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終於等到你
“這個江奕真的就是你了？”譚老師一顆好奇寶寶心終於獲得滿足。“我開始在《故事會》看到江奕寫的‘中華小當家’和‘棋魂’的時候，還以為是重名。沒想到，江同學還是挺有一手的嘛。”
我本來也沒想瞞你或者咋地啊，咋就這麽一副偵探發現真相的興奮呢？“譚老師，我這也是閑著無聊，寫點兒東西練練手。順便拿點稿費也就是賺點兒油錢。”
“閑著？都是課堂上不好好聽講閑下來的吧？我也奇怪了，你不聽課怎麽就能把英語學好呢？即使基礎打得好，那也不能一直吃老本吧。”
“可能是我抓住了學習的精髓吧。”江奕也放棄解釋了。總不能說是學習方法吧，那是會被列入重點解剖對象的。
譚老師看再也榨不出“英語”方麵的油水來，隻好轉向了。“這個《棋魂》寫得很不錯，你會下圍棋？”
“略懂，略懂。”這個倒不是謙虛，80年代在棋聖的帶動下，無數中小學開始培養下一代。江奕就是那個被抓起的娃娃，雖然後來沒有成為圍棋事業的接班人。
“可是我那個朋友說，能寫出這種水平的小說來，那麽作者雖不至於是一個專業棋手，至少也是一個衝段少年。””
“這…”江奕不由得心一慌，要是真的有專業人士來審示，自己還真的就會露出馬腳來。譚老師啊譚老師，你還真是淨給我驚喜了，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啊。“我背後有高人，都是聽他在背後指導。”
“我就說嘛，看來這次是我猜對了。”譚老師的好奇之心終於抵擋不住好勝之心，沒有順著剛才的線索向下深挖。“對了，出版社的朋友想見見你，好像是對你的《棋聖》這個小說感興趣，可能要出版小人書之類的。”
天啊，現在才想起正題啊。譚老師，你的八卦之心是得有多濃厚？“譚老師，這個可是太耗時間了。”開玩笑，這個可是後世的大IP，交給國內的出版社，按照“文藝工作者”的思維，哪兒能榨取最大價值呢？要坑，也隻能坑動漫大國啊。
“你剛才不是說了有閑著無聊的時間嗎？”
“我那是說對於寫幾篇小故事還行。真要是到了出版漫畫的時候，花費的時間可是海量了。畢竟，我的主業還是學習呢，不是嗎？”
“嗯，這是老師聽你說過的最棒的話了。”譚老師滿意了。“我同意了，允許你有十次英語作文的作業不寫。”
“老師，一個福利，怎麽能許三次才作數呢？這次換點兒別的吧”。
“又不老實了？那就這個也沒收了。”
“別別別，我收到了好吧。”江奕也算是獲得了明確的許可。至少，以後可以奉旨寫小說、奉旨不寫作文，至於奉了幾次，那就看心情吧。
江奕走了，譚老師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完整且又不掉老師水準地對這個學生發了一回號令，從頭到尾都是以老師的姿態。
譚老師也走了，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出版漫畫的？我明明是說出版小說才對。難道這個江奕還想改變成漫畫？
是的，江奕的目標就是漫畫，出版一本小說雖然短期有些效益，但是真要到商業經營程度，漫畫和動畫，甚至電視劇都是更優選擇。在前世，《棋魂》作為扶桑動畫作品被香江、大陸等地購買版權，改變成不同地域的真人版電視劇。這個動畫曾在扶桑國內掀起了一股圍棋熱潮。
反觀90年的中國，還不具備商業操作能力，如果交給普通出版社設計出的動漫形象不受歡迎，隻能毀了一部作品。《棋魂》在扶桑的流行有著深厚的文化、商業運營基礎，江奕也必須把它交還扶桑。但是，怎麽塞進去一點兒私活，就可以由自己這個歲月神偷決定了。
就在江奕在尋找買主的時候，申城國際機場，扶桑國東京電視台動畫製作課高田課長拿著一本《故事會》看得津津有味。這篇故事的背景竟然是一個中國的小學生找到了附身於棋盤中的平安時代天才棋士——藤原佐為，似乎是為了迎合扶桑讀者，如果把這個中國的小學生改成扶桑的小學生，不就毫無違和感了嗎？根據已經發表的部分內容，高田課長已經差不多自動腦補出了10多集的動畫，所以他有些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近兩年，東京電視台動畫播出難以重現80年代的輝煌，1986年開始播出的《七龍珠》又是別人家的孩子。東京電視台急需一個扛鼎作品，挽救過去幾年的頹勢。高田課長攔住了一輛的士，指著雜誌後麵的地址說：“請送我去《故事會》編輯部。”
“江奕，電話，國際長途，快快。”校門口小賣鋪的老人家有點兒氣喘籲籲，一溜兒小跑過來讓江奕接國際長途。這是這位老人接到的第一個國際長途，而且對方又堅持要在線等待，不由得他不親自跑一趟。
在一眾同學的圍觀中，江奕向老師點了一下頭就出來了。老人家還一邊走一邊交代背景：“對方要找江老師，叫江奕的江老師，你不是經常來領匯款單嘛，學校裏又沒有一個姓江的老師，我估計就是你。”
“Hi.”
