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我是誰的誰
“上次是認識了東南亞的，這次是拉美的。你還真讓人目不暇接，下一步還要不要去非洲和歐美？江老板什麽時候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世界？”趙曉晴目睹了江奕的兩次“傑作”，隻覺得眼花繚亂。
原來就有些看不懂他是怎麽搞出這麽多名堂的，現在這些困惑又“國際化、複雜化”了。
江奕最近推薦了好幾個同學去了經濟研究中心，沒想到趙曉晴也動心了。
“這些都是教授們的事情，我也就是跟著見識見識。你這是想讓我推薦給研究中心？真要去了那邊當研究助理，你那個文學社不要了嗎？”
沒想到這次卻會錯了意，趙曉晴完全不是那一類，隻是提出的要求讓江奕都嚇一跳：
“我才不去研究什麽經濟呢，我們社會學的以研究社會為己任。我給你當秘書到處看看社會就行，免費的那種。”
江奕可是領教過趙曉晴的誘惑的，這下子可不敢再次中了她的招：“不行，孤男寡女會被人當成幹柴烈火。超碼也要家人同意才行。”
“家人同意了，現在就可以電話確認一下。”趙曉晴說得輕巧，就好像真的跟家人商量過一樣。
江奕可不敢給她家人聯係。她的父母都能在春節期間跑到蘭陵去的，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我說的是老公，男朋友。這個才是最大的利益相關方。”
反正你也沒有。
“你耍賴，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趙曉晴對江奕這種濫用解釋權的行為絕對不能容忍。
“隻是你理解的問題，我一直都沒有變化。”趙曉晴生氣了，江奕卻有些幸災樂禍，幸好保留了這個解釋權：“而且在男女關係方麵，真正的利益相關方是男女朋友，其他人都做不得數。”
“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讓我去，到時候真的要同意了你是不是又要說需要老師這個監護人同意？”
“哪裏哪裏，我這個標準絕對是真的。再說了，你要是超過18歲了還要學校老師當什麽監護人？”江奕一口咬定了這個標準，這個絕對有效。
趙曉晴回到宿舍以後，有些悶悶不樂地樣子引起了陳娟這個八卦愛好者的注意。
“曉晴，這幾天跟江奕如膠似漆地還不滿足？那次見到姓張的你怎麽不讓我發揮發揮？”
“姓張的，你說的是那個記者？”陳娟不說，趙曉晴都已經有些忘了：“那天有什麽好發揮的，那兩個人就是絕緣體。”
趙曉晴的表現讓陳娟很不滿意，陳娟感覺自己的一番苦心都付諸東流了，隻能再度開啟“苦口婆心”模式：
“你也太馬大哈了，她跟江奕走得那麽近，有說有笑地。跟你有這麽親密嗎？”
“江奕這麽放鬆，那肯定是沒什麽事兒。”趙曉晴有了寧岩這個參照物，想清楚了很多事情，這次她沒聽陳娟蠱惑。
不過說到這裏，她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江奕看見我是什麽樣子的？”
“還能有什麽表現，也就是眼睛會放大，會笑，可是第二反應就對不住了。我覺得那是在躲。”
陳娟這幾句話明白無誤地告訴了趙曉晴:原來自己就是“第二個寧岩”。
同樣的誤入其中，同樣的欲罷不能。
最後隻能交給時間，隻是當前卻苦了自己。
“曉晴，你怎麽啦？”陳娟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看著趙曉晴的臉色就覺得有些害怕。
“這···沒什麽。”趙曉晴再次想到了寧岩，那個孤零零地等待著的身影，那個本來獨立卻在討好江奕姐姐的女孩。
寧岩是個聰明的女生，可是在江奕麵前卻是足夠傻。
她不知道自己和江奕之間最多隻是個半導體，外麵有了反向電壓之後會迅速斷電。
想到這些，趙曉晴這次沒有告訴陳娟自己的真是想法。關於寧岩，還是自己保守這個秘密吧。
“要我說，你就貼上去。讓他習慣了有你的存在，高中同學有什麽好談的，無非就是天天一起吵吵鬧鬧地習慣了有對方。”看到趙曉晴的表情有些緩和，陳娟趁熱打鐵，決定給趙曉晴灌輸一些“關鍵事項”：
“等到不能習慣沒有對方的時候，那就是‘我不能沒有你’；再看了幾本詩集包裝以後就是‘我愛你’；到成年以後、經常想那些事了就是‘我要娶你’。”
為了自己的幸福，陳娟把自己的老底都透出來了。趙曉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娟兒，看你還挺期待的。你懂這麽多，那個馬澤偉小夥是不是把你煮熟了？”
“江奕沒有教他這些，馬澤偉現在還傻著呢。中東那邊十四歲就結婚了，本姑娘已經超標好幾年了。”陳娟過完了嘴巴上的癮，看看趙曉晴的表現就知道沒戲：
“可惜呀，江奕在學校裏時間太短了，想培養習慣也沒機會。我可是聽說了，他可能又要浪蕩到西疆省，好像還要去哈薩克。”
“哈薩克？”聽名字就知道這次又是個把月的事情，剛剛被江奕熄滅的想法又一次蹦了出來：“我也想看看他的世界，真希望我可以跟他一起去。”
“拉倒吧，你可不是江奕，沒有那麽多免修的機會。”那個江奕已經夠嚇人的了，而且絕對不可複製。
“我們文學社在不少地方做了調研，寫幾篇專業文章肯定沒有問題。在研究中心幫忙的秦鵬、劉順奇和程德的文章給我掛個第三作者肯定沒問題。”說到這裏，趙曉晴心虛了，隻能乖乖地說了江奕的條件：“隻是男朋友的事情不好辦。”
