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雲裏霧裏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蘇軾過來挑大拇指道：“我算佩服你，你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敢從今開始，外沒人能超越你卓公子，能一下花掉四千兩，聽人撫琴一曲，共度一夜良宵。恐怕也隻有你卓然公才有如此豪氣了，這必將成為外一段傳奇佳話。”
卓然隻有傻笑，連解釋都不知道如何解釋起。
外的歌姬數量眾多，除了這十位是需要投注來確定的之外，其他的人是輪流坐台，走馬燈似的不停的換場子，給人以新鮮感。如果看中了哪一位，便可以花一筆錢把她留下來，而這筆錢也是數額不菲的。當然，肯定比不上那十位花魁的身價。
蘇軾等到這裏沒有想那種事，所以任由那些女子走馬燈似的不停的換。隻要有人陪著喝酒歌舞就很高興了，更何況他們屋子裏有外最有名的兩個女人，他們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這兩人身上了。特別是那位才女夢慈，幾位文豪都把自己得意的詩作了，夢慈對詩詞歌賦非常的再行。很快便將他們的詩作譜成了曲，按照詞牌彈奏出來，得到這幾位文豪交口稱讚。
雖然是卓然花錢找來的，但實際上成了香水居幾位文豪共用的。當然卓然不會不高興，能夠在青樓親自聽到這些文豪跟歌姬探賦詩詞，也是非常難得的。
兩位頂尖的歌姬出現在香葉居，自然連歐陽修這樣的大文豪都動容了，興奮不已。話也多了起來，而這九霄女也是十分乖巧，很會來事的主，更能察言觀色，很快就把氣氛弄得十分熱烈。而夢慈剛好相反，像水一樣安靜。而她的琴卻能讓人如醉如癡，這一靜一動，使得香葉居充滿了歡聲笑語。
卓然也逐漸適應了這一切，他不再去想為什麽會有這個結果。他轉而思考該如何利用這個結果把自己利益最大化。他決定先從像一滴水一樣安靜的夢慈著手調查案子，不過現在喝得如此高興，在這兒當然不可能話。但是這香葉居有好幾個房間可以使用，於是他側身對身邊的夢慈道：“你跟我到隔壁房間，我有話跟你。”
夢慈顯然麵對這種情形已經應對自如，當下淡淡笑了笑，便起身跟著卓然到了隔壁屋子，卓然把門關上，但是沒有上門栓。他示意夢慈在軟榻上坐下，自己則拿了根凳子坐在她對麵，貌似很坦然的望著窗外，因為他知道外沒人敢亂來，而她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誰不知道？如果有人膽敢對她怎麽樣，外一定會維護她的安全，而且會讓對方永遠記住他做錯的事。
這種思路隻是腦袋中一閃就過去了，並且他甚至不願意再去想第二次，甚至有一種新的思想從心頭冒了出來。至於是什麽他有些不敢去深想，隻是微笑著瞧著卓然。
卓然道：“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我到外來的目的是什麽嗎？”
夢慈笑了笑：“我應當知道嗎？”
“我不是要炫耀什麽，但是你必須知道，因為我的身份跟我後麵要的話有非常重要的關係，——我是開封府判官。”
夢慈隻是微微點頭，沒有話，靜靜的望著卓然。
卓然道：“實際上我今到外來是查一個案子。你們外有個女子，名叫曇花，曇花一現的曇花，她的命運真的跟曇花一現似的，她在三個月前被人殺死了。而外卻沒有報官，直接把她埋了。殺死她的凶手也沒有去追查，我到這裏來是想查清楚這件事，你知道這件事嗎？”
夢慈歉意地笑了笑：“卓公子很抱歉，我每隻是彈琴，除此之外什麽都不做，也什麽都不過問。因此我甚至不知道外有多少人，每個人都叫什麽。我隻知道與我有關的幾個人的名字，其他的就算他們了我也很快會忘記。你的曇花不在我知道的這幾個人之列，所以我真心幫不了你。”
卓然緩緩點頭，他相信的夢慈的是真話。雖然夢慈在外待的時間很長，可是就像書呆子癡迷書本一樣，隻是癡迷於琴，每生活在親的世界，從來不去想除了情以外的東西，也對這些沒有任何興趣。曇花估計在外也不是什麽有名的女人，因此她不知道應該算正常的。
看來自己先前預想的方案是行不通的，呆的時間很長卻不一定知道很多。所以卓然點點頭：“沒關係，我今跟你的話希望你不要跟別人。”
“放心吧卓公子，到外來的非富即貴，有錢有勢的人經常一些外人不宜聽到的話，我們聽了也都當沒聽過。這些規矩我們都會牢記在心的。”
卓然道：“那就再好不過了，回去吧。”