“莫西莫西，私密馬賽，鄙人是扶桑國東京電視台高田希賢。請問您是江老師嗎？《棋魂》的作者。”扶桑友人就是禮貌啊，又是“您”又是先自我介紹的，就差看不到的彎腰鞠躬了。
“您好，我就是江奕。很高興結識您，高田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嗎？”這種高興是必須的，一下子就釣到了東京電視台，而且是課長級別的，能不高興嗎？江奕之所以僅僅將小主人公的活動區域改為華國一個小城市，而沒有改變天才棋士的基本背景，就是為了釣到扶桑動畫界人士。他也很清楚，一個絕佳題材對於扶桑動畫界的吸引力。
嗯，高田希賢倒是有些愣住了，這個貌似不是華國的畫風嘛。“江先生，是這樣，我等看了您的作品，非常地欣賞和高興。我剛剛從《故事會》編輯部聽說，您打算將這個作品按照一個係列開展，所以特意跟您聯係，希望能夠和您一起探討相關的合作事宜。還請您不要介意。”
“介意，怎麽會介意呢？”江奕也有些小激動。“我的意思是，不會介意您打電話，而且有意向跟您一起合作。”
“感謝您的支持。我們今天過去，地址是在任城市塘河鎮，第五中學對嗎？我們可能需要一到兩天的在途時間，不知道屆時您的時間是不是方便？”
“方便，我隨時恭候您的光臨。”說到這裏，江奕忽然想到自己所在的小鎮的確不是接待國際友人的地方。當前這個年頭，幾個國際友人到這種三四線城市的農村旅行，非要被安全係統備案不可。“不過不用勞您大駕光臨塘河鎮了，就在任城SZ區，也就是市區好了。屆時我帶您領略一下李太白樓，一盡地主之誼。”
“江奕，是哪裏的國際友人啊？”老人家明顯地想多打聽一下，為今後的八卦加工收集一下素材。
“嗯，扶桑國東京的。”現在是中日交往正常化時期，說出來也沒啥。要是讓他知道是從上海打來的，可是會打掉他的驕傲。
還好，十幾分鍾的電話，不需要付費。電信還不像移動網絡一樣，單項收費就是好啊。從此以後，俺也是有海外關係的人了。而有了小賣鋪老人家的背書，以及親自傳話，讓江奕又增加了幾分深藏不露的“神秘色彩”。
“譚老師，隻能再麻煩您了。”江奕的恭敬又回來了。
“我可沒答應呢。再說了，上午不是剛說過沒有時間見我這個出版社的朋友嗎？我已經在中午的時候跟他說了，他也把我數落了一頓，你說怎麽辦吧？”
吹，你就可勁兒地吹吧。還中午就說過了，你以為自己活在人手一部移動電話的時代啊。你咋不上天涅。
“是啊，那時候是不想為五鬥米折腰，可也沒說不為五鬥銀折腰啊。”
“難道你是嫌出版社給的錢少？小夥子，你可以啊，這麽小就這麽勢利了。你要知道，能有作品出版是多麽光榮、開心的一件事兒。那是能用錢買來的嗎？”譚老師開啟了訓人模式，太舒坦了，這小子終於主動服軟了哈。“說吧，這個五鬥銀大概是多少？現在銀子可是不像古代那麽值錢的。”
“大概幾十萬，”江奕小心地看著譚老師的反映，等譚老師平複下來才接了一句：“好的話可能上百萬吧，要看談得力度怎麽樣。”
“這麽多？你不是在做夢吧？”譚老師還沒辦法接受一個故事能值幾百萬的現實。她的月收入大概300元，加上一應補貼、年終獎等雜項，每年也不會超過5000元。她還無法想象這個學生一下子賺到了自己一生的收入，快要暈了。
“我說的是美元。”江奕補了一刀。
“你，”譚老師這下子是真的暈了。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兒自信，一下子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