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他在自己屋裏幹啥
喬夕月心裏將信將疑,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她還認真的低頭看了看木盆裏的水蛭,黑乎乎、爛糟糟的一坨,惡心巴拉的。
“水蛭可以入藥,可是都臭成這樣了,入藥怕是要藥死人。”
喬夕月捏著鼻子一臉嫌棄,說:“要說我也是命大,城主大人把它養在水缸裏,差點把我給弄死了。”
關嶽辰頓時一臉的歉意,看著也是焦急,問:“可傷著你了?這東西拿來後我也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總不能養在廚房的水缸裏吧。”
這倒也是。
可這句話卻提醒了喬夕月,因為她吃飯的時候也確實聞到了臭味。後來才發現水缸裏有這條水蛭。
難道說,這玩意之前就是養廚房的在水缸裏?
這個想法讓喬夕月差點當場吐出來。
可是她再看看小桔,又看看關嶽辰,沒看出這對兄妹有什麽不對勁兒。
如果真是水缸的水有問題,他們難道不吃的嗎?
想來想去沒結果,可喬夕月也已經有了警覺,便不想久留。
“藥草茶我已經配好了。不過這種茶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喝的。”
喬夕月取出前一天就寫好的藥方和注意事項,交給關嶽辰。說:“上麵記載的很清楚,有些人體寒、體虛就不能用這種藥草茶。”
關嶽辰接過來看。
就聽喬夕月又說:“但茶不是藥也沒有什麽毒性,您可以放心的用。完成您交代的事,我也不便繼續叨擾,今日就向您告辭。”
“可我還想多留喬姑娘幾日。”關嶽辰起身離座,走到喬夕月麵前深深的望著她,說:“又或者你沒有地方可去,就留在我這裏吧。”
這話說的,實在耐人尋味。
若是喬夕月自戀點,可能覺得是城主在向她表白。
如果她呆滯點,也可能就大咧咧的留下來了,反正她真是無處可去。
可喬夕月不傻,許多事情都透著詭異,但是又找不到原因。
現在關嶽辰又突然深情款款的讓自己留下,就算不是另有所圖,也肯定別有目的。
喬夕月皺著眉頭看向小桔,說:“如果你想讓我收小桔為徒,我倒是可以多教她一些東西。但是相處這幾日看來,她並不適合學醫。”
學醫術和會采藥絕對是兩碼子事。
有人聰明靈秀,悟性也高,但學醫還要講究認真和嚴謹,因為人命不是玩笑。這就是所謂的醫德。
而有的人嚴謹過頭就成了呆板,會造成很大的局限。醫者不能死讀書,也需要創新。
也有的人隻是看著聰敏,卻少了幾分靈氣。死記硬背也可以,不能把知識活學活用,也不能成為好的醫者。
小桔是個乖巧的姑娘,認真學、學的也快。
但是讓她采藥、配藥可以,距離成為真正的醫者還差著很大一截。
這是天賦使然,喬夕月就算是傾囊相授也無法改變小桔的悟性。
所以收徒可以,教她一些關於藥草的知識,卻無法真正讓小桔成為醫者。
言外之意,她還是拒絕了,也說明不想留下來。
關嶽辰聽完表情一滯,似乎不太滿意。
最終無奈的點點頭,說:“那我便不好強留。隻是請喬姑娘晚走幾日,讓我盡到地主之誼吧。”
“多謝。”喬夕月道謝,卻沒有回答留不留下。
小桔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眼角的餘光不住的偷瞄她哥哥,結果被關嶽辰一個冷眼瞪回來,不敢吭聲了。
喬夕月假裝什麽都沒看見,朝兄妹倆笑一笑出來了。不再管屋裏的人要說什麽、做什麽。
隻要不是危害到自身的,就當作是別人的家務事好了。
既然準備走,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喬夕月本能的覺得,越是刨根問底就越容易招災惹禍。
來的時候是個乞丐裝,什麽都沒有。拄著的那根棍子也早都丟了。
準備走了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喬夕月打算回屋把這陣子采的草藥整理一下。
有些草藥很珍貴,看見了沒有道理不采回來。但是藥草茶用不著,她就曬幹了準備帶走。
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自己睡覺的床東頭躺著個人。還是個身高、腿長的男人。
喬夕月懵了,不知道這家夥竄進來躺在屋裏做什麽。
再說,這是她和小桔兩個人的屋子。
白天晚上都是隻有倆個女子,突然多了個男人算怎麽回事。
就算她不在意,對小桔的名聲也不好吧。
“阿尋?你起來。”喬夕月叫的很大聲。
沒想到阿尋仍舊跟睡死了一樣,還是直挺挺的躺著。
喬夕月一開始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又覺得這根本就不好笑。
走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在阿尋的臉上,想要把他拍醒。
可沒想到這一下沒把阿尋拍醒,反而把喬夕月給嚇了一跳。看看自己的手,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
涼!入手冰涼,簡直沒有活人的氣息。
喬夕月低頭仔細看看,確定阿尋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
否則她真的要以為,這家夥死到了自己的床上。呃,這麽想也不太對。
反正就是現在的阿尋和晚上的小桔一樣,活不活、死不死的,渾身冰涼直挺挺的嚇人。
喬夕月一把抓過阿尋的手腕,給他診脈看看什麽原因。
阿尋沒有小桔那樣的抗拒,也不用半夜偷偷摸摸的。
喬夕月仔細捏著阿尋的手腕才發現,他血脈之中有毒素。
中毒的跡象非常淺,如果不是非常認真仔細的探查,幾乎不能發現。
這人什麽時候中毒了?
還是說……
喬夕月正在琢磨著,忽然感覺手上一緊,是阿尋反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裏。
阿尋的手很大,手指纖細修長,也是冰涼涼的。
此時喬夕月的手被緊緊握住,卻能夠感覺到他的手心溫熱幹燥,十分有力。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阿尋委屈巴巴的看著喬夕月,口氣軟的好像要哭了似的,說:“你不是會醫術嘛,快給我看看。冷死了。”
喬夕月一愣,低頭看看他握著自己的手,有點不太明白狀況。
這是?在跟自己撒嬌嗎。
“你碰了什麽東西?”喬夕月問:“回憶一下,我才好給你解毒。”