聽完趙曉晴說了江奕的玩笑話，陳娟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這個江奕，我看就沒安好心。純心找你的不自在！”
“要是不行的話，我找個人扮演一下？學生會的那個師兄就聽粘人的，不妨給他做個交易。”
趙曉晴的想法也很簡單：給那個學長一個吹牛皮的機會，免得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來；給自己一個方便，堵住江奕的嘴巴就行。
看到趙曉晴上心的樣子，陳娟可被她嚇住了：
“那可不行，你那個師兄還指不定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呢，你可別找他。”
陳娟的擔心還真是有道理。那個家夥可是會玩政治手段的，到時候讓趙曉晴這種傻姑娘上當了都不知道。
“那可怎麽辦，總不能找個女的吧？”趙曉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陳娟的眼神就不對了，兩隻手也伸了過來。
“別別，你可別打我的注意，要不然馬澤偉可饒不了你。”陳娟亮出來爪子，組織趙曉晴的進一步行動，一邊躲到遠處：“你別，我給你出主意還不行？”
想了一會兒，陳娟終於有了主意：
“你那個愛慕者李城就很安全，又有校友關係，肯定有底線在。隻是你可要想好了：你這樣去做太掉價了，而且我感覺是你習慣了有他，以後你們倆什麽都看見了、太熟了也會成了絕緣體。”
“絕緣體”這個可怕的詞匯回來了，這次放在了趙曉晴自己頭上，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原來被人放在一邊這麽嚇人，怪不得寧岩能夠委曲求全。
想到這裏，自己竟然也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向著寧岩的方向挺近。
可是，前麵的誘惑力太大，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想看個究竟：
“陳娟，你以前不是說丘比特是盲目的嘛，怎麽到我這麽這兒就要患得患失？就算以後成了絕緣體，反正我也見識了世界，不虧。”
可是，這條路太崎嶇、太另類，一個傳統女生太難走出這一步。
心裏不由得想起了那部小說: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可是江奕，你為什麽能夠想到這些讓人傷感的句子，難道你也經曆過這些心裏的掙紮？
“傻姑娘，你這是明知道火坑還要往裏跳。”大概是感受到了趙曉霞的委屈，陳娟這次難得正經一回：“我也不能攔你；那個女生快要讀大學了，到時候真要進了京，你就沒有機會了。現在你至少還有地理優勢，那就放肆地走一回！”
趙曉晴眼睛裏也有些濕潤：“我要是沒能勾搭他成功，你以後可不許笑話我。”
“我怎麽會笑話你呢？我要是你，我要有你這樣的本錢，天王老子我也要去摸一摸！”
陳娟恨恨地說。
下午的時候，趙曉晴就在陳娟的陪同下去找了李城。
果然，陳娟對李城的了解無比深厚。
李城當場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趙曉晴的條件。
“曉晴，江奕這個人不是你能理解的，他跟你是兩個世界。就怕你進不了他的世界，還把自己的世界弄丟了。”李城還是第一次以“曉晴”的口吻去稱呼趙曉晴，心裏的疙瘩似乎轉瞬間就消失了很多。
原來放下也沒有那麽難。
趙曉晴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是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也不願意去考慮其他：
“我們還年輕，可以重來。”
“既然這樣，我也不攔你了，”李城知道這時候的趙曉晴已經徹底地閉上了眼睛，他也終於徹底地放手了，“你知道我不會拒絕。”
“我知道你不想輸給任何人。”
陳娟在一旁遠遠地看著，一個勁地歎著氣:“請客的沒有機會，跟著去的基本上都對眼了。李城還真是個冤大頭。”
趙曉晴第一次答應同李城見麵，就有江奕和馬澤偉等人陪同。現在就是正主沒戲，真是造化弄人。
江奕聽到趙曉晴的說辭更是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麽回事兒？騙我有什麽好處？”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沒有男朋友？我有那麽差嗎？”趙曉晴終於撈回來一回，心裏有了些許平衡。
江奕被趙曉晴的話說得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從來沒考慮過，也沒想到還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告訴你這些？”趙曉晴說得自己都快哭了，卻不能讓江奕看到。
她一邊走遠，一邊告誡江奕：“我也要一起去西疆省，還要去哈薩克。我的簽證辦好之前，你不許離開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