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阿尋賴上的姑娘
阿尋聽喬夕月口氣平平的,沒有絲毫著急、關切,頓時更委屈了。
握著她的手使勁兒捏了兩下,說:“小沒良心的,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喬夕月哭笑不得,被一個男人撒嬌她都沒哭呢。
不過也是奇怪,為什麽這人撒嬌還如此可愛?
沒有很娘,也沒覺得傻,反而是俊朗中多了幾分柔和。
總的來說,看臉。
長得好看各種撒嬌都是可愛,長得不好看一切都白搭。
喬夕月徹底承認自己是顏狗了。但她不說,不能讓眼前這個漂亮男人知道。
“咳咳”喬夕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嚇唬他:“解毒最講究對症下藥,也需要盡早治療。你最好能說清自己的狀況,也省得我一點點嚐試解毒藥,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否則寒毒入體,五髒六腑受損,藥石無醫,你這輩子就完了。”
本以為這麽說阿尋能跳起來叨叨叨,把他碰過的東西全都說一遍。
那樣就證明這家夥全是裝的,喬夕月就給他個腦嘣。
沒想到阿尋眼窩一紅,腦袋往前湊湊。漂亮的臉挨近喬夕月的手蹭了蹭,就像是一條流浪許久沒有吃飯的小狗。
這……
一下子把喬夕月弄得不知所措,罪惡感爆棚。
好像毒是她給下的,還不給治療,讓人家如此擔驚受怕又委屈巴巴的。
喬夕月深呼吸兩下,耐著性子說:“現在是你中毒,怎麽都得說說情況吧。你跟我撒嬌也沒用,先解毒要緊。”
見喬夕月態度好點了,阿尋才說:“我啥都沒碰,就是喝了點水。”
喝了水!還叫啥都沒碰。
“你喝了廚房的水?”
那水原來真的有問題啊。
喬夕月真想一巴掌拍死阿尋,說:“隨隨便便就去人家廚房喝水,是說你沒禮貌啊,還是沒自覺?中毒活該。”
就納悶阿尋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他說找他娘親,可是這裏顯然沒有哪個是他娘。
這人在外麵估計也走了許久,要是一路都這麽不小心,早死了。
“我去做飯啊。”阿尋又湊過來一點,就差把腦袋枕在喬夕月的腿上了,說:“我看你還沒吃早飯,很想給你煮點粥。”
“我不餓。”喬夕月賭氣聲音就有點大,嚷嚷著:“我和你又不熟,你煮了粥也不會吃的。你折騰半天,還不是給我添麻煩。”
“可是……”阿尋咬著下嘴唇,就很一臉無辜的說:“看你瘦了我就覺得心疼。雖然昨天晚上才見麵,可就是從心眼裏想照顧你。”
喬夕月覺得自己要瘋!
或者是阿尋中毒,毒壞了腦子吧。
哪兒那麽多煽情的告白啊。他說的心安理得,自己聽的膽戰心驚。
“閉嘴吧你。”喬夕月伸手把阿尋的嘴巴按住了,不讓他再吭聲,說:“我瘦也和你沒關係,不用你做飯給我喂出二十斤。要解毒就跟我走,我去山上找藥材。不解就算了,寒症入體會拉幾天肚子。你身體好,不會有太明顯的後遺症,最多後半輩子做不了男人。但那是隱疾,除了你和你媳婦之外沒人知道,無所謂了。”
“你、你夠狠的。”阿尋一翻身坐起來,說:“你就不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你就是我媳婦啊。我認定你了,快點解毒,咱們後半輩子要幹的事可多呢。”
阿尋一臉的不正經,還特意把“要幹的事”加重音,生怕喬夕月聽不見似的。
喬夕月垂頭撫額,心裏納悶:誰給你的臉呢?
不過喬夕月也明白了,這家夥中毒不嚴重,但一定是要借此機會賴上自己。
“這個先吃了。”喬夕月送兜裏掏出一顆藥丸,塞進了阿尋的嘴裏。
又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說:“我現在去看看廚房的水缸,找到你中毒的原因就好辦了。”
“水缸裏沒東西了。”
阿尋終於不賴著喬夕月了,也不像狗狗似的在她身邊蹭了。
起身下地,撣了撣褲腳又抻抻衣領,把自己弄得板板正正的,低頭朝喬夕月燦爛一笑。
艾瑪!!
喬夕月頓時覺得小心髒“撲騰騰”的亂跳,有點呼吸不暢的感覺。
但是她畢竟年長,不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那樣什麽事都擺在臉上。
越是心裏毛躁,臉上反而清冷淡然。
瞄了阿尋一眼,嘴角都沒對他勾一下,走了。
看著喬夕月快步離去的背影,阿尋暗自摳了摳衣角邊。
心道:我是誰啊,我是鄔家大少爺!撒嬌耍賴是我的強項,看上的女孩就要賴到手啊。你等著瞧。
雖然鄔家散了,他算是背井離鄉,可是從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就想跟她在一起。
大少爺從來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哪怕隻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也要跟定了她。
“走啊,楞著幹嘛?”喬夕月見鄔天朔沒有跟上來,回頭叫他,還順便瞪了一眼。
阿尋卻覺得那一眼沒有半點凶狠,反而嬌憨可愛的要命。
“來來,這邊走。”阿尋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喬夕月的手腕,說:“悄悄的繞到後麵去,給你看看那些東西。”
悄悄?
大白天的,一個高個子又長得好看的男人在城主府來來回回,怎麽算是悄悄?
也就是這裏沒有嚴密的守衛,也沒有固定的傭人,所以沒有人來詢問他而已。
說起來也是奇怪,關嶽辰大小算是個城主,為何住的地方如此簡陋,身邊連個傭人都沒有呢?
再不濟,也該有個廚娘或是雜役吧。
都沒有。事事都是他們兄妹親曆親為,小桔做不好的關嶽辰就親自去做。
往好了說,是沒有什麽架子。
往壞了說,難道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身邊才不留人。
喬夕月胡思亂想著,被阿尋拉到了背街街角的一口井邊。
這口井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井沿周圍都是綠色的青苔。井蓋是一塊大石板,看著就厚重無比。
喬夕月一走近就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嗅到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阿尋鬆開她的手腕,指指那青灰色石板的井蓋,說:“你去摸摸。”
喬夕月不明所以的伸手過去,摸一下臉色就變了,問:“怎麽這麽涼?”
“涼還不算什麽。”阿尋說:“給你看看井裏的東西,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