健早就安排麵包車和三輪車在外麵候著呢,到你家也就是十塊錢不到的運費。”
“那還不如免費呢,還能多賣給客戶一個好。”
江奕笑了笑,這時代的人還不知道“免費才是最大的浪費”,以及“免費才是真正的昂貴”這種說法:“一旦免費,很多不需要的人就會上來分享,結果會把免費變成浪費,最後變成所有人分攤成本。”
“商人就是厲害,什麽事情都能說成‘我是為你好’,比我媽還厲害。”
韓菲凡的語氣很是有些不對頭,讓江奕也有些不習慣。那個喜歡抱怨的小女生以前大概會說“哼,你就是強詞奪理!”之類的話,可是像現在這樣離開三尺遠的距離還真是少見。
或許是看到了江奕的困惑,韓菲凡放鬆了語氣:“我剛才是生我媽的氣,你別···往心裏去啊。”
“你媽挺好地,等你失···失去了自由、有了下一代之後就能理解她了。”江奕還沒有適應韓菲凡的巨大變化,樊麗詩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果然,樊麗詩也聽到了江奕的幾句話,正在埋頭翻找零錢的她也懟了自己女兒一句:“姓韓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韓菲凡這次“哼”了一聲:“我會轉告我爸的。”
滿滿地一推車商品,加上幾個小家電,占滿了三人的雙手。服務人員想來幫忙,卻被江奕搖搖頭拒絕了。
下一波人潮又要湧來,比第一波人潮更加洶湧,看來還要增加一些人力。
“你去跟邵經理說一下,請派出所幫忙維持一下外麵的秩序。如果邵經理需要幫助的話,就找一下韓經理,飲料廠那邊的韓經理。”這兩天的會員接待日還好說,等到第三天開始就是更大規模的人潮。
片警的威懾力更加強大,他們也負有維持秩序的職責嘛。
樊麗詩叫了一個麵包車,三輪車也滿足不了她的需求。等到采購的商品一件件搬上去了,韓菲凡忽然為了一句:“江奕,今晚你有空嗎?”
那一瞬間,江奕忽然感到一種熟悉的味道。
隻是,他卻不敢接。
“今晚有事了,明後天倒是晚上沒事。”
“我今晚也有事了,那就說好了,明晚見!”
韓菲凡說完之後就上了麵包車,看著麵包車載著她們遠去,江奕忽然覺得哪兒不對。
“我是應該去幫她們卸車,還有什麽?”江奕一邊嘟囔著,一邊想著哪兒不對:“明晚是劉風約了人一起過來聚聚,這可怎麽辦?”
其實劉風前幾天就帶著找上門來,那個人江奕也認識:老同學徐建軍。
由於兩人隻有一個月的同學之誼,再加上有過一次“抗衡”,徐建軍一直沒敢找來。等到劉風放假回家,徐建軍這才跟著劉風一起來坐坐。
“學校裏沒什麽勁,真該去津門或燕京。”劉風對自己的學校實在是沒什麽好感,一進門就是抱怨:“沒有一個熟人不說,天天都灰頭土臉的。”
江奕對太原也沒什麽印象,隻是聽過那裏個別富人的傳說:“灰頭土臉是因為挖煤的原因吧,你在那裏沒有認識幾個二代?”
“我們係除了有兩個挖煤的,連個富二代都沒有。”
“挖煤的,不就是富二代麽?”
“我看那些挖煤家的孩子一個個地也沒什麽錢,他們要是富二代,那我們班裏的二代可就太多了。還得是徐建軍這樣的才算是富二代吧,人家至少有個紙箱廠呀。”
徐建軍嘿嘿地笑了兩聲。劉風對他的語氣雖然不太好,可是畢竟是把自己牽扯出來了。
“我爸那個紙箱廠還是多靠著江奕家幫助才做大一些,那裏已經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在裏邊了,哪兒有我說話的份?我還是把我的車技練好再說吧。”
原來,徐建軍在高中畢業後並沒有去他爸開的紙箱廠等候接班,反而喜歡上了開車。
不過,這倒是與江奕的記憶出現了差異。江奕隻記得高中畢業二十周年聚會時,這個大腹便便的“土豪廠長”挎著一個皮包的樣子,對待老師也還算是尊敬,沒有故意顯擺,也沒有大聲展示自己的“幾億合同”。
至少他的善良本性還在。隻是他為什麽跑去開車,難道是過了幾年“逆反期”再被家長揪過去繼承家業?
