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銷魂女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歐陽修對卓然道：“他就是衝著頭牌九霄女來的，每晚上十有八九都會被他奪得。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卓然搖了搖頭，道：“東京汴梁城權貴多如牛毛，我認不出來是誰家公子。”
“我可以跟你提醒一下，這錦袍少年的父親姓宋。他的堂叔曾經在一個案子中觸犯王法，最後畏罪自殺而死。而且那個案子就是你辦的。”
卓然立刻就反應過來，不盡有些吃驚，道：“三司使宋翔？”
不久前，卓然曾經偵破過宋翔的哥哥縱容包庇子弟故意殺人案。當時這位弟弟一直沒露麵。
蘇軾對卓然道：“年兄，趕緊投注啊，你不投別人不會覺得你清高，會覺得你舍不得花錢。”
韓青也道：“是呀，反正最後一個了，可是回回都輪不到我。我也隻是沾朋友的麵子，才有機會跟這九霄女同一個屋子吃飯喝酒，聽她唱歌。我告訴你，這女人真的是個魔鬼。這句話你可能印象不深，但是你跟她共度一宿之後，你就會知道這句話絕對不是騙人的，而且這句話隻描繪出了一點皮毛而已，真正厲害的隻有親身經曆的才知道。”
卓然：“我聽你們的，馬上投注。”
罷，提起毛筆在投注單上投下了九霄女的名字，寫了一個二十兩，遞給了青。
等到十個紅牌都投注完畢之後，那胖胖的龜公拿著一張紙條，開始宣布十個女子花落誰家。他沒有念主人的名字，隻是哪一房哪位公子。同樣是從第十位開始往前數，到第九位時，龜公用非常讓人震驚的驚喜之色宣稱：“夢慈姑娘今日花落香葉居的卓公子！”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朝著卓然他們這屋子投了過來，卓然大吃了一驚。他知道香葉居是他們院落的名字，而這院子裏姓卓的就隻有自己一個。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卓然先前投注的僅僅是區區二十兩銀子而已，不別人，就在屋子裏，韓青和蘇軾投注都比自己多得多，怎麽也不可能落到自己頭上？
屋裏眾人都興奮的鼓掌。因為他們不知道卓然到底寫了多少，隻有卓然知道他自己隻寫了二十兩銀子而已，為什麽卻歸屬了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在寫的時候走神了，寫錯了？不可能，卓然還沒有醉到那個程度。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寫了二十兩。
在卓然驚駭的目光中，夢慈順著直通他們的白橋走了過來，一直款步進了屋子。
韓青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上前迎接，道：“夢慈姑娘，快快，這位就是卓公子。是他投得了您，哎呀，你們兩個真是郎才女貌，造地設的一雙。快快請坐，卓公子的大名想必你也挺聽過吧？快請坐。”
夢慈走到卓然麵前府了一禮，白早已經拿了一個錦繡蒲團放在了卓然的茶幾旁，再加了一個靠椅，夢慈在卓然身旁坐下，道：“多謝公子相邀。”
卓然有些張口結舌，道：“姑娘的琴彈的真好，雖然我對音律不怎麽在行，可是也覺得好聽，嘿嘿。”
“哦，敢問公子是做哪一行呢？”
韓青不由一愣，道：“老爺，夢慈姑娘不會吧，你連名震京城的開封府判官卓大人的名頭都不知道?”
