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中華小當家
帶著東視的期待和民眾的關注，《棋魂》正式上線了。一個小男孩如何從對圍棋的一無所知到真正成長為一流棋手，通過努力襯得上自豪感，這樣的故事注定會感動很多少人。再加上90年代初是圍棋熱度最高的時候，乘著華國和扶桑關係正常化、華國與南高麗正式建交的兩股狂風，圍棋熱影響了整整兩代人。圍棋天元賽、大師賽等跨國圍棋比賽，將持續吸引三個國家以及華人聚集地區的民眾。
“真的是太帥了，哈哈哈，”高田無法掩飾自己的快樂：“江桑，你知道嗎，它曾經給我帶來多大麻煩，製作組的排期滿了，我要去跟排在第一位的節目組打一架才能讓他們閉嘴；推廣課那邊要不是瀨田科長出麵，也不會把廣告費擠出來給它；就連播出檔期，也是擠掉了兩個已經完成的電視劇。他們肯定恨死我了，哈哈哈。嗚嗚嗚。”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一邊笑一邊哭，還一反常態地大聲吵得周圍側目，也真是活久見了。
“開心了？痛快了？”
“嗯，他媽的真是太HAPPY了。那幫混蛋們，我就要搶占們的路，讓他們…”卡殼了。
“讓他們無路可走。”
“對，對，就是無路可走。華國的成語真是太博大精深了。”高田畢竟不是華語大師：“開始我還擔心有些專業棋手會挑刺，後來發現專業棋手對這些描述也是非常的推崇，江桑，你是不是後麵還有圍棋大師作顧問？“
“沒有啊，就是瞎寫著玩呢。”江奕有些心虛，我哪兒知道這裏麵凝結了多少專業人士的心血，我不也是那個有著外援的小男孩嗎。不同的是，我沒有那份要稱得上自豪感的努力，我隻想努力地賺錢。
“真是太可惜了，”高田想了想，中斷了這個話題：“江桑，你知道嗎，播出第三天，收視率就增長了一倍，而且是持續上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後續還會繼續上升，哈哈哈，前三天就讓收視率翻倍了，以後還會再翻一倍。”
“叫我江奕就行了，”扶桑人太客氣了也不好。“我知道的，就是中間沒人換台嗎。”我可是在湘省的電視台待過的好不好，少來普及這些幼兒知識了。
大概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高田終於刹住車了：“這次的確是太感謝你了，這杯酒我一定要喝掉。”
“嗯，你盡興，我隨意。”江奕舉起茶杯，左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未成年。”
“跟你聊多了，都忘記你的年齡了。還真是孺子可畏啊，”高田又來亂套成語了：“江奕，《網球小子》已經刊登三期了，我感覺也很不錯的，能不能考慮再合作一次？拜托了。”
“這個啊，已經跟一個朋友在談了。再說了，已經有一個教小朋友學習下圍棋了，馬上播出教他們打籃球的，這個課外作業太集中了也不太好。不好意思啊。”江奕隨便對付幾句。
“哦，這可真是太遺憾了。”高田有些鬱悶地說。江奕卻比他更鬱悶：我隻是自抬身價的，你可以不要這麽淺嚐輒止啊。再加點價試試唄？卻看到高田不動聲色地又拿出來一本《故事會》：“江奕，這個《中華小當家》現在還沒有跟合作對象開始談吧？”你會變戲法呐，還能不能別這麽嚇人呢？高天課長真是狡滑狡滑地。
“這個嘛，我再考慮考慮。”江奕不敢太拿捏了。