果然,江奕的疑問,劉風也有:“徐建軍,我覺得你還是折騰幾年再回去聽話好了。你哥哥又沒有讀過高中,你姐姐過幾年嫁出去了,紙板箱廠還不都是你的?”
徐建軍知道這是劉風在試探自己。來之前這個家夥就告誡過自己,過去的事情怕是沒那麽容易翻篇。
“江奕,以前的事情你多包涵。”徐建軍道歉的時候有些結巴,手也有些抖動,看來是不得不向現實低了頭,不一定是真正想通了。
“其實···那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大家也就是鬧著好玩。”江奕終究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時缺錢、才想起鬥地主的境遇說了出來,否則恐怕整個五中都要流傳一個不同的江奕,一個陰險狡詐、腳踩同學的暗黑者。
“是,要不然曾成功和秦守勝也沒有這麽自在。”徐建軍應和著,透露出自己的意圖。
那兩個跟江奕有了過節的已經被江奕收留,也過得挺好了。
隻是在江奕看來,曾成功和秦守勝的事情卻沒這麽好看。江奕從來不會給他們什麽,而是讓他們學會什麽,相形之下,徐建軍正常接班卻是最好的路徑。
最後,徐建軍不好意思直接懇求江奕給一些現實的幫助,江奕也不願意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這次見麵隻是為下一次聚會接了幕,下次聚會是江奕的提議:“劉風,你去約一下幾個好朋友,春節聚聚。”
“老師請幾個?”
“師長的身份比我們高,一次隻能請一個。”
徐建軍張了張嘴,卻沒敢插話,他和江奕長期關係冷淡,不是一次聚會就能消除距離。最終,劉風也沒敢讓他參加聚會。
等聽到劉風說起參加聚會的人員時,江奕才知道這個家夥嚴重跑偏了:帶頭老師從五中的換成了譚老師,因為譚老師也在五中待過;譚老師大手一揮,把聚會的事情交給了劉偉去張羅,劉偉卻把一中的又叫了幾個。
最終參加的人就是五中的劉風、曾曉雯、厲廣為,加上一中的劉偉、李健、李煒光。江奕一看這個架勢,幹脆把韓菲凡也叫過來湊一桌,反正不好再跟她改時間。
隻是地點不太好,在孫麗娟的要求下,本著勤儉節約的精神,就沒有去餐廳,而是放在了自己家裏,由孫麗娟操刀做菜。
江奕知道孫麗娟這是要盯著自己了,估計她是怕江奕喝多了不好向二嬸交待,所以要在餐桌上看著點兒;一起來任城過春節的江樹良也被抓了壯丁。
“等再過幾天,二妮子回來就好了。”江奕家裏沒有第二個人在場,孫麗娟就客串了家長的職能。
江奕想了幾秒鍾才想起來這個“二妮子”原來是江鳳華。孫麗娟的年齡跟江鳳華有代溝,還真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她。
“阿姨,我來給你幫忙。”韓菲凡到得比較早,看到孫麗娟一個人在忙就主動出手了。
“你還是別動了,城市裏的嬌嬌小姐可別把我家的鍋瓦瓢盆消滅了。”孫麗娟見過韓菲凡幾次,知道她是個獨生女,而且是個從小沒怎麽幹過活的。
韓菲凡倒是一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而是直接操起家夥就幹活,嘴裏也沒閑著:“阿姨,江奕是個土財主,摔壞了東西他不心疼。正好有些不會的地方,你也多教教我。”
孫麗娟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會這麽說,一下子還真的沒找到合適的詞來打發她。
等到韓菲凡出去的時候,孫麗娟不由得嘟囔了一句:“都叫我阿姨了,以後你跟江奕可就差著輩了。”
譚昕到了以後,眾人有了核心意識,一下子就把餐桌填滿了。
她看著一個小姑娘,貌似有些熟悉的樣子:“你是那個什麽電影裏的吧?”