夢慈歉意的笑了笑，道：“請恕妾身孤陋寡聞，妾身整日裏隻專注彈琴了，別的沒怎麽在意。見笑了。”
卓然反倒很是讚歎，道：“一個人能專注一行到癡迷的程度，其他的事情都置之度外，才能夠達到像姑娘這樣的高度，實在令人佩服。實話，隔行如隔山，就像我，你要問我擅長音律的大師有哪幾位，我連一個都不上來，當然現在我可以出姑娘你的名字了。正是如此，所以姑娘不知道我的名半點都不稀奇，嗬嗬嗬。”
夢慈歉意地笑了笑：“多謝公子海涵。”
蘇軾在一旁調侃的道：“哪，我已經用最大的膽子投注，卻還是無法得到夢慈姑娘在身邊一坐。這已經是我第幾次失敗我都不上來了，可是卓兄弟今可是第一次到外，便一舉拿下了外第一才女，實在是羨煞旁人啊。”
司馬光微笑道：“這就叫緣分，明你大胡子跟她無緣，那有什麽可奇怪的。”
蘇軾又是連聲讚歎，滿臉惋惜之色。
韓青、歐陽修卻擺手：“暫且不要話，我們想聽聽後麵花落誰家？”
眾人便又側耳傾聽，接著往下宣布，後麵的幾乎每一位這幾位都投了注的。唯獨卓然，不過後麵連續幾位竟然有一半是落到了對麵的宋翔的兒子宋金龍身上，包括第二名的一個嬌豔美女也送入了對麵院子。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當真是歡呼雀躍，其他屋子都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最後宣布的是花魁的歸屬，這時為了製造氣氛，四處響起了密集的鼓聲。各屋都摒心靜氣，豎著耳朵聽著。而拿著紙條的那龜公也特別善於製造氣氛，連了三遍“今晚花魁花落的是…”
一直到第三遍時，才用手一指卓然他們所在的香葉居，提高聲音叫道：“香葉居卓公子！”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僅是外麵其他的賓客，還有香葉居歐陽修等人。
最吃驚的是卓然自己，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他隻寫了區區二十兩銀子。這可是頭牌，怎麽可能用二十兩銀子就奪得頭魁呢？
卓然的判斷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對麵的宋金龍已經吼了起來：“不可能，我出了八百兩銀子居然還拿不到頭籌？——去把冰霜姐叫來，我要看對麵那子的投注，我懷疑有人搞鬼。”
卓然一聽就傻眼了，這子居然投到了八百兩銀子，還被自己把花魁給奪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很快冰霜姐就出現在了平台上。手裏拿著一張單子款步走到了宋金龍麵前道：“宋公子，我們外香水盛宴從來都是絕對公平的。隨時可以查驗，這是卓公子投注的單子，您請您過目。”
宋金龍哼了一聲，一把搶過了單子。舉起來大聲念道，“兩千兩，——什麽？哪，他居然用兩千兩來換取這外頭魁的一夜春宵。這人到底是誰？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冰霜姑娘淡淡一笑：“宋公子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麽其他疑問嗎？”
宋公子當然知道規矩，在外不能打聽其他賓客的來曆的，外也絕對不會，宋公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蒲團上。四周的狐朋狗友立刻那子花冤枉錢，這九霄女也就值個七百兩，哪值兩千兩。所以那子在糟蹋錢，咱們看他敗家就行了。
這些人越是安慰，宋金龍心裏越堵得慌。他又不能發作，他知道外可不是隨便發脾氣的地方，不然會死的很難看。有不少勢力的他當然知道，隻能忍下這口氣，回頭對一個狐朋狗友道：“你想辦法查一下對麵那個卓公子到底什麽來頭？他如果這樣下去，我還在外爭個屁的第一。”
這宋金龍在外揮金如土，固然是因為外的美女香豔滿下，更主要的還是他在這奪得頭籌，可以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感。而現在對麵的香葉居的卓公子居然用翻了一倍不止的價格將他的這種滿足感打得粉碎。此刻他好像看見對麵那間屋裏卓公子嘴角的輕蔑的冷笑，簡直要發狂了。
卓然實際上並沒有看對麵，甚至宋公子要求查看他的投注的時候，他自己也想提出這個要求，但對方直接報出了紙條上的價，讓他徹底震驚了。自己明明寫的是二十兩銀子，怎麽一下成了兩千兩?不過二十改成兩千，上麵加一撇就可以了，難道有人惡作劇？
這玩笑可是開大了，對現在的他來兩千兩就是九牛一毛，但錢要花到他覺得值得的地方，即使有再多的錢，而他覺得在青樓這種銷金窩，那是絕對不值得。他立刻扭頭望向了幫他拿單子出去的青，青立刻給了他一個香甜的微笑。那微笑裏充滿了崇拜和仰慕，那是癡情女望著高富帥似的表情。
卓然根本不需要問，隻需要看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絕對不是青改的。她也絕對不敢開這種玩笑，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卓然很想問個明白，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外的花魁九霄女已經猶如一朵祥雲一般，飄進了卓然他們的香葉居。
韓青連呼吸都停止了，呆呆的望著這外的花魁。他不知道投注了多少次，從來沒有成功過。他一直不知道這位美麗的花魁到底是被人用多少錢才奪得頭籌的，他也沒有那個錢去往上加，而現在他知道了居然高達兩千兩，而隻是過夜而已。
卓然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外首屈一指的花魁和最負盛名的才女。連卓然自己都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腦袋裏隻想著到底是誰跟自己開了這個玩笑，又或者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不過出問題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因為一個人出問題還有情有可原，連續兩個都出問題那就不正常了。而自己隻投注了兩個，卻兩個都投中了，這就不能用出問題來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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