夢慈顯然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卓然叫她到屋裏來，是想讓花的錢不白費。沒想到隻是問一件事情，甚至還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夢慈有些歉意的對卓然道：“卓公子，謝謝你拿出二千兩隻為聽我一曲，實話，就在我最紅的時候也沒有人出過這麽高的價。我不是感謝你給我的銀子，而是你肯出高價證明你對我的喜歡，這就已經讓我很感動了。”
“雖然你剛才問了一些事情，但我不會認為你就肯花兩千兩銀子來找我談話的，這些話你甚至不需要花錢，直接把我叫到衙門都可以問。因此我也不知道些什麽，總之，剛才我聽到你花了兩千兩銀子要聽我彈曲，我就心頭一直心潮澎湃，視你為知己。隻希望以後還有緣，能為公子獻歌。”
卓然笑了笑，心裏想：要讓我真的花二千兩銀子來聽你彈一曲，那我也真是大傻冒了。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他肚子裏嘀咕，臉上卻毫不在乎的樣子，道：“你是外首屈一指的才女，你的琴聲甚至可以讓白雲都停止飄動。如果這麽美妙的琴聲我不聽的話，豈不是枉度了歲月。”
這幾句馬屁拍得夢慈羞紅了臉。道：“多謝公子誇讚，妾身受寵若驚了。”兩人從屋裏出來回到座位，韓青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然和夢慈，湊到他耳邊道：“你們聊了什麽?”
“沒什麽，我們倆就聊聊而已。”
韓青已經喝得有些舌頭大了，酒壯慫人膽，本來他就是一個見人熟的性格。拍了拍卓然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兄弟，咱們都是年輕人，你為什麽要花這麽大的錢聽她一曲，誰都知道，我告訴你吧，別看她都已經快三十了，但還是處子之身。聽他這一輩子給了瑤琴，不會嫁人的，所以到現在還真沒嫁人。
“不過到了她這個年紀，聽她琴的大有人在，但是想娶她的人隻怕就不多了，我的是有資格有能力娶她的人。所以你如果有這個心思，我可以幫你，我想她估計也想找個好人家嫁，聽你還沒成親，對吧。”
卓然趕緊道：“打住，今來喝酒，不要別的。再你不是媒婆，你不要把媒婆的飯碗給搶了，我有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韓青哈哈大笑，道：“哈哈，咱們喝酒。”端起杯子又湊到卓然的耳邊道：“我提醒你一句。花魁九霄女跟夢慈不一樣，她是可以陪你共度良宵的，隔壁有豪華屋子，裏麵應有盡有。”
著，用手拍了拍卓然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了。
卓然微笑點頭，其實他也知道會有這樣的安排，不過他不打算實現。但是他必須跟花魁好好聊聊。
韓青道：“卓兄弟，跟你商量個事，你要想帶好她進去當然可以的，但能不能稍晚一點，我們還想跟她多喝幾杯酒。這樣吧，我們玩到子時我們各自回家，就留你在這兒春宵一刻。這之前咱們在一起喝酒，就不要拋下兄弟了好不好？”
歐陽修嘿嘿笑著，也有些喝醉了，道：“是呀，今難得高興卓兄弟一舉斬獲兩個大美人能夠一擲千金。所以放心吧，卓兄弟肯定會跟我們喝盡興，待我們走了之後再做其他的事，對吧？”
卓然原本想把九霄女先帶去屋裏問案子然後再出來的。聽歐陽修他們這麽了之後，自己反倒不好帶進去了。免得他們以為自己迫不及待，然後起身告辭那就不合適了。反正他們隻待到子時，子時走了之後自己再問她，問完之後自己便起身走人，回家睡覺就是了。
因此卓然很豪邁地舉著酒杯：“自然是朋友第一，女人第二。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種法歐陽修他們是沒聽過的，一聽之下不由哈哈大笑，特別是蘇軾笑道：“我現在是算服了你了。你是能文能武，能俗能雅，起雅的，你的詩詞讓人柔腸寸斷，起俗的，這句話簡直俗到家了。可偏偏又到心裏頭去了，為此咱們連喝三碗。”
卓然大笑，他很喜歡蘇軾的豪邁，他能成為豪邁派詞人代表人物，恐怕跟他喝酒有莫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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