“譚老師,就是最近要播放的《姐姐回來了》電影,我是配角,跟著惠姐一起學習。”曾曉雯難得被人認出來,不禁暗暗開心不已。
她這次提前離開海南,也是順便來參加電影的造勢活動。
“那我們可要去集體欣賞一下這部電影,江奕可是把自己最漂亮的幾個女同學都推出去了,真不容易。”譚昕的學生韓菲凡就曾經參加過電影《情書》的演出,隻是這個學生對演藝事業一點兒也不感冒,電影播出後在學校裏傳了幾天就沒音了。
譚昕有挺長時間沒有見過江奕,結果一說起往事就刹不住車了。再加上五中的同學不知道江奕在一中的具體表現,以及江樹良尤其喜歡咋咋呼呼,聚會就從對江奕的“批鬥”開始了。
譚昕講起了第一桶金,李健談起來當初一起大鬧服裝城,李煒光談起了三人聯手製服拐賣兒童的。還好劉偉知道江奕不喜歡多談論自己,沒有湊熱鬧。
“二叔還打過架呢?”江樹良一聽到這個話題就有些熱血沸騰,摩拳擦掌地準備要去不遠處那個服裝城“痛打落水狗”。
“打過,打得可厲害著呢。江奕···”李健想起來江奕當時擦著血撿起攤主牙齒的一幕,剛想發揮一下卻看到劉偉給他使著顏色,隻好換了一套說辭:“江奕,那次我還替你扛了一板凳呢,以後要對我態度好點兒。”
“行啊,以後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高抬貴手一回。”江奕隨手給了他一個空口許諾,反正既不花錢也不征稅的。
李健撈了個空頭支票,劉偉立馬湊上來了:“江奕,我也替你通風報信過呢,以後我要是把你惹急了,你是不是也能高抬貴手一回。”
“你惹急我多少回了?更替你寫情書都寫了多少次,你感謝過我嗎?”
江奕這句話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尤其是五中的同學還是第一次聽說:“劉偉還寫過情書?是給誰寫的?”
不知道為什麽,當大家說到這裏的時候,不少人在看著韓菲凡,這可是班裏數得著的漂亮女生了。
“都是江奕寫的,我哪兒寫得出來?”
當年這些笑話在同學們層麵流傳,老師卻沒有深入參與,譚昕以前也聽說過一些,這是第一次深入了解底細,不由得也是好奇心大開:“劉偉,那些句子真的沒有你寫的?”
“真的,都是我抄的,現在我是想都想不出來了。要問就問江奕吧。那時候我確實沒入腦瓜子,反正最後寧岩也給你了。”劉偉這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再也逃不過去,隻能把江奕供出來。
“江奕,你在寫那些紙條的時候,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感想?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上誰了?”
江奕連連擺手,卻不好怎麽說,這裏麵涉及好幾個人:“那時候電影《情書》正在拍攝,基本上就是把自己代入到電影劇本裏了。不停地想著怎麽完善,算是即興發揮吧。”
“電影確實是那一段時間拍攝的,江奕還給電影劇本提了很多建議。”韓菲凡就參與了拍攝,說話最有發言權。
曾曉雯一再希望能夠參演《情書》,可惜胡惠中那時候沒看上她。後來好不容易在《姐姐回來了》電影裏扮演年少時的女主,隻是聽說胡惠中也不是很看好她。
到現在隻能去海南演一下兒童劇,以及主持兒童節目。隻是如果在電視節目中沉浸太久的話,再想進軍寬銀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現在聽到韓菲凡提起《情書》,心裏的酸味就上來了。
“《姐姐回來了》快要上映了,請大家都去捧捧場。就在工人文化宮,每人發兩張電影票。”
原來今晚還有這個禮物?大家開心壞了,二三十塊錢一張電影票在這個年代可是挺貴的物種,於是紛紛笑納了。
“江奕,你們的VCD可是電影的大敵,現在好不容易才拍了一部電影,過不了幾天就會有很多盜版碟。你們可得好好管管。”
“厲廣為,你就買了一個影碟機,說,是不是你喜歡看盜版碟的?”