“有了一次合作的成功經驗，輕車熟路嘛，正好再造輝煌。”高田好像知道江奕對成語不太感冒了，故意刺激一下：“《中華小當家》正好讓觀眾在晚餐的黃金收拾時間收看，我絕對能夠爭取得到。”這倒是很大的誘惑力，黃金收視期間的高收視率，即使製作質量差一點兒也能被環境帶起來；對於江奕來說則是更加現實，就是東視將按照一流作品出價。
江奕不吭聲了，貌似在做思想鬥爭。兩個人都在沉默，看誰先出價吧。
“這次轉讓價格翻一倍。”高田畢竟是有求於人。
“收入占比20%？”這是欺負老實人。
“江桑，10%的收入分成是最高水平了，我說的是一次性轉讓部分增加一倍。1000萬，美元。”
“1000萬美元，外匯券在申城支付，不能有美利堅和歐洲市場。”老套路。
“1500萬美元，包括美利堅和歐洲市場。外匯券隻能50%。”也是老套路，再加點兒價。外匯需要扛來扛去，太丟人，海關也要盤問半天，集團的人已經叫苦連天了。
“再幫我找一個摩托車生產線，或者在華國投資也行。答應了就答應你。”
“？？”高田不知道怎麽還價了。你這是哪一出？
江奕這幾天正在為這事情鬱悶著呢。輕騎集團直接拒絕了自己的合作意向，李中校出馬也不行。看來他們已經和本田勾搭上了。你不是牛嘛，我也不是沒有門路的，嗯，門路就是高田君，雖然是個畫漫畫的。
“我就是喜歡摩托車，從小就夢想著畫出自己最喜歡的摩托。所以，高田君，拜托了。”誰還沒點兒夢想？
“嗯，扶桑和美利堅的汽車和摩托車貿易戰很激烈，國內的摩托車廠商隻能內部拚殺，很多已經活不下去了。這個應該是有機會的。”KAO，這個倒是沒想到，看來這對高田是小菜一碟啊。“唉，前幾年美利堅又對我國的半導體和計算機開刀，估計這個兩個行業也很難了。”的確如此，1981年，扶桑“主動”限製汽車出口；兩年後，美利堅對扶桑國生產的摩托車征收高達45%的重稅。
後麵這句無心的半句話，讓江奕卻是翻江倒海一般地運轉著：“高田君，你們兩國的貿易戰也到了半導體和芯片產業嗎？”
“我說了芯片嗎？哦，你說的是存儲器吧，也有一小部分芯片。好像是1986年，美利堅對扶桑國公司設置半導體出口價格下限，保證不在美利堅銷售廉價存儲器和芯片，差不多同一時間，還對扶桑的電視和計算機征收100%關稅。”
哦，這就對上了，江奕暗自慚愧。我說扶桑為什麽在計算機領域默默無聞呢，電視機產業的覆滅也找到根源了，前世之所以對這些沒有記憶，可能是因為華國的產業發展水平讓大家很難去關注這些離得太遠的產業，汽車和電器是大家能夠理解的，所以能夠沉澱下來很多記憶。
“電腦和芯片，嗬嗬嗬，也可以啊，我也喜歡鐵臂阿童木和遊戲機的，就是任天堂，哈哈，魂鬥羅。”這個障眼法很好使，都是高田的最愛。所以，帶著江奕的囑托，高田高高興興地回國了。
劉桂芬終於決定要走出體製了。她去打聽了一下江奕的情況，然後就知道江奕所說非虛，他們家確實有這個財力和實力。
“我算了一下，大概需要500多萬。”
“哦，什麽時候需要？”
“談還沒開始談呢，怎麽能知道什麽時候？還有，借錢的利息怎麽算？”她很奇怪江奕竟然什麽都不問，直接就給錢。
“那就等確定了再說吧。利息就和貸款基準利率看齊吧。”國有企業都沒有這麽優惠的利率，現在要是能從銀行貸款出來，躺著都能賺錢。
“我去問過了，現在罐頭可不好銷，進出口公司也不要。”不愧是做銷售的。
“你到時候找一個叫秦成孝的，就說是我讓你聯係他的。”江奕想了想：“等你這裏都理好了再說吧，現在什麽都沒確定，聯係了也是浪費資源。”說完，江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