厲廣為一不小心惹火燒身,而且是惹到了曾曉雯。要是《姐姐回來了》能有較好的票房,她以後也好吹一吹。
“人家投資人還沒著急呢,你一個受益者著什麽急?”
“不會,投資人才不在乎呢,人家在乎的隻是想獲得大明星的歡心。”厲廣為口無遮攔,卻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同學捎帶進去了。
而且是一下子帶進去兩個:曾曉雯和韓菲凡。
“你說的那是土老帽、暴發戶!”
“你說的那是花瓶、沒有演技的女人!”
被捎帶進去的兩個人集中了火力,就差把厲廣為爆打一頓了。
厲廣為這才看清楚情況,這時候他連反擊的勇氣都沒了:“江奕,看完這個死腦筋,我都忘記你是投資人了,我得幹一杯。”
江奕沒理他:“我還好說,曾曉雯那裏怎麽辦?”
“曾曉雯,咱們倆可是都參演過《三傻大鬧太湖城》的,雖然咱們都沒什麽演技,可是好歹也當過演員了不是?”
沒想到這句話直接把曾曉雯惹哭了。
你厲廣為隻是玩鬧,曾曉雯現在可是職業演員了,再說“沒什麽演技”,可是對她的最大否定了。
女生一生氣,就不理他了。
江奕笑嗬嗬地看著這兩個前世的兩口子拌嘴。這輩子由於自己的出現,這兩個人越來越遠,他們的每一次交集都會讓江奕的罪惡感降低一分。
最後,厲廣為隻能接受了城下之約:聚會結束後要打車送曾曉雯回家。
“我不讓他送,離我遠一點。”曾曉雯一臉的嫌棄,還把身子側過去,連眼角的餘光也不願意給厲廣為。
“李煒光,你現在雪城工大機械工程專業,聽說那個學校的機電工程專業很強,東北的很多機械廠也繼續數控專業的人才,你有沒有可能換一個專業?”江奕的本科專業就是機械工程,沒想到李煒光走了自己的老路。
這個專業可是號稱“人才過剩最嚴重的十大學科”之一,畢業生也叫不上價來。
李煒光一直喜歡學物理,在高中也當了幾年物理課代表。隻是華國的機械廠在今後幾年走入了一個死胡同,始終難以跨越“數控”這個門檻。
江奕也是大學生,在李煒光麵前這麽稱大,貌似有些僭越了。可是李煒光並不以為忤:“江奕,你說的我信。雖然很難,可是我願意去跟老師說一下。”
“要是困難的話就跟我說一聲,你們學校的部分專業可以納入任城和蘭陵的重點招聘名單裏。”
“好,現在我們還隻是在學基礎課程,專業課還沒開始呢,一天都沒耽擱。我聽說你還在讓同學們學二外,我們學校的俄語係也很厲害,我也打算今年過了四級以後開始學俄語。”李煒光跟江奕的交情很淺,江奕第一次關注到他,他及時抓住了這個難得地機會。
劉風一直把江奕當成自己的趕超目標,看到江奕的目光盯向自己,劉風這次可不敢接了:“學習外語,我的英語可不夠,四級···估計要九五年才敢考。”
二外的事情他是提都不敢提,一個英語已經耗盡了他的預言緣分。
“你多學點兒編程就行了。等你以後想學外語的時候就去找譚老師,以後譚老師會把學校開到全國各個大中城市。”劉風基礎差得多,如果不是江奕的榜樣在持續激勵他,他就會以高中生收場。能夠考上大學已經是謝天謝地,江奕也不敢奢望。
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要去收割世界市場的。
“新東方在其他地方都挺好,就是在燕京出了一個‘新留學’,跟我們很像,聽說那個人是燕大的老師,很能說,拉走了一些客源。”譚昕貌似有些頭大,她倒是習慣了遇到困難找江奕。
“不會是於密湖吧?”
“對,好像那個創始人就是姓於。”
於密湖,出國江湖中人都知道,號稱“玉米糊”。沒想到這麽快就跟他短兵相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